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聽什麽‘謀害主母,訛詐,不能救這麽了了。’,心裏的火馬上泄了,王熙鳳那裏也不哭了,賈母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淩青,就連邢氏和尤氏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很顯然這一次淩青生氣了,賈母有心大事化小,淩青可不幹呢!鳳姐的確是個醋壇子,可哪個女人不是醋壇子?真正大方的,不是傻子,就是心裏有別人,鳳姐的厲害,過去可以說是為了爭奪家產,如今不用爭了,那她的這份強勢,也隻能是被逼無奈了。賈璉呢!跟一個下人的老婆鬼混,真是夠可以的,要是跟他爹一樣納妾或者是睡了丫頭,還能勉強說一句他風流,如今看來,隻剩下下流了。最重要的是,夫妻打架,能打到拿著劍要殺人,可見他們夫妻的關係已經到了什麽地步了。


    賈璉被兩個丫頭很快的卸了劍,也顧不得丫頭的無禮了,對淩青說道,“嬸子這是何意?”


    “丈夫要殺妻子,難道不應該報官嗎?枕邊人要殺了自己,這豈不是沒有一點活路了嗎?兩口子過日子,誰能天天防著啊?再說了,鳳姐是我親侄女,我不能看著她死,若是實在過不了,分了就是了,王家還是養的起一個姑娘的,我哥哥嫂子向來喜歡鳳姐,不會有二話的。鳳姐,跟我迴去吧!”


    賈璉感覺到事情鬧大了,如果真的修了鳳姐,不說王家如何找他麻煩,就是嬸子的報複他都受不了。而鳳姐就更是糾結了,她自然不想和離,更不想被休了,可是,另外一方麵有覺得姑媽嚇唬他一下也是好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賈母趕緊說道,“什麽話!小兩口打架,床頭吵,床尾和,哪裏就到了那一步了?來來,鳳姐,到我這裏來。”


    賈母這麽一說,鳳姐就過去了,賈璉也消停了,見此情形,淩青也想多摻和了,起身離開了。迴到自己的房間,還在想著寶玉的事情,雖然寶玉和原來有了很大的差別了,但是他天生就是這樣的性格,這樣的男人也不少,誰都愛,誰都疼,可正是因為這樣,才容易被人利用,才更容易傷害到別人,也會更加沒出息,不得不說,寶玉的確不是凡夫俗子,可如果不俗,怎麽有前途,士農工商,但凡選一樣,淩青也不會發愁了。看來果真隻能當富貴閑人了!


    晚上賈政迴來,淩青也沒說別的,隻是把賈璉的事情說了,吃完了飯,出去散步的時候說的,賈政聽完就氣的不行了,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沒詞兒了。淩青歎氣,說道,


    “你說,這璉兒這樣,不知道學點東西好好上進,在也不好好的經營產業,倒是和東府的珍大哥好的穿一條褲子,珍大哥有個出息的兒子,人家怕什麽。大嫂也管不了他,也不去煩那個心。可璉兒呢?成親多久了?隻得了一個女兒,鳳姐又是一個愛拈酸吃醋的,這感情如今就這樣了,將來怎麽辦呢?”


    賈政說道,“那能怎麽辦?這事誰都管不了。”


    “是啊!鳳姐不可能不去吃醋,璉兒也不可能不去偷腥。沒有辦法的。唉!我擔心這樣下去,早晚會出大事。”淩青想起了尤二姐的事情。


    賈政見淩青更發愁,他自己反倒不那麽氣了,相比較來說,還是妻子的問題大一些,趕忙說道,“各人有各人的緣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其實都不是孩子了,能不知道錯了嗎?不改又有什麽辦法,自己不改,也不去接受,那隻能這樣了。”


    “嗯?這話不對啊!老爺,說說看,在你心裏,我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做什麽了?是不喜歡,卻得硬生生的接受的?”淩青眼睛都眯起來了,


    賈政摸摸鼻子,說道,“你是個好人,好母親,很善良,就是有時候,主意太正,我就是不同意的事情,你也是一定要做的,更何況有些事情,你根本就沒有跟我商量過。”


    淩青啞然,這是真的,不過是淩青變成了王氏之後,才會如此,要是以前的那個,怕是他都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形容。不過他說的也對,淩青嗬嗬一笑,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


    賈芸把帶迴來的黃金和白銀存到了銀號,寶石、鑽石、木料、香料和西洋參參等貴重的東西,親自押送到了京城,而鍾表沒有帶過來,直接放到了薛家的鋪子,其他的東西也都有了銷售渠道,淩青這邊已經把木料找到了買主,通過九福晉的幫忙,一窩蜂似的搶光了,還有人想要定下一批呢!不過淩青沒答應,隻說來年還未必去呢!再說海上貿易風險太大,不好答應的。所以不接受任何定貨。


    這一次淩青打算把鑽石、寶石什麽的,全部都送到妖市去,正好從南洋買翡翠的人也運貨迴來了,不用雕刻,直接把原石拉過來就好了。淩青這是打算死要錢了。她最近練功陷入瓶頸,神識中的小姑娘的身體隻長大了一兩歲的樣子,她需要的丹藥,更需要支持造船廠和槍炮廠,不為女婿的王權霸業,也不為給外孫建立軍事靠山,她隻是想通過直接的努力,強大這個國家,讓國人少受一點戰爭的塗炭,如今幾乎每年都有地方遭受各種天災,每年都要殺一匹貪官汙吏,可是,這官照樣還是貪,老百姓的日子還是不好過,死活沒有人管。實在可憐。盡一人之力,能做多少就是多少,不求功德無量,但求無愧於心。


    第二天,就聽說鮑二家的死了,還是自己上吊死的。淩青聽了都好笑,說是要告官什麽的,鳳姐自然是不肯出銀子平事兒的。賈璉隻能自己想辦法了。本來鳳姐以為姑媽會找她談談,不過她失望了,姑媽根本沒問,之後又是忙著園子的事情,她也就沒提。賈璉以為會有人找他,可惜也沒有,這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被放棄,被拋棄的感覺,有點空牢牢的。


    更應該感到被拋棄的人應該是寶玉才對,他把自己母親賣掉的丫頭給買迴來,他竟然都沒有想別的,賈環和賈茵兩個都替他擔心起來,他們不用想都知道,如今京城那邊,太太肯定都知道了,以太太的性格,就這麽一聲不吭?一句話沒有,一點動作都沒有,這不是太奇怪了嗎?後來見寶玉沒事兒人一樣,他們兩個也不去操那個心了。


    二月份舉行童生試,寶玉和賈環他們都不能迴家過年了,不隻是他們三個在南方書院的人迴不去,就是需要考童生試的其他賈家族學的人,也無法在家過年,二月第一場,第二場在四月,一直考到夏天,家裏的人已經把衣服用具都送來了,有侍候的人,也不用他們做什麽,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考試。這個時候,賈環和賈茵的心態倒是好些,而寶玉卻開始憂心起來,恨不得自己病一場好躲過考試,可似乎早就預見到他會如此,跟著的小廝就說了,如果真的病了,他們這些下人肯定打死,如果是假的,那主子你就會被打個半死。寶玉就更是擔心了,實在是平日裏沒有用盡全力,此時心裏自然是沒底啊!


    大觀園造好了,名字也都出不多,幾個姑娘都直接尋了院子,惜春和探春還是選了原來的院子,如今少了迎春和黛玉,不過寶琴來了,李綺和李紋也過來了,王熙鸞也來了,她就住在怡紅院,寶琴住蘅蕪苑,如果史湘雲來了,也可以住在這裏,稻香村住著李家姐妹,李妍已經定了人家,就不來了。綴錦樓原本是迎春的住處,這個時候就給了王熙鳳的大姐兒,她如今年紀小,不過給留著地方,王熙鳳知道閨女還沒長大,姑媽把院子都給留著了,更是高興的不得了,後來邢蚰煙也到了,這是邢夫人提出的,淩青很痛快的答應了,把她安排在龍翠閣。黛玉的瀟湘館也給她留著,分給了昭兒,如今黛玉身邊得帶著孩子,自然就沒有時間照顧李昭了,所以讓她到賈府來上課,上五天,休息兩天。跟她一樣走讀的還有十三爺家的二格格,她是十三福晉的親閨女,身體一直不怎麽好,如今家裏的情況,也怕她又養不好病,又心情鬱結。另外一個是九福晉的寶貝閨女,也是身體不好的,她們三個年級差不多,湊在一起正好,九福晉和十三福晉當然知道淩青會調理人,看黛玉就知道了,如今不也好好的結婚生子了嗎?正好讓她幫著給養身體。


    這麽多姑娘來了,可不是為了給老太太解悶兒,也不是來玩兒的,請來的師傅都是很有名氣的人,學校琴棋書畫,學校管家和馭人之術,另外,健身、騎射和一些日常設計的飲食隻是,一些簡答的藥理和醫理,尤其是對於女子本身的保養、治療,可能遇到的病症,備孕、懷孕、產後護理和新生兒的知識都有,開始大家還有些不好意思聽,但作為老師的人把這件事情上升到性命攸關的大事,又舉了諸多的例子,她們這才紅著臉聽了。看看惜春,多認真,不但認真的聽,還能提出問題呢!探春是知道實情的,心裏想著,何止這些啊!她四妹妹可是會解剖屍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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