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局勢緊張
軒轅熠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
鳳靈玄老早就想好了說詞，這會兒自是信手掂來，說起謊話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皇上，前幾日鬼醫突然出了一點意外，臣一時心急就忘了向皇上稟報，但在離開皇城之後，臣也反應過來了，原本是欲返迴先稟報的，但臣轉念一想，臣若是離開的話，或許更是利於事件發展。”
“那麽，你告訴朕，事件發展得如何了？”軒轅熠沉聲問道。
鳳靈玄道：“皇上，事情發展得很是順利，臣已經將鳳青玄給揍成了重傷，鳳振越必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兒子變成殘廢，甚至是死亡，想要救他的兒子，他必然要付出一點東西。臣以為，這個時候提一提兵權之事很有必要。若是他還不和願意交出兵權，那麽，咱們還有鮮嫣然可以利用。”
“鮮嫣然？朕當你已經將此人忘記了。”
“皇上過慮了，臣始終記著自己的使命，不敢有半分忘卻。”
“聽你之意，鮮嫣然還是得死在鳳振越的手中？”
“這是必需的。”
鳳靈玄一臉自信，哪怕軒轅熠看不到她的表情，卻可以從其眼神看出她的勝券在握。
這一瞬間，軒轅熠想到了那個傳聞中運籌帷幄之間，決勝千裏之外的戰神將軍，他微微眯起雙眸，心想：或許，他應該相信她的。
鳳靈玄不知軒轅熠心中所想，當然，即便是知道，她也不會當一迴事，走到今天，她每一步都算計得很好，哪怕軒轅熠不答應，那她也會將事情促成。
“若是鳳振越同意將兵權交出來呢？鮮嫣然又要怎麽死？”軒轅熠探究地看著鳳靈玄，直覺告訴他，鳳靈玄會帶給他驚喜。
鳳靈玄道：“皇上，鳳將軍的公子愛慕鮮國公主，因她差點淪為殘廢，可她不僅不領情，反而總是做些不切實際的夢。甚至對其充滿不屑，滿口謾罵，鳳將軍心疼兒子，看不過鮮國公主所為，兩人發生爭吵，鳳將軍一怒之下就將人給殺了。”
軒轅熠一聽，這本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栽贓嫁禍，毫無新意的手段，但是，想要做到滴水不漏，讓所有人都相信那就是事實，其實並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
他帶著審視地看鳳靈玄，後者很是坦然，在她身上看不到半點緊張的模樣。
不愧是久經沙場，見多識廣的人。
鳳靈玄也不催軒轅熠，她立於原地安靜地等著。
片刻後，軒轅熠總算是等到了鳳靈玄的答案，他說：“你來見朕，當不隻是為了方才說的事情吧？”
“皇上聖明，臣確實還有一事相求。”鳳靈玄作了一揖，坦誠道：“臣希望皇上可以放了慕之煥與木清風，接下來的計劃，臣需要他們二人的協助。”
“這才是你入宮的主要目的吧？”軒轅熠冷哼：“朕可以放人，但你若是無法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麽，朕不隻會重新重處他們，便是你，也難逃責難。”
“臣定然會令皇上滿意的。”她做了那麽多事，就是為了將鳳振越給拉下馬，機會就在眼前，她又豈會半途而廢？
或許，憑她一己之力會比較難辦，但是，加上秦蘇那一夥人推波助瀾的話，事情就變得簡單很多了。
鳳靈玄心裏一直都有計劃，不管怎麽變，先對付誰，後對付誰，如何去做才是最好，這是沒有更改的。
“朕等你的好消息。”軒轅熠道。
“臣定不辱使命。”鳳靈玄再一次保證。
軒轅熠下令釋放木清風與慕之煥，鳳靈玄親自去天牢接他們。
幾日前，鳳靈玄死亡的消息傳遍整個皇城，被打入天牢的人不少，獄卒也是一有時間就談論鳳靈玄。這就使得本該消息閉塞的天牢之中也無一不知了。
剛聽到消息那會兒，不管是慕之煥，還是木清風，皆震驚得無以得加。
相較起來，慕之煥的反應就更直接了，他是知道鳳靈玄一切的，剛得到消息的那時，他沒有想過鳳靈玄可能是故意的，人應該還沒有死，畢竟，作為天下間以毒術了解最深的人之一，一般的毒根本難不倒她，從來隻有她對人下毒的，還沒有人可以對她成功用毒。
他就像瘋了一樣拉著獄卒的手，不停地問鳳靈玄之死。
得到確定的答案後，他的臉色瞬間血色盡退，一片慘白，更是渾身冰冷，差點站立不住。
木清風不理解慕之煥怎麽會有那樣大的反應，隻能盡可能地安慰他，卻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慕之煥沒有心思和精力去跟木清風解釋什麽，隻是一個人蜷在一邊，不發一語。
一直等到腦子的那段空白期過去了，慕之煥才漸漸迴神，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犯了多嚴重的錯誤。
他應該相信鳳靈玄的，他怎麽就能忘了她其實很是厲害呢？怎麽就忘了她本身的能力呢？
平複下心情，慕之煥才留意到木清風一直都擔憂地看著自己，他心下生出幾分愧疚，原是想要將實情說出，又顧念著這裏不是說話之地，以致於到了嘴邊的話也生生吞了迴去。
麵對木清風的詢問，慕之煥隻道出去後再告之，木清風便不再多問了。
他與慕之煥相識多年，慕之煥是什麽樣的性子，他再是清楚不過，既然慕之煥不想說，那他再問也是問不出什麽來的。
兩人又恢複了剛進來時的平靜，等待著有人來放他們出去的那一天。
這一等又是幾天過去了，木清風都要懷疑皇上是否真的會放過他和慕之煥了，是慕之煥一直堅信著一定會。
兩人憑借著對鳳靈玄的信任，一直支撐到現在。
當鳳靈玄親自出現在牢門口的時候，不管是木清風，還是慕之煥，都震驚不已。
木清風是真正的喜悅，而慕之煥則是擔憂終於落下的放鬆。
鳳靈玄看了慕之煥和木清風一眼，確定兩人都沒有任何傷痕，這才轉身離開。
慕之煥和木清風趕緊跟上去，一直到西關將軍府，關上門來，慕之煥才道：“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剛聽到消息的時候，嚇壞了吧？”不必細問，鳳靈玄也知道。
慕之煥有些尷尬地點頭：“是我欠考慮了。”
“隻能說你太過在意，才會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失了方寸。”鳳靈玄歎了一聲，道：“我其實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那麽大，至少，天牢那邊我認為是不會知道的。”
“你是想說天牢中的我不該知道吧？”
“我還是欠考慮了一些，幸好你沒有做出什麽事情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能不能先為我解惑一下？”木清風本來人就極其聰明，聽到鳳靈玄和慕之煥的對話，心下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他也不敢肯定什麽，隻能希望他們快些給他解惑。
鳳靈玄看向慕之煥，後者搖頭，鳳靈玄挑了挑眉，轉而看向木清河，道：“清河，你來告訴你弟弟一下吧。”
木清河點了點頭，然後毫不遲疑地將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待他說完，見木清風一臉鎮定，木清河頓時有些不鎮定了：“你不覺得驚訝嗎？”
“我已經猜到了。”木清風將自己在天牢中發現慕之煥不對勁之後的猜測一一說了出來。
木清河：“……”
這弟弟太聰明了，他表示壓力好大呀！
都是同一個父母，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實在是令人憂傷呀。
鳳靈玄眼中卻是帶上了幾分讚賞，當然，事情解釋清楚了，她也不會再在這同一個問題上說那麽多，她直接將接下來的計劃說了出來，並明確給慕之煥，木清河，木清風三人派了任務。
三人皆欣然接了任務，別看鳳靈玄是女子，她的能力卻是有目共睹的，慕之煥、木清河、木清風三人都是跟在她身邊多年，不管她的性別是什麽，他們對她的決策都一樣不會質疑。
對於他們三人的信任和支持，鳳靈玄心下也是頗多感動，一生之中，知己難求，她能有這三人如此全心全意地幫她，實在是她的幸事。
“將軍，那鬼醫怎麽辦？”木清河也是突然想到了這麽一點，便隨口問了出來。
這一句話，也徹底將鳳靈玄的思緒給拉了迴來，她還未及開口，慕之煥就提出疑問了：“鬼醫怎麽了？”
木清河當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慕之煥聽得一陣抽搐。
他滿是古怪地看著鳳靈玄，也虧得她說得出來那些話。
鳳靈玄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她說：“我會解決的，你們隻要將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做好即可。”
“將軍就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木清河保證道。
鳳靈玄點頭：“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好。”木清風應了聲，拉著木清河便離開了。
屋內頓時隻剩下鳳靈玄和慕之煥，兩人相對無言。
木清河被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反拉住木清風，不解地問：“清風，你這麽急著拉我走做什麽？”
“哥，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之煥和將軍分別如此之久，必然有很多話要說，我們在那裏反而礙事。”木清風有些無語地說道。
木清河說：“我也很久沒有跟慕之煥見麵了……”
“哥，難道你就看不出來之煥喜歡將軍嗎？”木清風反問。
木清河瞪大眼睛，震驚不已，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他說怎麽總覺得副將對將軍關懷到無微不至，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現在才算是明白過來。
木清風見兄長的表情從震驚，再到了然，終是放下心來。
兩兄弟迅速離開，就怕稍慢一點就會變成鳳靈玄和慕之煥之間的阻礙。
事實上，那二人清白得很，兩人的相處也和諧得很。
兩人相視了許久，慕之煥才緩緩開口：“我以為你舍不得軒轅熠，不會用那樣的方法離宮，即便要離開，也絕對不會那麽快，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雷厲風行。”
“我也是迫於無奈才提早走這一步的，如此也好，不會那麽累。”鳳靈玄輕擊著桌麵，若有所思地說：“清河和清風都還不知道我就是鬼醫，暫時先不要告訴他們，後麵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吧。”
“你還信不過他們？”慕之煥訝異地問道。
那兩人對鳳靈玄絕對忠心，何以她還不完全相信呢？
鳳靈玄道：“我並非信不過他們，隻是覺得現在不是一個好的時機，畢竟，這皇宮中風起雲湧，局勢十分緊張，很多人一旦踏出某一點，就再也沒有迴頭路了。我隻是不希望在離開皇城之前，他們卷入更多的紛爭，至於你，早知道實情的，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麽。”
“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支持你。”慕之煥道：“待拿到兵權，我們便盡快離開這裏吧，都是危險，我寧願去征戰沙場，也不想呆在這皇城之中。”
“快了。”鳳靈玄道：“鳳振越求到歸途醫館後，我怕是要親自走一趟了。”
“我陪你去吧。”話，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慕之煥明顯地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解釋道：“你一個人去，我不太放心。”
鳳靈玄失笑：“難道你以為鳳家那些酒囊飯袋就能將我怎麽樣？”
慕之煥明顯一愣，突然也笑了起來。
他好像真的是太過於擔憂了，竟是忘了鳳靈玄就算要去鳳大將軍府，去見鳳振越他們，她也是以鬼醫或者西關戰神將軍的身份去，而不是以鳳靈玄這個本該亡故的身份去。
除了她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管是鬼醫，還是戰神將軍，走到鳳大將軍府後，定是無人敢對她怎麽樣的，不僅不敢動她，反而還會非常的客氣，甚至討好。
他忍不住想：如果鳳振越知道鳳靈玄如此了不得，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一切，會不會覺得很遺憾？
最終，慕之煥還是沒有跟著鳳靈玄一起去大將軍府，而鳳靈玄以鬼醫的身份再次踏入她所熟悉的府邸，待遇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軒轅熠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
鳳靈玄老早就想好了說詞，這會兒自是信手掂來，說起謊話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皇上，前幾日鬼醫突然出了一點意外，臣一時心急就忘了向皇上稟報，但在離開皇城之後，臣也反應過來了，原本是欲返迴先稟報的，但臣轉念一想，臣若是離開的話，或許更是利於事件發展。”
“那麽，你告訴朕，事件發展得如何了？”軒轅熠沉聲問道。
鳳靈玄道：“皇上，事情發展得很是順利，臣已經將鳳青玄給揍成了重傷，鳳振越必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兒子變成殘廢，甚至是死亡，想要救他的兒子，他必然要付出一點東西。臣以為，這個時候提一提兵權之事很有必要。若是他還不和願意交出兵權，那麽，咱們還有鮮嫣然可以利用。”
“鮮嫣然？朕當你已經將此人忘記了。”
“皇上過慮了，臣始終記著自己的使命，不敢有半分忘卻。”
“聽你之意，鮮嫣然還是得死在鳳振越的手中？”
“這是必需的。”
鳳靈玄一臉自信，哪怕軒轅熠看不到她的表情，卻可以從其眼神看出她的勝券在握。
這一瞬間，軒轅熠想到了那個傳聞中運籌帷幄之間，決勝千裏之外的戰神將軍，他微微眯起雙眸，心想：或許，他應該相信她的。
鳳靈玄不知軒轅熠心中所想，當然，即便是知道，她也不會當一迴事，走到今天，她每一步都算計得很好，哪怕軒轅熠不答應，那她也會將事情促成。
“若是鳳振越同意將兵權交出來呢？鮮嫣然又要怎麽死？”軒轅熠探究地看著鳳靈玄，直覺告訴他，鳳靈玄會帶給他驚喜。
鳳靈玄道：“皇上，鳳將軍的公子愛慕鮮國公主，因她差點淪為殘廢，可她不僅不領情，反而總是做些不切實際的夢。甚至對其充滿不屑，滿口謾罵，鳳將軍心疼兒子，看不過鮮國公主所為，兩人發生爭吵，鳳將軍一怒之下就將人給殺了。”
軒轅熠一聽，這本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栽贓嫁禍，毫無新意的手段，但是，想要做到滴水不漏，讓所有人都相信那就是事實，其實並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
他帶著審視地看鳳靈玄，後者很是坦然，在她身上看不到半點緊張的模樣。
不愧是久經沙場，見多識廣的人。
鳳靈玄也不催軒轅熠，她立於原地安靜地等著。
片刻後，軒轅熠總算是等到了鳳靈玄的答案，他說：“你來見朕，當不隻是為了方才說的事情吧？”
“皇上聖明，臣確實還有一事相求。”鳳靈玄作了一揖，坦誠道：“臣希望皇上可以放了慕之煥與木清風，接下來的計劃，臣需要他們二人的協助。”
“這才是你入宮的主要目的吧？”軒轅熠冷哼：“朕可以放人，但你若是無法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麽，朕不隻會重新重處他們，便是你，也難逃責難。”
“臣定然會令皇上滿意的。”她做了那麽多事，就是為了將鳳振越給拉下馬，機會就在眼前，她又豈會半途而廢？
或許，憑她一己之力會比較難辦，但是，加上秦蘇那一夥人推波助瀾的話，事情就變得簡單很多了。
鳳靈玄心裏一直都有計劃，不管怎麽變，先對付誰，後對付誰，如何去做才是最好，這是沒有更改的。
“朕等你的好消息。”軒轅熠道。
“臣定不辱使命。”鳳靈玄再一次保證。
軒轅熠下令釋放木清風與慕之煥，鳳靈玄親自去天牢接他們。
幾日前，鳳靈玄死亡的消息傳遍整個皇城，被打入天牢的人不少，獄卒也是一有時間就談論鳳靈玄。這就使得本該消息閉塞的天牢之中也無一不知了。
剛聽到消息那會兒，不管是慕之煥，還是木清風，皆震驚得無以得加。
相較起來，慕之煥的反應就更直接了，他是知道鳳靈玄一切的，剛得到消息的那時，他沒有想過鳳靈玄可能是故意的，人應該還沒有死，畢竟，作為天下間以毒術了解最深的人之一，一般的毒根本難不倒她，從來隻有她對人下毒的，還沒有人可以對她成功用毒。
他就像瘋了一樣拉著獄卒的手，不停地問鳳靈玄之死。
得到確定的答案後，他的臉色瞬間血色盡退，一片慘白，更是渾身冰冷，差點站立不住。
木清風不理解慕之煥怎麽會有那樣大的反應，隻能盡可能地安慰他，卻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慕之煥沒有心思和精力去跟木清風解釋什麽，隻是一個人蜷在一邊，不發一語。
一直等到腦子的那段空白期過去了，慕之煥才漸漸迴神，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犯了多嚴重的錯誤。
他應該相信鳳靈玄的，他怎麽就能忘了她其實很是厲害呢？怎麽就忘了她本身的能力呢？
平複下心情，慕之煥才留意到木清風一直都擔憂地看著自己，他心下生出幾分愧疚，原是想要將實情說出，又顧念著這裏不是說話之地，以致於到了嘴邊的話也生生吞了迴去。
麵對木清風的詢問，慕之煥隻道出去後再告之，木清風便不再多問了。
他與慕之煥相識多年，慕之煥是什麽樣的性子，他再是清楚不過，既然慕之煥不想說，那他再問也是問不出什麽來的。
兩人又恢複了剛進來時的平靜，等待著有人來放他們出去的那一天。
這一等又是幾天過去了，木清風都要懷疑皇上是否真的會放過他和慕之煥了，是慕之煥一直堅信著一定會。
兩人憑借著對鳳靈玄的信任，一直支撐到現在。
當鳳靈玄親自出現在牢門口的時候，不管是木清風，還是慕之煥，都震驚不已。
木清風是真正的喜悅，而慕之煥則是擔憂終於落下的放鬆。
鳳靈玄看了慕之煥和木清風一眼，確定兩人都沒有任何傷痕，這才轉身離開。
慕之煥和木清風趕緊跟上去，一直到西關將軍府，關上門來，慕之煥才道：“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剛聽到消息的時候，嚇壞了吧？”不必細問，鳳靈玄也知道。
慕之煥有些尷尬地點頭：“是我欠考慮了。”
“隻能說你太過在意，才會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失了方寸。”鳳靈玄歎了一聲，道：“我其實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那麽大，至少，天牢那邊我認為是不會知道的。”
“你是想說天牢中的我不該知道吧？”
“我還是欠考慮了一些，幸好你沒有做出什麽事情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能不能先為我解惑一下？”木清風本來人就極其聰明，聽到鳳靈玄和慕之煥的對話，心下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他也不敢肯定什麽，隻能希望他們快些給他解惑。
鳳靈玄看向慕之煥，後者搖頭，鳳靈玄挑了挑眉，轉而看向木清河，道：“清河，你來告訴你弟弟一下吧。”
木清河點了點頭，然後毫不遲疑地將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待他說完，見木清風一臉鎮定，木清河頓時有些不鎮定了：“你不覺得驚訝嗎？”
“我已經猜到了。”木清風將自己在天牢中發現慕之煥不對勁之後的猜測一一說了出來。
木清河：“……”
這弟弟太聰明了，他表示壓力好大呀！
都是同一個父母，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實在是令人憂傷呀。
鳳靈玄眼中卻是帶上了幾分讚賞，當然，事情解釋清楚了，她也不會再在這同一個問題上說那麽多，她直接將接下來的計劃說了出來，並明確給慕之煥，木清河，木清風三人派了任務。
三人皆欣然接了任務，別看鳳靈玄是女子，她的能力卻是有目共睹的，慕之煥、木清河、木清風三人都是跟在她身邊多年，不管她的性別是什麽，他們對她的決策都一樣不會質疑。
對於他們三人的信任和支持，鳳靈玄心下也是頗多感動，一生之中，知己難求，她能有這三人如此全心全意地幫她，實在是她的幸事。
“將軍，那鬼醫怎麽辦？”木清河也是突然想到了這麽一點，便隨口問了出來。
這一句話，也徹底將鳳靈玄的思緒給拉了迴來，她還未及開口，慕之煥就提出疑問了：“鬼醫怎麽了？”
木清河當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慕之煥聽得一陣抽搐。
他滿是古怪地看著鳳靈玄，也虧得她說得出來那些話。
鳳靈玄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她說：“我會解決的，你們隻要將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做好即可。”
“將軍就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木清河保證道。
鳳靈玄點頭：“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好。”木清風應了聲，拉著木清河便離開了。
屋內頓時隻剩下鳳靈玄和慕之煥，兩人相對無言。
木清河被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反拉住木清風，不解地問：“清風，你這麽急著拉我走做什麽？”
“哥，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之煥和將軍分別如此之久，必然有很多話要說，我們在那裏反而礙事。”木清風有些無語地說道。
木清河說：“我也很久沒有跟慕之煥見麵了……”
“哥，難道你就看不出來之煥喜歡將軍嗎？”木清風反問。
木清河瞪大眼睛，震驚不已，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他說怎麽總覺得副將對將軍關懷到無微不至，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現在才算是明白過來。
木清風見兄長的表情從震驚，再到了然，終是放下心來。
兩兄弟迅速離開，就怕稍慢一點就會變成鳳靈玄和慕之煥之間的阻礙。
事實上，那二人清白得很，兩人的相處也和諧得很。
兩人相視了許久，慕之煥才緩緩開口：“我以為你舍不得軒轅熠，不會用那樣的方法離宮，即便要離開，也絕對不會那麽快，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雷厲風行。”
“我也是迫於無奈才提早走這一步的，如此也好，不會那麽累。”鳳靈玄輕擊著桌麵，若有所思地說：“清河和清風都還不知道我就是鬼醫，暫時先不要告訴他們，後麵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吧。”
“你還信不過他們？”慕之煥訝異地問道。
那兩人對鳳靈玄絕對忠心，何以她還不完全相信呢？
鳳靈玄道：“我並非信不過他們，隻是覺得現在不是一個好的時機，畢竟，這皇宮中風起雲湧，局勢十分緊張，很多人一旦踏出某一點，就再也沒有迴頭路了。我隻是不希望在離開皇城之前，他們卷入更多的紛爭，至於你，早知道實情的，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麽。”
“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支持你。”慕之煥道：“待拿到兵權，我們便盡快離開這裏吧，都是危險，我寧願去征戰沙場，也不想呆在這皇城之中。”
“快了。”鳳靈玄道：“鳳振越求到歸途醫館後，我怕是要親自走一趟了。”
“我陪你去吧。”話，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慕之煥明顯地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解釋道：“你一個人去，我不太放心。”
鳳靈玄失笑：“難道你以為鳳家那些酒囊飯袋就能將我怎麽樣？”
慕之煥明顯一愣，突然也笑了起來。
他好像真的是太過於擔憂了，竟是忘了鳳靈玄就算要去鳳大將軍府，去見鳳振越他們，她也是以鬼醫或者西關戰神將軍的身份去，而不是以鳳靈玄這個本該亡故的身份去。
除了她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管是鬼醫，還是戰神將軍，走到鳳大將軍府後，定是無人敢對她怎麽樣的，不僅不敢動她，反而還會非常的客氣，甚至討好。
他忍不住想：如果鳳振越知道鳳靈玄如此了不得，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一切，會不會覺得很遺憾？
最終，慕之煥還是沒有跟著鳳靈玄一起去大將軍府，而鳳靈玄以鬼醫的身份再次踏入她所熟悉的府邸，待遇卻是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