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書房裏,隻剩兩父子,翟懿深仰著小腦袋十分殷勤道:“爸爸,吃飯了!媽咪讓我給你端飯!”


    翟淵寧這時候看自家兒子特別順眼的,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單手把人抱在腿上,眸光轉深。


    另一邊單瑾喻洗完澡等著兩父子迴房,半個小時後,就見小家夥一個人推門進來。


    “你爸爸呢?”單瑾喻沒瞧見男人低聲問小家夥。


    翟懿深小家夥表示自家爸爸有點忙:“爸爸說讓我們先睡!”


    單瑾喻聽完小家夥的話心裏不知是鬆一口氣還是失落,翟懿深人年紀小,但小家夥心裏早熟又敏感,敏銳察覺到什麽,抿了抿唇,過了許久才道:“媽咪,你和爸爸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


    “我是不是又要換爸爸了!”緊繃的小臉突然十分認真道,這話聽的單瑾喻格外詫異驚訝。


    沒等單瑾喻開口,小家夥小臉十分糾結表示不想換。他這個爸爸除了跟他搶他媽咪外,還是對他特別好,不像以前在魏家的時候,還有他最喜歡他現在的爺爺了。


    小家夥雖然沒說話,但知子莫若母,她哪裏會瞧不出這小家夥到底是怎麽想的。


    不怪乎小家夥這麽想,以前她同魏城關係不好,後來離開魏家,魏家人對小家夥一般,小家夥自然沒多少留戀,可翟家老爺子和翟淵寧不同,對小家夥特別好,這孩子嘴裏不說,可行動上十分黏糊老爺子和翟淵寧這男人。


    而且可以說因為魏家的事情讓小家夥再骨子裏並沒有多少安全感,這麽一想,單瑾喻覺得格外對不起小家夥,坐在沙發把人伶過來認真表示不會離開翟家,他也不會換爸爸。又同他說了‘親生’的意思。


    翟懿深小家夥很快明白自家媽咪說的意思,麵色也十分高興起來,完全沒有剛才的失落邊興奮邊道:“我知道我跟我爸爸還有爺爺有血緣關係,爺爺每次都喊我心肝寶貝!說我長得特別像爸爸,是爸爸的種!要是爸爸敢不要我,爺爺先幫我趕走他!”


    單瑾喻聽著這小子的話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不過瞧著這小子興奮沒有再糾結的臉色,倒是放心了,讓小家夥自己拿衣服去洗澡。


    “媽咪,今晚我和你睡麽?”


    “嗯,去洗澡!”


    翟懿深黑漆漆的大眼睛一眨,突然道:“媽咪,我想跟爺爺睡!”


    單瑾喻手一頓,平日裏這小子沒少嚷著要跟她睡,今天突然拒絕,這是下紅雨了?


    翟懿深小家夥無比確定道:“今晚我跟爺爺睡!”


    既然小家夥想同老爺子睡,她也隨他意,不過還是讓小家夥先去洗澡,洗完澡她把人帶去老爺子那邊。


    翟懿深小家夥自己熟稔打開浴缸的水,還邊伸小手試溫度,單瑾喻進來看的時候,小家夥已經脫了隻剩小短褲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浴缸,單瑾喻怕小家夥滑到,想扶著人進去,哪知小家夥一臉羞澀抱著胸讓她先出去,他要自己洗。


    “真不用我幫忙?”看著小家夥羞澀通紅的臉蛋,她還是挺有興趣的。


    “媽咪,以後沒有我的同意,我洗澡的時候你不能進來,我得給我媳婦守身如玉!”小家夥一副早熟有模有樣道。


    單瑾喻聽到‘守身如玉’四個字,第一次念頭就是這小子打哪裏學來這個詞,聽的她真心哭笑不得。


    她也懶得遭這小子嫌棄,囑咐了幾句才出去。


    事實證明,小家夥動手能力還是很強的,自己洗澡、穿衣、穿鞋、放水、十分有模有樣。


    單瑾喻見小家夥一臉紅撲撲洗完澡出來的可愛模樣心軟的一塌糊塗,低頭在小家夥臉頰旁親了幾下,小家夥一臉通紅十分糾結,一副想拒絕又舍不得拒絕的模樣。


    “媽咪,你不能再親我了!我媳婦會吃醋的!”過了許久,小家夥抿著小嘴突然認真道。


    單瑾喻被這小子左一句媳婦,又一句媳婦聽的夠嗆,心道這小子毛都還沒長齊,媳婦還沒找,就開始擔心他媳婦以後吃醋?


    拍拍小家夥的腦袋,幫小家夥整理了一番衣服,才帶人去老爺子那邊。


    那邊老爺子聽到自家寶貝孫子主動要跟他睡,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笑的嘴都合不攏,果然是他的寶貝乖孫子,怎麽能這麽可愛又孝順。老爺子心軟的一塌糊塗,立即同意,讓瑾喻先迴房,小家夥他來帶。


    等安頓好了小家夥,單瑾喻上樓迴臥室半躺在床上邊看書邊等男人,可惜直到她睡到天亮,也沒瞧見翟淵寧那男人的影,摸摸旁邊冰涼的溫度,恐怕那男人昨晚一晚上沒迴房睡覺。


    這麽一想,單瑾喻心裏有些憋悶,不確定那男人是真忙還是借機避開她,心裏打定主意要不一會兒見到人再稍稍好好解釋一番?


    她洗漱完下樓,卻被家裏通知翟淵寧早早去部隊,恐怕幾天迴不來。老爺子怕她多想,好好解釋了一番,單瑾喻點點頭,沒說話。


    “爸,我有些事情得出去一趟!”


    翟老爺子一副十分信任她的模樣,什麽也沒問,揮揮手讓她隨意去,小家夥他已經讓人送去上學了。


    “謝謝爸!”


    等到了帝苑,程蘇發現瑾喻一上午有些心不在焉,剛想問她,有人傳話過來讓她去見常哥。


    程蘇隻好道:“瑾喻,中午我請你吃飯!隨便點!”最近一段日子,他手裏有筆不小的錢,整夠他弟治病,程蘇對瑾喻可謂是十分感激,突然想到什麽,他目光灼灼連忙開口道:“瑾喻,你啥時陪練,可別忘了通知我去下注哈!”


    單瑾喻一臉無奈,倒是沒想到之前她故意輸完全沒有澆滅這小子下注的心思,這小子怎麽相信她?就不怕輸的血本無歸?


    程蘇腦袋還是清醒的,他現在手裏除了給他弟治病的錢還有一筆不小的錢,當然,他完全沒有想過投資其他,他下意識相信麵前的人,問他原由,他可說不清楚,就算真輸了,也輸的心甘情願。


    當然,瑾喻現在完全不知道麵前正有個她的腦殘粉正在長成中。同程蘇說了幾句便往常錢天辦公室的方向走。


    路途中卻沒想到遇到章陽天。


    章陽天攔住人先遞過去一張名片,勾起唇道:“有興趣來我這裏麽?我可以給你更大的發展前景!”


    說實話,現在的單瑾喻還不足以讓章陽天另眼相看,賭牌這一行天賦尤為重要,他並不覺得麵前女人賭牌的能力能比的上方致音。不過問章陽天為什麽會突然出手當然是因為他並不想讓常錢天有絲毫翻身的可能。哪怕是一點點,他也不想。


    見麵前女人不說話,章陽天眉頭蹙起來,突然道:“你應該知道方致音,當初她也跟著常錢天,你瞧,後來她也主動投奔我,再看看今天她的成就。”章陽天也不覺得麵前的女人會拒絕,進入帝苑的人,哪個沒有野心?她要是明白人,就該知道跟他比跟常錢天有前途多了,當初,方致音因著他的話不就立馬答應了麽?她現在的成就不就證明當初答應他是正確的。話一頓,章陽天話一轉突然道:“當然,如果你不想讓常錢天知道這事,我都有辦法替你擺平!想當初方致音主動投奔我放棄常錢天讓我順手擺平常錢天,你瞧瞧,到現在姓常的還以為人家有苦衷迫不得已才投奔我,前些日子見著人還一副喜滋滋想讓方致音帶你,實話告訴你,姓常的把方致音當迴事,人家可未必把他當迴事方心上,他哪裏會想到人家早就是明白人,知道跟他沒前途,轉而投奔我,所以你說姓常的這一輩子多可笑?”


    單瑾喻對投奔章陽天沒興趣,不過卻對常錢天同姓方的女人的一點八卦有幾分興趣,聽完章陽天的話,單瑾喻眼底冷光一閃而過,她接過名片,並未開口。


    章陽天以為說動了她,勾起一抹唇也沒有急著逼她:“年輕人,我給你時間多好好考慮考慮!”說完這句話,章陽天抬腳才走。


    單瑾喻眸光冷冷瞥了眼身後的章陽天,大步上去剛把名片扔到拐角的垃圾鬥,就瞥見站在拐角旁邊抽煙的常錢天,也不知道他在這裏站了多久,聽了多久。


    常錢天此時臉色十分難看,悶聲突然吐出一句:“老子瞎了眼!”


    這言外之意指的是誰,她十分清楚。


    單瑾喻沒急著勸人,嗯了一聲:“然後?”


    然後?


    常錢天噎的啞口無言,還以為瑾喻估摸會安慰他,當然,真要安慰,肯定得火上澆火,不過一句‘然後’倒是莫名轉移了常錢天的注意力。


    常錢天瞥了眼垃圾鬥裏的名片,臉色這才緩和,不過語氣卻沒有緩和,掐滅煙蒂突然開口:“為什麽不答應!”


    不等單瑾瑜開口,常錢天開口:“雖然我一直瞧姓章的不順眼,可有一點我覺得他說的沒錯,跟他比跟我有前途!”


    單瑾瑜反問:“常哥這是沒信心?”


    常錢天一噎,單瑾瑜這時候開口:“跟他有前途還是跟常哥有前途,坦白說,這事我並不在乎,我有能力自然主要得看人品,另一方麵,人家雖然遞出橄欖枝,可未必真瞧得上我,真把我當迴事!當然,我也未必瞧的上他!”


    這一係列語氣又狂妄又坦然信心滿滿,聽的可謂十分對常錢天的胃口,常錢天看著麵前的人越看眼睛越亮越欣賞,激動的猛的拍了一把她的背道:“不愧是我常錢天看中的人。”那力道沒差點把她隔夜飯給拍出來。話一頓,常錢天話一轉心情顯然比之前好了不少低咳幾聲又道:“瑾喻,做人還是得謙虛點,以後那什麽‘我有能力……’的話在我麵前說說行,在其他人麵前就算了,我知道你有天賦,以後肯定會超過方致音的!”


    單瑾喻心道她的目標可不是方致音,當然這話她沒說出來,真說出來,常錢天也不會信,還不如之後以實力說話。她也並沒有被常錢天的小看動怒,她對常錢天這個人還是挺有好感的,雖然一直處於低穀,可人品比姓章的可好太多了,也靠譜多了。


    “放心,以後你的仇,我幫你慢慢算!”


    常錢天沒當迴事,麵上笑嗬嗬的說好,心裏卻被方致音的事情打擊的頗為滄桑和苦逼。


    一想到自己當初見著人,還以為人家對你熱情真念著舊情,以前對方投奔章陽天,他還傻逼替方致音找借口,可誰知道人家壓根沒把你放在眼底,早已同姓章的成為一路人。


    想到什麽,常錢天眉頭突然猛的蹙了起來忙問道:“等等,之前我讓你你跟著方致音,她教你了麽?”


    單瑾喻淡淡瞥了常錢天一眼,常錢天立即會意,當即氣的脫口而出罵出一句“賤人!”。


    做人做到如此表裏不一,卻能如此裝逼,就是常錢天也不得不服氣方致音那女人的心機。


    常錢天之前確實有事情找單瑾喻,可這會兒他心裏憋著各種怒氣,心裏一點點清算行方的背叛,哪裏有心情談正事,幹脆直接給了她一上午的假。


    單瑾喻點點頭。


    程蘇還以為大中午才能見到瑾喻,哪裏知道瑾喻沒去多久就迴來了,按道理說,瑾喻最近表現的挺驚豔的,常哥應該不大這麽容易放過瑾喻啊。


    見單瑾喻過來,程蘇八卦問道:“瑾喻,常哥怎麽這麽快讓你迴來!”


    單瑾喻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沒急著迴答,掃了眼屏幕陌生的電話,她瞧了幾眼最後還是接通了。


    “有空麽?瑾喻!”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


    她想來想去也沒想過景博承會打電話給她,正想開口,對方男人再次開口:“我在帝苑拐角路口!你若是沒空,我在之前那家餐廳包間等你!”


    單瑾喻心裏雖然坦蕩蕩,不過沒忘了翟明曦惹出的事情,那小子剛交出她同景博承的照片,她心可沒這麽大在翟淵寧那男人生氣吃醋下還能沒心沒肺去見對方。正打算拒絕。


    景博承見她久久沒出聲,繼續道:“有正事!”


    “什麽事?”


    “瑾喻,誰啊!”程蘇八卦十足,他站的近,聽的出電話對麵是一個男人低沉又好聽的聲音,程蘇沒忘了之前讓瑾喻上的那輛豪車,後來他越想越覺得車裏麵的人不一般。


    程蘇的聲音不大不小,景博承聽到程蘇的聲音,勾起唇:“你朋友?可以讓他一起過來!或者我可以去帝苑門口親自接你!”


    單瑾喻蹙起眉頭聽完對方的話,為避免對方來帝苑,隻好答應,為避嫌,還是帶程蘇一起去。如今她同程蘇都在常錢天手裏,沒有其他福利,就是好請假。


    等掛了電話,程蘇聽瑾喻說要帶他一起過去,還有人請客,秉持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則,程蘇一臉興奮。


    等程蘇請完假,單瑾喻便帶他出去。


    路途上,程蘇嘰嘰喳喳十分興奮又好奇:“瑾喻,上次讓你上車的男人到底是你什麽人?難不成是……”


    不等程蘇說完,單瑾喻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什麽,打斷他的腦補:“別多想,不算熟人!”


    “不算熟人,瑾喻你帶我去會不會不太好?”人情世故他還是懂。


    “別多想。”


    之後,程蘇原本想打探對方的信息,哪裏知道瑾喻的嘴巴比鎖好的門還能撬開。隻好乖乖跟在身後也不再多話。


    單瑾喻同程蘇剛到包廂,便立即有人帶他們去包廂。


    景博承早已經坐在包間,喝著茶水,他長相雖然沒有翟淵寧出眾,但也是京都年輕一眾人的佼佼者,周身大家族氣度十足,容色溫柔,眼底笑意直達眼底,與翟淵寧不同的是,翟淵寧平日就算麵色有多柔和,那雙看人的眼眸卻說不出的冷冽和銳利,與景博承完完全全不同。


    景博承這時候聽到動靜,瞧見人影,眸光越發溫柔,語氣熟稔:“瑾喻,這是你朋友?”


    “嗯!”


    景博承招唿兩人坐下,單瑾喻說了聲謝。


    程蘇之前沒見過景博承,隻見過他的車,此時見到人瞧著對方與眾不同的氣質越發確定麵前這個男人不一般,十分不一般。


    這男人渾身上下都長著一副不是不一般的模樣,卻沒想過瑾喻會認識這樣的人物。


    這時候景博承先自我介紹:“鄙人姓景,你是瑾喻的朋友以後也就是我景某的朋友!”他話裏透著連景博承自己也沒注意的殷勤,語氣沒有絲毫高傲。


    程蘇此時腦袋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介紹的那句‘鄙人姓景’,等等,麵前這個男人不會痛景家有什麽聯係吧?


    程蘇越想越駭然,又覺得不大可能,姓景的人多了去,哪裏可能個個都是景家的人,雖然他知道瑾喻嫁的是豪門,但京都豪門多了,瑾喻哪裏有可能同景家這麽頂級的家族有關係。


    程蘇心裏這才淡定下來,同景博承說了幾句客套話。


    兩人剛到,服務員立即上菜,程蘇也算是吃貨一枚,這時候等上完一桌菜,口水分泌,那一個叫餓啊,等對方東道主動筷子後,他這才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相比沒心沒肺的程蘇,單瑾喻瞥了眼桌上都是她喜歡吃的菜眼底透著幾分複雜,就算平日裏她並不自作多情,此時也忍不住多想,不過想著對方早已經知道她結婚,也不大可能對她有意思,當然,她也不覺得對方是想通過她求翟淵寧那男人幫忙,一時間,她還真摸不透對方幾次殷勤請客的原因,還特地點了一桌都是她喜歡吃的菜。


    景博承此時也知道自己若是再拿伯寧當擋箭牌也不大可能,沒有多提請客的原因。事實上,他某種程度是個一根筋頗為偏執好奇的人,麵前的女人看著簡簡單單,卻讓他從沒有看透過,還有從莫岑揚同他說了那些話後,甚至就算二婚,翟家那位也堅持娶,一時間他對麵前女人的好奇達到一個巔峰。


    單瑾喻此時自然不知道景博承心裏想的,她是個防備心濃重的人,麵對對方的殷勤自然無法欣然接受,對麵的男人表現的越發無危害,她心裏防備越發濃重,似乎這種防備早已滲入她的骨中。一頓飯,幾個人各懷心思。


    等吃完飯,單瑾喻打算帶程蘇先走。


    “等等!瑾喻!”景博承勾起唇突然道,隻見隨著啪!啪!啪!三聲掌聲響起,門外進來一個人,等單瑾喻和程蘇看清楚人,那不是方致音又是誰。


    此時方致音在瞧見單瑾喻和程蘇兩人,一張臉也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景博承像是沒瞧見方致音的僵硬,勾起唇道:“方小姐賭牌技術不錯,瑾喻,你若是喜歡賭牌,可以讓她陪練!”


    說是陪練,就跟玩耍一般輕描淡寫。


    方致音在帝苑地位雖然不錯,但在景博承眼底不過是個玩意,他輕描淡寫的語氣並沒有把人放眼底。


    方致音先是聽到景家大少如此親昵熟稔喊對方‘瑾喻’,瞳孔緊縮,頓時一臉敵意,她自然不會怪也不敢怪景家大少,卻把所有的賬歸咎在單瑾喻頭上。


    在方致音心裏,她在帝苑是什麽地位,姓單的女人算什麽東西?還得景家大少青睞,她本就喜歡景家大少,如今看著景家大少對著其他女人另眼相待,方致音眼底狠毒一閃而過,嘴上卻恭恭敬敬道:“是,大少!”


    對方眼底狠毒一閃而過飛快,卻沒逃得住單瑾喻的眼睛,看對方一臉狠毒的表情,她一目了然,景博承的舉動完全給她拉仇恨,她本就對方致音這女人沒好感,如今見景博承同方致音這女人一副熟稔的模樣,她對景博承觀感直線下降,隨意找了個借口拒絕,便帶著程蘇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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