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說大家也能猜的到,謝廠長,謝小盟,很明顯了。


    沒錯,謝小盟就是廠長的兒子。


    這會兒包世宏看到謝小盟的樣子忍不住問:“小盟?啊喲,怎麽搞成這樣了,你不是去港島了嗎?”


    謝小盟迴過神,眼神依然四處飄:“搞活動呢?”


    包世宏無奈:“搞活動,搞死我算了。”


    說著他又看看謝小盟的腿:“我扶你一把?”


    謝小盟看到廠長擺手:“不用,我能走。”


    包世宏走開了,謝小盟向廠長走去。


    謝小盟唿喊著:“爸,爸!”


    隨即眼神搜到一個龍椅坐下,從旁邊撈過來一個箱子,一邊“哎喲”一邊把腿翹在箱子上。旁邊有一個杯子剛泡好茶。謝小盟端起來喝了一口。


    廠長拄著大刀轉過身,上下懷疑地打量著謝小盟。


    廠長有些錯愕:“又咋了?”


    謝小盟:“出車禍了……”


    廠長疑惑地一邊詢問一邊用刀試探性地碰碰謝小盟的腿:“狗日的,又給老子惹禍。哪折了?”


    謝小盟:“哎呀,別捅,別捅。骨頭沒斷,筋,筋……我開小四的車,撞牆上了,小四還在醫院呢。”


    廠長沒好氣地道:“咋不撞死你?”


    一邊說一邊推謝小盟的腦袋:“手就那麽賤?”


    謝小盟卻是熟練地一個躲閃:“打打打,就知道打,人家小四在醫院趴著呢。先給我拿點錢吧。”


    廠長憋著怒火轉過身:“我咋就生了你這麽個敗家子,沒錢,給老子滾。”


    包世宏等人從旁邊湊過來。七仙女,男仙拿個雙卡錄音機,把音樂關了:“啊喲,老謝,老謝,小孩子的事哪能生那麽大的火呐。”


    《瘋狂的石頭》是群像戲,其實群像戲是很難拍的。


    因為你必須給每個角色一個設定,但是又不能千篇一律,又要合乎邏輯,同時還要給觀眾留下印象。


    比如謝小盟,滿嘴謊言,他那是出車禍嗎?


    顯然不是!


    可是他卻張嘴就來,而廠長是老式的家長,對自己的兒子惹是生非的秉性其實一清二楚,但是卻沒辦法,誰讓那是自己兒子呢?


    迴到電影裏麵。


    謝小盟有點急:“爸,救人要緊,人死了就不是錢的事了。”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盡管對自己的兒子的秉性很清楚,盡管如此,但是畢竟是兒子,所以廠長無奈把錢包裏的錢都拿出來問:“多少?”


    謝小盟:“先拿五千吧!”


    廠長一聽惱怒至極,一把把錢包摔在謝小盟臉上:“媽了個逼的,小兔崽子!你還真把你老子當印鈔機了!唉!早晚把老子氣死。”


    謝小盟點了點錢卻是有些不滿:“這哪兒夠啊!”說著又拔拉錢包:“卡,卡呢?”


    這下子徹底把老廠長惹怒了,他撈起大刀:“卡?我他媽砍死你!”


    包世宏急忙上來攔住,把刀從廠長手裏奪下:“老謝,老謝,別動家夥。”


    謝小盟慌著把錢掏出裝進口袋對廠長爹道:“你厲害,你厲害,我走還不行。”


    經過經過包世宏身邊的時候,直接把錢包塞給包世宏,包世宏看了看手中的錢包,看看廠長,廠長氣的背轉身站在那裏。顯然被自己這個逆子氣的不輕。


    短短的兩個畫麵,就把謝小盟的人設和老廠長之間的關係展現出來。


    畫麵一轉,包世宏坐在花壇邊抽著煙,看報紙,一邊看一邊自己念叨。


    七仙女之男仙支著一張板子正畫文廟的平麵圖。


    包世宏看著報紙念叨著:“光天化日歹徒行兇,人民衛士光榮負傷......這絕對不是我們警校的,抓個流氓都這麽費勁,就手拿包白灰“啪”往他臉上一糊,還能讓他紮著!”


    男仙有些猶豫著抬起頭:“這個比例不太對吧?”


    包世宏放下報紙,顯得有點不耐煩:“聽我的,沒錯,畫吧。”


    說著他把煙頭摁滅,一抬頭,看到旁邊的汽車,吐了一口吐沫。


    這會兒三寶走過來說:“包頭,衣服發完了。”


    鏡頭給到外麵一個紙箱子,幾個保安已經換好衣服,其中一個胖子把領子係得緊緊的湊過來。


    胖子保安埋怨:“包哥有點緊啊。”


    包世宏沒有理他,三寶在一邊看著,他抓住胖子的領子,把最上麵的扣子揪下來。


    包世宏喊著:排隊站好站好。


    三寶喊了句:“葛師傅。”


    包世宏轉頭看見葛師傅背著一個已經發黃的畫夾子推著破自行車往外走。


    他趕緊迎上去:“師父,您老腿這麽不方便,又來了。”


    葛師傅指指身後的畫夾子:“咳,過來看看廠裏啥時能開工,這是我才設計的工藝造型,拿來給廠裏,廠長讓我再改一稿。世宏啊,這是咱們才成立的保安隊吧,看樣子咱著快開工了吧。”


    麵對著老師傅,包世宏避開了他的目光,看著不遠處倆個扭作一團的保安隊正在拍照說道:“是吧,你老注意身體,我這還訓練著呢,您慢點,那我過去啦。”


    說著他轉迴身向嘻嘻哈哈的保安隊走去,對三寶說道:“管管,管管。”


    甲保安把乙保安的手反剪到背後,喊著一個拿著傻瓜相機的保安:“拍一張拍一張。”


    三寶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就是一腳,兩個保安都直接倒在地上。


    顯然,這些個保安都是“烏合之眾”,畢竟隻是廠裏的工人而已,又不是真的保安。


    其實也從側麵展現了,這次的所謂的展覽有多不靠譜,多不專業。


    另外一邊,廠長迴到家開門進屋,聽到屋裏放著歌劇,洗手間裏傳出謝小盟洗澡的聲音,他走過虛掩著的洗手間,突然看到洗澡間門口地上的衣服上麵有一條繃帶,還有一個石膏腳套,他狐疑的拿起腳套看看,然後放下繃帶,若有所思地在牆角陰暗處的沙發裏坐下。


    謝小盟還不知道自己的西洋鏡拆穿,正悠閑地泡在泡沫浴缸裏,打著電話。


    “要想浪漫,就先浪費,沒錢怎麽泡妞?搞藝術要激情,沒有愛情哪來激情,......沒錢?問你爸要啊!你們港島那邊那麽多黑社會,就說你被綁架了,不信你老子不給......好啦不給你說啦,正在搞派對啦,我們這邊美女無數,嗯啊,......拜拜。”


    掛斷電話,謝小盟唱著《阿裏路亞》歌劇,穿著浮世繪浴袍,從洗澡間出來,撿起地上的腳套往腳上套,開始四處找棍。


    這時候廠長抄起拐杖衝過來,照著謝小盟就是一頓猛打。


    一邊打一邊罵著:“騙老子!騙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謝小盟被打的抱頭鼠竄,還不忘一邊喊道:“別打臉,別打臉!”


    可是老廠長這會兒都氣炸了,自然不會留手,又是接著一頓猛打,謝小盟抱著衣服開門逃出家門。


    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


    文廟那邊,包世宏去廁所小解,可還是尿不出來,他狠命的運著氣,表情猙獰,傳來滴水的聲音,包世宏對著小便器抖抖褲子,長歎一聲,泄了氣。


    他無奈係上腰帶,轉身離開,小便器開始自動衝洗。包世宏又走迴到小便器旁,又試了一遍,仔細觀察了一番,一臉若有所思。


    一棟別墅內。


    之前開奔馳車的四眼在一個燒烤架前燒烤。


    一個老板形象的男人坐在一把搖椅上,旁邊有一小桌,桌子上放著一瓶紅酒和一盤雞爪子,雞翅,雞蛋,雞腿,他正搖晃著接聽電話,旁邊一張報紙,報紙上有翡翠的報道。


    “......放心,我是講誠信的,那塊地跑不了,馬上就能開工,好好......”


    說著他掛斷電話。


    這時候,四眼掏出包世宏的駕駛照。


    “扣那孫子的駕照。”


    老板接過來,看了一眼。


    然後順手將車本扔進火堆,吃雞。


    四眼坐在雞籠子上:“我說怎麽就翻臉不認人了,老東西肯定是想賣了石頭還錢?馮董,這石頭一出現,咱還拿不了那塊地了,媽的白設了那麽大一局。”


    被四眼稱作馮董的男人突然做出一個手勢:“噓——”


    四眼連忙噤聲,馮董從椅子下麵拿出一隻弩,順著瞄準的方向,一隻小雞從樹叢後走出。


    馮董射出弩箭:“那石頭要是沒了呢?”


    弩聲響起,雞撲騰而起,掀起一片雞毛。


    馮董放下弩,眯著眼睛看著前方:“小樣,你還想飛?”


    四眼滿臉驚歎地送上馬屁:“哇噻,百步穿楊啊!”


    然後眼從籠子裏又掏出一隻雞,往天上一扔,小雞飛向天空。


    馮董抬弩便射。


    迴到文廟,男仙小便完,準備離開,納悶地發現所有的小便感應器都不翼而飛。


    這時候,觀眾都有些納悶,當然也有人張嘴錯愕,顯然猜到了些什麽。


    “臥槽,人才!”


    “不愧是狗導演,這腦洞!”


    “你猜到了?”


    “哈哈哈!”


    不少觀眾都忍不住笑。


    果然下一刻,印證了大家的猜測,展廳內,三寶爬在展廳內的房梁上安放攝像頭。抬頭之間,頭撞在上麵的通風管道上。


    而包世宏正在刻著一個即時貼“高壓有電”的警示牌。


    廠長仰頭看著攝像頭問:“一個夠麽?”


    包世宏沒好氣地嘟囔著:“你又不給錢?還那麽多意見!”


    廠長扭頭看看包世宏專注的樣子說道:“用電小心點,別把遊客電著了。”


    包世宏露出狡黠的笑:“哪有電?這叫兵不厭詐!”


    廠長讚許的點點頭:“嘿,好點子啊,不愧是警校生。”


    包世宏得意的,耍了一下手中的刀子。


    廠長靠在身後的小便感應上,擱在地板上的老式電鈴發出巨大的響聲,他頓時嚇了一跳。


    顯然包世宏把小便衝洗的感應器用來做防盜警報,差點閃到了大家的腰。


    這個時候鏡頭推到旁邊旋轉的地球儀,地球儀旋轉至華國,鏡頭推上港島。


    一間理發室內,“啪”一把刀打開,四眼躺倒在椅子上,刀在陳偉傑飾演的麥克手裏熟練的旋轉著,“嘩”架到脖子上。


    四眼躺在椅子上,抽了一口,手裏夾著煙,看著天花板:“哎,小心點,刮破了不給錢的。”


    麥克揮刀把四眼手裏的煙頭砍掉。


    四眼一驚:“高手啊,虧你想的出來的!剃頭的。”


    麥克一本正經地道:“造型師!”


    剪刀在四眼眼前飛舞,麥克一絲不苟地工作。


    四眼驚喜:“好好好。考慮得怎麽樣?”


    麥克一副專業人士的樣子:“十天內交貨,行價是十萬美金。內地取貨加收50%。”


    四眼瞪眼:“什麽意思?種族歧視啊!大家都是華國人啊!憑什麽去內地要加收50%,我們給你報機票的嘛!”


    麥克依然專業無比:“環境不同,內地還在建設中,軟硬件都不規範,工作起來不方便。”


    四眼吐槽:“什麽軟硬件?不要搞那麽文縐縐了,不就是偷東西嗎!我們大陸人的錢都被你們港島人賺走了!”


    麥克還是那副專業人士的樣子:“那你來找我幹嗎?在大陸解決好了,我是看著大哥成的麵子才見你,不然請便。”椅子彈起,麥克整理一下四眼的頭型,示意頭發剪好。


    四眼站起來,對著鏡子整理頭發,拿起旁邊的摩絲噴了噴:“好吧好吧,急什麽急嘛,不就是錢嘛。我們大陸人不缺的就是錢。但是我提醒你,我們隻是購買,購買明白嗎?”


    麥克擦拭著自己的工具。


    四眼繼續問道:“要不要給你訂酒店。”


    麥克自信地道:“一台車就夠了,滿意嘛,280。”


    四眼拿出錢包:“呦......很講原則嗎......你們港島人高手都用槍的,你有槍嗎?”


    麥克邪魅一笑,擲出手中的剃刀。剃刀穩準狠地釘在牆壁的標盤上。


    四眼驚詫地邊鼓掌邊湊到剃刀旁:“哇噻!百步穿楊啊!”


    其實這會兒陳偉傑飾演的麥克,還是一副高手的樣子,至少,觀眾也都覺得他很“高手”“專業”!


    多線敘事,每一次劇情都不是那麽的連貫,但是很多人都有些驚訝的是,一點都不會給人感覺亂,反而有種很特別的感覺。


    像是許多巧合,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然後最後又那麽剛好的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交叉。


    讓大家有種玩連連看的感覺。


    比如下一刻,又到了另外一夥盜賊的線,就是道哥和黑皮他們那條故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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