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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桃眨巴眨巴眼望著他,搖頭:“不明白。龍鳳胎?難道不是鳳而是龍?”


    “對了啊,以你的智商,怎麽可能明白呢?”雲謹攤手,“咱們還是先進去吧,時辰差不多了。時辰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時辰?”卿桃一聽他這話,微微仰頭望天,“什麽時辰了?”


    天色灰蒙蒙的,他們兩人出門快一整天了。可惜,到目前為止,公孫琦都還隻是個傳說,一麵都沒見上!


    卿桃不禁在心中猜想,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成為燕州第一花魁的人,必定傾國傾城多才多藝吧?


    等等!龍鳳胎?莫非雲二謹的意思是,那公孫琦是個男的?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立刻又進行否定:不可能吧?整個燕州來來往往多少人啊,全都看不出來他是男是女?還能讓個男人做花魁的?


    她正糾結著,卻被雲謹拉上了高台。


    “卿小桃,可看仔細了。”雲謹溫和地說了聲,牽著她的手走到閣樓前麵的小亭子內,朝外而站。


    卿桃睜大好奇的眼睛,仔細看著,生怕錯過什麽,心裏卻犯嘀咕:看什麽啊?雲二謹最近怎麽總說話說一半?


    “還記得我上次給你說的秀色可餐麽?就在這裏了。”雲謹解釋到,抬手指了指前方。


    卿桃說著他的手指望過去,卻覺黑漆漆一片。天色完全暗下來,整個燕州城好像突然就陷入了黑暗,夜色籠罩,透著幾分詭異和壓抑。


    隻片刻,正東方突然傳來三聲悠揚的鍾響,從東邊開始便依次有燦爛的燈光逐一亮起來。一盞接著一盞,像一顆一顆的星星,點綴在夜空之中。


    稍後,從東向西,從南至北,均有燈火順次點亮。周圍也有一些燈火亮了起來,燭光搖曳,好似明星若隱若現。旁邊陸陸續續又有一些燈光亮了起來,鍾聲再次響起,悅耳動聽。


    “哎!是玉蘭花!”


    卿桃看清楚那燈火組成的圖案時,忍不住驚歎一聲。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正好構成不同的花瓣,共同組成一朵碩大而美麗的玉蘭花!


    “美麽?”良久,雲謹淡淡問了句。看著銅雀閣外燈火輝煌,他突然生出一種滄桑感。如此美好的夜晚,也不知還有幾個。這般悠然的鍾聲和音樂,也不知能保持到什麽時候。


    卿桃點點頭,卻覺察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美是挺美的,秀色可餐。不過,你的心情似乎不太美麗啊?”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雲謹雙手扶在欄杆上,突然無端說了一句。


    卿桃怔了怔:“怎麽又開始說這麽高深的問題了?”


    “夜色如人啊!”雲謹微微閉眼,“卿小桃,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我一定認真嚴肅地迴答。”卿桃拍拍胸口,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你說,喜歡一個人究竟是種什麽樣的感覺?”雲謹蹙眉,滿臉認真。


    卿桃懵,怎麽都沒想到,他的問題會是這樣的!


    “雲二謹,咱別開玩笑,行嗎?”


    “我是認真的。”雲謹再次肯定,“什麽感覺,告訴我。”


    他有幾分激動,弄得卿桃有些不知所措。


    “大概,大概就是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吧?甚至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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