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女人還真是要有非凡的心理素質。”厲傾城笑眯眯的說道。“不僅要和女人爭,還要和男人爭。不僅要和好人爭,還要和壞人爭。華夏人找你麻煩也就罷了,外國人也找你麻煩。國外找你麻煩也就算了,現在還跑到國內找你麻煩——”


    “要是別人,我還擔心她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要是你的話,我就完全放心。”秦洛也自我調侃著說道。


    “那是。我可是史上最彪悍的二奶了。上得了大床,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新房。”


    秦洛被厲傾城的話逗樂了,說道:“還有呢?我記得後麵還有幾句。”


    “後麵幾句已經不適合我了。”厲傾城說道。


    “後麵是什麽?”


    “鬥得過正宮,打得過流氓。”厲傾城頗為遺憾的說道。“我鬥不過正宮,也打不過你這流氓——所以,我隻適用前麵半段。”


    秦洛看著厲傾城,說道:“已經很全麵了。太優秀的女人會遭人嫉恨的。”


    “我不怕招人嫉恨,我就怕招你討厭。”厲傾城笑眯眯的說道。知道秦洛不喜歡這種沉重的話題,說道:“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他們倆能應付嗎?不是說隻有一個人嗎?怎麽現在出現兩個?”


    “我也不知道想殺我的人怎麽那麽多。”秦洛苦笑著說道。“當時在機場襲擊的是一個人。現在卻變成了兩個——也不知道他們哪個是鬼影。”


    “說不定兩個都不是。”厲傾城說道。


    秦洛心裏一驚,說道:“但願不要被你猜中。”


    “你在找我嗎?”


    突兀的,在他們的身後響起一個男人陰森森的聲音。


    兩人趕緊迴過頭去,就看到一個黑衣男人一臉冷笑的站在他們的身後。


    黑色西裝,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瞳孔,就連皮膚也成了東方人特有的黃色——


    第一眼看過去,這和上次機場襲擊的對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可是,秦洛卻知道,這個人就是那個人。


    他就是鬼影。


    鬼一樣的速度,影子一樣的殺人。


    他的什麽東西都可以變化,表情皮膚瞳孔顏色都可以變化,但是——他的眼神騙不了人。


    當時在機場的時候他就是用這種眼神對著自己笑,現在仍然用的是這種眼神對著自己笑。


    做為一個男人,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擋在身後——秦洛還沒來得及這麽做,厲傾城就已經跨前一步把他給擋在身後。


    “你是誰?”


    “我喜歡說話,但不喜歡說廢話。”鬼影看著厲傾城說道。“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願意重複一次:我是鬼影。”


    “為什麽要殺他?”


    “殺人需要理由嗎?”


    “當然。”


    “抱歉。”鬼影攤開雙手說道。“我沒有。”


    堂堂七尺——不是,七尺半男兒豈能被一個女人擋在身後?


    秦洛一把把厲傾城給抱到身後,說道:“等你很久了。”


    “我知道。”鬼影說道。“所以我來了。”


    “秦洛——”厲傾城著急了,再次衝到秦洛的麵前,說道:“他要殺的人是你,你快跑。”


    “不用爭了。”鬼影說道。“我不介意送你們一起走。”


    “那還等什麽呢?”秦洛笑著問道。


    嗖——


    鬼影從原地消失了,等到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掐住了秦洛和厲傾城的脖子。


    秦洛神經緊崩,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防範的準備。


    可是,從鬼影消失到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確實是一丁點兒的感覺都沒有——沒有什麽知覺。他就像是一陣風。不,風還是有動靜的,他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任何軌跡可尋。


    他終於明白耶穌所說的‘我跟不上他的速度’這句話的意思了。從某些方麵來講,這個人是無敵的。


    “你太脆弱了。”鬼影一隻手提著秦洛,另外一隻手提著厲傾城——兩隻手同時用力,竟然就這樣把兩個人同時的提了起來,雙腳離地,人被吊在了半空中。


    “我竟然失敗了兩次。”鬼影的手再次微微用力,秦洛和厲傾城兩人臉色紅紫,立即變得唿吸困難起來。“這是恥辱。”


    秦洛拚命的掙紮,可是越掙紮,勒在脖子上的那隻鐵手就像是鐵圈一樣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厲傾城也是一樣,她平時智計過人,可是在麵對這絕對的武力的時候,所有的陰謀詭計都用不上了。


    她感覺的到,死神再次來臨。


    她不害怕,更不覺得悲傷。


    溫柔的看著麵前的秦洛,竟然有種喜悅的感覺——


    “陪他死的人是我。而不是其它的任何人。”厲傾城的心裏非常的開心,然後她臉上痛苦的掙紮變成了得意的微笑。


    她的笑容被鬼影看在眼裏,讓他莫名其妙起來,心裏的疑惑也越來越大。


    “你在笑?”


    厲傾城的脖子被卡住,所以沒辦法應答。


    可是,她臉上更加濃烈的笑意已經給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沒有資格說‘死也要在一起’,但是,我們現在能夠死在一起。


    “你悟了。死亡是解脫。”鬼影說道。


    然後,他的手猛地用力——


    ————


    ————


    離和玉女語言不通,而且互相看不順眼——離覺得這女人把她所喜歡的皮衣穿得跟個妓女職業似的讓她心裏非常的不爽。而玉女也覺得這個土包子用皮衣把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體現不出皮質的那種質感和人身上的性感——她不像是個女人,無非隻是個女保鏢。


    所以,她們沒有任何語言,乍一碰麵就戰鬥在了一起。


    而且,因為審美觀上的嚴重分岐,兩人一上來就是各出殺招一幅欲致對方於死地的兇殘狠辣。


    一交上手來,兩人都知道她們低估了對方。


    耶穌這人有著嚴重的話澇傾向,即使他已經知道站在他對麵的這個歐洲版奶油小生就是皇帝八大戰將之一的金童時還在喋喋不休的問別人一個又一個讓人抓狂的問題。


    “為什麽是你們?我不認為有什麽利益能夠誘使你們出手。”耶穌說道。


    “我們認為值得,那就值得。”因為對手是耶穌,金童也難得表現的非常有耐心。“你不是我。你也不是別人。你不會知道什麽東西對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什麽東西對我來說最重要。”耶穌笑了起來。“你們不能殺他。”


    “這是什麽?你曾經丟棄過殺手的榮譽,現在維護的是保鏢的職責嗎?”


    “我沒有榮譽,也沒有職責。我隻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


    “看來要讓你失望了。”金童笑著說道。“不介意我用武器吧?”


    “不介意 。”耶穌說話的時候手往腰間一抽,一條軟劍便出現在他的手裏。


    劍尖顫顫巍魏的抖動著,明媚的陽光讓這薄薄的刀片閃發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是池塘裏躍出水麵的白鰱,更像是八百裏洞庭上的波光浮影。


    這是劍客的劍。


    劍客自殺,以劍相贈。耶穌留下寶劍,為了紀念,也為了防身。


    對於很多人來說,身手到了一定的級別對殺人的工具就沒有那麽挑剔了。


    對他們來說,落葉飛花皆可傷人。


    就拿小李探花來說吧,他用石頭用銀針用樹枝都能夠做飛鏢。而且彈無虛發。


    而離就還沒有到達他那種高度,她需要飛鏢刀片銀針等殺傷力比較大而且體質比較堅硬的武器。


    如果有例外的話,那就是軟劍。


    軟劍是一種很難練也很難成的武器,一旦練成,殺傷力巨大,而且讓人防不勝防。


    可是,如果練不成——不能傷人,還能自傷。


    可是,耶穌此時竟然以軟劍對敵,難道他有十足的把握不成?


    金童慢騰騰的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對白色的手套,然後姿態非常優雅的戴上。


    細心的整理過一番後,對著耶穌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久等。現在可以開始了。”


    嗖嗖嗖——


    一劍三花,耶穌手裏的軟劍像是一條吐著毒芯的長蛇似的卷向金童的脖子。


    金童伸出雙手迎了出去,他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一撥,軟劍便從他的而前滑開。


    另外一隻手則直取劍尖,一卷,再一鬆——


    嗖——


    劍尖反彈,直襲耶穌的眼睛。


    而他手上那雙和劍刃親密接觸的手套不僅沒有被割破,甚至還閃發出柔和的光芒。


    這是一場苦戰。每個人都有著無法逃脫的使命和不能輸的理由。


    輸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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