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元芳告完狀心滿意足迴柴家,便言語暗示柴母該把她同封家的婚約定下來,隻有這樣,她以後才能光明正大時不時去翟家。


    柴母心裏也有些急,在柴母看來,要是她閨女真能嫁進封家,都是賺了,自然點頭表示一會兒她暗示暗示柴父。


    柴元芳怕事情有變,衝柴母表示事情越快越好。


    柴母點頭:“好,等你爸迴來,我好好探探他的口風。”


    這些日子柴元戚這個野種鬧別扭,柴父麵上越擔心,柴母心裏就越窩火,也暗恨自己怎麽就生不出個兒子,要不然這會兒哪裏需要等著這個野種作踐。


    再看看柴夫在對待兒子和她親閨女的區別對待裏,雖然平日裏柴父做的不大明顯,可她還是感覺到柴父對兒子的執著,連帶把她閨女的婚事都給忽略了,柴母心裏自然有氣,心裏也越發不待見柴元戚那個野種,恨不得他永遠不迴柴家才好。


    兩母女正商量事情,沒過多久,柴父擰緊眉頭進來,麵色不大好看,柴父脾氣偶爾有些暴躁,極容易發火。


    柴母舍不得他親閨女上去碰釘子,幹脆自己上前給柴父倒了一杯熱水,柴父瞥了眼柴母,順帶還瞧了眼柴元芳,抿了一口水道:“元芳迴來了?”


    柴母點頭:“剛迴來!”


    “元戚呢?給他打電話了沒?晚上讓他迴來吃飯!”柴父說道。


    柴母一聽到柴父提起柴元戚這個野種噎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在柴父麵前她倒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應下來:“行,一會兒我讓張媽給元戚打個電話,這孩子鬧別扭也應該鬧的差不多了!”


    柴母原本心裏組織語言怎麽跟柴父提同封家的聯姻,見他問完柴元戚的事情就要上樓,柴母顧不得組織語言,立即問道:“阿軍,元芳同封家的婚事,封家那麽怎麽說?定了時間麽?之前不是說立馬就定日子麽?”


    柴母不提封家還好,一提封家的事情,柴父眉頭擰的緊緊的,封母見柴父那模樣心裏咯噔一聲,忙問道:“阿軍,不會是封家突然反悔了吧!之前封母跟我同元芳可是說的好好的。”


    見柴父的神色,別說柴母心裏咯噔一聲,就連一旁裝淡定的柴元芳這會兒也裝淡定不下去,忙上前問柴父:“爸,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封鬱不願意?”


    要說柴元芳唯一擔心的定時炸彈就是封鬱,她也見過封鬱這個男人,可惜兩人卻一直沒談攏,若不是封母死壓著封鬱,恐怕兩家婚事的苗頭都談不攏,柴元芳心裏自問自己長得算不錯,家世背景擺在那裏,因著對方對她一直不冷不熱,她心裏也憋著氣,不過她並未把對方放眼底,對封鬱這麽個男人更談不上感情,特別是之前聽著他還學金屋藏嬌,柴元芳心裏更是瞧不起對方,不過封鬱還有用,她隻想跟對方訂婚借著這層關係能同翟家走更近一些,能更接近那個男人,對方喜不喜歡她,柴元芳無所謂,她隻需要一勁兒的討好封母就成,這些日子封母對她這個‘未來兒媳婦’的滿意她看在眼底,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如今突然生變,柴元芳一臉不相信問柴父:“爸,到底怎麽迴事?伯母前幾天還說讓我做她封家的兒媳婦!”


    柴母也附和點頭:“是啊,元芳說的不錯!”前幾天她同封母兩人打電話還以親家稱唿,難不成封家真要悔婚?這可不行?柴母一臉著急。


    柴父也不賣關子,把報紙擱在桌上道:“元芳同封家的婚事先擱著!以後再說!你們先看看這報紙!”


    柴母柴元芳心裏一緊,柴元芳立馬把報紙拿起來,頭版頭條就是翟老爺子同封母斷絕關係的聲明,柴母站在旁邊,也自然看到這報紙的事情,臉色大變,柴元芳臉色更是發白:“爸,這……這到底怎麽迴事?”


    翟家的醜聞,柴父自然不會知道,但小道消息他沒少聽,比如封母被抓進警局至今拘留,不過有些事情並不好同柴母以及這個女兒說,柴父歎了一口氣道:“元芳,爸之前也希望你跟封家聯姻,但現在事情有些不好說。這婚事還是算了吧!”


    柴母心裏還有些不甘心:“翟老爺子同封母怎麽也是親父女,親父女哪裏說斷關係就能斷?”再說就算真斷了,封家也是這京都大家族之一,元芳嫁過去也不錯啊!


    柴母不甘心,柴元芳心裏就更不甘心了,點頭附和柴母道:“爸,媽說的對,親父女哪裏說斷絕關係就能斷絕關係的,不管怎麽樣,這婚事我不退。嫁進封家也不錯!”


    柴父被柴母同柴元芳這個女兒的話氣的臉色有些難看,真是婦道人家,柴父不得已把封母被抓進警局至今拘留的事情透露一番,柴母臉色一變,麵色已經有了點鬆動,隻要正常人都明白封母突然被抓進警局,老爺子第二天就斷了同封母的親生父女關係,這其中沒貓膩她都不信,柴母想著估摸封母犯了十分嚴重的事情,現在翟老爺子也包庇不了,若是封母出事,以後雖然封鬱是封家的少爺,但等封父重新娶了個女人生了個兒子,以後元芳真嫁過去,這日子可不好過。


    心裏是這麽想,封母不確定道:“封母同翟老爺子總歸是親父女,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若是翟家老爺子隻是明麵上稍稍同封母斷絕關係做做樣子,封母最後沒事,那就這麽錯過這婚事,柴母可不想悔的腸子青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柴母剛說完,柴父冷冷掃了眼柴母,柴母立馬禁聲,倒是柴元芳十分堅持不管不顧就是要同封家訂婚,沒差點把柴父給氣死,柴父之前答應柴母說要同封家聯姻,不僅看在封家家境不錯,封母對他這個寶貝女兒也還滿意,主要還是希望自己寶貝女兒過的好。


    雖然他柴家家世不比其他大家族,可真還不缺錢,他也不想犧牲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聯姻。如今見這個一向懂事的女兒這麽倔,柴父一時也沒有辦法,再三勸解無解後,氣的直接起身冷臉甩下一句‘隨她的遍’。


    等柴父上樓,柴母麵上有幾分鬆動,柴元芳哪裏會不知道他媽想的,立馬勸道:“媽,就算封母出事,封家也是京都大家族之一,我們同封家聯姻也不虧,再說我可不信翟老將軍真能看著封母出事無動於衷。現在正是我們的機會,如果封母一出事,我們就立馬悔婚,別人怎麽看我們?”對柴元芳而言,最重要的她得先刷翟家對她的觀感。這次她要不悔婚,別人都會高看她一眼,包括翟家,這麽好刷好感的機會她不刷白不刷。她目的可不是想嫁進封家,而是翟家。封家出事對她並沒有多少影響,她想要的不過是封鬱以及封母同翟家的那層關係,隻要有這層關係,以後她去翟家也會方便的多,到時候等挑破姓單的女人同翟少的關係,以後不愁有同翟少日久生情的機會。


    柴母可不知道她這個寶貝女兒打的主意,知道她這個女兒最有主意,聽完她的話,越發覺得她的話有道理,立馬點頭:“成,媽下午替你去封家走一趟!”


    再說封母出事,封家所有人都知道,但並不知道這事情嚴重性,隻是等到翟老爺子把斷絕關係的聲明登上報。


    封老爺子盯著那封報紙臉色青白交錯十分難看,這會兒要是封母在他麵前,封老爺子準忍不住賞封母幾個耳光。


    封父聽封母不僅斷絕同翟家的關係,還被抓緊警局如此丟他封家的麵子,氣的臉色漲紅,實則心裏頗為興奮,覺得自己的好日子來了,要知道最初他娶封母,還是被他爸逼著,封母有幾分姿色,可封父是耐不住的人,更別說封母時不時總拿翟家的背景壓他,把他管的嚴嚴實實的,他心裏早已憋了不少氣,之前因著封母犯錯,他爸敲打了一番封母,那幾天,他日子過的挺優哉遊哉的,也算出了一口氣,可好景不長,畢竟他爸一直顧忌翟真的背景,他隻好乖乖收心迴家,又重新過被封母管的那種生活,雖然封母剛開始不敢跟之前一樣把他管的太厲害,可沒多久,封母故態複萌時不時拿翟家來威脅他,這口氣他算是受夠了。


    而且他現在外麵的女人已經懷了孕,封父迫不及待想踹了封母。


    所以等看完這報紙,封父立即衝封老爺子道:“爸,我看為了我們封家的名聲,我現在還是先跟翟真這女人離婚得了。”


    封老爺子哪裏會不知道他這個兒子心裏打著什麽主意,他這個兒子的所有本事就是哄女人,封老爺子每次瞧這個兒子都十分糟心,冷眼往封父方向瞥了一眼,封父立馬乖乖閉嘴。


    “阿封呢?”


    “他去看他那媽去了!”封父對這個兒子不大上心,特別是外麵的女人已經懷孕後,他對封母給他生的兒子更是生出了點不待見。不過礙於他家老爺子還算喜歡這個孫子,封父也不敢太做妖。


    封老爺子嗯了一聲,心裏對封母也極為不耐。如今在封老爺子心裏,這個兒媳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實在會惹是生非,若不是顧及她有翟淵寧那個弟弟,封老爺子還真讓他這個兒子重新娶過一個女人。


    但他不能看著封母出事,如果封母有事,封家同翟家的關係也就斷了一半,封老爺子幹脆派人先去保封母出來。


    “是,封老!”


    封父聽他家老爺子的意思要保封母出來,臉色十分差,不過也不敢頂嘴,隻能認命點頭。


    封老爺子本來以為保人出來隻是件小事,等他派去保人的人迴來,並表示上麵有話表示封母不能保出去。


    封老爺子臉色頓時十分難看,這打他的臉不說,又讓封老爺子十分懷疑封母到底犯了什麽大錯,讓翟家那老頭子那麽心狠?


    封老爺子麵色十分難看,頗為後悔當初讓封父娶了這麽個惹事精,他一再讓這個兒媳婦好好拉攏拉攏同翟家的關係,她倒好,每一次費盡心思一直作,把封家同翟家的關係作的越來越遠,有時候封老爺子十分懷疑封母的另有目的!


    封老爺子強忍著怒意,邊起身讓人備車去醫院,準備去同翟仲寧好好談談。


    醫院裏,翟老爺子的身體大好,這會兒剛喝完殷七帶過來的滋補養血的補品,翟老爺子平日裏最煩吃什麽補品,這會兒聽著翟家大哥和翟家大嫂念念叨叨,老爺子隻好一口氣喝完。


    等老爺子喝完補品,翟老爺子問道:“這幾天淵寧同他媳婦關係瞧著怎麽樣?”


    翟家大嫂道:“爸,兩人瞧著挺不錯的,我看兩人感情還成!”話是這麽說,翟家大嫂不免想到淵寧每次看瑾喻黏糊的眼神,翟家大嫂心裏暗道兩人關係起止是好啊。不過她總覺得瑾喻對淵寧有幾分冷淡,翟家大嫂覺得自己多想了,估摸是瑾喻害羞了。


    聽著翟家大嫂的話,翟老爺子滿意點點頭。


    突然想到門外的封鬱,翟家大嫂到底心軟了:“爸,阿封站在外麵已經站了一會兒一直說想見您!”


    翟家大嫂剛說話,就被翟家大哥瞪眼,翟家大嫂麵上也無奈。


    也虧封鬱運氣不錯,翟淵寧前腳剛走,封鬱就到了,否則他今晚就是站一晚上,傳話也傳不到老爺子耳中。


    翟老爺子沒怪罪翟家大嫂多話。他不用多想也知道封鬱這次來主要還是替封母求情,到底是疼了這麽多年的外甥,他雖然知道封母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到底封鬱這些年對他的孝順不是假的,翟老爺子遷怒不了這個外甥,但對封母做過的事情實在無法原諒,幹脆讓翟家大哥把人勸走。


    翟家大哥也是這個意思,封母現在雖然瞧著可憐,但這些都是封母自己作的,翟家大哥隻要一想到封母對淵寧下過殺手,心裏對封母母子哪裏會有同情。要不是淵寧命硬活著,說不定封母一輩子把對淵寧動手的事情隱瞞,還裝無辜指著他們翟家欠她的,這麽一個無恥的女人,翟家大哥心裏完全沒有一丁點好感,以前是顧及封母是親妹妹,可現在知道封母跟他翟家完全沒有關係,翟家大哥是真不想再同封母牽扯上什麽關係。


    “是,爸!”


    “順便看看淵寧媳婦迴來沒?算了,淵寧媳婦剛送淵寧出去,說不定兩口子正有些事情要說!”翟老爺子說道。


    “是,爸!”


    隻是翟家大哥前腳還沒打發走封鬱,封家老爺子後腳就到了,翟老爺子聽封家老爺子到了,臉色微變,要說翟老爺子雖然同封家做了這麽久的親家,但最不喜歡的就是封家的人,包括封家那老頭子,要不是封母之前執意要嫁給封父,翟老爺子有心無力阻止,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封母嫁進封家。


    所以等翟老爺子聽到封家那老頭子竟然過來看他,翟老爺子擰起眉頭,讓封家老爺子先進來。


    封老爺子麵色頗為慈愛進來,翟家大哥大嫂雖然不大喜歡封家的人,這會兒還是喊了一聲:“封老!”


    封家老頭子的來意他猜出八九分,打發老大和大媳婦先出去,等病房裏隻剩下兩人,封老爺子才一臉笑容坐在一旁道:“親家,我之前聽你突然住院還以為隻是小道消息,沒想到你真出事住院,身體現在怎麽樣?更好些麽?”


    封家老爺子會裝,翟老爺子也不弱,兩人虛假互相寒暄了一會兒,封家老爺子才忍不住進入主題歎了一聲道:“兒女都是債,我一直覺得阿真是個不錯的孩子,雖然有時候性格有些偏激,可心地總是好的,你說說父女之間哪裏有什麽真仇啊?親家,阿真犯了什麽錯?不如等把人接出來我替你好好教育教育?再說若是親媽出事阿封這孩子多可憐?”


    若是沒有封母對淵寧下殺手的事情,說不定他還真有可能心軟,但如今封母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凡她別這麽作,這麽多年的父女感情也不是一下子說沒有就沒有的,他雖然對翟母出軌這事十分厭惡,但他不至於遷怒封母,可封母硬是把他心裏所有的耐心磨滅,觸及他的底線,讓他下了狠心,翟老爺子麵色不動敷衍附同封家老老頭子隨口說了幾句。


    但並未把翟家的醜事說出,一方麵,翟老爺子到底還是顧及封鬱這個外甥,他若真把封母的所作所為告知,以封家的尿性,阿封以後恐怕在封家不會好過,另一方麵俗話說家醜不外揚。


    所以任憑封家老爺子怎麽試探,也沒有探出絲毫消息。但同封母斷絕關係的決心,老爺子沒有絲毫動搖。


    封家老爺子隻能滿懷期望和八卦而來,憋著氣冷著臉走人。


    走之前,殷七送翟淵寧迴來,正巧在病房門口碰見封老爺子和封鬱,封鬱看她的眼神十分複雜,封老爺子從翟家大少的稱唿認出人,眯了眯眼睛:“哎呦,這是淵寧媳婦?”


    殷七對封家這老爺子並不怎麽感冒,殷七對封老爺子臉色越冷淡,翟老爺子麵色就越好看,麵色和藹道:“兒媳婦,替我這老頭子送送客!”


    封家老爺子對翟淵寧媳婦的冷淡冷哼一聲,打斷翟老爺子的話:“不用了,我們先走,不管怎麽樣,親家,俗話說親父女有什麽大仇,阿真現在呆在警局,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說完這話,見翟家這老頭子並未迴話,封老爺子冷著臉帶封鬱先離開。


    等封家老爺子和封鬱離開,翟老爺子才有了幾分笑容,殷七讓翟家大哥先帶翟家大嫂去休息,老爺子她先這裏看著。


    翟家大嫂這會兒倒是不再客氣,不過翟家大哥有些不放心,殷七表示翟淵寧那男人處理完事情立馬就過來,翟家大哥這才點頭同意,先送翟家大嫂迴家休息。


    翟家老爺子隻在醫院呆了一晚,可心裏十分想他那個寶貝孫子,聽著這兒媳婦說小家夥一天問了他這老頭子好幾次已經去上學了,還沒迴來,翟老爺子樂嗬嗬的,


    翟老爺子擺擺手:“別帶孩子來醫院,醫院這種地方不幹淨,孩子免疫力差。明後天等我出院,我再瞧瞧深深。”


    另一邊,封家老爺子從醫院出來並未迴封家,而是直接去封母拘留的地方。因著封家老爺子的身份,警局的人也不敢欄人。


    警局拘留室,封母雖然在拘留室沒幾天,但整個人情況十分糟糕,麵容憔悴又狼狽,頭發散亂,完全沒有之前高傲的貴婦形象,倒是跟個瘋子,時不時衝門外叫嚷自己的身份,生怕真會坐牢。特別是從封鬱口中知道翟家老爺子登報真同她斷絕關係,封母心裏怕的厲害,就怕封家現在會知道她真實的身份而後不管她,封母如今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封家同他兒子保她的期望上。整天整夜擔驚受怕睡不著,隻是幾天,跟老了幾歲。


    封母正叫嚷的時候,就有人通知她封家老爺子來看她了。


    封母臉色一變,等瞧見封老爺子同封鬱過來,忙激動喊:“爸,阿封,救我!爸,救我!我是阿真啊!”


    她在這裏是一時一刻呆不下去了,一想到翟家那l老頭子竟然打算以謀殺罪起訴她,那她以後還有命麽?


    封母恨極了翟家的人,所以這會兒瞧著封老爺子倒像是瞧見救星。


    “媽!”封鬱之前到看封母,這會兒他倒是冷靜一些,喊了一聲。封鬱如今也把所有的期望都寄在封老爺子身上,臉色比之前好看一些。


    封家老爺子瞥了拘留室裏一臉狼狽的封母麵上目光一頓,心裏一陣詫異翟仲寧對這個女生女兒的心狠,封老爺子有一瞬間想放棄封母這顆棋子,但又不確定翟仲寧是否真對封母沒有感情。


    他算是了解翟仲寧這個人,虎毒不食子,他做不出這麽心狠的事情,隻要翟家還在乎封母,封母就還有用,這麽一想,封老爺子麵色有幾分緩和:“放心,過些日子爸讓人把你保出去!”


    封母聽到封老爺子這話麵色立即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起來:“謝謝爸,謝謝爸!”


    封家老爺子示意警衛開門,而後進去找了個椅子坐下,開口道:“不過保你出去之前,你同翟家發生的事情必須交代清楚!”


    封母聽到封老爺子這話,眼神立即心虛閃躲,她一想到翟家所有人不僅知道她對翟淵寧動手的事情,還知道她的身世,封母心裏一陣陣絕望,她平日裏雖然做事糊塗,但她並不蠢,知道封家老爺子這些年對她管封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都是因為她同翟家的關係,若是他知道她的身世還是她對翟淵寧動手的事情,恐怕不管哪一點,封老爺子都不會放過她。甚至在知道她沒有用處,會毫不留情選擇讓她在這裏自生自滅。


    不,她不想在這種地方呆一輩子,幾天她都不想,不行,她現在必須得先讓封家保她出去。就算以後封老爺子之後知道她同翟家的關係,她已經被保釋,封家雖不會管她死活,但至少不用再呆這種地方,而且她還有阿封,隻要有阿封,她下輩子還能過的不錯!說不定阿封以後還能繼承封家,封母越想眼睛越亮。


    見封母支支吾吾,封家老爺子有些不耐煩。


    “既然你不說,那就阿封來說!”


    封母生怕封鬱泄了她的底,忙哭道:“爸,我說,我說!”見封老爺子眼底已經不耐,封母立馬瞎編了點事情,表示自己因著同翟淵寧媳婦鬧矛盾,這才被關在這裏。


    封老爺子不是其他人,可不好糊弄,見封母遲遲不肯說真話,起身要走,封母忙跪下抱住封老爺子的腿,一臉驚慌失措道:“爸,我說真話,我現在就真話!”說著封母便把自己得罪了翟淵寧的媳婦,以及幾年前害翟淵寧被退伍的事情被翟老爺子知道的事情半真半假說了出來。


    封老爺子這次顯然信了。


    說實話,封老爺子還真不知道翟淵寧當年退伍會同封母有關,怪不得翟仲寧突然如此心狠不管這個親生女兒的死活,把人扔在這裏,封老爺子想著他要是有一個這麽礙著自己兒子仕途的女兒,他毫不猶豫先把人弄死得了。


    女兒代表潑出去的水,兒子可是家族的傳承,誰更重要一目了然。


    一方麵,封老爺子心裏挺高興封母害翟淵寧退伍的事情,當然,若是翟淵寧是他封家的女婿,那就另當別論了。要是封母能把翟淵寧害一輩子,封老爺子定好好讚她一頓,但翟淵寧今時往日身份不同,封母得罪人後,盡然還讓人知道了,封老爺子當即臉色鐵青一巴掌把封母給扇出老遠。


    封母慘叫一聲眼前冒金星摔在地上,耳鳴聲嗡嗡作響,連帶牙齒都鬆動不少,右臉頰立即留下五個清楚的指印跟個饅頭一樣充血腫了起來,直把封母摔的差點去了半條命。可見封老爺子下了多狠的力道。


    封鬱麵色大變,見封老爺子還要動手之前,連忙擋在封母麵前,跪在封老爺子麵前:“爺爺,求求你,饒了我媽,我媽不是故意的。”


    封老爺子到底因著封鬱這個孫子冷靜幾分,他雖然實在想讓封母這個蠢貨自生自滅,不過想到她同翟仲寧的關係,隻能暫且先忍,恨恨轉身離開拘留室。


    “我怎麽聽不見了?爸,救……我!救……我!”


    另一邊部隊機密辦公室,楊振飛立即封家老爺子去拘留室看封母的事情以及封母因為昏迷被送入醫院,而後被診斷出一隻耳朵聾了的事情匯報給自家老大。


    翟淵寧麵上並不意外,封家那些事什麽人,他心裏清楚,如今封家還不知道封母同他翟家完全沒有關係,若是知道,恐怕封家管都不會再管封母一下。


    楊振飛這些年也自然知道封母對自己老大做過什麽,如今見這個女人倒黴,楊振飛心裏十分高興,本以為老大也會高興,不過見老大麵上並未有其他表情,立即收斂了幾分情緒:“老大,那女人是自作自受,您可千萬別不高興?”


    翟淵寧冷冷瞥了眼楊振飛,楊振飛確定自己老大眼底並未有絲毫同情之色,這才鬆了一口氣。


    翟淵寧心裏自然不可能對封母有什麽同情的感受,封母當初敢背地裏對他下狠手就該想到今天的局麵,翟淵寧沉思片刻,便讓楊振飛過幾日將封母的身世透露給封家,順帶附上dna鑒定書。


    “是,老大!”楊振飛聽完自己老大的話眼睛一亮,此時也不免感慨老大的果決和心狠,隻要老大這一手一出,封母還能翻出什麽細浪?恐怕封母以後的好日子真是到頭了。他剛才還竟然擔心老大心軟?


    “還有一件事你替我去辦!”說著楊振飛聽見自家老大準備把他派去帝苑偷偷保護自家大嫂,但保護歸保護,讓他平日不必打擾大嫂,楊振飛心裏暗道老大明知道帝苑水深,老大去那裏打雜有啥好處,還不如乖乖迴家帶孩子,話是這麽說,不過楊振飛隻敢在心裏偷偷笑,麵上立即點頭:“是,老大!”


    因著封母的事情,翟淵寧冷靜之後越想越不對,封母對他動手,這事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他媳婦是從哪裏得知封母對他動手的事情?如今她在帝苑那麽個水深的地方,他就怕有心人因著她的身份想利用她,所以打算派楊振飛過去暗地保護她。


    而且他媳婦這幾天對他越來越疏離,想到這裏,翟淵寧眸光沉沉,奈何他並未有這方麵的經驗,任他再聰明,翟淵寧也一時想不明白他媳婦對疏離的原因是因為還生氣還是其他原因?


    “你先出去,喊陳沐進來!”


    “是,老大!”


    陳沐恭恭敬敬進來:“老大!”


    翟淵寧眸光若有若無掃了陳沐幾眼,陳沐被看的頭皮發麻,見自家老大久久沒說話還一直盯著他瞧,陳沐吞吞口水,翟淵寧這時低咳幾聲開口:“和女朋友處的怎麽樣?”


    陳沐當即聽到自家老大的話,恨不得立馬出去瞧瞧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老大竟然問他私事,還問他同女朋友處的怎麽樣?陳沐一時間還真以為自己聽岔了,好半響這才反應過來迴話:“老大,就那樣,還成!”


    “想過打報告辦酒席麽?”


    還是低沉富有磁性又威嚴的聲音完全聽不出絲毫八卦,陳沐聽的心口直跳,腦門冒冷汗,一變擦汗一邊迴話:“老大,還……還……還沒那麽快!”


    “嗯!”


    嗯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老大臨時想考察他一下?這麽一想,陳沐心口一跳立即挺起胸脯再三表示他現在心裏隻有部隊的事情並無私事,以後也絕不會讓私事影響正事。


    翟淵寧原本隻是想借著陳沐同女朋友處的經驗來找自家媳婦對他疏離的原因,哪裏想過陳沐突然會說這麽多廢話,冷峻的麵孔噎了一下,他想說的話重新咽迴肚裏。


    陳沐說完邊抬眼小心翼翼瞧自家老大的表情,可惜自家老大太過不喜怒於形色,陳沐一時半會兒還真瞧不出自家老大到底滿意不滿意他的話。心裏想著要麽他再多補充幾句,就被自家老大不耐煩讓他出去。


    “是,老大!”


    等陳沐出去,翟淵寧瞧了眼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他幹脆開車去醫院,果然在老爺子病房裏瞧見他媳婦以及翟家大哥大嫂幾個。


    翟家大嫂正跟殷七說話,眼尖瞧見淵寧,立即招手:“淵寧,這麽晚了,趕緊帶你媳婦迴翟家。這裏留我和你大哥就成!深深又小,前些日子深深還一直喊著要你媳婦,今晚你先帶你媳婦迴家。”


    翟老爺子也是這個意思:“淵寧,帶你媳婦先走,省得我這個老頭子擔心我的寶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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