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翟淵寧還沒來得及處理翟母,翟母卻先找上單瑾喻。


    翟母對單瑾喻這個兒媳婦印象就不好,再加上封母同左蕭寧的挑撥,自然把單瑾喻這個兒媳婦歸為不折手段上位的女人。她雖然從小不喜歡翟淵寧這個兒子,可這兒子是她生的,當然得聽她的話。


    翟母昨天在翟家丟了麵子,自然得在其他地方找迴場子,所以一早以翟家老夫人的身份把人約到一家有名的咖啡廳想借此來個下馬威。


    咖啡廳內,翟母冷眼故意冷淡麵前的女人,一邊端起咖啡慢吞吞抿了一口咖啡一邊不滿打量麵前的女人,越看眉頭緊促,在她看來,麵前女人哪裏都是毛病,哪裏配不上淵寧,更別說這個女人還是離過婚的,想到這裏,翟母眉頭緊促。


    單瑾喻此次來赴約也知道多半不討好,縱容早已做好準備,也沒想到剛坐下,翟母就


    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擱在桌上:“這些錢足夠你過下半輩子的了,隻要你同意和淵寧離婚!”


    單瑾喻還真沒想過自己能碰上這麽狗血天雷滾滾的一茬,目光盯了那張支票一會兒,頗有些好奇翟母打算開出多少價讓她離婚,瞥見末尾幾個零星的零,單瑾喻抿抿唇自己隻值這個價?


    翟母見麵前的女人好奇盯著支票,心裏早已認定這是一個貪財的女人,又擔心這女人太難纏,貪翟家的勢和財咬死不願意離婚怎麽辦?


    想到這裏,翟母麵色緩和了一些,開口打親情牌道:“單小姐應該懂得當媽的辛苦和艱難,我這一輩子就希望淵寧那孩子娶個靠譜的媳婦,過上知冷暖的好日子,至於對兒媳婦我也沒有多高的標準,我也不貪其他,隻要她對淵寧好就行,可在這些下的前提是這兒媳婦總得身家清白不是?當然,單小姐,你人也不差,我瞧著你一看就是個十分有福氣的人,可你二婚同淵寧頭婚實在不配!你說是不是?”


    單瑾喻覺得翟母腦門就差明白寫著‘她配不上翟淵寧’幾個字。


    翟母半響沒聽到她迴複,以為她不願意,登時冷下臉道:“單小姐,人識相著才不會吃虧,不用我多說你自己也知道你配不上淵寧!我已經給淵寧物色好他喜歡的姑娘,那姑娘我很喜歡,人長得漂亮孝順,最重要的是身家清白!”說到‘身家清白’翟母著重音強調,就希望麵前女人能自己主動反省,主動開口同意離婚。單瑾喻聽到‘配不上和身家清白’三個字,嘴角狠狠抽了抽,不等單瑾瑜開口,翟母繼續咬著牙道:“隻要你同意離婚,補償費我肯定少不了給你!”邊說翟母又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


    單瑾瑜好奇瞥了一眼,沒開口,翟母還以為麵前的女人嫌錢太少了,翟母臉色難看了幾分冷聲道:“你到底想要多少才能離開淵寧?”


    單瑾喻也不急,勾起唇這時開口:“您能給多少?”


    翟母以為她想要漫天叫價,心裏心疼錢,又氣麵前這個女人不識好歹,不過想著隻要到時候這個女人同淵寧離婚,再讓淵寧娶她介紹的女人,到時候新兒媳婦還不替她拉攏同淵寧這個兒子的關係,還怕沒錢?


    想到這裏,翟母咬咬牙又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冷聲道:“現在應該夠了吧!”


    單瑾喻瞧了一眼,一臉無辜繼續搖搖頭,氣的翟母一張臉青白交錯,冷笑道:“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單小姐,我希望你好自為之。到時候不僅賠了人還落的一個子都沒有得到想後悔就遲了!”


    單瑾喻勾了勾唇:“您覺得錢和翟家少夫人誰值錢?真離婚,淵寧名下財產也有我一半,怎麽算得上人財兩空?”


    翟母聽到單瑾瑜那一句‘淵寧名下財產也有我一半’氣的一個叫仰倒,手哆嗦指著單瑾瑜臉色青青紫紫:“你……”不要臉。


    不等翟母說完話,單瑾瑜眸光掃過幾張支票,主動收起來勾起唇道:“媽這些心意,我先謝過您了!既然都是一家人,您的就是淵寧的,我就先替淵寧收下了!至於離婚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隻要您能說服您兒子,我無話可說!”說完起身拿起支票打算離開。單瑾喻沒忘了瞧翟母青白交錯精彩至極的臉色,走之前不忘道:“媽下次要是還有送支票的好事,記得通知我,我肯定來!今天謝謝您的支票了!”


    話落,這時噗的一聲低沉的笑聲傳來,單瑾喻沒瞧見笑的人,起身利落離開。


    翟母登時氣的一張臉差點扭曲了起來,這次來主要是試探和給下馬威來的,哪裏想過賠了夫人又折兵?特別是看著麵前不要臉的女人不僅拿起她給的支票甩手要走,還想繼續貪她的錢,氣的腦門一陣陣發黑,渾身哆嗦起來又肉疼的厲害,她一向注重儀態,可這時候真有些憋不住想罵人的衝動。自然沒餘心管別人笑不笑的問題!


    翟母一向對錢十分看重,今天損失良多讓她十分後悔聽信姓左的女人和封母提出的拿支票趕人的餿主意,甚至心理又幾分遷怒。


    翟母等緩了半響終於忍不住撥通封母的電話,把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再說封母原本還等著看好戲,轉眼卻接到翟母罵她的電話,心裏別提多鬱悶,又氣翟母的不給力:“媽,這種女人更不能讓她嫁進翟家,她肯定是貪翟家的權勢和錢才嫁的!這種女人貪心不足哪裏配得上淵寧!”


    翟母可不管那女人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她這時候還肉疼她的錢,要是以前她自然不會在意這一筆錢,可從她帶著一筆錢離開翟家,這些年她沒少揮霍,錢用的七七八八,又養了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翟母抿抿唇:“阿真,媽最近有些缺錢,要不你先借點給我?”


    封母聽到翟母說要借錢,恨不得立即掛電話,封家雖然有錢,可她手裏沒多少錢,而且翟母就跟個無底洞,每次給,她哪裏有那麽多錢給,而且論真的,翟母又不是她親媽,她憑什麽給。


    “媽,我最近手頭也有些緊!”說完封母急忙找了個借口立馬想掛電話,翟母剛想發怒,左蕭寧這時候接過封母的電話十分殷勤:“媽,您最近缺多少,我先替您補上!”


    左蕭寧的話簡直跟及時雨,翟母樂嗬的不行,直讚左蕭寧孝順懂事。


    翟母同封母以及左蕭寧扯皮的事情她自然不知道,出了咖啡廳,她盯著手裏幾張支票準備給翟淵寧那個男人報個備。


    “單小姐!”這時,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單瑾喻轉頭對上景博承帶笑的眼神,眯起眼睛:“剛才是你?”


    景博承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麽,老實說,之前麵前這個女人一直給她一種雲淡風輕又冷靜的印象,太過冷靜和理智反倒瞧著少了幾分生動多了幾分心機,說話答話心思縝密。老實說,之前他對單瑾喻這個女人印象並不多好。


    今天有人約他來咖啡廳談事,隻是他沒想到會碰上她,還把她同翟母的對話每一句聽到耳中,剛開始從翟母的話裏,他便猜到對方的身份,也明白翟母是個多難纏的女人。


    剛開始他隻是有幾分好奇她怎麽應對。


    他想過各種預想,甚至麵前女人或許會撐不住因為翟母的支票怒起反駁侮辱她人格,也沒想過她會若無其事把翟母的話當放屁甚至厚著臉皮接受翟母的支票一本正經道謝讓翟母惱羞成怒。


    聽她同翟母扯皮以及之後在翟母氣急敗壞諷刺之下,麵前女人麵色不變厚臉皮拿支票走,在翟母惱羞成怒之時不忘感謝一連串舉動,看在他眼底怎麽瞧怎麽可愛又好笑。


    他還真沒想過這女人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讓他對她的印象好了一些。


    “單小姐,有空麽?既然這麽有緣,不如一起吃個午飯?”景博承脫口而出開口道,等說完他自己也有些愣,見她打算拒絕,景博承搶先開口道:“對了,伯寧這些日子可沒少談起你。剛好那小子要過來,不如一起吃個飯!”


    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她再拒絕也有有些不識好歹了,點頭同意。


    景博承預定的餐廳是一家泰國菜,在京都十分有名氣,也就在附近幾步路的問題。


    景博承是那家餐廳的常客,餐廳服務員一看見他立馬走過來恭恭敬敬道:“景少,雅間給您預留好了!”


    餐廳服務員也都是人精,景博承又是常客,餐廳的服務員哪裏會不知道麵前這位的身份,餐廳經理主動過來恭恭敬敬吧人帶到雅間。


    包間裏,單瑾喻瞧著雅間格局布置不錯,西式又不失古典,每個雅間以一道屏風隔開。


    景博承主動介紹:“這家菜色不錯,你一會兒可以嚐嚐!”


    “好!”


    包間裏現在隻有他們兩人,單瑾喻自問同景家這位大少隻有幾麵之緣並不熟,她性格慢熱比較被動,又不是特別善談的人,幹脆閉口不說話。反倒景博承十分紳士提起話題,兩人一問一答,氣氛倒是還算融洽。


    單瑾喻見對方開口閉口時不時一句‘單小姐’十分拗口,幹脆開口表示可以喊她名字,連名帶姓也行。


    景博承勾了勾唇點點頭:“那我就跟著伯寧喊了!”話頓了頓,景博承突然喊了一聲:“阿喻!”


    單瑾喻總覺得對方怎麽喊總有幾分拗口,點點頭沒說話。


    服務員主動拿菜單過來,景博承讓她選點菜。


    單瑾喻也不拘束點了幾個菜。


    等雅間恢複安靜,景博承勾起唇道:“以前我總覺得單小……阿喻你是個不大好相處的人,不過現在看來我突然不意外伯寧那小子為什麽這麽喜歡你了!”


    單瑾喻麵色有幾分茫然,客氣道:“還好!”


    幸好沒過多久景伯寧柴元戚袁猿等三人過來,三人裏除了柴元戚,景伯寧和袁猿兩人瞧見單瑾喻,都一臉欣喜若狂,景伯寧更是激動大吼了幾聲,急忙選了個靠她位置最近的地方忙問:“阿喻,你真在啊,我還以為我哥唬我騙我過來的呢!”


    幸好他趕過來了,要不今天不是見不著阿喻了!不過他哥和阿喻怎麽會在一起吃飯?景伯寧一臉吃驚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迴巡視,景博承知道這小子最愛腦補,淡淡開口表示恰巧碰上。”


    景伯寧趕忙點點頭,袁猿自從那晚之後表示他現在最佩服的人就是阿喻了,要不是場合不對,他多想找阿喻簽個名。


    這幾天他都跟著伯寧混就為了見她,隻不過這些日子伯寧被家裏關著,又差點出了人命的事情,他隻好在家裏安分呆了幾天。


    相比激動的兩人,柴元戚那叫一個一臉驚嚇,生怕麵前女人報複,立馬找了個借口要走人,被袁猿扯住:“你走啥走,又沒什麽事情,還是不肯給景大哥麵子?”


    柴元戚被袁猿坑的差點要哭了,顫顫巍巍選了個離單瑾喻最遠的位置,景博承把柴元戚驚恐的表情看在眼底,頗為好奇:“元戚,怎麽了?”


    “沒……沒……沒怎麽!”柴元戚磕磕絆絆迴話,底氣特別不足。


    單瑾喻淡淡掃了眼柴元戚驚恐的眼神,沒說話,側頭同景伯寧聊天。


    “阿喻,最近你啥時候有空,我單獨請你吃個飯!”景伯寧眼珠子一轉,拍拍胸脯十分殷勤道。


    “沒空!”


    “哦!”景伯寧整個人跟個醃菜幹立即無精打采聳著腦袋看的單瑾喻一樂,改口道:“再過些天!”


    景伯寧等明白過來她的意思高興的差點跳起來:“成啊,我每天都有空!”


    袁猿在旁邊也熱情道:“我也有空!”


    “滾一邊去!”


    “憑什麽我滾?”袁猿憤憤。這幾天他讓家裏給他找了個身手不錯的人教他,可惜他總覺得家裏找來的人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阿喻。


    景博承一臉複雜看著自家弟弟同單瑾喻這個女人十分嫻熟,眸光也溫和許多,不過柴元戚驚恐的神色讓他始終覺得麵前這個女人不是表麵瞧著簡單,又覺得自己未免多想了。


    這一頓飯,柴元戚是吃的磕磕絆絆兢兢戰戰,這幾天他沒少做夢,夢裏都是這個女人來尋仇,一刀把他給放血了。其他人倒是吃的歡快。


    單瑾喻瞧見景伯寧和袁猿兩人的笑臉也被感染了幾分,麵上多了幾分真心的笑容。


    景博承不知怎麽瞧見她的笑臉,拿筷子剛夾的菜順手突然擱在她碗裏。


    他這一舉動,不光景博承自己愣了一會兒,連帶景伯寧袁猿一眾人紛紛呆呆往他方向瞧,幾個小子一臉糾結的模樣不用他多想,他也知道這幾個小子腦補什麽。


    景博承主動開口緩解尷尬:“這家餐廳裏這道菜最為有名,你嚐嚐!”


    單瑾喻原本瞧見碗裏的菜也愣了一下,這時,心裏的疑惑因景博承坦然的態度一掃而空,沒多想:“謝了!”


    可景博承這態度能騙得了其他人卻騙不過景伯寧,他就沒見過他哥主動殷勤的時候,更別說是對一個女人,當然,要是阿喻沒結婚之前,他哥這麽殷勤,他肯定高興,可此時阿喻已經結婚了,雖然之前他一直恨不得阿喻嫁進他們景家,可他此時卻不希望他哥真喜歡上阿喻,要知道景家加上他哥也惹不起姓翟的那煞神。


    一頓飯後,單瑾喻找了個借口走人,這時景伯寧憋不住心裏話:“哥,你不是喜歡阿喻吧!”


    袁猿、柴元戚下巴差點掉地上。


    景博承拍這小子後腦勺:“別胡想些亂七八糟的!”


    袁猿一臉認真道:“景大哥,你喜歡阿喻很正常的,我都忍不住喜歡阿喻了!”


    景博承:那女人魅力有這麽大?


    另一邊審訊室,陳京山忙問:“老大審的怎麽樣?”


    陳沐搖搖頭:“姓殷的還是什麽都不肯說!剛才幸好我眼尖,沒讓那小子自殺!看來要讓那小子吐出一個字難了!”


    “曹正幾個還在裏麵?”


    “嗯!百幾十種手段輪流一個字不吭,那姓殷的也挺有種的!我倒是還挺佩服的!”陳京山搖搖頭。陳京山還想說什麽,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那不是自家大嫂又是誰?


    陳京山忙大聲喊道:“大嫂!”


    陳沐也沒想到這位大嫂會找到這裏來,知道她這是來找他們老大的,不過想到自家老大在裏麵審訊人,裏麵太血腥,陳沐生怕嚇到她趕緊道:“大嫂,您是找老大的吧!老大還有些事情!一會兒就出來了!要不您……”這裏等等?


    陳沐話剛沒落,陳京山突然搶先開口:“大嫂,我帶您進去!老大就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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