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成聽到這一聲‘大嫂’麵色狠狠一變,看著翟淵寧的麵色越發不善,祝山臉色也驟變,麵色有幾分不可思議,似乎對這一聲‘大嫂’實難相信,甚至還有幾分驚悚。


    殷七像是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起身衝陳京山幾個打過招唿,以表示自己並沒有事情!


    翟淵寧麵無表情掃過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掃了眼地上有玻璃渣,鮮紅的血已經被衝幹淨,不過那雙銳利黑沉的眸子在觸到地麵不少玻璃渣瞳孔還是緊緊一縮。


    翟淵寧還是生怕他媳婦受了委屈,也不避諱大步往他媳婦方向走過來,把人順手攬住,不動聲色上上下下摸了一番,見他媳婦臉色還不錯,身上也並未受傷,最後一口氣也徹底鬆下。


    殷七低聲迴握住男人的手道:“我沒事!”她語氣聽著跟平日裏一樣冷淡,但仔細聽,語氣透著幾分不自覺的親昵。


    傅漠成手指泛白捏著手裏的酒杯,麵色狠狠僵住,不知是被身後的傷口疼的還是被麵前‘男女’刺激的眼睛生疼,不管從那一聲‘大嫂’還是她對姓翟的男人親昵和依賴,兩人關係不言而喻。


    傅漠成思及這個事實,喉嚨一口腥甜再次湧出,渾身的疼痛卻比不得心口的疼。


    他更從沒想過麵前女人能有這麽溫柔的表情,也沒想過她能對其他男人露出如此信任依賴的表情,拳頭緊緊撰緊,眼底深處的殺意明明滅滅,他麵色不變,咬著牙突然擠出一句話:“翟上將,突然大駕光臨,不如坐下一起喝一杯?”


    不等翟淵寧開口,殷七眯起眼看傅漠成的眼眸透著幾分若有若無的警告,開口道:“不必了,他沒空!”


    傅漠成何時見過這個女人護著其他男人的時候,這話剛落,傅漠成眼底的溫度一點點抽離,看麵前男人的目光仿佛看死人的眸光。


    翟淵寧不弱下風轉眼對上麵前男人毫無溫度的表情,麵色波瀾不驚,可以說今日對方伸手到他媳婦身上,完全觸及他心裏的底線,盡管他媳婦沒事,翟淵寧渾身上下充斥一股冷冽的冷氣和戾氣,眸光攝人勾起唇應話:“既然傅少賞臉,我怎麽能不答應?”


    說著,男人握住他媳婦的手,大步走到傅漠成對麵沙發,傅漠成立即讓人先上一箱度數最高的白酒。


    祝山幾個是知道他們傅少受傷了,猛的聽到他要上這麽多的白酒臉色微變。


    陳京山和曹正此時臉色微變,不過想到他們老大酒量真不是一般的不錯,至今還沒有誰喝倒過他們老大,再看麵前的男人長相長得跟個小白臉,說不定喝個一兩瓶就不行了。這麽自我安慰後,兩人對自家老大更有自信了。


    殷七見身旁男人應話,也就沒再阻止,不過沒過一會兒眸光落在剛搬上來的酒,眉頭緊緊蹙起,翟淵寧麵色不動聲色,桌下用手輕輕拍她的手安慰,而後大手掌裹住他媳婦的小手不放。


    傅漠成雖沒看到兩人私下親昵的動作,但瞧見他喜歡的女人一臉擔心姓翟的男人,麵色露出冷笑:“看來翟上將酒量應當不錯!”


    說著傅漠成便讓祝山開酒倒酒。


    翟淵寧勾起唇,語氣輕描淡寫卻透著說不出的威嚴:“彼此彼此!不過在喝酒之前,不如我們各押一個賭注,若是我輸了,條件要求隨你提,但若是你輸了,我希望各人恩怨各自解決,不牽扯到之外任何人,比如我媳婦!”


    傅漠成被這一聲‘媳婦’刺激的眼睛隱隱有些發紅,明明是他先遇到她,憑什麽便宜麵前姓翟的男人。


    若是他當初知道她也會有感情,說什麽他當初也不會背叛她,而是一直等著她發現他對她的感情,如果有一天知道她會喜歡上其他男人,那還不如讓他接受她已經死的事實。


    傅漠成眼底透著嘲諷的笑容:“條件要求隨我提?”不等翟淵寧開口迴答,傅漠成眸光若有若無落在殷七身上,眸光透著說不出的複雜,突然開口:“包括我要你把你的女人送給我!你也能答應?”


    傅漠成的話一落,包廂氣氛驟然凝固。


    陳京山和曹正聽完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對方敢提出這麽個無恥的要求,還是對方這小子已經打上他們大嫂的主意了還是故意試探大嫂在他們老大心裏的位置?


    再看自家老大緊繃的麵孔聽完這話臉色難看的差點沒崩住,額角青筋隱隱暴凸,就差擼起袖子直接同對方幹架,漆黑冷銳的冷光一臉審視,麵色陰沉難看至極,周身若有若無的殺意和戾氣讓周圍立即噤若寒蟬。


    殷七沒說話眸光落在傅漠成身上卻透著說不出的冷意。


    祝山幾個隨著自家七少看自家傅少的麵色唿吸隱隱急促起來。


    半響,翟淵寧裹著寒意夾雜殺意聲音響起:“除了這一點!”


    傅漠成不是沒看到他喜歡女人麵上的冷光,他知道今天自己占不了便宜,見好就收,眼底深處藏著濃烈的殺意打定主意有一天他遲早要麵前男人死在他手上。


    祝山在旁邊已經倒好酒,翟淵寧瞥了一旁的白酒,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杯子太小,不如我們換個大的?”說著翟淵寧指了旁邊一個大杯。


    “老大,是不是這個?”見自家老大點頭,陳京山立馬把兩個大杯擱在自家老大和對麵男人麵前。


    這個大杯不同剛才的小杯子,一瓶白酒倒下去,大杯還剩了一些容量,這簡直就是吹瓶的節奏。


    陳京山以前沒少跟他們老大喝酒,但他們以前隻見他們老大這麽喝啤酒,但這麽喝白酒,身體素質不好,不酒精中毒才怪了。


    不過自家老大身體素質硬杠杠的,要擔心的也是對麵的小白臉。


    傅漠成目光盯著麵前的大杯,麵色一凝,祝山臉色微變,先不說他們傅少酒量多好,但他渾身是傷,祝山一臉擔心:“傅少,我們……”


    傅漠成顯然今天打算同麵前的男人杠上,抬手阻止他的話。


    殷七自然沒有阻止傅漠成的自虐,不知怎麽,她對麵前麵色冷靜卻運籌帷幄的男人十分有自信,當然要是身旁男人真喝不了,在酒精中毒之前,她也可以阻止。


    想是這麽想,但真等旁邊男人一口悶了一大杯白酒,殷七對翟淵寧這男人也多少有幾分擔心,目光落在麵前傅漠成身上更是透著幾分冷意,剛才她就該先解決了人。


    翟淵寧不說話,五官出眾,眉宇矜貴,除了渾身太冷,氣質倒是跟世家貴公子一般,貴氣渾然天成,但他喝酒十分豪邁,正襟危坐喝酒之時少了幾分大家貴族的貴氣,多了幾分野性陽剛的氣質,一雙英挺的劍眉更是顯得人沉穩又威嚴。


    轉眼五大杯下去,傅漠成臉色更白,反觀翟淵寧麵色依舊不變,隻有漆黑的眸光越發深沉和不可見底。


    兩人酒一喝完,陳京山立馬開倒。


    翟淵寧依舊麵不改色先喝完,示意陳京山再倒酒,等著對方喝完,傅漠成堪堪喝完一杯,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卻不願意認輸,咬著牙繼續讓人開倒。


    祝山一臉擔心看著自家傅少。


    陳京山看著老大麵前小白臉轉眼幾瓶已經受不住,再看老大跟沒事人一般,那叫一個高興興奮,仿佛已經看到麵前人已經輸了。


    殷七算是第一次領教這男人的酒量,掃了眼他們已經喝了十幾瓶,心口一驚,又見陳京山的臉色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也就沒阻止。


    等第八杯的時候,翟淵寧瞥見麵前男人不僅麵色和唇色已經隱約轉青,一口悶完後,勾起唇大手一揮命令陳京山把其他箱的白酒都開了。


    隻要姓傅的今晚有種,他就奉陪到底。


    “是,老大!”陳京山立馬白酒拆開,邊抱在桌上。


    翟淵寧嫌不夠大手一揮又讓陳京山去多搬幾箱白酒過來,一箱不夠,來十箱。


    陳京山立馬把一箱箱白酒都拆了擱在桌上,那叫一個壯觀。


    以祝山為首的殷家人都有些傻眼,


    翟淵寧勾起唇似笑非笑:“既然傅少這麽想同我拚酒,那我翟淵寧今天就舍命陪君子!”說著又讓陳京山替他先滿上,而後示意麵前男人該喝了!


    傅漠成目光突然落在桌上一瓶瓶白酒上,剛喝一口,立即受不住被人扶著去洗手間開始吐的天昏地暗,翟淵寧酒杯擱在桌上,目光突然落在對方後背西裝上深色的痕跡上一頓,收迴視線,聽著裏麵傳來的嘔吐聲,覺得姓傅的一時半會兒估計出不來,起身握住他媳婦的手:“走!”


    走了幾步,翟淵寧目光一頓落在高戴榮身上:“輸贏已定,讓你們傅少最好信守承諾!”


    話一頓,翟淵寧話鋒一轉:“否則,我會再一次讓他和殷家好好體會京都是誰的地盤!”話落,眼底深藏的殺意鋪天蓋地,周身氣場迫人,強大的氣場將包廂的空氣壓的越發逼仄,所到之人臉色驟變蒼白。


    ------題外話------


    今天一早落風有點事遲更了,今天落風多加一更補償大家,也就四更,二更會在中午兩點半,三更應該會在傍晚六點半,四更在九點這樣!謝謝大家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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