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淵寧見他媳婦明顯忽視他的舉動臉色有些黑,又想著他媳婦這麽早趕來醫院來看封鬱,思及以前兩人的關係,臉色越發沉沉,周身冷意稟烈,氣場又強,除了翟老爺子和單瑾喻,沒有一個人此時敢出聲。


    翟老爺子的出聲打破冷寂的氣氛,他聽完自家兒媳婦的勸,臉色緩和起來沒有拒絕自家兒媳婦的好意道:“阿喻送我老頭子出去就行!”


    封母有心想通老爺子再哭訴,不過瞧見一旁存在感十足的翟淵寧,隻好乖乖閉嘴。


    左蕭寧咬牙切齒盯著姓單的那個女人扶著翟家那位老將軍離開,眼底又是不甘心又是怨恨,心裏越發確定姓單的女人肯定是想報複她,所以連一個難得可以衝那位老將軍獻殷勤的機會也不給,特別是迴想以往隻有她居高臨下可憐她的份,如今如今兩人位置完全相反,落差太大,左蕭寧心裏憋悶恨不得嘔出一口血。


    醫院長廊隻剩下封父封母左蕭寧三人,左蕭寧見封母有話同封父說,識時務找借口去病房照看封鬱!


    等左蕭寧離開,封母還想跟封父鬧,封父倒是對翟淵寧這個小舅子剛娶的媳婦十分好奇,等小舅子離開,封父頗為好奇從封母口中探聽消息:“剛才那個就是弟媳?”


    雖然單瑾喻嫁進翟家,可因為兩人不和,封母可從未把那個女人當做什麽弟媳,冷著臉嗤笑:“一個二婚女人還想嫁進翟家,做夢!”


    要說封父剛開始也是挺喜歡封母的,隻不過後來他發現封母因為出身翟家,不僅不把別人放眼底,嫁給他後連他也沒放眼底,一雙眼睛長到頭頂上,時不時佛他麵子又時不時刺激他,他會喜歡封母才怪了。


    這些年的憋屈壓在心底,一朝釋放,封父哪哪瞧封母十分不順眼,這時候聽到她的話,心裏越發覺得封母這眼皮子太淺,先不說這個女人以未婚先孕的手段已經嫁入翟家成事實,而且剛才那嶽丈以及小舅子對這位二婚的弟媳態度可謂是十分不一般,要是正常人,在自己同娘家有嫌隙的時候,拉攏還來不及,隻會自欺欺人嘲諷有什麽用?


    封父心裏對封母沒什麽耐心,不過這時候不是發怒的場合,冷哼一聲開口道:“管你承不承認,那女人已經嫁進翟家了。”


    封母還想反駁,封父冷聲湊近封母耳邊低聲威脅道:“爸讓我們這些日子跟淵寧多拉攏拉攏關係!說不定什麽時候淵寧就恢複原職!”


    封母臉色一變,嚇得渾身一哆嗦:“這不可能!”


    封父自然不知道封母以前做的虧心事,拍拍封母的肩膀:“隻要你好好跟淵寧拉攏關係,別總是針對人家媳婦,你是他親姐,他隻有親近你的份!我也會對你好!”封父說完這意味深長的幾句話,轉身進去病房看自家兒子。


    封父同封母說的彎彎繞繞這時候翟淵寧自然不知道,當然,就算知道也多半不會放在心上。


    翟淵寧見從醫院十六樓坐電梯到醫院門口,他媳婦別說一句話沒同他說,就是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他麵色沉了沉。


    翟家老爺子專門司機專程過來,見老將軍和翟少以及少夫人三個,立馬恭敬打開車門。


    老爺子雖然虎背熊腰,可到底年紀大,一晚上沒睡,身體有幾分吃不消,也沒拒絕自家兒媳婦的好意,乖乖上車,隻是上車之前反複叮囑翟淵寧要是封鬱醒了,立馬通知他。


    “我知道了,爸!”


    老爺子點點頭,因為心裏顧及封鬱的事情,倒是沒察覺兒子和兒媳婦的小矛盾,等老爺子上車離開。


    單瑾喻手踹兜裏,轉身要迴醫院,麵前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麵前,男人眼神睥睨居高臨下,麵色冷了幾分:“怎麽來了?”


    他並不驚訝他媳婦知道封鬱住院的消息,隻是一想到他媳婦這麽一大早特意來看姓封的那小子有可能是擔心姓封的那小子,翟淵寧麵色黑沉黑沉的厲害,擋著人似乎她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他就不放人離開。


    單瑾喻心裏還為昨晚男人的態度有些生氣,她不是小心眼的人,不過想到昨晚麵前男人同她的對話,她怎麽聽怎麽不爽,連帶看麵前的男人也有幾分不順眼,再說她同封鬱的事情早八百年前的事情,哪裏能想到這男人有可能吃醋的問題。


    所以等麵前男人一攔在他麵前,單瑾喻臉色有幾分不耐,本能想繞過對方不想理會對方,可惜她剛繞過對,麵前一道黑壓壓的高大身影重新籠罩下來,氣壓也跟著低了下來,語氣低沉冷冽:“怎麽不說話?”還是你擔心姓封的那小子,最後一句話到底因為年歲大這明顯吃醋的話他一時憋不出口。


    “啊?你跟我說話?”單瑾喻故作呆愣一下,然後抬頭瞥了麵前男人一眼,翟淵寧對他媳婦如此敷衍的反應臉黑了又黑,眸光沉沉,剛要動怒,這時候就聽到他媳婦不緩不慢開口:“封鬱不是你外甥,我雖然剛嫁進你們翟家,還是懂一些人情世故!”言外之意就是完全是看在封鬱是他外甥的份上過來的。


    翟淵寧聽完自家媳婦的話怎麽聽怎麽順眼,雖然麵上沒多少表情,可嘴角隱隱翹起,陰沉的麵色全然褪去,眉眼溫柔和寵溺,一眼能看出他心情十分之好,單瑾喻莫名其妙看麵前男人,心裏對其印象多了一層善變和陰晴不定。


    不等單瑾瑜開口,翟淵寧開口道:“你不用再進去了,我已經見過人沒事!”


    單瑾瑜聽這男人明顯趕人的語氣,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她雖然對看封鬱沒多大執念,可人都到醫院,她就這麽走封母還以為她完全不把她放眼底。


    她還想說,翟淵寧冷著臉語氣不好:“你擔心他?”語氣毫不掩飾濃濃的酸意和醋意,聽的單瑾喻愣了愣。


    她張口想否認,見麵前男人一眼不眨眸光銳利十足跟看仇人一樣警戒瞧她,仿佛她下一句要是敢應是,他跟她沒完。


    單瑾喻咬咬牙想說話的時候,男人已經打電話撥通家裏司機的電話,讓他來接人。


    單瑾喻聽著這男人這麽明顯趕她走的話,再不樂意也隻好先走,表示讓這男人不用打電話,她自己開車過來的。


    “嗯,先迴翟家!”翟淵寧麵色才有些緩和,親自把人送上車。


    “就幾步路的問題,我真不用上樓去瞧瞧人?”坐在駕駛座位的單瑾喻搖下車窗同對方商量。封鬱畢竟是麵前男人的外甥,以後兩家總歸要打交道,雖然她不願同封家人來往,可看在老爺子的麵上,她還是得表示一番。


    “不用!”翟淵寧臉色重新陰沉下來,不等單瑾瑜再次開口,男人語氣陰森開口:“你敢上去瞧其他男人試試?”


    男人語氣的醋意太濃,她想不注意都不行,她愣了愣,側頭多瞧了站在一旁冷著臉的男人臉上。


    這時候早上七八點,早上的太陽還有些紅,橙色的光芒落在他媳婦臉上,翟淵寧一時被自家媳婦呆愣可愛的表情看的眼睛緊緊黏在她身上,眸光越發灼熱。


    “那我走了?”單瑾喻注意到男人灼熱的目光,還以為她臉上有東西,抬手下意識想擦臉邊發動殷勤,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等等!”


    “怎……?”麽了,話還沒說完,男人彎腰突然探進車內,右手霸道按在她後腦,強勢堵住她的唇,來了一個法式深吻,邊親語氣習慣性命令她張口,單瑾喻與下意識張口,一個柔軟的物體猛然勾起她的舌尖狠狠吸允一通,他親的又兇猛又激烈,不僅把他媳婦的舌根吸的發麻,甚至薄唇完全裹住她的唇狠狠吸允一通,直到把柔軟的唇吸的紅腫又濕潤這才依依不舍放開,嗓音低沉:“迴家等你男人!”


    單瑾喻被麵前男人突然大庭廣眾之下的熱烈激吻刺激的臉色通紅,腦袋還有些空白,後續磕磕絆絆發動引擎開車也不自知。


    等自家媳婦離開,翟淵寧打算上樓去醫院安下老爺子的心瞧一眼便離開。


    再說等翟淵寧上樓聽到封鬱醒了的消息,心裏頗為慶幸並未讓自家媳婦上來看人,一想到昨晚封鬱這小子挑釁的話,翟淵寧眼底一閃而逝的鋒芒和冷意。


    病房裏,左蕭寧先看到隻有這位翟少一個人進來,眼神一閃,存了挑撥離間故意問道:“翟少,阿喻怎麽沒上來,剛才阿喻不是……”


    左蕭寧正待在封父封母麵前挑撥,讓單瑾喻在封父封母印象越發不好,猛的對上那雙冷冽的骨子裏的狠光,登時狠狠打了一個激靈,渾身如墜冰窖,身體發涼嚇得禁聲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封母這時候聽到左蕭寧的話,才意識到隻有翟淵寧一個人上來,剛才那個姓單的女人根本沒上來。心裏卻對單瑾喻那個女人越發不滿,覺得那個女人從嫁進翟家完全不給她以及封家絲毫臉麵,剛才來醫院說不定故意裝給她家老爺子看。等老爺子一走,這女人立即就原形畢露了,姓單的那女人算什麽東西?明明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敢在她麵前擺譜,封母氣的心髒疼的厲害,後悔當初在這女人沒嫁進翟家之前隻是警告,而沒有直接出手把人掃地出門。封母故意道:“淵寧,你媳婦剛來怎麽沒上來?”


    翟淵寧一個冷眼,封母立即禁聲,她跟這個老幺弟弟本不親,又做了不少心虛的事情,不過封母還是厚著臉皮以長輩的姿態道:“淵寧,娶媳婦可得娶個孝順懂事的,有些女人知人知麵不知心,麵上對你好好的,心裏怎麽想的還不知道,再說阿封怎麽說也是你外甥,你媳婦連……”


    封母話還沒落,翟淵寧眉眼不耐,眼底一閃而逝的厭惡和厭煩勾起唇居高臨下開口:


    “我讓她走的,你們誰有問題?”


    頓時病房一陣死寂,沒人敢頂撞,封父莫名怕這個小舅子怕到骨子裏,盡可能把自己的存在感減到最低,又生怕封母得罪翟淵寧這個小舅子,立馬低咳幾聲打斷封母的話,語氣討好道:“弟媳迴去了就迴去了,淵寧來了就夠了!我瞧著弟媳人挺好的!而且阿封剛醒又睡了我們還是先別吵醒他!”


    封母被封父噎的一臉便秘臉色難看,不過聽到封父後半句話乖乖閉嘴。


    左蕭寧眼底還有幾分不甘,心裏十分不滋味十分不明白姓單的那個女人不過二婚,憑什麽轉眼能讓這位翟少如此護著。


    翟淵寧沒空在這裏多呆,呆了沒到一分鍾甩下一句‘事情我自會處理’轉身就走。走之前,他眸光若有若無瞥了一眼躲在封母身後閉嘴的女人身上,若不是這個女人還有用,他真控製不住想先處理了這個對他媳婦一直沒安心的女人!


    左蕭寧卻被翟淵寧離開前看她如看死人的眼神狠狠打了一個冷顫哆嗦,咬著唇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封母還擔心翟淵寧敷衍,剛想開口,被封父阻止。


    同時,翟淵寧走到長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陳京山的電話。


    “老大,今晚您有沒有空,殷家的那個人我已經讓人帶到京都,供您隨時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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