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陳京山、曹正幾個現在是看到關楠若這個女人就腦仁疼,更別說老大了,陳京山餘光頭瞥了眼自家老大,見老大見到這個女人麵色依舊波瀾不驚,老大這忍功他算是佩服了!


    因著今天接連發生太多事情,翟淵寧隻冷淡掃了姓關的女人一眼,而後將關楠若這個女人交給曹正處理,抬腳就走。


    “是,老大!”曹正道。


    “翟大哥!”關楠若想追,卻被曹正和陳京山急忙攔住,曹正心道自家老大還要迴去哄大嫂,哪裏有空理這女人,曹正開口道:“關小姐,我們老大還有正事!”


    關楠若被攔住隻能眼巴巴看著不遠處高大的身影,指甲不自覺掐進掌心,眼底閃過不甘心和怨恨。


    她剛才確實想見翟淵寧這個男人,另一方麵也想試探一下對方到底有沒有懷疑姓單的那個女人,關楠若咬著牙想到她付出的代價,心口一陣陣翻絞和反胃,這些日子她麵上雖然冷靜,但她每每想到那一天的絕望和侮辱,以及那一個個男人輪流趴在她身上,讓她生不如死,她差點以為她就那麽死了,是殷六威脅她,也告訴她隻有這個辦法她才能賴上翟淵寧這個男人。


    她也本以為這個男人因為她的事情會對她起憐惜的感情,甚至因著她哥的事情對她另眼相待,但沒用,這個男人心裏隻有那個姓單的女人,想到那個姓單的女人,關楠若麵上忍不住猙獰起來。


    她已經付出了這麽多的代價了,她一定會取代姓單的女人,隻要翟大哥確定那個女人就是殷家的奸細,翟大哥遲早有一天會甩了那個女人,到時候隻有她在翟大哥身邊,她隻要抓住機會好好安慰他,翟大哥肯定會接受她的!肯定會的!


    關楠若垂眸眼底閃過一絲瘋狂和勢在必得。


    曹正連喊了幾聲麵前女人也沒有理會,他總覺得關和這妹妹有些變化,臉上也不同以前的活潑,倒是陰沉不少。


    曹正又喊了一聲,關楠若這才迴話,她有心想同陳京山和曹正打好關係,不過陳京山和曹正對她戒備頗深,等把關楠若送迴房,便讓幾個警衛在外麵守著人,不管對方上廁所還是其他都盡肯能都跟著!


    等吩咐完之後,陳京山和曹正正想離開,賀成銘一瘸一拐走出來,遠看他這走的姿勢,真有些嚇人。


    賀成銘見陳京山和曹正就在不遠處盯著他看,估摸心裏沒少幸災樂禍,賀成銘故作罵了兩聲。


    陳京山和曹正當沒聽到趕緊就走。


    “等等,前麵兩小子!”


    “賀哥!有事?”畢竟賀成銘軍銜比他們兩都高,曹正和陳京山不得不停下問道。


    “你們倆小子過來趕緊扶我一把!”賀成銘想到剛才淵寧踹他的力道,完全沒有手下留情,把他踹飛的直接趴在地上到現在才緩過這疼,可想而知對方動用的力道,幸好他身體挺結實的,要是換著一般人,估摸吐血還都是輕的。


    曹正和陳京山見賀成銘雖然一直咬著他們大嫂不放挺讓人記恨的,但見他並沒有記恨他們老大剛才那一腳,也是對賀成銘的人品刮目相看。


    賀成銘原本渾身都是疼痛,這會兒撐在兩人身上倒是舒服不少。


    不過賀成銘沒忘了繼續給曹正同陳京山洗腦,陳京山和曹正不說話,賀成銘邊走邊繼續苦口婆心語重心長道:“老陳,老曹,對你們老大我是真有點絕望了,所有事情真相都擺在眼前,他還不信,難不成他還真以為這世上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這話一落,賀成銘麵色一頓,想到剛才淵寧那表情,難不成那小子接受這事實不了,所以真異想天開這事?


    另一邊,翟淵寧等迴到翟家立馬博聽電話撤迴蕭強年,讓他去查照片上同他媳婦一模一樣的人。因著對方同傅漠成顯然認識,翟淵寧自然讓蕭強年先從外域殷家開始查!


    “是,翟少!”


    若是沒有今天暗殺的事情發生,或者因著這些照片和證據,他或許被賀成銘激的情緒激動之下就真信了對方的鬼話。


    但因著今天暗殺的事情以及那些人嘴吐的太快,一致說出是‘他媳婦’指使,反倒讓他嗅到一股背後有人操縱的異樣氣息。


    翟淵寧同他媳婦相處這麽久,不談她同殷家是否真有關係以及關和被襲昏迷事情是否同她有關係,但他幾乎可以龔定關楠若的事情絕不是他媳婦的手筆。


    而且當初兩人交往,並不是他媳婦主動,而是他主動,他的正事她幾乎也沒有插手問過。


    翟淵寧自然不信他媳婦是殷家派來接近他的奸細,而照片確實真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在殷家外域那邊有一個跟他媳婦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翟淵寧麵色沉思,卻撞見大清早在草坪打太極的翟老爺子,翟老爺子瞧見這小子這麽大清早才迴來,老爺子誤以為這小子為了工作忘了兒媳婦和他的寶貝孫子,看不過眼,罵了一頓。


    翟淵寧心裏有事沒吭聲。


    “等等,你小子這麽遲迴來昨晚打了電話給我兒媳婦麽?”翟老爺子如今是真恨不得把殷七當親閨女,倒是瞧著這親兒子哪瞧哪不順眼。


    翟老爺子不過是隨意問,見這小子沉默,這小子這麽遲迴來,竟然一個電話都沒給他兒媳婦打,翟老爺子心裏那叫一個怒啊,這下真捅到馬蜂窩,翟老爺子登時把人罵了個狗血噴頭:“你小子這是還想當光棍隻要工作不想要媳婦了是吧?還是你瞧著我兒媳婦脾氣好,覺得我這老頭子不在跟前,看人好欺負就隨意欺負?你媳婦兢兢業業給你生了個親兒子,這麽多年,你替你媳婦做過什麽事情?你媳婦體諒你什麽都不說,你倒好,一通電話也不打,平白無故讓你媳婦擔心。你小子做的這叫什麽事?像人事麽?”


    翟老爺子越說臉色越發難看,恨不得讓人拿他的拐杖來他好好砸一頓這小子。想到這兒媳婦和寶貝孫子是他這老頭子天天盼夜夜盼,這才菩薩顯靈盼來的,這小子要是什麽時候敢弄丟他的寶貝兒媳婦和寶貝心肝,看他不砸死這臭小子。


    若是平常,翟淵寧說不定見他爸這麽護著他媳婦心裏甭提多高興,但今天他沒功夫同他爸繼續磋磨,冷聲道:“爸,我先上樓一趟!”


    “這會兒終於想到你媳婦了?”翟老爺子冷哼一聲,又罵了一頓,這才揮手讓他走人。


    翟淵寧上樓的時候就見他媳婦如平常在安安穩穩大床上躺著,露出白皙的手腕,隻不過其中一隻手腕紅腫的嚇人,翟淵寧自然想到這是他昨天的舉動,不免眉頭狠狠一擰,擰成川字,麵上閃過一絲心疼一閃而過,眼神複雜緊緊盯著紅腫的手腕,抬手想摸又不敢摸,生怕讓他媳婦醒。


    他突然想到昨天在車內他媳婦蒼白的麵孔以及毫不畏懼倔強同他對視的眼神,心裏不免一陣翻絞莫名的疼,翟淵寧自問自己從不是膽小的人,可那倔強的眼神仿佛猶如還在他麵前,讓他不敢麵對也不敢再想起。


    翟淵寧輕聲從床頭櫃抽屜拿過藥膏小心翼翼又輕柔抹在她手腕上,眸光情不自禁落在這張他熟悉至極卻讓他怎麽也看不夠的臉上,麵色越發複雜。


    他坐在床頭也不動,就這麽一直盯著人看,窗外太陽什麽時候已經升起,透過落地窗窗簾縫照射進來,卻被男人的背影擋住,男人背影如山巋然不動,高大挺拔!


    殷七迷迷糊糊總覺得有人盯著她看,因著一晚沒睡,她困的實在厲害,想睜眼也睜不開。


    等殷七醒來,已經快將近十點了,殷七瞧了眼時間立即起身去洗漱,不過洗漱的時候,她明顯發現她手腕疼痛減少一些,因著昨天的煩心事,她壓根沒塗藥膏的心思,再說那傷也不是什麽嚴重的傷,挨埃就過去了。


    她低頭聞了了一下手腕,因著時間過長,藥膏的氣味已經不明顯,但她還是聞到一些,殷七麵色微怔,突然想到大清早能進臥室的人除了翟淵寧那個男人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


    殷七眸光複雜,麵色卻不動,稍稍洗漱之後便先下樓。


    殷七下樓後,隻是沒想到家裏有客人,翟老爺子自然知道他這兒媳婦平日裏習慣早起,估摸昨晚兒媳婦等淵寧等的有些遲所以睡的晚了,這麽一想,翟老爺子看這兒媳婦的眼神要多柔和有多柔和,這會兒立馬停下同賀家老爺子說話,招手道:“兒媳婦,趕緊去餐廳吃點早飯。身體重要!”


    殷七嗯了一聲。


    這時候,賀成銘突然起身走到喊住殷七脫口而出問道:“單小姐,昨晚深夜大概十一點到一點你人在哪裏?”


    殷七眉頭微蹙。


    “昨晚深夜十二點,有人派了不少人去醫院暗殺關楠若,不過那幾個人全都已經落網也供出不少信息!全都是殷家的人!”賀成銘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盯著麵前女人麵上的任何表情。


    殷七麵無表情:“你這是替你自己問的還是替翟淵寧問的?”


    賀成銘抿唇道:“你沒有其他什麽要說的話?比如你同殷家的關係以及昨晚派人暗殺關楠若的事情,不,應該不止,應該說還有殷家怎麽派你到淵寧身邊接近他迷惑他而後出賣他,害關和昏迷至今!”


    見對方不說話,賀成銘冷聲道:“當然是替淵寧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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