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昭兒,對不對?來呀,你猜猜我是誰?”黛玉柔聲說道,


    沒有小姑娘不喜歡新娘子的,雖然奶娘說後媽都是壞人,都是吃人的妖精,會變臉,可她還是覺得眼前這個新娘子和妖怪沒關係,黛玉長得美,自然有親和力,紫鵑更不用說了,當大丫頭的,哪個不是有一手變臉的絕活,演的不像得下崗啊!也笑著說,“小姐好,給小姐請安。小姐真可愛啊!”笑的好甜,


    張昭兒怯生生的走進來,卻不敢上前來,黛玉拿起一個蝦餃,對她說,“快來看看,這個餃子可好吃了,能看到裏麵的蝦仁,這餃子皮放在書上,還能看到字呢!”


    “你騙人,不可能!”昭兒感覺到對方看低了他的智商,


    “誰騙你了,不信你來看?你害怕我吃了你呀?”黛玉也是從小就看孩子的,她進了賈府幫著看惜春、賈琮,後來的賈玘、賈茜、大姐,她帶孩子哄孩子都很有一套的。


    張昭兒果然走了過來,本來還不服氣,如今真的見了,果然這樣,眼睛睜的大大的,黛玉順勢給了她一顆,讓她吃。蝦餃溫度正好,張昭兒正好一天沒怎麽吃東西了,就一口塞進嘴裏,黛玉趕忙讓紫鵑拿果汁來,要溫的。再多上些蝦餃。還有小孩子愛吃的雙皮奶什麽的。


    這邊,黛玉膽戰心驚的看著張昭兒吃完了,趕忙說道,“找本書,咱們看看這餃子皮能不能看清字,我們打賭好不好?如果我贏了,我就把這個給你,如果你輸了,你把頭上的花給我。”黛玉指著自己手上的寶石手鐲道,這手鐲可以伸縮,所以她也能戴,


    張昭兒也是聰明的,馬上就反駁道,“我都看見了,能看清餃子裏麵的蝦仁,現在打賭,我一定輸,我們賭別的吧!”


    黛玉歪頭,道,“那賭什麽呢?”


    “我們賭背詩。”張昭兒高興的說道,


    黛玉幾乎是過目不忘的,古代的,當代的,肚子裏的詩比頭發還多,有些為難的問道,“我們賭誰背的多嗎?”


    “是啊!不過,我們要賭誰背的父親的詩最多。”小丫頭得意了,


    “這樣吧!你說上句,我說下句,或者我說上句,你說下句,如何?”全說今天晚上不用睡了。


    “好啊,好啊!”


    就這樣,兩個人說了起來,兩刻鍾,黛玉輸了三次,因為張廷玉最近寫的詩還沒流傳出去,可小丫頭在父親的書房看過好幾次,奶娘讓她背,她當然就背下來了。


    黛玉可還不知道這些詩呢!可不就輸了。說著就要把手鐲給她,沒有想到,小丫頭卻不要,指著黛玉手上那個鑲鑽的玫瑰花戒指道,“我就要這個,可以嗎?”


    “好,給你!”黛玉摘下來給了她,雖然這是二舅媽送給她的,外頭都沒處買,可能哄得繼女開心,也值得了,少不得跟二舅媽賠罪了。


    這邊說完了,紫鵑和雪雁也掐著點兒過來了,端上了雙皮奶,新做的蝦餃,溫熱的奶糕和一小盤的蛋撻進來。這才,黛玉又跟著小丫頭一起吃了些。這張昭兒看著瘦小,吃的倒是不少,黛玉也擔心她積食,隻好讓她停了,讓雪雁把果汁端上來。


    玻璃杯子盛裝的果汁,果然很得小姑娘的喜歡,看她瓜子臉,丹鳳眼,薄嘴唇,不是很沒的女孩,但卻有江南女子特點,大一些,也會是個清秀的小美人呢!


    沒多久,小姑娘的奶娘找來了,這才離開,臨走還衝著黛玉笑了笑。看著天色差不多了,估計因為老爺身份擺在那裏,沒有來鬧洞房,也因此讓黛玉送快些。準備好了沐浴用的東西,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澡盆很大,裏麵放了香精,和淩青給的特種的藥包,雖然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但肯定是對她好的,黛玉不會懷疑。洗好了澡,覺得重要送快了,身體也不那麽僵硬了。穿上內衣和大紅色的寢衣,這寢衣的料子特別,有一點透,但又不如紗透,樣式也不是琵琶襟紐扣,而是用了帶子,漢人的款式,衣服寬大,但上身合身,透過燭火,還可以看見裏麵穿的深紅色龍鳳呈祥緞子抹胸,抹胸是半截的,漏出小蠻腰,同色的緞子長褲有些別扭,因為是開襠褲,也不知道是誰想的。


    仰靠在貴妃榻上,丫頭正在往頭上抹特製的粉末,抹完了還要用篦子刷下去,再用熏爐將頭發烤幹,若不是今天出汗太多,真不想喜了。猛然想起二舅媽頭天晚上說的話,說是洞房裏發生的事情,都是夫君愛你才這樣的,萬萬不可因為嬌氣,讓夫君備受打擊,那樣沒禮貌,總之,一切跟著感覺走。說是含混不清,黛玉想著就煩。一直等頭發都幹了,她家老頭還沒迴來,反正交杯酒也喝了,那就別等了,睡覺吧!


    其實這本不該怪張廷玉張大人,他和小妻子喝完了交杯酒,又迴到席上,和大家一起品嚐她家夫人帶來女兒紅,不得不說,實在是佳釀啊!比宮裏的酒還要好。記得明天給皇上送一壇子,想到這裏,看看周圍人悶頭喝酒的樣子,就覺得不對,以他頭兩次的經驗,這個時候,不是該灌酒嗎?先讓小廝趕緊留下些。


    等宴席也是散了,趕緊洗澡去了。洗完了,就在偏廳躺著醒醒酒,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到小廝來叫他,一看表,才知道這麽晚了,雖然新婚三天假期,可洞房不過,事情嚴重啊!趕緊迴去了。


    一進新房,就看到小妻子睡的香甜,一頭青絲都掉到床下了,沒有想到她的頭發這樣好,忍不住摸上去,房間的喜燭很亮,拉上窗幔,遮住□□……


    紫鵑和雪雁領著素竹和素菊值夜,還有兩個嬤嬤也在,等房間裏傳來動靜,她們的臉都紅了,過了很久,幾個丫頭的臉有點白了,小姐能堅持住嗎?等聲音停下了,她們想去問問是不是要洗澡,可沒多久又有聲音傳來,嬤嬤一把拉住她們,讓她們退後,兩個忠心的丫頭也隻能聽話。沒多久又有聲音了,仿佛還聽見小姐的嬌斥聲,老爺哄小姐的聲音,可那乖乖的聲音就沒停過。一直天都亮了,老爺的小廝都站在門口了,可還不見裏頭叫人。看時辰,都過了老爺平時起床的時辰了,可……


    兩個嬤嬤是厲害的,直接把小廝給攆了,說這裏是內院,以後都不準進來了。嬤嬤也是無奈,本不想頭天就得罪人,立規矩的,可是裏頭正忙著,誰敢說話,若是被小廝們聽見,不說老爺如何,夫人的臉可就完了。一邊讓丫頭準備洗漱的東西,自己則是去看準備認親的禮物。


    也想是因為黛玉太美,太軟、太香、太*,這才讓自己沒了分寸,本來迴來就是半夜了,又一直折騰了三場,美人一身香汗,頭發都濕了,這模樣,勾起張大人記憶中無數的詩句,都是不能宣之於口的,手還在美人的肩膀上摸著,卻被打開,兩人本來就麵對麵,黛玉睜開眼睛就見他沒了魂兒似的,更是生氣,道,“還來,沒個分寸,瞧你幹的好事!”


    嬌嬌柔柔的嗬斥,聽起來就是撒嬌,唉!雖然是欲罷不能的天生尤物,可還是年紀小,當閨女哄吧!好聲說道,“是老爺錯了,起來吧!”


    “嗯……”見他沒穿衣服,害羞的不敢露出尖牙了,隻是這一床淩亂,如何是好?


    張廷玉這裏倒是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可迴頭一看,小妻子露著肩膀,抱著被子,還皺著眉頭,顯然是對床上淩亂很是不滿,隻能說道,“快些吧!要認親呢!”


    “啊……我……我的衣服呢?”黛玉有些急了,看看窗外,天都亮了,她的嫁妝搬來的順序和別人不同,家具和衣服、布料、日用的東西先來的,如今衣服在哪裏,哪一件是今天穿的,她可沒數啊!


    張廷玉也不管其他了,叫人進來,紫鵑和雪雁早聽了嬤嬤囑咐,不敢多看,深怕姑娘惱了,找出今天穿的衣服,急忙把人穿個差不多,將人拉起來。換上一身殷紅鏤金褙子,珍珠竄花繡鞋。一頭烏黑的秀發抹上特製的發乳,梳了漢人的彎月髻,斜插一支赤金五彩寶石鳳尾步搖,另外一側戴了五個鑲藍寶石花鈿簪,一對紫水晶葡萄耳釘,脖子上掛著赤金龍鳳紋嵌歐泊石的瓔珞圈,很是稀奇。手上還是昨天手鐲,隻是戒指隻帶了黃水晶鑲鑽的那個。臉色妝容淡淡的,但即使如此,也讓張大人看的呆了去。


    張家的人可真是不少,張廷玉的父母都去世了,如今還有寡嫂,其他的長輩親戚不能過來,說是見禮,也不過是給古氏一個敬茶,送上自己做的女紅。其他的兄弟,弟妹們,則是送了玉佩、侄子們送了文房四寶,家裏有兩個女孩兒,一個是三弟張廷璐家的張晶,今年九歲了,小小年紀,隻比黛玉小四歲,卻得叫她二伯母,囧啊!


    兩個女孩兒,一人一個瓔珞圈,累絲圈子,水晶珠子的瓔珞,中間放玉石,全放一個扁平盒子裏了。昭兒畢竟親近些,所以除了瓔珞圈,還多了一對兒同款的金鑲玉鐲子,上頭的花紋正是昭兒的屬相。兩個丫頭雖然好奇,也不敢打開,隻能等迴去了。張廷玉看小妻子端莊大方,倒是放了心。


    張家的人,即使昨天見過盛裝的黛玉,此時也不免再一次感歎,這新夫人果然是國色天香啊!隻是這一身衣著打扮,實在奢華,可想到嫁妝單子上的金銀數量和正在加蓋的庫房,也就不覺得有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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