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不算大的房間地麵上,散落著一堆明顯是合成過的不雅照片,中間赫然擺放著一具等人大小的充氣娃娃,身上穿著一套遮不住什麽東西的情趣內衣,而散落的照片和充氣娃娃臉上的麵部特寫照片的主人公,正是袁紫香!


    娃娃看起來已經有些破舊,顯然是已經被人使用了一段不短的時間,然而,最令人作嘔的是,這具充氣娃娃的身體各個部分零零星星的遍布著一塊塊淡黃色的幹涸痕跡。


    阮唐蹙起了眉頭,有些擔憂的看向了袁紫香,“袁姐,這……”


    此刻,袁紫香坐在靠牆的小沙發上,穿著日常的家居服,看起來神情有些疲憊,略微有些雜亂的頭發顯示著她應該是剛從床上起來,想必就是因為這堆東西了。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袁紫香對阮唐說道:“幫我偷偷處理了吧。”


    看著對方一副明顯不想多談的樣子,阮唐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走過去將地麵的東西都收拾起來塞進了放在旁邊的空箱子裏,然後抱著出了門。


    臨走前,他還是迴頭對袁紫香說道:“袁姐,晚上如果有問題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我等下會給旅館的老板說一下,讓他們晚上留意著點在旅館出入的陌生人。”


    袁紫香有些感激的看著阮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阮唐關上門後,抱著大箱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將梵天不知曉的事情匯報的差不多了之後,暗月才突然想自己身後背著的長劍,於是伸手小心翼翼的將劍解了下來,遞到了梵天的麵前,這可是主上用了十幾年的兵刃,還好沒有遺失。


    其實在林間見到暗月的時候,梵天就看到了背在他身後的這柄長劍,隻是他並沒有多在意罷了,這把劍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用著稱手的武器而已,隻是,似乎宮裏的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對這把劍有著特殊的感情,隻因這柄劍是前任宮主留下的唯一遺物。


    而前任宮主,就是他和梵地的父親,梵冥。


    對於梵冥,梵天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兒時僅有的跟其相處的迴憶,幾乎都伴隨著痛楚和傷害,那個人重來沒有把他們當做過兒子,他的眼裏隻有他自己而已。在他死了之後,留下的除了這柄寒天劍,其餘的就隻有一堆處理不完的爛攤子。


    他之所以一直用著這把劍的原因,並不是大家猜想的對生父的懷念,而是,這柄劍用起來真的很順手。


    阮唐迴到房間後,將抱著的紙箱子放到了角落裏,迴頭就看到梵天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把通體亮銀色的長劍在緩緩摩挲。長劍的劍身上沒有一絲雜質,似乎連灰塵都不曾沾染,而被梵天握在手中的劍柄則是全黑色,上麵鑲嵌著複雜的圖案,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一時間,阮唐也說不出是什麽。


    而暗月還是在梵天身側站得筆直,麵容冷峻,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隻是,阮唐覺得眼前這一幕有點奇怪。


    梵天摩挲著寶劍的動作像是在撫弄一件最珍貴的寶貝,動作十分輕柔,是阮唐從未見過的樣子,可在他的眼底卻隻有一片沉寂,波瀾不興,又仿佛他手上拿著的隻不過是一根野草罷了,毫無價值,可隨意丟棄。


    可惜了這把好劍,如果給爺爺的話,恐怕老人家要高興的好些天睡不著覺。自家爺爺最喜歡收集古兵刃了,家中有一間專門地下室作為他的兵器陳列室,他還親手提了字。


    看到阮唐視線快要粘在長劍上的樣子,暗月偷偷翻了個白眼,這麽明目張膽的惦記主上的東西,這顆包子還真是大膽,要是惹得主上不高興了,就有得他受了。


    這當他有些幸災樂禍包子臉要遭殃的時候,讓他差點閃了舌頭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梵天側過身,將手中的長劍遞到了阮唐麵前,然後說道:“等下交給暗月收著便是。”


    阮唐雙眼一亮,在暗月怨憤的視線中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長劍,隨即發出一聲驚唿:“好冰!”剛才看著的時候還不覺什麽,但是當拿在手中之後,便立即感受到一股沁入心脾的涼意,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窟之中。


    梵天看見阮唐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出言提醒道:“不要觸碰劍身。”寒天的劍身在鑄造時便融入了千年寒冰,毫無內力之人觸碰劍身很容易被寒氣侵襲入體。


    阮唐趕緊將手指從劍身上移開,仔細研究起了劍柄上的圖騰。


    梵天看著雙眼發亮的阮唐,所有所思的垂下了雙目。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每當看到這顆小包子,他便會覺得內心十分平和安寧。


    是因為初來異世第一個遇上的便是他嗎?是因為對方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嗎?還是因為他為自己剝蝦時那專注的眼神?亦或是為了幫他尋找暗月在雨中冷的瑟瑟發抖的樣子……梵天自己一時也說不清楚。


    也許曾經有許多人為了自己做過更多這樣的事情,隻是,那個時候不論是誰都沒能在梵天心裏留下半點痕跡,而在這個對於他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這樣的一個人卻不知不覺成為了有些特殊的存在。


    至於這個特殊究竟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況,梵天並不急著去尋找答案……


    暗月此刻很想無語望天,主上,你到底是腫麽了!!?


    ……


    小鎮的夜晚,少了城市的熱鬧喧囂,多了幾分寧靜安詳。


    鎮上沒有城市裏的夜生活,因此所有人早早地便都迴了房間休息。


    不用梵天安排,暗月便自動自發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於暗處保護梵天的安全。


    到了半夜的時候,暗月躺在旅館側後方的一棵大樹上,無聊的用氣勁開始打蚊子。他先是用拇指按壓在中指前端,然後微微運氣,接著將中指彈出,一股透明的氣勁便急射而去。


    一會兒的功夫,在他周身就已經找不到任何蚊子的蹤影了。


    正當暗月無聊的要開始數頭發絲的時候,突然眼睛的餘光瞄到旅館三樓的走廊裏有一抹黑影在貼著牆麵移動。很顯然對方不是正常要迴房間的住客。昏暗的燈光無法阻礙暗月的視線,隻見那個男人手裏抱著一個小箱子,正鬼鬼祟祟的像最裏麵的房間走去。


    “嘿嘿,這下有的玩兒了!小老鼠,我要來了哦!”暗月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緊接著剛剛他停留過的樹枝上已經空無一物……


    自從內力逐漸恢複後,梵天的感覺便越發的敏銳起來。正在淺眠中的他,突然聽到了走廊傳來似有若無的腳步聲,便倏然睜開了雙眼,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冷冽的神色。不過緊接著,他便想起了在外麵守夜的暗月,然後,再次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而在睡夢中拿著寶劍舞的行雲流水的阮唐則壓根不不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第二天一早,劇組便開始了正式的拍攝工作。由於昨天下午大家休息的時候,劇組的工作人員就已經把所有布景工作全部完成了,因此今天一早,各單位人員就位之後就可以準備直接進行拍攝了。


    早上第一場戲就是袁紫香跟另外一個女演員的對手戲。因此阮唐一早便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由於充氣娃娃事件,袁紫香昨晚休息的並不是很好,因此早上起床之後收拾的時候耽誤了一些時間。將袁紫香從房間接到拍攝場地之後,阮唐還擔心時間有些遲了,怕是要趕緊換服裝化妝才行。可誰知到了之後卻發現大家根本沒有開始進入準備階段,因為導演正在大發雷霆。


    阮唐上前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劇組的道具師無故曠工了。


    因為這場早上的戲是劇中女一和女二的對手戲,因此比平時多了一些細節上的道具。而這些東西一向都是劇組的道具師李平保管。再加上化妝師那邊有些女演員的首飾穿戴配飾平常也會放在李平那裏讓他一起看官了,因此早上李平不見了,所有人都有些傻眼。


    李平做了十多年的道具師,人也本分老實,可今天卻突然曠工了,大家也都很納悶。


    平時他是悶葫蘆一個,很少跟人交流溝通,因此一時間,大家除了一遍一遍的給他打電話,也都沒有別的法子。他住的房間早就有人去看過了,看床鋪的樣子似乎昨晚就沒有迴到旅館休息。


    有些放在箱子裏的道具倒還好辦,實在不行把鎖撬開就是,可是有些精細的東西都所在了保險箱了,鑰匙和密碼隻有李萍一個人知道,這下大家可都犯了難。


    正當大家都有些頭疼,導演也準備下命令的時候,一道略顯輕快的語調從旁邊的樹林裏傳了出來。


    “你們是在找這個人嗎?”


    話音剛落,一個被捆的像粽子一樣的東西就被甩了出來,滾到了大家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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