什麽什麽?什麽是什麽?!什麽咋地了什麽?!!


    葉繪棠一臉不敢置信,她抓著婉姨娘的手說:“娘救我!救我!”


    婉姨娘垂淚道:“如何救你啊?!我如何救……?”


    葉繪棠一把推開婉姨娘,恨聲道:“無能的妾!我才不要當妾!我不要像你一般看人臉色生活,無能至極!我要去求爹爹,爹爹最疼我,一定能……”


    妖舟嗬嗬一笑,說:“一定能什麽?一定能改口,讓你八抬大轎嫁出去?葉繪棠,這事兒你晚上受盡折磨時,可以好好兒想一想。”


    葉繪棠恨極了妖舟,尖叫著抓向她的臉。


    妖舟一腳踢在葉繪棠的腹部,將她踹出了院子,跌倒在地。


    婉姨娘抄起一根木棍,打向妖舟。


    妖舟一把奪過木棍,打在婉姨娘的膕窩處,迫使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得半天都爬不起來。


    妖舟走到葉繪棠的麵前,垂眸看著向後躲閃的她,莞爾一笑,說:“你以為給段滿堂做妾,就是你最痛苦的事?葉繪棠,我們來日方長。”


    葉繪棠從妖舟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惡意,她忽然意識到什麽,顫聲問:“你……你是誰?!你不是……不是傻阿舟!不是……”


    妖舟用手撫了撫脖子,幽幽道:“你說,一個被辱後想要吊死自己的人,還會怕什麽?你說,我不是我,我又是什麽?葉繪棠,我會一直看著你……”低聲道,“怎麽生不如死。”


    葉繪棠被妖舟嚇到,發出尖叫:“啊!!!”


    管家前來,看了看這陣仗,啥也沒問,隻是低聲對婉姨娘說:“姨娘,段家來人了,你給三小姐收拾一下,他們這就要把人抬走。”


    婉姨娘顫聲道:“老爺呢?不行,我要見老爺。”


    管家沉下臉,說:“你就別鬧了。老爺吩咐了,不見你。”


    婉姨娘的不甘和葉繪棠的痛哭流涕,都沒能改變什麽。畢竟不是誰都有以死明誌的勇氣。最終,一頂花轎,抬走了葉繪棠,病倒了婉姨娘。


    葉繪棠進入段家的當晚,慘叫聲不斷,愣是叫了一整晚,或高或低,或長或短,聽得人心驚膽顫。


    至於妖舟,仍舊和無事人一般,該吃吃、該喝喝,什麽都沒耽誤。隻不過,府裏的夥食,明顯不如以往好了。幸而,行山書院終於要開始校考了,發了告示和信函,通知眾學子迴校。


    妖舟接到信函時,終於笑得如同一位純真少女,滿臉藏不住的歡喜。


    葉大人派管家來叫妖舟去書房。妖舟這一路都在笑,且看什麽都格外順眼。直到書房門口,她才斂了笑,擺正姿態,推門而入。


    葉大人正在看書,但是明顯是心不在焉,看見妖舟來了,便放下書,十分直接地遞給妖舟一張銀票,說:“這是束修,剩下的,給自己添些衣裙。”


    妖舟接過來一看,整整五十兩。


    葉家有些店麵,但盈利一般。剛剛折損了兩萬兩銀票,估計要肉疼許久。這會兒給她拿五十兩,看似不多,卻也足見葉大人的誠意和心意。


    銀兩妖舟不缺,但葉大人給的,她自然要留著。妖舟收下銀票,說了聲:“謝謝爹。”


    葉大人也不知道和妖舟說些什麽才好,擺了擺手,示意她迴去。等到妖舟走到門口,他才又說了一句:“屋裏缺什麽,就和管家說。到了書院,好生學習。”


    妖舟迴頭看向葉大人,眉眼彎彎地一笑,聲音清脆地說:“知道了爹。”


    葉大人看著妖舟,有片刻的恍惚,迴神時,妖舟已經離開,他心煩意亂地翻著書,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妖舟出了書房,心中疑惑更甚:阿舟,到底是誰的孩子?從前,葉大人對阿舟定是不管不問的,而今因自己的原因,態度有所改觀,可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要害死她的親生女兒葉繪棠,還會不會像今日這般待她?好似……嚴父。


    若有一天……嗬……不想了,人心難測,且讓一切順其自然便好。


    妖舟叫上小葡萄,來到集市裏,著實過了一把土豪的癮,一口氣采買了許多衣物,語言也由最初的問價到最後的買買買。


    妖舟和小葡萄各自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裹,心中是妥妥的滿足感。


    妖舟問:“還能逛嗎?”


    小葡萄精神抖擻地迴道:“能!”


    女人,果然都是逛街高手。


    妖舟一邊和小葡萄說笑,一邊向前走,小葡萄被買飾品的攤位吸引,探頭挑選著。


    妖舟的視線則是被一把鐮刀吸引。那鐮刀乍一看十分笨重,且黑漆漆的還泛著綠花,就像從海中打撈出來的一樣,鏽跡斑斑。而且,鐮刀和一些農具掛在一起,毫不起眼。


    可莫名的,妖舟就覺得,那是個好東西。


    妖舟看得太入迷,以至於隻顧盯著那把鐮刀看,竟直勾勾地走了過去,結果在攤位前一米處,撞到了一個人。


    她懷裏抱著的東西,瞬間散花。


    被撞之人,身上披著黑色鬥篷,頭上扣著鬥篷帽,倒也懂得禮貌,立刻伸出手,去半空中撈妖舟的衣物,結果……這一包內衣褻衣褻褲還有女兒家的肚兜,著實令鬥篷男下不去手。他將近乎完美的手偏移,抓到幾條厚實的百布,拿在手中後才發現,那竟是女子來癸水時用的東西。


    鬥篷男拿著那東西,丟下不是,拿著更不是,第一次產生了懷疑人生的錯覺。


    妖舟快速蹲下,將掉落到地上的衣物快速往布包裏劃拉著,動作大方坦然,抬頭看向鬥篷男,眼睛就是一凸,驚訝地喊了聲:“公公?!”


    莊公公立刻將癸水帶丟到妖舟手中,轉身看向賣農具的攤位,一張臉泛起紅暈,十分不自然地尷尬了。


    妖舟忙把癸水帶往自己包裏一塞,臉上也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暈,站起身,把包裹往肩上一扛,口中說道:“好巧啊……”伸手就要去拿那把鐮刀,卻發現公公先自己一步,將鐮刀拿走了。


    妖舟隻能裝模作樣地摸了上一把鎬頭,偷看了莊公公一眼,說:“公公這是要做什麽去?”


    莊公公正尷尬著,不想和妖舟多說話,於是丟下一塊銀子,說:“買鐮刀。”然後,拿著鐮刀轉身就走。


    妖舟的眼睛長了!哎呦喂,她看中的寶貝,連摸都沒摸上,就被拿走了?開玩笑呢吧?!


    不行,必須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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