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女子看起來十分單純,她隻知道踢王選皮糙肉厚的屁股,似乎沒有意識到某些關鍵部位對於男人的重要性。


    王選心懷大放,頓時覺得那女子踢自己屁股的力道似乎也小了許多,到後來就似撓癢癢般微不足道。享受著這輕輕的“按摩”,王選疲累之下,心力早已憔悴不堪,竟就此沉沉睡去。


    那女子年紀尚幼,力道不足,踢了王選幾腳,兀自有些乏累了,她輕輕抹了下額頭的香汗,再看王選,卻發現這小子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容,竟然已經進了夢鄉,口水搭拉了一地。


    女子見他睡的安穩,心力更是怒極,她咬牙切齒使勁的拽住王選的耳朵道:“能文,你給我醒醒。”


    王選迷迷糊糊睜開眼,還沒見那女子的麵容,那女子卻吃不住王選的重量,小手一鬆,王選便又歪倒在地上,繼續與周公相會去了。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狠狠道:“狗奴才,你等著,我一定叫你好看。”她不解氣的又在王選身上踢了幾腳,這才轉身,恨恨而去,連那死去的威武將軍也不顧了。


    王選這一覺睡的格外甜美,夢中竟然夢到了巧巧那小妮子,小妮子溫聲細語對他傾訴著相思之情,似羞似嗔的少女風情,讓他愛不釋手,差點就不願意醒過來了。


    他坐起來,打了個嗬欠,伸了個懶腰,渾身一陣酸痛,想想這都是那惡狗造成的,他心中又不由得一陣惱怒。想想自己竟然拳打腳踢,弄死了那隻惡狗,心裏爽快之餘,卻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爆發出這麽大的力量,看來確實不能把人給逼急了,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想起惡狗,便又想起那縱狗的惡女來,聽她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她。想想他來這裏之後,認識的女人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先是那男扮女裝的沈秋水,她對自己有著刻骨的仇恨,即使自己把那惡狗打死了,可是自己那會兒也倒下了,以她的能耐,要消滅自己,真是太簡單了。由此可見,這惡女,絕對不是沈秋水。


    其次就是巧巧了,那丫頭乖巧伶俐,對自己又有好感,就更不可能是她了。


    難道是姬夫人?王選心裏猛跳了一下,他認識的第三個女人就是姬夫人了,難道是她縱狗行兇?他想著想著,自己都覺得好笑,這姬夫人雍容華貴氣質非凡,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何況自己與她無冤無仇,她也沒這個必要。


    想來想去,都沒有想起自己與誰有仇,這姬宅之中,認識的女子除了姬夫人,就是那幾個丫鬟了。


    王選迷迷糊糊,想的頭都大了,後來幹脆不去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難道我還怕了她不成。


    他渾渾噩噩,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身上的力氣才慢慢的恢複了,掙紮著爬了起來。花園中淩亂不堪,顯然是這一番人狗惡鬥的結果,王選渾身乏力,再加上心裏不痛快,也懶得去收拾了。


    他走到那斃命的惡狗身邊,狗東西,想欺負你爺爺,沒門。什麽狗屁威武將軍,老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王選得意的一笑,將那威武將軍拖進門去,找了兩根樹枝撐起一個支架,將惡狗牢牢的綁在了支架上。


    福伯為他準備的屋子雖然簡陋,但必要的生活用品可不少。王選進屋去搜尋了一番,不一會兒便找到一把小刀。


    他嘿嘿冷笑,走到那架起的樹枝前,將那惡狗的皮剝離下來,將狗肉剁成塊,好好的清洗了一番。


    他住的這屋,灶台柴火都有,就連調料也準備齊全,王選十分驚喜,將狗肉放進鍋裏猛燉起來。


    他今天力鬥惡狗,雖然在地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覺,此時卻仍然有些困乏,忙完這一切,他便在屋裏又睡了一會兒。


    朦朦朧朧中聽見外麵有人大聲叫道:“好香,好香,這可是上好的狗肉啊。”正是福伯的聲音。


    王選起身笑著道:“福伯,你這是上班還是下班啊。”此時已經日薄西山,福伯這個時候才露麵,自然是偷懶了。


    福伯嘿嘿笑道:“今天可是你當班,有你在這,還能出什麽問題。嘿嘿,能文,你還真會享受啊,這狗肉是不是你偷殺了誰家的狗?好東西,晚上我有口福了。”


    打狗殺狗的時候沒見你幫忙,這吃肉的時候你倒挺積極,王選打心眼裏鄙視福伯,不過福伯可沒那覺悟,雙手一拍道:“好肉怎麽能沒有好酒呢,嘿嘿,能文,你今天有口福了,我去夫人的酒窖裏弄一壇來,嘿嘿,你可不能告訴夫人啊。”


    王選知道今天這狗肉,福伯是賴定了,今天受了驚嚇,喝點酒壓壓驚也好,便點了點頭。


    福伯顯然是天生的貪吃一族,有了香噴噴的狗肉鞭策,他去的也快,來得也快,不一會兒便鬼鬼祟祟的抱來一瓶尚未開封的紹興女兒紅。


    對比過王選喝過的烈性酒來,女兒紅口味雖淡,卻因為珍藏時間長,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王選喝著倒也覺得上口。


    兩個人吃著喝著,王選突然笑眯眯的問道:“福伯,你知道咱這姬家大院裏,誰最喜歡弄狗啊?”


    “弄狗啊,那當然是二——”福伯正在啃著狗鞭,聞聽這話突然臉色大變,似乎想起了什麽道:“剛才看外麵的狗毛,好像有些眼熟,這狗莫非是咱們宅子裏的?”


    “是不是咱們宅子裏的,我不知道,不過這狗好像有個挺威武的狗名,叫做什麽威武將軍。”王選不緊不慢的說道。


    “什麽?威武將軍?”福伯一下子跳了起來,臉色變得煞白:“能文,你慢慢享用吧,我還有急事要先走了。對了,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吃過這狗肉啊,拜托,拜托。”


    他說完飛一般的跑了,與那幾個逃走的丫鬟一個樣子,似乎在王選身邊多待一分鍾,都會沾染上晦氣。


    切,走了更好,王選將美酒香肉全部消滅幹淨,心頭醉意上湧,倒在床上迷迷糊糊漸睡,心裏忽然想起昨天打架時候,在野外見的那種植物,那種味道似乎很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麽東西。


    他想了一會兒,也沒見什麽頭緒,便一覺睡了過去,這一夜極是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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