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光、樊俊英說剛落下,常錢天臉色有些難看,章陽天同方致音對視一眼,他在知道姓單的同景家大少並沒什麽關係後自然忍不住落井下石,看到常錢天臉色難看,他就高興,又瞥了眼景家大少,見景家大少麵色並無慍怒,臉色十分平靜,看來致音說的沒錯,景家大少未必真稀罕那個姓單的女人,頓時底氣足了一些勾起唇立即幫腔道:“景少,司歌,耀光和俊英說的沒錯,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規矩是這樣沒錯,要不然旁人還真以為我們帝苑可以隨便破例,對耀光、俊英幾個也不公平。”章陽天說話跟他那個人一樣,麵麵俱到,生怕得罪景家大少,接著衝景家大少開口道:“我也知道景少是惜人才,既然景少如此相信常哥的人,我自然也十分相信常哥手下的人能力絕非非同一般,我也不想多加為難,隻要常哥讓單小姐能力展示一二,走個過場,也讓耀光俊英心氣服一些。怎麽樣?”


    不得不說章陽天這能把鬼話說成人話的口才就是常錢天恨人恨得咬牙切齒心裏也說不出的佩服。


    常錢天此時臉色難看的嚇人,哪裏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他話裏聽著委婉,卻把他同瑾喻逼到死路,說是過場,但誰知道是什麽過場,他明知道瑾喻剛進帝苑不久,早摸清她的底,自然不可能讓她通過。表麵上讓瑾喻走過場,實則心懷不軌想讓瑾喻出醜,他明知道瑾喻是景家大少欽點的,他得罪不起景家大少,便把皮球踢給他和瑾喻,若是他這會兒應了他的話,一會兒瑾喻沒贏,他同瑾喻打了景家大少的臉,景家能放過他們?而且帝苑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之後章陽天指不定怎麽編排,等景家大少離開之後,恐怕以後帝苑再無他同瑾喻立足之地。


    可若是他不應,勉強讓瑾喻參加,李耀光和樊俊英俱不滿,心裏肯定會有意見,到時候幾個人聯手逼得瑾喻輸的落了景家大少臉,還說不定還惹怒司哥,讓他同瑾喻之後再帝苑無絲毫立足之地。


    最重要是他不確定瑾喻能承受這個打擊,就是勉強承受,心理被擊潰,留下陰影,以後她這條路也走不遠。


    常錢天閉眼也知道姓章的打著什麽鬼主意,章陽天分明就是借著瑾喻想把他壓的無可翻身,一時間他腦中想透卻無可奈何臉色越發難看,眼底閃過絕望。


    常錢天心裏期盼景家大少能同瑾喻說幾句話,要不然今晚真完了。


    景博承眼眸深深半響沒開口,李耀光、樊俊英、方致音幾個卻憋不住點頭,李耀光同方致音交好,先出頭衝司林泉道:“司歌,就是章哥說的這個理。不如先讓這位單小姐走個過場?也讓我們幾個服氣服氣,當然,我醜話說在前頭,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可能成為致音,有致音這個能力。”


    方致音一臉謙虛,邊小心翼翼瞧景博承的臉色,故作一臉急切匆忙打斷李耀光的話道:“李哥,你別說了!”


    李耀光在帝苑賭牌技術數一數二,一向心高氣傲,又一直十分欣賞方致音,一時間顧不得得罪景家大少,衝景博承道:“我還是勸景大少再考慮選個靠譜的人為好。”


    章陽天一臉得意看著常錢天臉色越發難看一臉絕望,繼續乘勝追擊故意衝單瑾瑜道:“單小姐怎麽想?”


    章陽天問話的時候眼底閃過陰冷,這次他不把姓常的和姓單的這個女人打壓的無可翻身,他就不姓章。


    不等單瑾瑜迴答,常錢天瞧著章陽天心懷不軌,看司林泉就看一根最後救命稻草道:“司哥,怎麽說瑾喻也是景家大少欽點的,景少還沒說走什麽過場,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司林泉的意見當然偏向對帝苑有益的章陽天,在他心裏,單瑾喻這個女人一時雖然得了景家大少的青睞,可比起價值,她遠比不過方致音、李耀光幾個。


    司林泉沒做聲,常錢天手指骨截捏成白色。


    景博承哪裏會不知道章陽天打著什麽主意,他當然不至於冷眼看她受委屈,原本打算幫忙說幾句,不過目光落在從始至終一直平靜的女人麵上,景博承眼眸深了幾分,一時間心裏頗為期待她主動衝他開口。


    魏城和莫岑揚正要開口,誰也沒想到單瑾喻沉思片刻此時突然開口衝李耀光和樊俊英道:“進前十才有資格當你們的對手?”


    李耀光不可置否,因著方致音的原因故意為難道:“這是三十六層,三十六層以下帝苑每一層都設有陪練,第一第二層是最基礎的,以能力以此類推,以三局兩勝為準,隻要你能從第一層一直贏,穩衝到三十六層,就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這話一落,隻要是帝苑內部懂行情的人臉色都變了,帝苑每年年底賭手更換一批,說是名次前十,不過也是每一批的前十,況且他們她年底賭牌年會分批鬥,偶爾被淘汰,但隻要你進了一定的名次就能繼續比,比如帝苑賭牌初比選五十個人,隻要你名次進入前五十,就算淘汰,你也能接著不影響繼續比。


    而這話李耀光說的從一層穩贏直接衝到三十六層,別說他,就是李耀光自己都沒這個能力,就連他們帝苑最為出名曾經闖進拉斯維加斯賭牌前五的司林期想要一局不輸從第一層一直贏到三十六層也不大可能,更別說讓一個年紀輕輕沒什麽經驗隻試過幾次陪練的新人,讓她從第一層穩贏到三十六層,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白日做夢。


    景博承、司林泉魏城等幾個臉色驟變,半響恢複平靜。


    常錢天臉色徹底難看陰霾又蒼白,臉色氣的通紅,剛想開口,單瑾喻哪裏會瞧不出對方故意為難她,不過她並未多想還真以為帝苑有這規矩沉思片刻,常錢天這時候右眼皮直跳,正要打斷她的話,就聽到一聲熟悉果斷的聲音不緩不慢傳入他耳朵:“成,我答應!


    常錢天臉色徹底僵硬,心裏的怒氣差點撐頗胸口,這簡直讓瑾喻挑戰他們帝苑最厲害的那位贏的幾率還低。


    李耀光這明擺著幫著方致音看瑾喻剛進帝苑不懂規矩設下的圈套。他一時間反省自己是不是把這孩子教的太單純了。


    否則怎麽可能毫不猶豫應下李耀光的挑釁,完全沒有想過後果。


    樊俊英這會兒是真有些傻了,看著麵前這位輕易答應李耀光的‘神人’,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震驚的半響話都說不出,他該說常哥手下這人太狂妄還是太單蠢,一時間樊俊英都十分同情常錢天了。


    李耀光聽完見麵前這女人答應也有些怔愣,顯然沒想到這女人這麽蠢真答應,而後一臉蔑視,他原本隻是借題借機向讓她乖乖認清楚自己的能力乖乖棄權,卻沒想到這個女人膽子竟然這麽大還這麽天真,還是她還真以為他們這前十是歌唱比賽,嗓門比誰高,是就贏?


    方致音臉上笑容明顯深了不少,眼底透著幸災樂禍和蔑視,抿著唇用力把嘴邊的笑意壓下,她就不信今天之後景家大少還會對這麽個不知天高地厚打自己臉的女人另眼相看。


    這女人這麽想找死,那真是太好了。


    方致音麵容滿麵仿佛瞧見一會兒姓單的女人的狼狽和慘狀,當然,這個女人要是第一層都沒過,那就更好了。笑話越鬧越大越好。


    她倒要好好看看這個女人怎麽打自己的臉。


    就是章陽天也沒想過這女人膽子這麽大還這麽天真,他原本提出走過場雖沒打算讓她通過,但看在景家大少的麵上,沒想讓這女人死的太慘,不過既然這個女人自己現在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一個剛進帝苑沒受過任何訓練的人想進前十,真把他們帝苑當賣白菜的地方了?


    章陽天心裏一時間瞧著常錢天一臉慘白的臉色又是幸災樂禍又是興奮,老天都想讓他坑死在自己人手裏,嘖嘖,他這輩子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李耀光這麽坑單瑾喻,他自然不可能真同意,忙想同司林泉同情:“司哥,瑾喻剛進帝苑幾個月,什麽規矩還弄不明白,李耀光的話,她剛才沒聽清楚,要不……”


    不等他話說我,章陽天搶過他的話忙道:“司哥,剛才這位單小姐的話不止我還有其他人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給點時間給這位單小姐?”章陽天說完眼底閃過得意,把所有責任推給單瑾喻,邊衝景博承頗為恭敬道:“景少,這是單小姐的意思,這位單小姐恐怕很有把握,您看呢?”


    司林泉看常錢天的目光充滿可惜,常錢天他倒是十分清楚有幾分本事,沒想到自己被一個不知輕重的女人連累了,想到之前這個女人還是他安排的,司林泉歎了一口氣,他心裏自然偏向更有價值的李耀光,不過他沒先開口,也先問景家大少的意思,不管景家大少對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另眼相待,麵子上還得過的去。


    景博承眼眸深了幾分,閃了閃神,眉頭緊緊蹙起來,估摸也覺得她這話說的太大,他不是蠢人,帝苑基本的規矩也懂,自然知道一個新人想從一層衝到三十六層,必須每次穩贏,一次不能輸,這難度對一個新人堪比登天,就是帝苑最厲害的賭手司林期,他也不覺得能做到,突然衝單瑾瑜開口:“不考慮考慮?”


    單瑾喻特意瞧了眼一臉剛生無可戀剛要複活的‘常哥’,然後衝景博承道謝,卻果斷沒有改變決定。


    常錢天聽完身體晃了晃,差點沒被氣的暈死過去。


    章陽天眼底的笑容能晃花人的眼,這麽多年他就沒比今天更高興過,他恨不得常錢天這人所有的名聲都敗壞在這個姓單的女人手裏。在帝苑再無立足之地。


    方致音見景少這會兒還在包庇這個女人,恨得咬碎牙,不過想到一會兒能看到麵前女人的醜態,她麵色這才轉好一些。


    因著上次被打,莫岑揚可沒這好心勸解,坐在旁邊無所謂優哉遊哉看戲,隻不過他目光瞥了景博承一眼,又瞧了眼緊張的拳頭都握起的魏城,嘖嘖幾聲,眼底閃過玩味。不說景博承對這個女人態度大變,他怎麽瞧著魏城對著這女人態度都有些不一般了?這讓他想起左蕭寧,覺得這女人不會嫁進翟家還不知足,還邊吊著姓景的和姓魏的吧?


    莫岑揚不是蠢人自然知道這難度,完全不覺得她能贏,敷衍隨意說了句:“有魄力!”語氣透著幾分嘲諷。


    既然她已經答應了,司林泉這時候喊人進來讓人把她待下去。


    單瑾喻沒有看其他人,剛要走,走之前突然走到常錢天麵前。


    常錢天一臉生無可戀苦澀張了張口沒說話,連罵人的心都歇了,他心裏憋著氣,已經想到過一會兒瑾喻一輸,姓章的和姓方的怎麽落井下石了,他心裏對瑾喻其實是憋著氣,覺得她走還沒學會就想學會跑,年紀輕輕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真不是他不信她,而是壓根不覺得她有這能力,就是帝苑最厲害的司林期出手,他還得考慮有三四層的風險,她倒好,應的比誰快,聲音還響。


    常錢天搖搖頭心裏已經有些歇了同章陽天作對的事情,想著今晚瑾喻輸了之後,他也該勸勸人讓她別再走這一行。她再留在帝苑,章陽天也不會放過她。


    “常哥,抱歉!”


    常錢天原本心裏還氣的不行,話落,真瞧見人胸口憋脹的怒氣跟被針戳破的氣球,頃刻泄了所有的氣,手抖了抖,嗓音跟啞了憋不住一個字,好半響才吐出一個‘你’字。


    章陽天陰陽怪氣又嘲諷的聲音帶著嘲諷的笑聲突然響起:“常哥,等一會兒這位單小姐贏了你就能瞧見人,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


    “你……”常錢天氣的額頭青筋跳了跳,那眼神恨不得把人五馬分屍,最終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命了還是氣妥了幹脆不說話。既然事情無法阻止,常錢天深唿了一口氣也不想太打擊人,最後隻安慰道:“既然你自己都決定好了,自己努力點!”


    單瑾喻點點頭,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常錢天還以為她心裏說不定已經有了幾分後悔,嘴唇抖了抖一副死了爹媽的模樣,單瑾喻實在瞧不得他這模樣,勾起唇突然道:“常哥!今晚多押點注!押我贏!順便讓程蘇多押點,有多少身家就押多少,算了,我自己跟他說!”說完轉身就出去,邊掏出電話同程蘇打電話,話裏自然是讓他想贏錢就把全部身家押下去。


    “艸!”常錢天一臉呆滯傻眼了,特別是聽到瑾喻說讓程蘇有多少身家就押多少,差點沒把他理智炸飛,渾身的血轟的一聲逆流迴腦子裏,再彬彬有禮的人這會兒也憋不住爆粗口的衝動。


    等單瑾喻離開包間,包間氣氛安靜詭異的嚇人。


    單瑾喻的聲音不大不小,包間其他人自然聽的清清楚楚,不光同常錢天的話聽清楚,連同她同程蘇打電話的話都聽的一清二楚,他們想過她心虛想過其他她各種表情,就是沒想過這女人有種的狂妄的不僅讓常錢天押她贏,還讓她什麽朋友把那所有身家押下去,這得有多大的臉,多狂妄的心。


    這不是坑死人麽?


    不說景博承、莫岑揚、魏城。李耀光章陽天方致音等幾個人麵麵相覷,就是司林泉的臉色都變了,紛紛懷疑今晚這姓單的女人不會是吃錯了什麽藥吧!


    章陽天就沒把單瑾喻那女人的話當真,真心覺得這常錢天這次是真撿到一個千年奇葩,一想到他一會兒得被這女人坑慘,章陽天心裏那一個叫興奮,故意衝常錢天道:“常哥,我要不要先恭喜你!”


    章陽天話一落,李耀光、方致音、樊俊英幾個先憋不住笑了出來。


    司林泉、莫岑揚嘴邊也壓著笑意,一閃而過,不過司林泉到底是同情常錢天,一臉無奈搖搖頭。


    隻有景博承和魏城眸光沉沉,不說話。


    這會兒常錢天自然知道姓章的又找茬,不過這時他完全沒有心思跟章陽天計較了,他所有心思都在程蘇押注上,一想到程蘇那小子對瑾喻什麽都深信不疑,她說押多少,那蠢貨就能押多少,說不定還幫他多押不少,常錢天眼前一黑,天旋地轉差點沒栽倒,手抖著忙找電話,找了好半響也沒找到,最後還是司林泉看不過眼,借了手機給他。


    常錢天剛接到手機,手一直哆嗦著想打電話,可腦袋一時間卡殼一旁空白,還好沒過多久,他自己的手機響起鈴聲,常錢天忙把手機還給司林泉,掃了眼屏幕,剛好是程蘇的電話,常錢天忙接起。


    估摸是他手抖的太厲害,太緊張,剛接通電話,手機砸在地上,摔在地上,摔出擴應,程蘇興奮激動的聲音這時候傳來:“常哥,瑾喻說讓我多壓點,她有把握贏,最好把所有身家都押下去,所以我自己押完之後順便也多幫你多押了幾百萬,我本來想替你壓一千萬的,常哥,你這會兒給我點話,要不我再幫你押一千萬得了,有錢不賺白不賺,瑾喻說能贏就肯定能贏。”說著程蘇太興奮,還說了個笑話道:“常哥,說真話,要是人能抵押,我這會兒都想把自己給抵押過去押了。”


    程蘇說了一會兒話,久久沒聽到常哥的聲音,忙道:“常哥,你在聽麽?你要是在聽,給我個準話,我現在乘人少,趕緊給你多押一千萬。一會兒旁人聽到瑾喻陪練,肯定都一起跟著押瑾喻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我這會兒趕緊再給你押個一千萬!”程蘇說完估摸怕有太多人,不等常錢天說完,先掛了電話,估摸跑去幫常錢天押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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