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料到莫焦在王選作揖傾身的時候會暴露殺機,更沒有人想到在失去了一條小腿之後,莫焦竟然速度變得更快。


    這讓人產生了一股錯覺,與青衫麵具少年戰鬥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兇獸一般,尖利的爪牙已經蓄勢待發。


    那條小腿仿佛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一般,隻有淋淋的鮮血在訴說著些什麽。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拚盡全力要用視覺去抓住什麽,而這次,他們也看清楚了張大膽的動作。


    莫焦用著野獸本能在戰鬥,他的每一次前撲都是一次進攻,而且隻要他撲中了張大膽,他就會利用起全身的每一次肌肉,將獵物絞殺!


    然而,他錯了,不僅是他錯了,所有人都錯了。


    老氣青年看著場上的張大膽,額頭上露出細密的汗珠,看著女子端坐在那裏笑得直不起腰,心裏卻更加苦澀。


    這.....算什麽?


    場地之中,莫焦就像是一隻脫離了束縛的猛虎,不斷組織著進攻,他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以至於每一次盡管沒有撲倒張大膽,但是場地之上都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爪痕。


    要知道這可是站台可是玄鐵所製,精鋼所做的寶劍都在上麵留不下半點印痕。


    而他這一爪,又是恐怖到了何種境界!


    眾人看得則是心驚肉跳,張大膽每一次躲避都是堪堪避過身軀,任何的遲鈍都會造成他的致命一擊。


    而他的動作更是如同跳芭蕾的舞女一樣,時而踮起腳尖天女散花,時而挺起胸脯撅起屁股姿態撩人,時而單手倒立岌岌可危,時而輕盈掠過如蜻蜓點水。


    他看上去毫不費力,卻能看得人驚心動魄的點在於——


    每一次,他雖然都能避過,但是無一例外都能將他臀部的一塊衣物扯下,以至於幾個迴合之後,場地之上最閃亮的是他那白晶晶的******!


    寧無缺一看這屁股就明白過來,這不是王不虛!額,錯了,寧無缺一看這屁股主人的動作就明白過來,這不是王不虛!


    他心裏一驚,但卻麵不改色繼續看著,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真正的王不虛沒有出來,他所做的一切可能會得到反方向的效果。


    場內的張大膽卻也有著苦惱,他又何嚐不想要有高手的風範,但是他做不到。


    一個從來沒有練過武術的人,怎麽會懂怎麽使用自己的身體呢?


    他的一切動作似乎都在告訴所有人他是一個門外漢,但是事實卻往往相反,在眾人的心裏,已經將他的形象無限拔高。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大漢,他渾身的肌肉,卻穿著一身極其緊繃的衣服,更加顯得他粗壯有力,然而最有特色的便是他的聲音,仿佛裏麵潛居著一個叫做太監的恐怖靈魂一樣,讓人頭皮發麻。


    當然最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的是他說的內容,直讓人腸胃都糾結在一起,惡心至極。


    “這銀色麵具的少年不簡單啊,他的一切動作看似放蕩不羈,卻實實在在地有用。你們看若是不挺胸,這個****怎麽會收的剛剛好,而且你們瞧這彈性,這光澤,簡直迷人至極啊。”


    眾人不想聽他說話,自然是沒有人接他的話茬,而是自己聊起了天。


    “他最厲害的不是他那看似沒有章法、破綻百出,卻又無懈可擊的步伐,而是他的表情。你們看到了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笑過。”


    一個穿著淺綠色衣服的瘦子說了話,而且說完還自顧自地點起了頭,以表示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他自己很信服。


    眾人像是忽略大漢一樣再次忽略了他,而且皆是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將頭偏了過去,靜靜地看著比試。


    這簡直不是大愚若智,也不是小愚若智,而是切切實實的等於弱智。


    他都帶著麵具呢,你怎麽看見他笑沒笑過?而且他笑不笑有什麽要緊,這看得是比試,又不是比誰會笑。


    眾人皆是鬱悶不已。


    “為什麽就沒有人信我呢?”綠衣瘦子苦惱道,也是一臉的鬱悶。


    這時候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對他說: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綠衣瘦子一聽此話,深覺有理,轉過頭來看是何方神聖,隻見一個穿著性感的彪形大漢映入眼簾。


    他剛剛正在思考之際,自然是沒有聽到大漢剛剛說過的令人大汗的話。


    卻將這一句蘊含深意的話聽得一個清清楚楚。


    “兄台吟的一首好詩,讓我著實佩服,不知有何賜教?”


    綠衣瘦子恭敬地說道。


    大漢一聽此話,甚覺有戲,他仿佛聞到了空中令他心醉神往的糜爛的菊花味道。


    “我觀今天天氣晴好,想必晚上定是月明星稀,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與閣下秉燭夜遊一番?”


    大漢說話頗為寒酸,跟他那全身蘊含暴力美學的肌肉一起,給瘦子在視覺和聽覺上造成了強烈的衝擊,鬼使神差之間竟兀自點了點頭。


    眾人迴過頭來,看著這一切,搖了搖頭,又再次將頭轉了過去。


    真是一筆明目張膽的肮髒的py交易啊。


    更可悲的是其中的一位毫不知情。


    讓我們迴到場地之中。


    莫焦動作已經有些遲鈍了,他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濕,長時間的高速運動幾乎壓榨了他所有的力量,但是他身上的殺氣卻越來越濃,漆黑的瞳孔裏偶爾會閃耀血色的光芒。


    張大膽依舊是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裏,仿佛這場戰鬥與他無關,隻是他身上的破洞露出的雪白腚部,暴露了他的身份。


    “你還要掙紮嗎?我們本來就沒有仇怨。”


    張大膽無奈說道,他也著實有些累了,這莫焦已經組織了上百次的進攻,不僅使他全身繃緊,精神更是前所未有的集中。


    莫焦聽聞此話,眼神更加恐怖,仿佛要吃人一般。


    “我這一生本來就跟天下之人無仇無怨,然而他們對我做了什麽?他們將我與野獸關在一起,與他們一起吃喝、玩耍,到頭來還要我親手撕了他們!為了生存,我不得不這麽做。然而,現在我有機會殺人了,這不僅不會讓我痛苦,反而讓我興奮,這種興奮雖讓我疲憊,卻讓我想拚盡全力一戰!”


    他站起身來,一隻腳撐著,緩緩拔出背後的大劍。


    劍身落地,砸出一個橢圓形的坑。


    張大膽瞳孔一縮,心神猛震,在這把劍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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