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倒是因不知楊軒性情,所以感受不深,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罷了。


    不過見問,卻也是跟著認真思考了一番。


    片刻後,李元芳拱手道:“侯爺,其中內情,在下不知原委,所以不好多說,但在下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苯教,名為導人向善的教派,但卻是包藏禍心,其背後,必定是有著不簡單的目的!”


    這也是他在被抓,又看得那些黑紗和尚兇惡的一麵後,才有所反應過來的。


    他看著這滿地的殘肢,強忍著不適,提醒道:“還有侯爺,這裏,在下認為,需要早點處理一下,苯教之人,不僅隻有這些,據我所知,在清河縣,就有著數百苯教的教眾,並且,在這天下一些鄉野之處,也不少見,我建議侯爺應當迅速返迴,上稟天子,找齊罪證,把苯教一網打盡,也可讓侯爺,安然脫身。”


    就這地上的,起碼都有三五十人了,雖然對方是罪有應得,但這罪,他們知曉,朝廷,和天子可不知曉。


    擅自屠殺數十人的罪名,可不是小事。


    並且,清河縣就在附近,等對方大本營反應過來,那他們想走,那就有些難辦了!


    突然想到楊軒之前那神乎其神的手段,又把自己剛剛的判定給否了。


    不是他們難辦,而是他這個不通武力的文人,以及沒有功夫的武瞾,要難辦了!


    楊軒淡聲道:“嗯,苯教包藏禍心,那說明,就確實該殺了。”


    至於李元芳後麵的提醒,他卻是置若未聞,他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對於苯教該不該殺,他其實心中是早有數的,隻是突然驚聞眼前中年人是李元芳後,所以隨口打趣的一問。


    話落,對著武瞾道:“你先去縣城休息一天,明天我再來找你!”


    說著,就準備往外麵離去!


    武瞾一愣,看著前方少年的背影,第一次按照自己心意的問了出來:“掌櫃的,你要去哪?”


    楊軒身形暫停,頭也不迴的答道:“拔除苯教!”


    話落,眨眼就出了樹林,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拔除苯教


    李元芳一驚,不過楊軒已經走遠,隻得對著身旁的武瞾道:“公子,雀仙侯孤身直去,會不會有著危險啊?”


    他隻是個外人,之前那一幕,也隻是一閃而逝,不知楊軒的本事到底如何,所以此刻擔心的問著。


    清河縣內,可是有著數百苯教之眾呢。


    他之前想著雀仙侯能無事,那是在想著離開的前提下,現在是去找場子,這可不能同視而語。


    武瞾當即也跟著有些驚疑起來,把楊軒來了片刻又離開的失落情緒微微衝散,猶豫道:“走,咱們去看看!”


    說著,兩人就朝著清河縣城而去。


    清河縣處於梁州城旁邊,兩人速度不慢,緊趕慢趕下,在城門關閉前進了。


    但是一進入,就聽到了路邊不斷有人議論著,並且,往著一處方向趕去!


    “哎,你們知道嗎?吐苯莊踏了。”


    “嘿,那裏豈止是塌了,裏麵的和尚也都被殺死了,那場麵看得讓人滲的慌!”


    “哦?老兄,你去看過了?”


    “那當然,兩個時辰前的巨響,誰沒聽到啊?感覺整個清河清河縣都震上一震了。”


    武瞾兩人聽著不遠處的對話,眼現莫名驚疑之色。


    兩個時辰前?


    兩個時辰前,掌櫃的(雀仙侯)不是正好在他們身前嗎?


    這邊卻遭到了屠戮,似乎連房屋也坍塌了,這到底又是怎麽迴事?


    那掌櫃的,人呢?


    武瞾兩人不敢多呆,急忙朝著人群湧去的方向跟著走去,吐苯莊在附近是個遠近聞名的大莊子。


    其內所居住的大師數百,又有著勇力,是一個不小的勢力,武瞾他們既然來到這邊傳教,自然都是打聽得清楚了的。


    待來到吐苯莊前,人頭攢動,都擁擠在門前,看著捕快抬著裏麵一具具的屍首出來,不斷引起著轟動。


    武瞾兩人見擁擠不進去,站在一座小土墩上,遠遠望著,隱約聽著那邊的議論。


    “這是誰這麽喪盡天良啊?把諸位大師都屠戮在莊子裏麵,真當是殘暴啊!”


    “唉,諸位大師都是善人,也不知是哪來的賊人,這般強大兇惡,縣令大人,您可得為大師們做主啊!”


    “對,這些大師們來我們清河縣的時間雖短,但給我們卻不知做了多少善事,希望縣令大人,能主持公道,還這天地一個朗朗乾坤,給清河縣的百姓,掃除賊人!”


    苯教分壇在這發展數年,又有著各種教義教規支撐,卻是名聲不淺,更大多都是好名聲。


    所以此刻見這些往日慈眉善目的‘大師們’一個個的被分屍,都是痛心疾首著,向縣令林長青施壓。


    能和縣令說得上話的,都是本地的一些宿老,不僅家族有著實力,本人,也是有著不薄的名聲。


    苯教能迅速站穩跟腳並且有所發展,都和這些家族族長有關,其中不僅有著一些牽連和交易,還有潛移默化的作用。


    古人本就信輪迴神佛等,現在有著一位‘真神’庇護,這世貢獻,下一輩會有福報。


    自然就天然的站在了同一立場。


    林長青是個年輕人,此刻皺眉看著這些屍首,聽到他們言,沉穩的點了點頭,拱手道:“諸位暫且放心吧,賊人如此兇殘,本官必定會將其拿下,嚴辦不饒的。”


    俗語言:流水的縣官,鐵打的胥吏。


    他雖為一縣父母官,一任四年,真正辦事的,卻還是手下的胥吏,而胥吏多為地方家族所出。


    所以,此刻大唐天下的統治,還是呈現著上由朝廷管著,把握大方向,下有地方家族協助,穩定地方治安!


    所以,對於這些大家族長的話,他卻是需慎重考慮著。


    而且,對於自己管轄範圍內,出了一家這樣一起兇殘,影響惡劣的案子,他也是有著怒氣!


    一個不好,說不定自己的官帽子都得因此被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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