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本事帝苑貴客,可現在所有人顧不上殷家,完全被另一則消息吸引。


    程蘇耳朵尖,聽到消息失態瞪圓眼睛目瞪口呆起來,忙激動跳起來衝常錢道:“常……常……常哥,瑾喻贏了!她贏了!”說完,程蘇生怕自己聽錯,忙跑過去問帝苑匯報瑾喻通過三十層的保鏢,等對方確定沒錯,程蘇眼睛通紅,手指激動的猛抽筋,他忙甩手,狂甩,可越甩,手抽筋越厲害繼續道:“常……常……常哥,瑾喻真贏了!”


    程蘇沒理會自己手抽筋,嗓門哆嗦發抖,要知道之前因為賭牌技術好,他最佩服的就是方致音,一直在瑾喻麵前說姓方的賭牌技術怎麽怎麽好,他也一直以為瑾喻之前陪練幾次能贏已經算厲害,可現在聽到人說瑾喻連闖三十六層一路贏上來,可現在論能力水平,姓方的跟瑾喻比,兩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好麽?


    以前他覺得見到方致音那麽個人就算牛逼,可現在才真正知道他身邊的瑾喻才是深藏不露。


    一想起瑾喻通過三十六層的事實真相,程蘇狠狠吸了一口冷氣,可現在瑾喻完全刷新了他的三觀,先不談時速,連他們帝苑最厲害的一位也不過隻衝到三十三層,而瑾喻在不到三個小時從一層穩贏衝到三十六層代表什麽?意味什麽,他十分清楚,正因為清楚,他一時激動的眼球撐大,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渾身的血跟沸騰了水逆流,唿吸一路急喘還是不敢置信。


    程蘇衝常錢天說完,就蹬著翟明曦看:你姐這麽厲害,你這個弟弟知道麽?


    翟明曦出乎意料立馬會意姓程的意思,他一路看監控視頻,也一路被他這個小嬸嬸出神入化的賭牌技術沒差點刺激瘋了,這會兒聽到她贏了,翟明曦還半響沒迴過神,呆愣愣看程蘇,一臉茫然又震驚。


    這會兒常錢天第一個動作就是跑到窗前拉開窗簾去看看天上有沒有下紅雨,可惜外麵除了天色漆黑與交錯的霓虹,他還真沒瞧見下紅雨,他這麽想也這麽傻傻嘀咕出來:“怎麽沒下紅雨?”


    這時,程蘇又立馬衝一臉完全沒反應過來翟明曦道:“小弟弟,你姐贏了?我們有錢了!”


    眾人剛才還想著是不是自己聽岔,可程蘇嗓門大的嚇人,他們又不是聾子,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聽完此時紛紛一臉震驚和倒抽一口氣,震驚、不敢置信、複雜,眾人表情可謂精彩紛呈,難以形容。


    一想到姓單的女人就這麽輕描淡寫從一層穩衝到三十六層,還都贏了,想到這個事實,就是最為不待見她的章陽天、李耀光、方致音幾個狠狠倒抽一口冷氣,涼意、從心髒左邊一直蔓延到渾身,四肢百骸冷的發顫。


    方致音一張臉此時再也保持不住冷靜直接扭曲猙獰了起來,麵色十分難看。


    章陽天則驚的直接癱坐在地上。


    此時一向穩重的司林泉也顧不上殷家來人,嘴巴張的老大,直打顫哆嗦,眼底深處驚濤駭浪蔓延,手指擱在桌角無意識捏緊,骨節泛白,骨節仿佛下一秒要碎裂,這震驚來的太大,任是他一時半會兒也消化不了,他哪裏想過一個完全沒放在眼底的女人竟然真能打破帝苑賭牌最新記錄,直接從一樓穩贏衝上三十六層。


    這在之前來看,這簡直是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的事情,到現在他仍然沒法相信常錢天隨便找來的一個手下竟然比他弟賭牌技術還好,這贏的幾率和速度之快,司林泉想想腦袋一陣陣發暈,一臉不敢置信。


    所以在保鏢同他說話時候,司林泉一臉神遊完全沒聽清楚保鏢說什麽,一臉失態正呆呆盯著視頻不動。


    看完沒下紅雨的常錢天這時候也沒恢複正常,他此時隻比司林泉震驚,情緒完全不比司林泉冷靜,從聽到那句話,常錢天一直以為自己聽岔了,要不然怎麽可能聽到有人說瑾喻已經順利通過三十六層,常錢天還特意瞧了眼時間,從瑾喻出去到現在還不到三個小時。


    她怎麽可能就贏了?


    她不是新人麽?


    這麽從第一層連贏通過三十六層,花費不到三小時,就是司哥那個最厲害的弟弟也不敢這麽做,也絕壁做不到。


    常錢天一臉懵逼之時就見衝司林泉匯報的保鏢又重新匯報了一句,他死死盯著匯報人員的口型,等確定對方真是說瑾喻已經通過三十六層,常錢天徹底懵逼一臉激動跟瘋了一樣再也淡定不了,猛的突然掐住程蘇的脖子,猛的搖晃一臉狂喜至極連話都說的顛三倒四大吼一聲:“通過了!通過了!程蘇……不是,瑾喻贏了!她竟然真贏了!”


    程蘇從聽到說瑾喻通過三十六層就想到他壓的那些錢,正想著他壓的那些錢這會兒也不知翻了多少倍,脖子突然就被一臉瘋魔的常哥掐住,咳咳咳……程蘇差點沒掐死,忙道:“常……常……常哥!我要……被掐……死了!”他真要掐死,瑾喻給他贏的那些錢都得打水漂,想到這裏,程蘇一個激靈,也不知道怎麽力氣突然大了起來,真把常錢天的手給掰開了,立馬遠離一臉激動快變成瘋子和殺人犯的常錢天,這才開口:“是,常哥,瑾喻真贏了!”


    程蘇這會兒心裏激動的不行,特別是一想到他押的籌碼在今晚也不知翻了多少倍,這會兒程蘇十分後悔自己之前怎麽光顧給常哥押注,怎麽就不懂從朋友那邊多借點錢來押注,一想到這裏,程蘇腸子悔的青了,完全忘了之前押注的後怕和膽戰心驚。


    常錢天這會兒可不像程蘇隻顧錢,一臉防備盯著臉色慘白難看的章陽天,就怕這姓章的什麽時候把瑾喻這塊寶挖角過去,這種事情姓章的沒少幹過,常錢天此時恨不得把瑾喻捂的嚴嚴實實,讓誰也瞧不見,不過這事不大現實。


    常錢天這會兒無比慶幸司林泉當初沒把瑾喻看在眼底,也就讓他這麽撿了個驚天的便宜,不止給他出了氣,還讓他揚眉吐氣,常錢天想到這裏,嘴角樂嗬的都合不攏,一想到瑾喻從一樓直接穩贏衝上三十六層,這是多妖孽的實力和能力,他生平僅見,之前他還想著把方致音當瑾喻的目標,可現在瑾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賭牌能力水平完全超乎他想象。


    說不定他能把人培養成比司林期那麽牛逼的人,想到這裏,常錢天唿吸猛的急促起來。手一直發抖。


    章陽天自然瞧見常錢天防備的眼神,也明白這姓常的心裏想什麽,這會兒他心裏不隻是後悔的發青,而是直接打結了,他想象當初姓方的這女人怎麽說的?說單瑾喻那個女人沒有一點天賦和能力,可現在呢?


    對方直接一路開掛穩贏衝上三十六層,完全刷新了帝苑最新的記錄,賭牌能力水平超過司林期,司林期啊,想當初司林泉能成為主事,主要還是因為有個好弟弟,他這個位置才能坐穩,方致音能力雖然還可以,可卻遠遠比不上司林期,一想到第二個司林期就因為姓方的女人就這麽錯過了,又想到自己押注打水漂的錢,章陽天被刺激的眼前一陣陣發黑,腿軟一直站不起來,這會兒心裏弄死方致音這個女人的心都有了。瞥見章陽天投注過來的眼神和目光,方致音嘴唇咬緊,直把嘴唇咬出血也沒有感覺,她臉上仍然不相信單瑾喻已經通過三十六層這個事實,心裏又是妒忌又是怨毒,這個女人這次肯定是靠運氣才通過的,對,肯定是靠運氣。


    方致音這時深信姓單的女人贏不過靠運氣,心裏暗道一會兒她一定要把人狠狠打壓下去,她怎麽爬上來的,她就怎麽把人踹下去。就算沒有她,還有李耀光。


    方致音頓時一臉溫柔注視李耀光。


    這會兒被狠狠打臉的李耀光臉頰漲的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見沒人注意他忘了他之前說的話,他才鬆了一口氣,他心裏雖然驚心那個女人的賭牌能力,但心裏也還是有些不服氣,所以此時瞧見方致音溫柔安穩他的模樣,李耀光抿著唇已經在想一會兒怎麽打壓人。


    他就不信這姓單的女人真有那麽厲害,司哥瞧不出來,他一定要抓住那女人抽老千。


    方致音見李耀光溫柔迴應她的眼神,心裏大定,要知道李耀光算是帝苑除了司林期數一數二的賭牌高手,她壓不住那女人,她就不信李耀光壓不住,想到這裏,方致音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不管怎麽樣,姓單的那女人跟他犯衝,她這次怎麽也得把人趕出帝苑,讓她再沒有立足之地。


    樊俊英從驚心中久久反應過來,把麵前兩人暗自互動看在眼底,心裏冷笑,或許剛開始他瞧不上單瑾喻那個女人,可這會兒她顯露的實力讓他心驚甚至是佩服,也就隻有麵前這兩人還看不清現實。


    這邊匯報殷家來人的保鏢,見司林泉不動,又匯報了一遍。


    司林期這才隨意揮揮手。


    高戴榮代表殷六少姍姍來遲進入三十六層賭牌室包廂,一進去便客氣打圓場,畢竟在京都不是殷家的地盤,景家、莫家家大勢大,而且如今殷家急著同景、莫兩家合作抵抗內部矛盾,讓殷六少建立威信,重建以前殷家的風光。現在能交好便交好。


    隻是等他說完話,高戴榮發現幾乎包廂所有人齊齊瞪著眼緊緊盯著不遠處視頻監控,臉上的表情像是震驚又像是傻眼,有幾個眼球充血十分激動頻臨爆發,最不可思議的就是平日極少喜於形色的景家大少和莫家繼承人還有魏家難纏的魏城幾個一臉失態,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視頻上,一臉震驚和錯愕懵逼之色十分明顯,特別是平日裏優哉遊哉遊戲花叢的莫家大少這會兒表情簡直能稱的上見了鬼,嘴巴張大久久閉合不了。


    高戴榮還以為發生什麽,他掃了眼,見監控視頻正播放賭牌的視頻,他淡淡收迴視線,目光轉向帝苑主事司林泉,見這位沒比景家、莫家幾個少爺好,他剛才說眼睛充血頻臨爆發的司林泉就屬一個。


    所以在高戴榮同他說話時候,司林泉一臉神遊完全沒聽到高戴榮說話,一臉失態正呆呆盯著視頻不動。過了許久,司林泉這才從震驚懵逼反應過來,瞧見麵前的高戴榮徹底清醒了。


    就見高戴榮掃了眼景博承、莫岑揚、魏城幾個,開口道:“景少、莫少、魏少,我們殷六少臨時有急事不能過來,所以這次我代替她過來!各位抱歉了!”


    就在這時候,剛匯報單瑾喻連續通過三十六層的保鏢進來走到司林泉麵前恭敬道:“司少,單小姐到了!”


    高戴榮沒怎麽把人放眼底,就見景博承、莫岑揚、魏城,就是一臉原本心不在焉的司林泉也突然正色一臉激動站起來:“立即讓人進來!”


    高戴榮把麵前幾位激動各異的眼神收入眼底,來京都之前,殷家自然把京都各個重要能拉攏的人都列的一清二楚,這時候見幾位如此看重那位單小姐,心裏頗為詫異,眼底閃過精明之色,試探問道:“司少,這位單小姐是什麽人物?讓你如此……”


    高戴榮話還沒說完,聽到動靜,他下意識掀開眼皮好奇往門口瞧,這一瞧,高戴榮一時間差點沒嚇的他當場魂飛魄散,臉色刷刷慘白,腿發軟打哆嗦,一臉驚嚇模糊支支吾吾結結巴巴憋了半響才吐出一句:“七少!”


    因為驚嚇,他連連踉蹌,還不小心把旁邊幾個椅子帶倒,狼狽摔在地上,心裏的驚駭從四肢百骸蔓延,眼前一陣陣發黑和驚恐。


    此時單瑾喻完全沒有收斂自己身上的氣勢,不緩不慢走來,她麵色運籌帷幄,眼神鋒利,不說話的時候,氣場若有若無,鋒芒畢露,仿佛一把鋒利正出鞘的絕世寶刀,完全與平日的低調完全不同,吸引人所有人的視線。


    高戴榮看著麵前人不知怎麽突然想到當年那個讓殷家上下流血三天三夜霸氣心狠手辣又果決不說話的殷家七少,當初七少就是這個表情,不止模樣連帶神韻氣勢一模一樣。


    高戴榮此時徹底確定麵前這位絕對是他們殷家那位大名鼎鼎的殷家七少無疑,正是確定,因著多年對這位心狠手辣的七少的忌憚和恐懼到骨子裏的奴性,高戴榮嚇的失態腿軟直接跪在地上,嘴唇哆嗦半響才又恭恭敬敬吐出一句:“七……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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