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單瑾喻眯起眼。


    高戴榮反射性嚇了一大跳,這些年對自家七少陷入骨子裏的恐懼一直沒變,一個大男人嗓門弱的跟蚊子結結巴巴:“沒……沒……沒事!”


    單瑾喻衝高戴榮淡淡點頭,表示讓他先倒車,她這邊等。


    高戴榮聽到自家七少少有溫柔的語氣,麵色還有些懵還有些不可置信,高戴榮麵色複雜點頭說好的時候偷偷打量麵前這個七少,隻覺得麵前的人比當年的那位多了不少人氣,隻不過自家七少並沒有認出他,高戴榮多少有些失落。


    這時候小家夥嫌熱鬧湊腦袋過來好奇道:“媽咪,這個叔叔是誰?”


    不等單瑾喻開口,翟懿深小家夥一改之前懵懂,一臉防備盯著高戴榮:“你是誰?”


    高戴榮剛開始覺得麵前這個孩子長相上一點都不像自家七少,此時見對方一臉防備小模樣還十分銳利頗有幾分七少當年的性格,高戴榮才願意相信麵前這個孩子真是自家七少生的。


    想到自家七少竟然嫁給了翟家最年輕最有前途的上將,高戴榮此時無法想象若是七少恢複記憶之後的場景。還有若是殷六知道七少還活著,還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安心坐那個位置。


    單瑾喻見對方隻是傻愣愣停在他們車前啥也不說,目光一直盯著小家夥瞧,眉頭微蹙:“還有事?”


    高戴榮對上自家七少銳利的眼神,立馬搖頭,趕忙倒好車讓路,目光卻緊緊盯著那輛從他車旁擦過的車輛。而後才撥通蒙多。彼得森的電話:“我們談一談?”


    另一邊翟家,等兩母子迴到翟家,翟老爺子還不知道小家夥腦門受傷的事情,所以小家夥剛進大廳,翟老爺子瞧見小家夥腦門的傷口,嚇的心髒猛了一跳,老爺子臉色驟變,一臉心疼立馬把人攬在懷裏,邊親小家夥腦門邊忙問道:“阿喻,深深這孩子是怎麽了?哪裏傷的?怎麽傷的?”邊說邊心疼瞧著小家夥忙安慰:“深深,疼不疼,跟爺爺說,哪裏疼?爺爺帶你去醫院!”不過去醫院太費勁也太折騰,老爺子立馬讓家裏的老管家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


    翟懿深小家夥迴家的時候完全忘了自己額頭有傷的事情,他知道老爺子寵他,立馬睜著漂亮的大眼睛搖頭表示不痛。


    翟老爺子聽完小家夥說不疼,更心疼了起來,抱著人不放,也不知道從哪個兜裏掏出一糖塞小家夥手裏,讓小家夥吃糖就不疼了。


    翟懿深小家夥雖然年紀還小,不過心理早熟,手裏被塞了一個糖撇撇小嘴,他現在最不喜歡吃的就是甜的東西,包括糖這種東西,不過想到他媳婦喜歡吃,翟懿深把糖塞在自己兜裏。


    單瑾喻從之前瞧見小家夥的傷就猜到老爺子知道後的情景,見老爺子這麽心疼一臉溺愛,她也是無奈,小家夥額頭上的擦傷不大不小,傷的不重,而且小孩子總少不了磕磕碰碰。開口安慰老爺子:“爸,深深他沒事!過幾天頭上就結疤了。”


    就是這麽說,翟老爺子臉上的心疼就沒有消失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比較感性,翟懿深小家夥十分懂事再三表示:“爺爺,我真不疼!”


    翟老爺子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


    家裏醫生是在十幾分鍾後趕過來的,同封母柴元芳正趕上一起,封母見家庭醫生都喊過來,通過家庭醫生的口才知道她那個弟弟的兒子受傷了,封母對那野種就沒好感,剛開始還以為傷口挺嚴重的,正幸災樂禍,心裏希望那野種傷越嚴重越好,哪知道進去見那野種隻是額頭上碰了點傷,封母見那野種被老爺子一臉寵愛乖乖抱在懷裏,心裏十分不舒服,她倒是不至於跟一個孩子吃醋,不過見老爺子以前就偏心翟淵寧那個弟弟,如今又這麽偏心他兒子,對她這個親生女兒和親外孫也不過如此,封母心裏自然不舒服,故意衝單瑾瑜找茬道:“淵寧媳婦,也不是我這姑姑多嘴,深深這孩子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還這麽嬌氣,以後可怎麽辦?”話一頓,封母挑著眉道:“又不是姑娘家!”


    單瑾喻淡淡道:“大姐,你這是在懷疑爸教孫子的方式麽?再說深深年紀小,偶爾有幾分嬌氣但更懂事。況且孩子有幾個不嬌氣的。”


    一句話堵的封母啞口無言。


    封母這算是真正領教這個弟媳真正的口才。


    這時,翟懿深小家夥立即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眼眶通紅捂著額頭衝老爺子喊疼,又可憐巴巴道:“爺爺,姑姑是不是不喜歡我啊,以前姑姑都喊我野種!”


    翟老爺子本就十分心疼這寶貝孫子受傷,這會兒見小家夥可憐兮兮喊疼的模樣,還從小家夥口中聽到‘野種’兩個字,老爺子沒差點心疼死,老爺子現在偏心的理所當然,就是現在淵寧那兒子在他心裏的地位也遠沒有這寶貝孫子重要,所以聽到小家夥可憐巴巴的話,心裏的火氣蹭蹭上漲,哪裏不知封母故意找茬,怒視封母:“不會說話就滾!我這老頭子教不出你這樣的女兒。”


    封母剛開始隻想塗嘴上舒坦,沒想到老爺子會發這麽大的脾氣,所以聽到老爺子警告要斷絕關係的話,封母臉色猛的一變,想到之前就是因為這野種她吃了不少虧,現在這野種擺明故意衝老爺子告狀,封母僵著臉色十分難看,新仇舊恨憋在一起,要是眼神能殺人,小家夥都不知死幾千幾百次。


    翟懿深小家夥十分膽大,可不怕麵前這個壞女人,見麵前的女人故意瞪著他,翟懿深小家夥繼續告狀:“爺爺,姑姑在瞪我!”


    封母聽到這野種的告狀,一時間差點被氣的吐血,臉色憋的五彩紛呈,半響憋不住一個字,還是柴元芳即時打圓場:“老將軍,伯母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擔心您對孩子太溺愛,以後對小家夥不好!不過我瞧小家夥長得可愛又漂亮,以後肯定是個孝順聰明的!”


    翟老爺子聽到對方誇自家寶貝孫子的話,心裏的怒氣才消一些。不過老爺子瞧封母哪哪不順眼,敷衍說了幾句,便沒留飯直接讓人走。


    單瑾喻從頭至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對這小家夥的演技可謂佩服的五體投地。也不用擔心這小子以後被人欺負了。想到封母還沒坐熱被直接攆出翟家,單瑾喻都頗有些同情。


    等家庭醫生替小家夥處理了一番傷口離開後,老爺子這才有些疲倦,讓瑾喻帶小家夥上樓。


    等迴到臥室陽台,翟懿深小家夥已經恢複平時的麵色,單瑾喻坐在凳子上盯著小家夥直看,看的小家夥小臉羞紅,埋在她懷裏不肯起來。


    單瑾喻看著麵前這一臉羞澀的小家夥,簡直不敢跟之前同封母懟上的小家夥比,想到封母被氣的精彩紛呈的臉色,單瑾喻勾了勾唇,心情十分不錯。


    “媽咪,我討厭剛才那兩個女人!”翟懿深小家夥想到封母和柴元芳小臉頓時冷下來。


    單瑾喻邊瞧了眼小家夥包紮的傷口才緩緩問:“討厭什麽?”


    翟懿深小家夥撇撇嘴道:“那個壞女人一直罵我是野種,她剛開始還以為我是蠢蛋聽不懂她說的!”說到這裏,小家夥冷哼幾聲,麵色十分不屑:“她才蠢!她敢罵我,我就跟爺爺告狀,等我以後長大,我更不會讓她有罵我的機會!”話一頓,翟懿深又說起柴元芳那個女人,繼續道:“還有另一個壞女人,她剛過來就一直盯著我看,我不喜歡她看我的眼神,而且人也特別假!”


    單瑾喻不用多想也知道小家夥後者是在說柴元芳,見小家夥這麽一針見血評價柴元芳這個女人,而且評價的還挺準的,她頗有些稀罕,摸摸小家夥的腦袋:“繼續?”


    小家夥埋在自家媽咪懷裏搖搖頭:“沒了,媽咪,爸爸什麽時候迴來啊!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是不是我都在睡覺啊!”


    單瑾喻心道那男人就沒打過一次電話,她心裏也有些憋悶,不確定那男人是否太忙還是真要同她冷戰到底。


    她懶得再提那男人的事情,摸摸小家夥安慰小家夥翟淵寧那男人過幾天就迴來!


    話剛落,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單瑾喻之前把手機擱在桌上,小家夥這時候眼疾瞧見是他爸爸的電話。立馬接通電話興奮喊道:“爸爸!”


    翟懿深突如其然接到自家爸爸的電話十分興奮,一反平時的冷酷,嘰嘰喳喳小嘴巴就沒停過,連帶把他額頭受傷的事情也說了一通,還不忘告封母一通狀。


    單瑾喻聽著小家夥小心眼不忘告封母的狀又好笑又無奈。


    “爸爸,我好想你!”雖然他爸爸經常跟他搶媽咪,但他還是十分喜歡這個爸爸,聽翟淵寧說話的時候,小家夥表情也特別認真。


    想到從父子見麵開始,這孩子倒是出乎意料十分聽翟淵寧那男人的話,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父子天性。


    她正愣神間,翟懿深小家夥聽到自家爸爸問他媽咪,立馬點點頭:“爸爸,媽咪在這裏!”


    說完立馬把手機遞過去。


    單瑾喻接過電話,電話對麵很快傳來男人富有磁性熟悉的聲音,她心出乎意料跳的有些快。


    “什麽時候迴來的?”


    “剛迴來!在家?”男人毫無波瀾的嗓音響起。


    “嗯!”單瑾喻之前想過該同那男人說什麽話,可這時候腦袋有些空白。大部分由對方開口,她才應一聲,心裏一時間也想不通該說什麽。


    也不知因為上次兩人的冷戰,如今兩人表麵接電話,中間卻仿佛有什麽隔閡擱在兩人之間。


    這通電話沒持續多久,單瑾喻先掛了電話。


    部隊軍區機密辦公室,陳京山進去匯報事情就瞧見自家老大剛掛電話難看僵硬的臉色,心道自家老大臉色這麽難看,難不成跟自家大嫂吵架了?


    不過自家老大這會兒剛迴來,兩人相聚還來不及哪裏可能吵架,除非大嫂嫌棄老大迴家太少。


    “老大,你剛迴來,大嫂肯定想你,你要不要先迴翟家去見大嫂一眼,女人嘛,都要哄一哄!剛才陳沐那小子還說一會兒得哄哄他女朋友!”陳京山勸道。


    翟淵寧把陳京山的話聽進耳裏,想到剛才自家媳婦對他的冷淡,翟淵寧眉頭緊緊擰起來:“算了,你嫂子不是那種人!先說正事!”


    “是,老大!”


    陳京山突然把一個信封包裹遞過去:“對了,老大,這是屬下幫您領的包裹。屬下讓人仔細檢查過,沒有任何危險,裏麵應該是信件。”


    翟淵寧點點頭,讓他擱在桌上。


    陳京山這才恭敬匯報:“老大,方老這時候過來了!”


    “讓他進來!”


    “是,老大!”


    方老爺子在軍區部隊十分有威望,年齡雖然大,但人不不錯,眾人都十分尊重這位老爺子。連帶翟淵寧都十分尊重這位老爺子,當年他進部隊,這位老爺子沒少提拔幫他。


    所以等老爺子一進來,翟淵寧立馬起身過去招唿人。


    “方老!”


    方老爺子樂嗬嗬瞧著翟淵寧後輩,當年他就知道這小子以後前途不錯,如今短短這麽些年,就坐在這個位置,方老爺子一臉欣慰。要不是自己家裏沒有年紀差不多的孫女輩,他都想讓淵寧這小子成他方家的孫女婿。


    不過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知道這小子如今已經娶媳婦還有個四五歲大的兒子,方老爺子頗為遺憾還沒見到淵寧媳婦和兒子,要不然他得好好看看淵寧這小子眼光有多不錯。


    方老爺子倒是十分深信淵寧這小子的眼光。忙道:“有機會你這小子可得帶媳婦兒子過來讓我這老頭子見見!”


    翟淵寧點頭:“成!”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方老爺子才進入正題,把一疊機密資料擱在桌上,而後道:“這些日子據說景家和一些外來人員走的挺近?淵寧,你可得好好查查這些人的底細。景家老爺子老了,景博承那小子我也見過,年輕輕輕有些本事,你家同景家也算有些交情。你可得幫著提醒別讓人走歪路了!”


    “是,方老放心!”


    “還有一件事,京都帝苑的背景你好好查查!有消息通知我這老頭子!”


    “是,方老!”


    說完正事,方老爺子同翟淵寧又寒暄一會兒,才走。


    等方老爺子離開,陳京山輪流按響骨截,這些年沒把他們給閑死,陳京山躍躍欲試忙道:“老大,是不是又有什麽正事急著吩咐?”


    翟淵寧把查帝苑背景的事情說了一通,吩咐陳京山同曹正去蹲坑先試探查一查,不過切記別打草驚蛇。


    “是,老大!”


    “出去!”


    “是,老大!”


    等陳京山走後,翟淵寧才把桌上的信封包裹打開去,漫不經心瞥了一眼,目光一凝,就見裏麵信封的全部都是他媳婦同景博承在一起的照片。


    翟淵寧一張接著一張瞧的認真,臉色卻越發難看,麵色狠狠沉下,一臉陰霾。


    剛開始他還以為這信封是翟明曦那小子寄的,不過那小子還沒這個膽量,翟淵寧臉色狠狠沉下,讓人把陳京山重新喊進來。


    “老大,您找我?”陳京山匆匆忙忙問道。


    “這包裹你是從哪裏拿過來的?”翟淵寧沉著臉道。


    陳京山見自家老大臉色不對,趕忙把那包裹的過程說了一遍,並表示這包裹早就在包裹室,他自己拿包裹的時候,有人通知他有自家老大的包裹。他讓人檢查沒危險後,才把包裹拿過去。


    “老大,有什麽不對?”


    翟淵寧冷著臉,把照片重新塞迴信封裏,摔在桌上,而後命令:“讓人立即去查這包裹寄過來的來源!”


    “是,老大!”陳京山見自家老大麵色實在太難看,不敢多問,立馬應道。


    等陳京山出去後,翟淵寧一臉陰晴不定,壓在桌上的手指一節節泛白。


    另一邊,封母又被掃地出門出翟家,心裏那一個氣啊,特別是在她這個未來兒媳婦麵前丟了麵子,封母臉色十分僵硬難看,想到她爸竟然因為那個野種一點麵子也不給她,封母氣的臉色鐵青。


    以前她還想著為著以後利益多去見見那老爺子,哄哄那老爺子,可現在這老頭子從翟淵寧那個弟弟的偏心上又偏到了那野種身上,不行,她得為阿封和自己早做打算才是,要不然以老爺子對那野種的偏心,以後老爺子把翟家的財產都給了那野種繼承怎麽辦?最好是在老爺子知道她身份之前,把她和阿封該有的財產都給他們。


    柴元芳是人精,哪裏猜不到封母心裏七八分心思,說實話,柴元芳也沒想過封母這麽不受翟老爺子待見。


    對於封母連個孩子都懟不過,柴元芳蹙起眉頭,這時候開口道:“伯母,老將軍脾氣急,您得耐心點!多說說好話,讓老將軍高興高興,您找茬,說不定別人還巴不得。”


    封母聽懂柴元芳的意思,之前封老爺子也說過她,封母如今十分信任柴元芳,忙拉她的手道:“元芳,以後你幫著媽多討討阿封外公的歡心,媽雖然嫁進封家,可翟家好歹我和阿封的一份,媽的這份就是你們的,你可得爭氣點!”


    柴元芳眉頭蹙了起來,她沒想到封母眼皮子這麽淺,她看重的可不止是翟家的一些錢財,她更看重翟家的權勢,以及翟家那位最年輕最有權勢的翟少手裏握著的權勢還有人。


    柴元芳麵上不顯,乖乖點點頭:“媽,我知道了,以後我肯定給您出氣!”


    柴元芳的話可謂十分合她心意,封母臉上露出笑容,趕忙拍拍柴元芳的手道:“你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


    等到封家,封母帶柴元芳進去,想著讓他那個兒子乘著這些機會跟元芳培養培養感情,哪知道封母迴家之後愣是沒見到她那不聽話的兒子。


    柴元芳對封鬱沒多少興趣,同封母說了會兒話就走了。


    封母一臉愧疚同柴元芳多說了通好話,柴元芳客氣同封母說了些話,這才走人。


    等柴元芳離開後,封母打封母的電話打不通,立即讓人去找。又想到之前封老爺子的警告,若是讓封家又知道她同翟家鬧掰,恐怕封家老爺子不會饒過她。


    這麽一想,封母立馬打電話給翟家,待老爺子接通電話,封母立馬認錯:“爸,我錯了,我知道我這麽個大人不該和深深那孩子計較,我過去找您隻是想同你說阿封同柴家的婚事。沒有其他意思!”


    封母裝可憐說完見老爺子語氣剛鬆口氣,又立即稱熱打鐵把封父出軌的事情說了一遍,封母這次是真的委屈,一想到以前封父哪裏有這個膽子出軌,全都是仗著封老爺子那些話,現在她一指責封父,封父就拿封老爺子的話堵她,封母心裏十分不好受,話裏話外就是讓翟淵寧那個弟弟最好警告封父一番。


    翟老爺子完全清楚這個女兒的尿性,有事情找你幫忙,你就是個好人,沒事情找你,過河拆橋變臉比誰都快又迅速。


    翟老爺子這些日子心有些累,也懶得理封母的事情,不過到底顧著父女之情,沒有直接拒絕,答應下來!


    封母一臉激動:“謝謝爸!”


    翟老爺子冷哼一聲:“嘴上這種好話就不用多說了,以後對淵寧媳婦和你小侄子好點就成,淵寧可不欠你,若是以後讓我再聽到你故意找淵寧媳婦和深深的茬,別怪我這老頭子不認你這個女兒!”


    封母心裏對翟老爺子對那野種的偏心氣的要死,嘴上隻能老老實實點頭:“我知道了,爸!”


    掛了電話之後,總算有人把封鬱找來。


    “媽!”


    “你還知道我這個媽,你媽被人欺負死了,你還在護著姓左的女人,阿封,你怎麽就不知道媽的苦衷和難處?”封母一瞧封鬱這兒子最近一直護著那姓左的女人心裏就來氣。不等封鬱開口,封母話一轉繼續道:“你是媽的親兒子,媽會害你麽?那個姓左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好女人,瞧瞧媽給你找的柴家姑娘多好?長相好、人品好、懂事又孝順,你怎麽就不明白媽的苦心?”


    封鬱對柴元芳不感興趣:“媽,我不可能同柴家訂婚!”


    封母見封鬱這個兒子油鹽不進的模樣氣的一口氣沒喘過來,她舍不得遷怒這個兒子,便遷怒左蕭寧那個女人。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姓左的女人現在走投無路想抓緊他這個兒子。


    封母眼底閃過狠意,打定主意在兩家聯姻之前怎麽都得把姓左的女人先解決,既然警告沒用,那就別怪她用其他方式解決了。


    柴家,柴元芳剛迴柴家,柴母知道她今天隨封母去翟家,柴母忙問她這事。


    柴元芳今天同封母被翟家趕出來,臉色不大好看,她以前以為封母算是個聰明人,不過今天見封母連個孩子都懟不過,想到那個像極了翟淵寧的男孩,柴元芳一陣愣神。


    柴母還以為柴元芳怎麽了,忙問道:“元芳,你怎麽了?”


    柴元芳過了半響才迴神,搖搖頭:“媽,我沒事,隻是有些累!”


    柴母點點頭,沒過一會兒柴元戚迴來,柴元戚親熱喊了一聲:“媽,姐!”


    柴母敷衍一聲,柴元芳就根本沒應柴元戚的話。


    柴元戚正是年輕衝動熱血的年紀,雖然之前同柴元芳鬧不愉快,不過柴元戚還是很喜歡他這個姐,知道他姐最近要同封家聯姻,他特意讓人去幫忙查了封鬱這個男人,知道他最近同一個姓左的女人走的挺近,時不時去看姓左的女人,還把人安置在外麵住處金屋藏嬌,柴元戚正擔心他姐吃虧,乘著柴母在的時候,趕緊衝柴母道:“媽,封家的人我不喜歡,而且封鬱那個男人也不是個好人,我讓人幫忙查到哪男人在姐沒嫁過去,就學著人金屋藏嬌,跟其他女人打的火熱,以後肯定對姐不好!媽,你別讓姐嫁給封家!”


    柴母雖然不待見這個野種,但聽到他的話心裏一驚。


    柴元芳臉色不大好看,嫌棄柴元戚多事,打斷他的話:“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再說,你讓人查封鬱,若是封家的人知道後怪我怎麽辦?你能負責麽?”


    柴元戚本是好意,聽到柴元芳指責的話他眼底還有些不敢置信,本以為柴母會幫著打圓場,就見柴母眼底閃過不高興,語氣也陰陽怪氣道:“你姐說的沒錯,要是封家知道怪罪你姐怎麽辦?”


    柴元戚臉色僵硬漲紅,柴元戚沒想到柴母也這麽想,正巧柴父迴來,柴母立馬拿這事情衝柴父告狀,話到柴母嘴裏立馬顛倒黑白,把所有的錯都怪柴元戚。


    柴元戚徹底心寒,一臉不敢置信,完全沒想過他媽會在他爸麵前顛倒黑白這麽說他。


    不等柴元戚解釋,柴母繼續衝柴父道:“元戚這孩子年紀是小,可也該懂事了,他這麽做讓封家怎麽想?”


    “媽,我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柴元戚正想解釋,柴母打斷柴元戚的話不讓他解釋。柴元戚眼眶通紅。


    柴元芳這時候打斷柴母的話,難得在柴父麵前幫忙說幾句。


    “好了,元戚也是好意!”柴父隻有這麽一個兒子,自然偏心這個兒子,不過他怕柴母有意見,做的隱蔽,見元芳這懂事的女兒打圓場,柴父十分欣慰,正當柴母不滿,又當著柴母的話表麵訓了一頓柴元戚,可話裏沒有一句重話。卻不知柴元芳這個女兒早已看清楚他的用意,還同柴母說了,柴母這才越發針對柴元戚。


    柴母臉色十分難看,越發不待見這個‘兒子’。


    柴元戚心裏委屈,他明明是好意卻被柴母歪曲事實,有時候他甚至會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他媽的親兒子。


    曾幾何時,柴母和他姐對他都十分不錯,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姐總喜歡針對他,他媽也一直站在他姐身邊,別人家都是重男輕女,他家倒是好,重女輕男。


    而且以前他也一直覺得他姐對他不錯,每次都替他說話,可現在想想哪一次不是在他爸麵前,他姐才會替他說幾句話。


    柴元戚心高氣傲,心裏憋著氣,看不得柴母的冷漠,飯也吃不下,摔門先走。


    “阿軍,你瞧瞧這孩子我話還沒說幾句,這小子就生氣摔門走了,這孩子年紀已經不小,還這麽不懂禮貌。以後怎麽辦?”


    柴元芳見柴父臉色不大好看,立馬打圓場衝柴母道:“媽,你別說了,弟弟還小!”


    柴父不是蠢人,自然知道這些日子柴母對他這個兒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為了家裏平和,柴父麵上怒罵了一句:“臭小子!他不吃,我們先吃!”


    “是,爸!”


    等柴家吃完飯,乘著柴父洗澡的時候,柴母被柴父那輕飄飄罵柴元戚那小子幾句話氣的腦仁疼,柴母握著柴元芳的手道:“我現在算是看透了你這個父親,重男輕女,隻把那野種當命根子,完全沒把我們娘倆放心上。照著這狀態下去,你爸還不把柴家的財產都給那野種?”


    柴元芳眼底閃過狠毒,淡淡道:“媽,你放心,柴家的財產都是我們的,跟柴元戚那小子沒一點關係,就算有關係,我也會讓他變成沒關係!”


    不等柴母開口,柴元芳又道:“再說,以後隻要我嫁的夠好,還怕我爸不給我財產?”


    柴母想到元芳就要同封家聯姻,封家也算是京都大家族之一,而且元芳嫁的人還同翟家以及翟家那位上將有不淺的關係,柴母心裏這才平和一些。


    柴元芳哪裏會不知道柴母心裏所想,心道她看中的可不是封鬱那毛頭小子,而是翟家最有出息的那位。不過怕他媽擔心,柴元芳沒把這事同柴母說,同封家聯姻不過是她接近那個男人的第一步。


    那個男人才足夠配得上她。


    柴元芳眼底閃過勢在必得。


    柴元戚從柴家一路開車狂奔,路上接通景伯寧的電話,把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邊怒道:“我也是為她們好,我哪句話說錯了?我就不懂我好意幾句怎麽成了害她?連我媽都這麽覺得!”


    說實話,景伯寧見過柴元芳那個女人也就是柴元戚的姐,景伯寧一直沒對柴元戚說的是他對他那姐壓根沒有什麽好感,人假的不行,每次見麵,裝著一臉溫柔好脾氣也不知道騙誰。


    估摸也就柴元戚這傻小子覺得他那個姐姐是個好人。以前柴元戚一直覺得他那個姐姐對他很好,他也不好說什麽壞話來挑撥兩人的關係,現在乘著柴元戚訴苦的時候,景伯寧道:“我覺得你那個姐不是什麽善茬,我勸你還是查查你是不是你爸媽的種!”


    “我去你媽的!我小時候我爺爺就說我長得跟我爸一模一樣!”柴元戚壓根就沒懷疑過他不是柴家的種。而且因著兩父子太像,有時候他爸帶他應酬見世麵,來人一看就看出他們的關係。伯寧這小子不是找罵麽?


    景伯寧趕緊道:“得,我意思跟你理解的不一樣,我知道你跟你爸一樣,不過你說你媽和你姐對你不大好,我勸你查查自己是不是你媽生的!”景伯寧邊說邊繼續胡謅:“說不定你壓根就不是你媽生的。所以你媽和你姐不待見你不正好麽?”


    柴元戚狂罵景伯寧一頓,景伯寧後意識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不靠譜,不過想到柴元芳那個女人,景伯寧難得正色道:“說真的,元戚,我覺得你最好防著點你那姐,別啥都掏心掏肺的,你把她親姐,說不定她未必。”


    柴元戚沉默。


    “總之防著點總沒錯!”景伯寧說完這事又立馬通知他後天來景家來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柴元戚瞪大眼睛:“你小子之前不是剛過生日,又過生日不會是賺我們哥幾個的禮錢吧?”


    “滾,是我哥特意要給我過的!”景伯寧還急著通知瑾喻,同柴元戚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等掛了電話,景伯寧立馬撥通單瑾喻的電話,等電話接通後趕忙道:“阿喻,我是伯寧!後天我生日,你來唄!”


    單瑾喻接到景伯寧的電話,正趕上翟淵寧剛迴翟家,她正好接過男人的衣服,掛在臥室牆上,旁邊高大的男人邊挽袖子一邊不經意問道:“誰的電話?”


    單瑾喻動作頓了一下,把電話拿開一點,才迴翟淵寧的話道:“伯寧的!”


    翟淵寧眼眸一閃,眸光有些暗成,目光緊緊盯著她手裏的手機不動。


    單瑾喻剛開始顧著打電話並沒有察覺對方的異樣,繼續同景伯寧打電話:“成!”隻是對方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察覺不到才怪。一臉疑惑看過去,翟淵寧先移開視線,拿好衣服進浴室。


    景伯寧同單瑾喻聊天特別有話題聊,從翟淵寧進浴室到出來,單瑾喻才掛電話。


    翟淵寧見她剛掛電話,麵色不虞,突然道:“你倒是同景家關係不錯!”


    他語氣平靜卻冷淡,單瑾喻卻偏偏聽出一絲弦外之音,也不知是不是上次冷戰,兩人這時再見麵,中間總覺得隔了一層。


    單瑾喻當沒聽到對方的弦外之音,淡淡道:“還好!”


    翟淵寧也不知怎麽想到突然想到辦公室那封信封裏自家媳婦時不時同景博承的照片,他雖然不信別人的挑撥,但他也明顯感覺到自家媳婦同景博承見麵的頻率直線上升。知道這個事實,他心裏十分憋悶。想到照片上景博承的紳士和親近,看在他眼底成了挑釁。


    翟淵寧雖確定自家媳婦不會背叛他,但卻十分清楚景博承的刻意接近。他不擔心他媳婦背叛他,卻害怕他媳婦移情別戀喜歡其他男人,盡管他不把人方眼底,可他也不得不承認景博承算優秀,在京都也是個難得優秀的男人,想到當初若不是他動作先快一步,如今麵前這個女人會選他還是景博承還不一定,翟淵寧心裏一陣陰鬱:“你先睡!我還有事!”說完,翟淵寧轉身出門。


    單瑾喻微愣,見男人決然出去,她隻好看著人出去。


    “媽咪,爸爸呢!”翟懿深小家夥吃完飯把腦袋湊進來興奮問道:“媽咪,爺爺和大伯大嫂都讓你們下去吃飯!”


    單瑾喻招手讓小家夥過來,摸摸他的小腦袋,讓他先去書房喊他爸爸,自己先下樓!


    “我知道了,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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