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大門口的時候就不能往裏麵開了,外麵大雨磅礴,其它的客人都坐在車裏不能冒頭,秦洛卻沒辦法安靜的等待。


    出門的匆忙,他們連把雨傘都沒來得及準備。於是,秦洛帶頭,耶穌和大頭緊隨其後的往裏麵跑去。


    雨滴嘩啦啦的拍打著,秦洛跑得是滿臉滿身的水。可是,已經顧忌不了這個了。


    才剛跑到殯儀館門口,秦洛就看到了那兒圍攏著大量的人群。無數的黑色大傘遮掩住視線,導致秦洛沒辦法看清楚裏麵的情況。


    在大頭和耶穌的幫助下,秦洛終於殺出了一條道路擠到了最裏麵。


    然後,他便看到了那讓他怒火填膺的一幕。


    仇仲謀一隻手拉著厲傾城的手臂,另外一隻手高高的揚起——很明顯,他準備打厲傾城耳光。


    而仇婷婷卻是抓著厲傾城的另外一隻手,做的事情更是讓秦洛怒火中燒。


    你好好一個女孩子,堂堂正正的去打人耳光也就算了,她竟然去拉扯厲傾城的衣服。外套已經被她扯的脫了半截,還要去撕裏麵的襯衣。


    這個女人,其心可誅!


    厲傾城是自己的女人,秦洛怎麽可能讓她受到這樣的淩辱?秦洛怎麽能容忍她的身體被周圍這些氣憤的微笑的看戲的心懷鬼胎的男人玷汙?


    於是,秦洛給大頭打了個眼色後,大頭飛快的衝過去,探手便把仇仲謀揪住厲傾城的手給拿到自己手上,一拖一帶,仇仲謀的身體便站立不住往他懷裏撲過來。


    他飛起一腳,仇仲謀的身體便高高的躍起,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連呻吟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口吐鮮血的暈了過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大頭出手不會太輕,太輕就不是龍息部隊的殺招了。也不會太重,至少秦洛沒有給他下達殺人的指令。


    所以,他隻是揍他一個不死不活。


    而秦洛卻一把捏住了仇婷婷那個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而變得有些掙獰的小臉下巴,笑眯眯的問道:“你想幹什麽?”


    問完這句話後,不待仇婷婷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開始動手了。


    用力一扯,仇婷婷身上罩的麻衣就碎了。手指頭勾住她的裙子肩帶往上一挑,她的裙子就掉落在地上——


    裏麵竟然是真空的。這女人竟然就這麽真空著來參加爺爺的追悼會?


    當眼前這難堪的一幕出現在眼前時,秦洛也有瞬間的恍神。


    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怎麽這女人就赤裸著上半身了?


    他當時想的是,她脫厲傾城多少,他也脫她多少。厲傾城失去的都要在她身上找迴來。


    但是他忘記了,有的女人穿得多,有的女人穿得少——而且,有的女人在夏天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穿內衣的習慣。他也省掉了一個步驟,沒有先上來問人家‘你有沒有穿內衣’。


    他終究還是不了解女人。或者說是不夠了解女人。


    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女人青澀消瘦的身體暴露在雨簾下,仿佛是一幅不很好看卻給人詩意的油彩畫。


    狂亂的雨點拍打在身上,刺骨的寒意由內自外的襲擊而來。仇婷婷的大腦才終於反應過來。


    “啊———”


    她雙手捧胸的大叫著,然後滿臉淚水的往人群中跑進去。


    她的母親她的阿姨嫂子堂姐表妹一大群人趕緊跟了進去,想必,她們會給她溫暖和安慰。


    而同樣被撕破衣服的厲傾城臉上帶著莫名的卻讓人心生悲涼的笑意,仔細的優雅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像是一隻驕傲的不合群的孔雀。


    秦洛看著心裏一酸,差點兒掉下淚來。


    這麽多年,從一個不知世事的孩子長成如今堅強犀利的女人,是不是無數次的像今天這樣獨自撫慰著傷口?


    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她隻有自己。


    所有的醜惡都隻能埋在心裏,任它生根,發芽,結出仇恨的果實。


    秦洛突然間做了一個決定,就算要和全世界為敵,他也要保護好這個女人不再受任何傷害。


    秦洛大步走過去,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


    “你怎麽來了?”厲傾城轉過臉笑著問道。


    她漂亮的衣服被拉扯出幾道破口,她精致的妝容被風雨給吹亂,她的頭發濕淋淋的搭在那兒,她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絲——


    從他們第一次見麵起,這是秦洛見過的最落迫的厲傾城。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厲傾城。


    “我來保護你。”秦洛笑著說道。


    “我不想把你拖累進來。”厲傾城笑著說道。


    “他們不能把我怎麽樣。”秦洛自信滿滿的說道。就算他們想怎麽樣也沒辦法怎麽樣啊。自己身邊可是有大頭和耶穌呢。就算秦洛下令把這邊的人全殺掉,兩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任務。


    大頭是為了報恩,也因為他們無法言說的友誼。而耶穌——耶穌原本就是個殺手。殺一個人和殺一百人有什麽區別?


    再說,秦洛死了,他也要死。因為他現在還被秦洛的藥物控製著。


    “你想做什麽?”秦洛問道。


    “我要進去看他一眼。”厲傾城說道。“他活著,不願意見我。死了,我來看他。”


    “走吧。我們進去。”秦洛點頭說道。


    “你們當我仇家無人了嗎?”仇逸雲擋在前麵說道。“你們今天別想進去。也別想離開。”


    秦洛看了仇逸雲一眼,說道:“我要是你,我就立即讓到一邊去,免得自取其辱。”


    “放心吧。我不會對一個死人怎麽樣,我會拿你們這些還活著的人開刀。”厲傾城的視線從這些人的臉上掠過,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仇煙媚走過來,對仇逸雲說道:“爸,讓她進去吧。讓她進去看看又怎麽了?”


    “仇煙媚,你在幫誰說話?你還是不是仇家的人?她擺明著是來落我們家麵子的,你不趕她走還在維護她?你安的是什麽心思?”


    “二叔,傾城也是咱們家的人。爺爺死了,她做為晚輩來上一柱香又怎麽了?”


    “你怎麽知道她是來上香的?”


    “我就是來上香的。”厲傾城笑著說道。


    “你——”仇煙媚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仇煙媚拉著厲傾城的手臂,說道:“走。我帶你進去。”


    大頭和耶穌一左一右的守在兩邊,鍾子和長毛守護著後部,一群人向裏麵的大堂走過去。


    大廳裏擺著長長一排的花圈,正中間的位置擺著供賓客上香的供桌和死者遺照。


    因為天氣緣故,仇老爺子的軀體裝在冰棺裏供親友最後瞻仰。冰棺的四周堆滿了鮮花,即便死了,他也風光無限鮮花環繞。


    厲傾城在供桌前站定,仰起臉看著那個在照片上滿臉慈祥的老人。


    她不明白,為什麽一個長著這種和善麵孔的人卻能夠做出那些人神共憤的事情。


    仇煙媚走到秦洛麵前,小聲說道:“她的心裏委屈。好好勸勸她。”


    “恐怕我勸不住。”秦洛苦笑著說道。


    他和厲傾城是情侶關係,也和仇煙媚是簡單的關係關係。雖然他一定會站在厲傾城這邊,甚至會不遣餘力的幫助她在這場戰爭中取勝,但是,在麵對仇煙媚的時候多少會有一些尷尬。


    仇煙媚輕輕歎氣,說道:“仇家欠她的太多太多了,恐怕這個結很難再解開。原本我想在爺爺還活著的時候把這件事情了結,卻沒想到,爺爺走得那麽急——”


    “是啊。”秦洛疑惑的問道。“我上次見到仇老的時候他的精神不太好,但是身體狀況還不錯啊。怎麽突然就走了?”


    仇煙媚的表情一僵,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似的,敷衍的說道:“爺爺最近的狀況不太好——”


    既然別人不想說,秦洛也沒有再去追問。


    “我知道她想要報複,但是她現在的實力還太弱——當然,如果你要是全力幫助她的話,也不是沒有一拚之力。可是,這樣兩敗俱傷的局麵就是她願意看到的嗎?”


    “好好和她談談。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夠勸得了她了。”


    “我會的。”秦洛點頭。可是,勸她停手的話又怎麽說得出口?


    要是仇家人稍微對她容忍一些客氣一些,他也不怕在中間做個‘溝通的媒介’,但是,上到仇天賜下到仇仲謀這些小輩,一個個的恨其入骨,沒有人喊她的名字,都是叫她‘婊子’‘賤人’‘野種’——別說厲傾城,就是自己也想把他們全給人道毀滅了。


    厲傾城往前跨一步,從香筒裏取了三根香出來。在燭火上點燃之後,舉香對著仇天賜的遺照拜了拜。


    “如果你泉下有知的話,就報複我吧。如果我死不了,我就送他們去死。”


    說完,她一臉決絕的把手裏的香倒立著插進了香爐。


    因為用力過猛,那香節節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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