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京山走後,殷七就在休息室,她之前到過,掃了一圈便坐在椅子上隨便看看。


    翟淵寧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他媳婦坐在椅子上,眸光頓時溫柔起來,殷七聽到動靜轉頭就見男人滿頭大汗,坐在床上,把上半身的衣服都脫了扔在旁邊,抿著唇:“媳婦,疼!”


    殷七先是被麵前男人一連竄脫衣的舉動驚了一下,之後就被男人那一句喊疼的話驚的跌破眼鏡,實在讓她難以想象這麽一人高馬大的男人會對她喊疼。


    男人後背精壯又緊實,線條優美流暢,陽光下,兩塊肩胛骨高高凸起還冒著汗,在汗珠反射下顯得格外性感。


    不過很快殷七注意力落在男人後背傷口處,見他後背除了一些舊的傷疤倒是多了不少大大小小青紫紅腫的淤青,這些傷口對於外行人或許能糊弄,但對她這個內行人殷七幾乎一眼確定這些傷口並不是舊傷而是剛添上去的,也不可能是老爺子打的,她突然想到之前男人在車裏鎮靜應她話以及剛才這男人找借口出去一趟,難不成他之前就打好這個主意?


    殷七的眸光十分複雜眼底還有幾分動容,她不覺得自己值得麵前男人這麽做,殷七以前看過太多傷口,她自己從小到大,大大小小的傷口就沒斷過,但沒有一次傷讓她這麽動容還心疼!


    翟淵寧背對著他媳婦坐在床上,卻見他久久沒有動手,生怕自己穿幫,手心冒出幾分冷汗,心裏頗為後悔讓曹正那小子動手,那小子勁兒太輕,打到身上他並未感覺多疼。


    就在他擔心之餘,殷七突然問道:“藥箱在哪裏?”


    翟淵寧指了個方向,見他媳婦拿藥箱往他這邊走人,翟淵寧一臉傻樂,殷七當沒看到麵前男人的傻樂,坐在他身後輕手給他塗藥。


    感覺到他媳婦手碰到他後背,皮膚相貼,翟淵寧身體控製不住打了個哆嗦,後背酥酥麻麻又舒服的感覺讓他仿佛踩在棉花團上落不到實處,麵色一臉緊張。


    殷七還以為自己弄疼了對方,低聲問了一句:“疼?”


    這次翟淵寧倒是沒繼續喊疼,搖搖頭。


    雖然對方搖頭,但殷七塗藥間越發小心翼翼,翟淵寧像是感受到他媳婦的小心翼翼,拳頭捏緊,心髒一縮一縮,因為太緊張,腦門冒出細密的汗珠,心裏暗道今天這傷太值!


    要是每天他媳婦能這麽給他塗藥,就是受再多傷他也願意。


    殷七塗藥的時候一邊關注男人的臉色,見他腦門細密的汗珠冒起,以為自己弄疼了對方,幹脆加快動作,短短十分鍾,殷七抹完藥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手。


    翟淵寧本以為這藥怎麽都得塗個大半個小時,見他媳婦短短十幾分鍾就塗抹完,麵色那叫一個失落。


    殷七出來見床上某男人還沒穿衣服,赤裸著上半身那叫一個辣眼睛,移開視線,翟淵寧把他媳婦表情收入眼底,像是想到什麽,臉色微沉,倒也識時務立即穿好衣服起身:“你這裏休息,我出去處理事情!”


    殷七估摸覺得昨晚真太傷麵前男人了,在男人走之前,突然主動上前扯住男人衣領親在對方唇上,一吻即分,叮囑道:“一會兒好好做事!”


    翟淵寧一愣,完全沒想到他媳婦竟然會主動吻她,這一兩天,他媳婦的排斥他瞧的清清楚楚,剛才他以為他媳婦排斥他裸著上身,這會兒見他媳婦竟然主動親他,他怎麽可能不驚喜不激動,眼底深處熱浪、狂喜和激動洶湧,殷七親了一口就打算閃開,麵前男人卻顯然沒打算這麽簡單放過她,左手握住她的腰,身體一轉,把人壓在牆上,低頭狠狠親下去。


    這個吻瘋狂又激烈,仿佛透著毀天滅地的錯覺,男人眸光沉沉狠狠裹住他媳婦唇邊吸允邊啃咬,一邊卷著柔軟的舌拖在自己口中津津有味吸允,殷七這次也沒有再抗拒,隻是她始終不大習慣這種太深入口水交換的方式。


    殷七胸腔的氧氣仿佛耗盡,渾身癱軟在對方男人懷裏,翟淵寧握著他媳婦的腰,恨不得吻個一整天,眼看他媳婦臉色有些白,翟淵寧隻好依依不舍放開人,目光透著溫柔,眼底的寵溺能擰出水來,嗓音暗沉透著幾分沙啞:“媳婦!”


    殷七重重喘了口氣終於有活過來的感覺,吸了幾口氣,見麵前男人眸光越發暗沉,避免男人發情,她先踹開人,示意他該忙什麽趕緊去忙,不用理會他!


    翟淵寧自製力還是不錯,目光盯著他媳婦紅腫的唇透著幾分心疼還有幾分欣喜,到底還有太多事情處理,翟淵寧隻能咬牙先出去。


    等男人出去,殷七鬆了一口氣。


    翟淵寧沒出去多久,她手機突然響起,殷七接起電話,是柏風清的電話:“七少,傅漠成今天同殷六已經到了京都!”


    殷七眼底頓時褪去所有溫度。


    另一邊,私人別墅裏,一個滿臉冰寒坐在輪椅的男人杵在中央,房間裏兩排保鏢恭恭敬敬,殷六這次同傅漠成來京都當然特地是來尋仇的。


    等傅漠成一到,殷六立馬添油加醋把翟淵寧當時怎麽對她的手段通通說一番,殷六自恃高傲,自以為翟淵寧那男人當初對她有幾分好感,沒想到對方卻因為一個女人對她動手,對方一連串冷酷手段讓殷六立即明白她之前不過是自作多情,姓翟的根本對她沒什麽好感,如此啪啪被打臉,讓殷六怎麽受得了。


    殷六自然遷怒翟淵寧那個男人,從迴到殷家,她就想著報複,但奈何手段太淺,而且京都又是翟淵寧一手遮天的地盤,她想報複那個男人,但顯然難如登天,殷六隻好再將所有的怒氣遷怒到翟淵寧那個女人身上,心裏打定主意要翟淵寧那個女人的命,之前她命大,這次她就不信有傅漠成幫忙她還能命大躲過!


    傅漠成聽著殷六要他派人暗殺一個女人,麵色已有不耐,並未迴她的話,而是問高戴榮:“殷十一、十二、十八幾個還沒有消息?”


    高戴榮垂頭:“傅少,至今還沒有他們幾個的下落!屬下恐怕他們兇多吉少!”


    傅漠成麵色陰沉,殷十一、十二、十八幾個身手如何,他清清楚楚,不過暗殺一個女人,除非翟淵寧那個男人親自動手,想到這裏,傅漠成眼底漆黑一片。


    高戴榮像是知道傅漠成所想,恭敬開口道:“傅少,屬下查了並不是那位翟上將動的手!十一、十二、十八等幾個失蹤著實有些詭異!”


    殷六對傅漠成並沒有迴答他的話有些耿耿於懷,這些年她一直以為傅漠成對她有些感情,否則當初不會因為她背叛殷六,所以這些年對傅漠成一直獻殷勤,但他始終興趣淡淡,最近這些日子對她也越來越冷漠,思及此,殷六心裏透著幾分暴躁和不滿,她才是殷家的主人。


    殷六頓時開口命令高戴榮先下去。


    傅漠成毫無溫度瞧愣愣殷六一眼,殷六頓時被嚇的臉色發白。


    “出去!”


    “漠成,我……”


    不等殷六說完,傅漠成讓人把殷六請出去。


    殷六這才不甘情不願出去。打定主意就算傅漠成不替她弄死那個女人,她親自再派人動手,不過一個普通女人,她就不信她殷六還動不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等殷六出去,大廳恢複寂靜,傅漠成便讓高戴榮把殷六在京都的事情都匯報一遍,高戴榮本就對殷六有意見,又因她對自家七少動過手,自然這會兒乘著殷六不在使勁兒在傅漠成麵前抹黑殷六。


    京都的事情,殷六同他說過,但他並沒有全信,之前他隻知道殷六想他暗殺一個女人,此時聽到高戴榮說殷六暗殺的女人身份是那位翟上將的媳婦,傅漠成臉色狠狠一沉。


    高戴榮心裏對殷六極度嗤之以鼻,見對方之前還敢慫恿傅漠成再次暗殺他們七少,殷六那女人真是不知所謂。這麽蠢還想將七少的位置取而代之?


    高戴榮可不想他們七少再被暗殺一次,心裏組織好語言小心翼翼開口道:“傅少,京都是那位翟上將的地盤,我們初來乍到,還是以低調為妙!”


    傅漠成淡淡開口:“你說的不錯,既然我們遠道而來,先去拜訪那位翟上將!”


    高戴榮麵色一僵,傅漠成瞥了他一眼:“有什麽問題?”


    “沒有!是,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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