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三人就正式上路,先去楓林找所謂的“寂歸鳥”,也就是寂歸城裏獨有的一種鳥,小巧而豔麗,喙上有劇毒,卻性情溫和不主動傷人,隻有在觸犯了它們的禁忌,它們才會顯露出猙獰的一麵,而它們的禁忌是……鳥寶寶,這是具體的說法,而現實是隻要有人碰了他們的巢,無論裏麵有沒有鳥寶寶,也無論你是無心還是有意,都要準備好迎接一場可能危及生命的“寂歸鳥之吻”。


    三人步入楓林,這時候已經是冬季了,楓樹上除了基本幾片可憐巴巴的枯黃的葉子,就是那偶爾出現一次的碩大的鳥巢,連鳥都很少出現。


    寧以謙有點鬱悶,有點心理落差,他明明想的是起碼人家鳥兒應該對他們特別一點吧,他們可是正大光明來掏別人鳥窩的,可是一連摸了好幾個鳥巢,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生,甚至一旁樹上還站著一隻寂歸鳥,也是處於冷眼旁觀的狀態,這種感覺就像你買了一張名字很黃暴的電影票,進去一看卻發現那完完全全是一部小清新一樣的感覺,失望透頂。


    一陣冷風吹過,寧以謙一寒,鼻子一癢,直接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把聞修嚇了一跳,然後在禦以絕的堅持中,還沒走到楓林深處就直接返迴了客棧。


    禦以絕把寧以謙攬在懷裏,調動火屬性玄力讓全身都暖暖的,才放心的讓他和聞修繼續聊天。


    聞修心裏越來越奇怪,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可不是跟他和聞子雅的相處有很大相似麽?!都是那種讓人會誤會的那種,隻是不知道,在以謙和他哥哥兩人中,是誰想讓外人誤會了……


    “你說,那些鳥是不是冬天把腦子都凍傻了啊?咱們都那麽直接的侵犯它們領地了,一點反應都不給!”寧以謙抱怨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有點暴躁。


    “不要著急,這樣不是更好麽,隻是不知道鳥巢裏麵藏著的下一步線索會是什麽。”聞修安撫著寧以謙,反正今天是去不了了,不如自己去逛逛街去,免得打擾到這對了,原諒他實在是扛不住禦以絕的眼神殺……


    “不管了,我去逛逛街去了,你們兩個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就直接溜出了客棧,沒一會就消失不見了。


    “哥,那我們去哪?”寧以謙看著自家哥哥,實在是不想離開這溫暖的懷抱啊。


    “哪也不去。”禦以絕直接帶著弟弟上了樓,小謙都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那還能放他出去玩啊。


    把寧以謙放在床上,倒上一杯溫水讓他喝下去以後,禦以絕就直接把弟弟用被子裹起來,不留一絲縫隙,說道:“你這是下午寒氣入體了,好好蓋被子捂迴來。”


    寧以謙想了想,好不容易把手從被子裏抽出來,拉著哥哥問道:“哥,那你幹嘛去?”


    “我哪都不去。”禦以絕又把弟弟的手塞進被子裏,再把弟弟耳邊的亂發小心的梳理了一下,俯身在額頭落下一個輕吻,便開始盤腿坐在床邊開始修煉。


    寧以謙縮在被子裏靜靜的看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被子裏的熱氣熏得他的臉微微有些發紅,也慢慢的把他的睡意熏了出來,打了個嗬欠,眼睛不知不覺的迷糊了,睡著了……


    第二天,寧以謙果然出現了一點輕微的咳嗽,但是還是沒出現什麽大問題,三人便再次去了楓林,這一次直接到了楓林的最深處,鳥巢的密度增加了一點,鳥的數量也增多了一點,聞修有些緊張,一邊警惕著那些豆子眼全都盯緊他的鳥,一邊慢慢的魔爪探向了鳥巢……


    直到聞修的手碰到了某個硬物,他才稍微放鬆了一下,很好,和昨天一樣的情況,慢慢的轉過身,往巢裏麵瞄了一眼,什麽都沒有,他搖搖頭示意沒有,朝下一個鳥巢進發。


    三人就是寧以謙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呆在地上,聞修和禦以絕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席卷了整個楓林,終於,在一個空蕩蕩的鳥巢裏,聞修翻出了那顆珠子,然而就在他拿起來的那一瞬間,楓林裏麵所有的寂歸鳥都突然朝著他衝過來,尖尖的喙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禦以絕迅速退迴來,三個人成三角狀背靠背,對著鳥兒嚴以待陣,寧以謙突然想起這是天炎的測驗,連忙說道:“你們直接用火屬性玄力,應該會有效。”


    說完就直接把自己的火屬性玄力注入長劍之中,用力一揮,果不其然,寂歸鳥都紛紛逃開,絲毫不敢撞其鋒芒,轉頭一看,聞修和禦以絕都直接在身前一寸處凝出明火,那些鳥兒一邊飛著叫著,一邊卻絲毫不敢靠近。


    “就這樣,走!”禦以絕低聲一唿,在凝出一團明火,控製它徘徊在寧以謙的身邊,才安心的往楓林之外跑去。


    就在出來的一瞬間,那些鳥兒們就直接停住了,像是突然失去目標一樣,拍拍翅膀又四下飛散,自顧自的停在枝椏上,恢複了最初的平靜。


    這時候聞修才有餘力來看看自己搶出來的那一顆珠子,還想捏開的時候,突然發現手感不對,絲毫沒有那種劣質珠子的手感,在細細磨蹭了一下,拿出來對著日光一看,透明的珠子正中心浮著一滴嫣紅的血,淺白色的流暢紋路勾勒出他的全名,這分明就是真品啊!


    寧以謙和禦以絕看他臉色不對,連忙問道:“怎麽了?沒找到線索??”


    “不是,這個就是我的珠子,不是什麽線索啊。”聞修有些疑惑,這個測驗就那麽簡單麽?


    寧以謙和禦以絕麵麵相覷,這一次的天炎測驗真麽可能會如此簡單?但是事實又擺在眼前,讓他們不得不信。


    “先迴去,迴去再說。”


    客棧裏。


    聞修說道:“難道是因為我人太好了,所以這一次的這麽簡單就完成了麽?”


    寧以謙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還沒確定,明天去找哥的珠子的時候,才有定論吧。”


    “好吧好吧,今天的任務已完成,我可以放鬆放鬆了,你們兩隨意,我就先走了啊。”說完就跟昨天一樣直接退場了。


    寧以謙玩把著手裏的那顆珠子,心裏那股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重,這一次的天炎測驗太倉促了點,就像是把一個不完整的東西強行擺上台麵,為了某種目的一樣。


    但是,天炎已經明確的說過了,這就是宗主發的令,宗主怎麽會把這樣一件半成品實施下來呢?


    ……宗主失蹤到現在……寧以謙腦子裏突然蹦出來聞子雅所說的那句話,也就是說,宗主從蕭洛之事以後就一直失蹤著,最近才出現,出現了以後就直接來了這麽一出。


    衍天宗有內門三堂堂主和外門五大峰主,怎麽說也不至於認迴一個錯誤的宗主吧,所以說,這是宗主現在在拿我們做實驗品麽?


    禦以絕看著自家弟弟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終於忍不住拿走了寧以謙手中的那顆珠子,看到弟弟眼神茫然的抬起頭,很明顯是還沒從思考中分離,歎了口氣,他不知道小謙每次都發好久的呆實在思考什麽問題,而明顯的是,他不是個愛思考的人,他喜歡直接解決掉問題。


    “還在想什麽?”禦以絕溫聲問道。


    “額,哥,我隻是在想為什麽這一次的任務這麽簡單,讓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詭異。”寧以謙把身子放軟,倚在哥哥身上,歎了一口氣。


    “別多想,或許這一次是全都很簡單呢?放輕鬆,看看明天我的情況不就行了?!”禦以絕摸摸弟弟的頭說道。


    “嗯,我等著明天的情況。”寧以謙壓下去自己的奇怪情緒,努力讓自己放輕鬆。


    第三天。


    寂歸城的東邊,沼澤地內。


    三人都謹慎的舉著劍,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那一片泥淖,他們打聽過了,這邊沼澤的確是有泥尾鱷,而且是唯一一隻,極擅長把自己藏在沼澤裏,伺機而攻擊,比較狡猾。


    猛然,禦以絕眼中黑光一閃,手一揮,便是一道凝出的烈焰直直朝著某個位子射了過去,在淤泥地裏炸出一片黑色的水花,也炸出了這隻泥尾鱷!


    它的腳掌極平極寬,可以穩穩的立足在沼澤汙泥之上,渾身都是顏色或深或淺的泥漿,四肢短小,身體倒是很長,頗有幾分地球上鱷魚的味道。


    “哥,用火屬性的。”寧以謙直接抽迴手裏的劍,放到儲物戒裏,他絲毫不擔心咱家哥哥麵對這樣一隻野獸會有什麽問題,安然的在一旁觀戰。


    禦以絕聽著弟弟的話,直接把火屬性調出來依附在劍上,劍身上隱隱印出一片耀眼的紅,炫目異常,而那隻泥尾鱷卻開始暴躁不安,那步伐顯得有些散亂,有種強烈的想逃的*,卻正中禦以絕下懷,直接把劍一擲,直直穿透泥尾鱷的尾部,把它狠狠的釘在沼澤邊上,動彈不得。


    走過去,一掌就轟掉了泥尾鱷的大半個腦袋,拔起劍,將泥尾鱷翻了個身,肚皮朝上,然後慢慢的把它開膛剖腹,劍尖從胃部翻出了一白中透紅的珠子,水玄力凝聚出一捧水,把珠子衝洗的幹幹淨淨,這才把珠子撿起來交到寧以謙手裏。


    “小謙,的確很弱。”禦以絕皺著眉說。這種情況的確是有些不正常,他們現在才不過三天就找到了兩顆珠子,想必小謙的珠子也很容易找到的,那就早點找到了早點迴去。


    寧以謙看著手心裏的珠子,狠狠一握,說:“嗯,看來事情的確有些不正常,我們還是快點找完了迴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渣作者君第一次日更一萬~~~~


    碼字碼成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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