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幾乎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看著杜若雨腿上的傷……那不是一般的傷,那是……槍傷!


    隨著那一聲槍聲,尖叫聲也隨之響起,四周的不管是出來散步的病人還是醫生護士聽到這一聲槍聲全都驚叫四處逃竄。


    “驚鴻!你怎麽……”顧老太太迴頭看著手裏拿著槍的驚鴻,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一臉愕然的看著最沉穩最放心的孫子,如今竟然…悅…


    顧子墨迴頭看著三哥麵無表情淡定的臉,在看到他手裏拿著的槍,心裏狠狠一跳,三哥瘋了,三哥這次是真的瘋了,怎麽敢隨身帶槍?怎麽敢開槍?


    除了軍人,跟警察任何人不得持槍,開槍,否則……攙…


    三哥這次確是瘋了,要是驚動軍界的人來,到時候他父親過來,三哥沒事,到時候他可就要出事了,他張大嘴巴的看著他三哥,“三哥……三哥你,別…別衝動。”


    “若雨……你怎麽樣…若雨,你快點放開醫生,你……”杜夫人看著女兒身上的血咕咕的流下,突然跪在地上對著一旁的顧老太太哭著道,“顧老太太求求你,求你別對我女兒那麽狠心,我就這一個女兒,我不能失去我女兒,求您讓顧先生停止開槍好不好,這樣下去,我女兒會死的,求你了。”


    顧老太太被顧驚鴻的舉動嚇得整個人僵住在原地,哪還有心思聽到杜夫人的話?


    “你……你…別過來……”杜若雨身體幾乎疼的麻木,卻仍然死死的勒住醫生的脖子,手上的刀卻輕輕的離開,她看著眼前已經瘋了的男人,竟然敢持槍,看來他的名譽不要了?她指著他欲要上來的腳步,“你別走了,如果你在走的話,信不信我要讓這個醫生死,如果她死了,白璃那個賤女人也就跟著死,到時候你們……”


    “哦?是嗎?”顧驚鴻嘴角勾著一抹玩味譏諷的笑意,平常嚴肅的臉此時森冷的讓幾乎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拿著槍指著她,一雙深邃銳利的黑眸裏隱藏著盡是危險的情緒,“但你要不要試不試究竟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要不要賭?”


    “你……你……顧驚鴻,你瘋了?持槍殺人是犯法的,縱然你有錢有勢,但你躲不過法律的審判,你會因此失去你現在的一切,你就僅僅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權勢嗎?我不信。”杜若雨雙眼朦朧的看著哪槍指著她的男人,四肢微微顫抖,右腿傷口不斷的往外流淌,她不甘示弱的箍緊麵前的人,似是想到什麽她突然一笑,“你開槍吧!我有人替我擋著我不怕,你隻要打死了這個人,白璃也就跟著死了,哈哈,到時候,你還是什麽都沒得到。”


    “我賭你不敢開槍,我賭你放不下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我賭你舍不得讓白璃死不敢開槍。”


    顧驚鴻嘴角越發的上揚,修長的食指間輕輕的扣動扳機,所有人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可在這時候誰也不敢上前勸他,杜家的人無一不緊緊的抓著胸口。


    顧老太太跟顧子墨兩人對視一眼,心裏都緊張的對顧驚鴻捏著冷汗,各自想著如果在開一槍的後果。


    “顧……你別往前走了,如果你在往前我真的把刀刺進去了,如果真的刺進去,那個賤女人就會死,到時候你難道不難過嗎?”


    顧驚鴻另一隻手插進褲口袋裏,一副慵懶隨意的模樣,仿佛並不在意的看著她,忽然搖搖頭,“隻要白璃死了,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看著你的父母生不如死,你會永遠活在陰暗之中嗎,死不了,活不下去的一輩子沉浸在痛苦愧疚之中,你會看著冷斯寒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你會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


    杜若雨的雙手止不住的發顫,也許是身體的疼痛,她雙眼有些渙散,看他還在緩緩的接近她,嘴卻依舊不饒人指著他吼,“你………你愛白璃什麽?她值得你這麽為她嗎?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偏偏要她?為什麽你們男人都喜歡她?她有什麽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她,我看白璃她根本就是個狐狸精,她是個……”


    砰!


    緊接著又是一道槍聲,打斷了憤怒嘶吼的杜若雨,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槍似乎被嚇得整個人瞬間跌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模樣,看了眼身上,可並沒有在發現除了右腿其他的傷口,她抓著的雙腿,突然被一雙腳狠狠的踢了她一下,她頓時疼的冒著冷汗的抬頭看向來人,“你……怎麽………”


    “我就算廢了你條腿,我也不會受到任何的法律懲罰,因為這隻槍....”顧驚鴻冷冷的看著她,嘴角嘲諷的微勾,一隻手隨意的拆卸,等他扔在地上,杜若雨一看猛地抬頭看他,“是假的,怎麽可能……明明是……真的子彈,明明是……”


    不知是因為太過疼痛,還是被顧驚鴻的家槍氣的……還沒等她說完,她眼前頓時一黑,整個人暈倒在地。


    杜父杜母看到暈過去的女兒連忙跑過去,把她抱在懷裏。


    醫生也被這又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嚇了一跳,呆呆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整個過程用了不到一分鍾,卻讓她幾乎在生與死隻見徘徊著。


    “如果白璃有什麽事,這家醫院也沒存在的必要。”顧驚鴻碰了一下醫生,眼神冷冽,眉頭緊皺的看了她一眼威脅道。


    曹醫生身體猛地一顫迴神,雙腿發顫的對著他點點頭,轉身就進入手術室中。


    顧老太太跟著顧子墨的視線同時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被肢解的支離破碎的手槍,顧子墨心裏頓時像是被什麽東西哽在那,心裏發苦的看著靠在牆壁上不停抽煙的男人。


    假槍?


    他沒想到他三哥竟然也會……那冷冽帥氣的手勢,那冰冷森寒的神情,無一不讓人覺得像這把槍是真的,如今……


    他忽然蹲下身子,偷偷的撿起所有的零件,一下子就塞進懷裏,學著他三哥嚴肅的神情一屁股做在凳子上,顧老太太看著孫子不停的吸煙,心裏也不太好受,深深歎了一口氣,看來顧家要亂了,這麽胡鬧下去早晚顧家會出事。


    ………


    等了將近三個小時,白璃終於被送進vip病房裏,顧子墨像個門神一般的直挺挺站在門外,看了眼裏麵坐在床沿上的三哥,嘴角笑了笑,真好,幸好三嫂沒事,摸了摸手中裝好的槍,既然是假槍,三哥是怎麽發出子彈的?


    “對不起,你女兒的腿上的子彈是取出來了,可是你女兒隻怕會永久站不起來,也就是說會永遠做輪椅。”醫生冷漠的話直接躥進顧子墨的耳裏,冷哼了聲,撞了三嫂,少了隻腿都算是便宜她了。


    杜夫人聽到醫生的話幾乎暈眩過去,幸好杜成剛接住杜夫人的身子,杜夫人淚流滿麵的問眼前冷漠的醫生,“那我女兒還有機會站起來嗎?如果做後期的治療或者鍛煉什麽的呢?或者出國治療?怎麽就會站不起來?不就是一顆子彈嗎?取了不就是好了?為什麽要我女兒做輪椅?她怎麽承受的住啊?”


    “我隻是做為醫生給出的最後結論,出國或者做後期的治療我不斷定能不能好,可我要勸一句病人家屬,你們女兒腦子有一點血塊,不知怎麽積蓄的,這個血塊暫時不能開刀,隻能等一年時間,還有,病人現在隻能躺在床上,或者做輪椅,我不建議做康複,對你們的女兒身體狀況是沒用的。”醫生冷漠的看著杜家夫婦像是崩潰的模樣,似乎是見慣,一臉的平靜。


    杜夫人像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上前狠狠推了一下醫生大聲吼道,“我女兒才不會永遠做輪椅,腦子也是好好的,怎麽可能有問題,我看你們才是有問題,我看你們的醫術根本就是不行,治不好我女兒就說她癱瘓,說她腦子有問題,等她清醒了,我們去我們自己家的醫院,就不信治不好,你們這群庸醫,警告你們最好別詛咒我女兒,我女兒好好的,容不得你們汙蔑。”


    “聽不聽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我隻是囑咐你們,至於你們換哪家醫院,我們管不著。”醫生說完轉身毫不猶豫的就走,沒被罵的憤怒,沒惱怒,也沒對杜家人的歧視,就像是個冷冰冰的機器一般。


    “怎麽辦啊!我們女兒…”


    顧子墨聽到哭聲不耐煩的轉頭看了眼屋子裏的三哥,輕輕的伸手關上房門,隻留他們兩人在房裏,他想現在他們很需要安靜吧?


    “我想你了……心裏想,可身體更想…你說怎麽辦呢?”顧驚鴻把她的小手溫柔的放在掌心裏,連握住都不敢握,深怕她脆弱的會喊疼,低下頭滾燙的唇輕輕的溫柔的吻在她的小手上,深沉的黑眸緊緊的攫住她,溫柔的好聽的在她耳邊輕聲道,“手控製不住的想要脫你衣服,撫摸你的每一寸溫涼柔軟滑膩的皮膚,觸碰你好看又迷人的雙唇,忍的腎和腰都疼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道溫柔又好聽的聲音,身體的疼痛讓她想睜開雙眼卻力不從心,模糊的雙眼看到熟悉的輪廓,聞到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心裏止不住的想要盡快的睜開雙眼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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