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預感果然應驗了。


    防盜門沒關隻是虛掩著,屋內不時有翻找東西的聲音傳出。


    “山雞哥,屋裏麵隻找到一隻狗沒有找到那隻貓,應該是出去玩還沒迴來。”


    “算那隻貓幸運,算了,賴皮你先把這隻狗弄走免得它又在那狂吠驚擾了其他人,實在不行給它兩針也行。至於那貓不急,總有迴來的時候,它跑不掉。”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聽見腳步聲靠近,洛詩藍趕緊跑到上層樓梯的轉角處偷偷的向下望,以免被發現。防盜門慢慢的被推開,穿著一身警服的賴皮手裏拖著一個麻袋,從麻袋的破爛處可以隱約的看見狗頭,卻是阿布無疑。此時的他嘴上套著嘴套、四肢都被繩子給捆了起來,想掙紮卻迎來賴皮的幾腳。


    “你這狗長得這麽壯實,想來狗肉的滋味應該不錯。等明天抓住了那隻貓做一鍋龍虎鬥,再搭上幾杯小酒,嘿嘿,勞資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賴皮一雙眼睛望著阿布像是流浪漢突然見著了美餐,一點都對不起他身上的那身衣服。


    洛詩藍早就聽說了現在有些人愛吃龍虎鬥,雖然傳說中的貓肉有點酸。


    阿布帶著嘴套叫不出來,越加劇烈的掙紮起來,嘴裏發出小聲的嗚嗚聲。賴皮懶得管掙紮的阿布,直接將手裏的麻袋封口推下樓梯任由麻袋翻滾著掉下去,反正對於他來說阿布隻不過是一個儲備糧,即使傷了也沒有什麽大礙隻要不死就行。


    直接掉下樓梯想來也知道有多痛,她想要衝出去狠狠的抓賴皮然後再將阿布放出來,但是這兒不僅僅隻有賴皮一個,樓梯上和室內應該都有不少的人。再則賴皮腰間別著的槍也不是擺設,搞不好她還要把自己搭進去,洛詩藍心裏對於賴皮那一夥人的仇恨值直線上升。


    於是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賴皮一路上不斷地將麻袋踢過來踢過去漸漸的走出樓道,屋內的人仍舊沒有走的意思。她現在不能迴屋,否則就是自投羅網並且她一迴來就遇到阿布被帶走邵樂不知所蹤,唯今隻能去花家避避風頭一並了解一下發生了什麽。


    花爹似乎料到了洛詩藍會去他們那裏,坐在沙發上放下手裏的書籍淡定的叫她在特製的小凳子上坐下。


    “你家主人被西街的那群警察帶到警察局去了,說是接到群眾舉報邵丫頭販du。今早上一群警察突然就闖過來,到處搜最終在碗櫃最上層的最裏麵搜出了四十克的甲丙胺……”


    洛詩藍聽到這裏麵色不由得變得沉重起來,根據我國《刑法》規定販賣甲丙胺等du品十克以上、五十克以下的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在碗櫃裏麵搜查到的甲丙胺足有四十克,已經算是量較大的了,牢獄之災是絕對少不了。再說了在這裏生活了幾個月,她相信邵樂是絕對不會去做這樣的事的,被查出來一輩子就完了。


    那麽這個東西是如何到碗櫃裏麵去的?


    她突然想到了小賤昨晚上拍到的那個人影!


    不會那麽巧的,昨晚那個人影才出現今天就出了這件事,再加上她剛才看到的那個賴皮穿著一身警服卻和一群明顯不是什麽好人的人混在一起,早上來搜查的那群警察也是龍啟那夥人的人吧,畢竟他們的那個俱樂部不乏家裏有親人在當高官的。


    那麽現在要怎麽辦呢?落在了這夥人的手裏,就算邵樂沒有販/毒他們就有辦法坐實她販/毒,而且龍啟那夥人花了這麽大的力氣搞這麽大的陣仗絕對不是僅僅隻為了抓住邵樂而已,說不定是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


    平常她也沒接觸過什麽人,邵樂那邊的親戚基本上都斷了聯係一時半會兒的除了找林閬幫忙外還真找不到其他的什麽人。隻是現在這棟樓到處都是找她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在不驚擾守衛的人的情況下出去,因此她隻能選擇晚上的時候借助夜色的掩護跑到那邊去求助。


    經過了一下午的煎熬之後,黑夜終於來臨。


    洛詩藍小心的躲過守在樓梯口處的人的注意,飛快的往b區跑。上次和阿布來時她記了路線,這會兒不至於情急之下找不到路。


    經過a、b區的分界線——中央花壇的時候洛詩藍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不安感,想要轉身往迴跑卻沒想到一瞬間就從花壇裏跳出來一個人,他手裏拿著網兜。洛詩藍本想跳開然後逃跑的但是在跳起的時候腿上一麻,整個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掉在了地上,三秒之後她整隻喵意識都模糊了起來,隻記得最後一刻她見著了網兜兜頭罩了下來。


    希望不會落入賴皮手裏,這是她昏迷後的最後一個念頭。


    等到洛詩藍恢複知覺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渾身乏力應該是被□□麻醉的後遺症,此時她雖然已經可以感知周圍了但是她的四肢卻是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周圍是各種各樣的動物的氣息,貓狗居多。


    外麵傳來談話的聲音,“哎,強子你的□□還真好用,用來麻醉寵物真是一麻一個翻,終於可以迴去交差了。”


    “那當然也不看看你強哥以前是幹什麽的,不是我自誇,偷雞摸狗的事沒有人比我更擅長。這□□就是我根據貓狗的特點專門配出來的,這些小東西沒有個三五日是不能完全恢複的。”強子得意的說道,“行了行了,咱哥倆趕緊的把這些畜生搬上車,龍少他們還等著驗貨呢。這次肯定少不了咱們的好處”。


    “好咧”


    之後外麵的交談聲就停止了,隻有一籠一籠的動物被搬進來。


    洛詩藍不敢有大動作,隻能微微的睜點兒眼睛打量周圍的環境。幸好她的籠子是放在上麵的,視野比較開闊,勉強能夠看清楚車內的情況。


    他們現在應該是在一輛麵包車上,這輛麵包車除了前排正副駕駛的位置還有座椅外其他的幾排座位都被拆除了,用來裝動物。通過麵包車外麵的光亮再加上剛才兩人的談話推斷現在應該是第二天中午,她打量周圍的動物發現所有的動物都是睡著的,就是不知道為何她能夠這麽快的就醒來。


    也許是因為她是貓身人心,所以耐藥性比較強?


    強哥之前就說過這藥一般的要三五天才會完全恢複,醒來也不會那麽快,為了不引人注目洛詩藍決定還是裝作沒有醒的樣子順便打探情況。


    大約過了十分鍾外麵的兩人才將所有的籠子搬進車裏,再次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麽疏漏的地方之後“砰”的一聲關上了後麵的門發動麵包車的引擎開始到約好的地點去。


    動物們雖然昏迷著但是身體卻還是會自動的排泄,幸好籠子底部有一層托盤能夠接住動物的排泄物,不然洛詩藍可能現在身上已經掛滿了各種動物的糞便。盡管有托盤的存在,但是整個車廂裏的氣味仍舊是難聞至極。


    此時洛詩藍倒是真希望自己是昏迷不醒的,車門關上寵物身上的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簡直是不能忍,本來她在上麵的但是隨著籠子越搬進越多,她最終被壓到了中間的位置。


    就在她感覺快要被熏暈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噓噓”的聲音,像是在跟她打招唿,洛詩藍轉動脖子向四周看去並沒有看到有其他已經蘇醒了的動物。


    “咪咪,我在那上麵,我在上麵,”熟悉的賤賤的聲音傳來。


    是小賤!


    斜上方那站著鳥不是小賤又是誰,隻是他怎麽也被抓住了?老王應該在家裏啊,那夥人總不能直接光明正大的就進屋把小賤給抓走吧。


    小賤很高興在這裏又見到了一隻他熟悉的貓,一路上為了裝昏迷他可是憋得難受,中途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想要跳起來說話。不過他清楚不是說話的時候,硬生生的忍住了。


    洛詩藍被□□放倒之後就什麽事都不知道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以至於那麽多的寵物都被抓起來關進籠子,這會兒遇上了小賤就問起了。


    “小賤,後來發生了什麽,怎麽你也被抓住了?”


    小賤壓低了聲音馬上就講起了她昏迷之後的事。


    原來她被麻醉之後不久,小區裏麵就突然冒出來了好多陌生人,他們非常了解小區的布局與各個家庭的情況。於是那些家裏沒有人的家庭的寵物們都被麻倒,關進了籠子裏。那天晚上老王剛好有事出去了,本來那些人是沒有打算抓他的,但是小賤非常嘴賤的喊著“你是小偷嗎,是不是在偷貓?”


    在之後不用說都知道他光榮的被麻醉了。遇見小偷不僅不怕反而嘴賤的和小偷寒暄、嘮嗑人家不抓你抓誰?


    被抓的小賤即使到現在眼睛裏也沒有害怕,反而興致勃勃的跟洛詩藍在猜測他們將會被以哪種方式弄死。比如,他覺得咪咪就是被吊死,他隔壁的那隻狗應該是被……


    真是正常不過三秒!


    洛詩藍好像削他一頓,真特莫嘴賤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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