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豌在門外頓了半晌後才推門而入,她盡量讓自己的臉上掛著笑意,對著書房內英挺不凡的男人說道:「該吃午飯了。」


    他們已經很久沒在一起吃過午飯了吧!


    男人此時亦是將電話掛上了,抬眸朝著門口看過來,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麵更是一件鐵灰色的馬夾,儼然是一個名流紳士,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值得任何女人傾慕的。


    他朝她招手,姿態閑逸,「過來!」


    向豌眸光凝了凝,握著門把的手微微鬆開了些許,然後向著他走過去。待走到他身旁時,他突然伸出手將她攬入了懷裏,更是將她摁坐在他腿上,問:「才睡醒?」


    「不是!」向豌有點羞澀,畢竟昨夜兩人太過刺激,「已經醒了會兒,去小阿姨那坐了會兒。」


    「你怎麽會突然去她那裏?」男人擰眉。


    「隻是突然遇上了,就去看看!」向豌迴道。


    她看著他辦公桌上堆積了許多資料,卻是讓她想起了昨晚在喬家婚宴上的事,便開口問道:「昨天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不可否認,在聽到他剛才那個電話之前,她的心裏是很高興的,她覺得他那樣做,完全是為了她。


    莫寰霆難得爽朗一笑,「我以為你會知道呢,當然是因為你了,不然還能因為什麽?」


    「……」向豌不傻!「我覺得並不單純是因為我。」


    「那你覺得是因為什麽?」男人抱著她的手突然鬆開了些許,語氣亦是變得有點冷漠。


    向豌原本的眼眸閃亮得有猶如白晝,此時卻是完全黯淡了下去,她與他此時明明那麽親昵,可是卻好似隔著銀河般遙遠,她似乎永遠走不進他的內心,她扯唇一笑,卻是有點自嘲的意味,「莫寰霆,你知道嗎?昨晚的我很高興。不是因為你幫我洗刷了冤情,而是覺得你了解我。或者說,在我努力的同時,我想你應該是跟我一起努力的。你之前說你無心,在我看來你隻是不想去懂得而已,所以我理解你!就算是……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我一個人躺在手術台上,我也可以諒解你,因為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可是,就在剛才,兩三分鍾以前,你說的話讓我感覺到我的想法是錯的。莫寰霆,你能跟我實話嘛,你跟我結婚的目的,是不是就為了等這一天?你想要喬氏倒台,還是你想要收購喬氏?」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他一步一步走來實在是太可怕!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她對他來說就是一顆棋子。


    一顆用來讓喬家背負上臭名的棋子!


    這是一個多大的局!


    後麵的向豌不敢想了,也不想去想了。


    當她準備從男人身上起身時,那人竟然將她摟得更緊了,他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你哭了!」


    聞言,向豌怔在了那裏,她自己伸手去摸了下臉,才發現她竟然哭了,垂眸掩去眼中的酸澀,「對,我哭了!哭是正常的,難過就會想哭,高興也會想哭。不是人人可以像莫先生一樣做到將七情六慾排除在外。」


    男人笑,「七情六慾排除在外的話,那我不就是和尚了,吃齋念佛的和尚。」


    「……」


    「你放開我,我要下樓吃飯了。」向豌開始掙紮,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和尚呢!


    莫寰霆卻是不肯撒手,「你這一頓無名火發的也是莫名其妙,聽見我要收購喬氏的股票,你就覺得昨晚的那些都是假的,是不是有點斷章取義了?」


    向豌開始反擊,「我不知道,反正神也是你,魔也是你!你莫先生厲害到如來佛祖都對付不了你,何況我一個小女子,我對你來說就是一粒塵埃,不對!連塵埃都不是,簡直就是滄海一粟,肉眼都看不到的那種!」


    「怎麽會看不到呢!昨晚我可是把你看得清清楚楚,這……這!還有這……」他一邊說著,竟然還用手一邊比劃著名,最後他的手指就直接停在了她的唇瓣上,「還有我最喜歡的這裏,我都看得清楚,怎麽能說肉眼都看不到呢!」


    「……」


    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向豌直接從某人身上掙紮了下來,更是朝著他丟下「流氓」兩字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書房。


    有些人段數太高,她實在是招架不住!


    *


    午飯過後,向豌就直接跑出去了!


    本來是想留在行館裏看書的,但是心情卻格外得不好,更是靜不下心來,就索性不看了。


    約了陸寒煙逛街買東西!


    在商場裏,陸寒煙手挽著向豌的手臂,一直處於笑米米的狀態,她說:「豌兒!我看了新聞,簡直就是爽到沒朋友。你快告訴我,是哪個大神做的這些,我要去膜拜!」


    向豌嘴角一抽,「你不用膜拜了,因為你早就膜拜過他了。」


    「難道是出自莫寰霆之手?」陸寒煙一副驚呆了的表情,「哇塞!還真是莫先生一出,誰與爭鋒啊!」


    向豌撇嘴,「話說,你不是已經討厭他了嗎,因為上次我住院的事情,怎麽現在又拐過去了,真是見色忘友!」


    「沒有啊!一碼歸一碼嘛,這次他還是做得挺爺們的,所以要誇獎。」陸寒煙開始辯解道,「豌兒,你現在跟他算是真的夫妻了嗎,那個協議還在不在?」


    這也是向豌糾結的問題,「哎!不管了,想那麽多就是自虐,要珍惜當下,開心最重要!」


    在商場裏逛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下午茶時間。


    兩人去茶餐廳坐著,點了點東西吃,晃眼就到了四五點的樣子……


    一起走出茶餐廳,因為陸寒煙也沒有開車,隨即兩人站在馬路邊打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輛黑色的大奔直接開到了向豌跟陸寒煙的跟前。


    兩人都有點驚訝,在看清車內坐著的人後,更是從驚訝變成了驚嚇!


    是喬景煊滿是頹廢的樣子!


    「上車!」喬景煊說道。


    向豌開口拒絕,「我們打車就可以了,不麻煩喬總了!」


    「是啊!」陸寒煙冷冷地迴道,「怎麽敢麻煩喬總呢,我們打車就成了。」


    喬景煊望過來,恰好就看向了向豌,「江媛想見你。」


    「她想見就見啊!憑什麽啊,我們不見!」陸寒煙直接搶話道,「真是奇了怪了,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


    說完,陸寒煙就拉著向豌走人。


    「江媛快不行了!她兩邊的腎髒上各生了一個腫瘤,之前檢查一直沒發現,生孩子的時候醫生才發現,化驗出來結果都是晚期,醫生說就算能找到了腎緣移植,怕她也等不到了!」


    人體如果沒了一顆腎髒還能活著,可是她現在是兩邊都……


    此時,向豌跟陸寒煙都怔在了那裏,兩人皆是被這個消息震撼到了。


    「向豌,你能跟我去見見她嗎?她說她有話對你說……」喬景煊再次出聲祈求道。


    陸寒煙了解向豌,她有多心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她哪裏會拒絕得,索性道:「豌兒,我陪你一起去!如果是騙你的,看我怎麽收拾她!」


    向豌細軟的眉頭揪著,「誰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陸寒煙冷笑了下,「她之前又不是沒做過。」


    *


    最後,向豌跟陸寒煙一起坐到了喬景煊的車上去。


    進了靜安醫院後,直接乘著電梯到了病房門口。站在房門外,就看見裏麵躺著的江媛靜靜的躺在那兒,臉色發黃,氣息似乎微弱得很。


    喬景煊倚靠在門口,看著裏麵躺著的人,「其實她那麽做,我並不是全完不知,那麽久生活在一起,總會察覺到什麽。看在孩子的份上,我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想著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就跟她好好過日子,我從沒想過會不要她,就算我不愛她,但是我對她仍是有責任在。」


    「她想對我說什麽?」向豌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她清醒的時候,隻是跟我提了一句。」


    「……」這種時候,向豌不知該說些什麽了,麵對這樣的江媛,她做不到完全的置之不理,「那我在這等等吧!」


    陸寒煙眉頭皺著,掐了下向豌的手臂,輕聲說道:「豌兒!你瘋了嘛,現在她這樣也是咎由自取,你犯不著可憐她,你在監獄裏吃苦的時候,誰去可憐你了!」


    當向豌要說什麽的時候,就瞧見一個護士抱著嬰兒走了過來,她走到喬景煊的身邊,說:「孩子該餵奶了。」


    向豌有點好奇,亦是走過去看,就瞧見護士懷裏的小嬰兒皺巴巴的就跟個小老頭一樣,她喜歡孩子,忍不住逗弄道:「笑一個看看……」


    沒想到,才出生不到十幾個小時的嬰兒真的笑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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