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沒有說話,直接將手中的邀請函遞給了艾恩。


    “這……”


    看完了上麵的信息之後,艾恩也驚訝了。


    “老師……我們要接受他們的邀請嗎?”


    “那可是獵龍海賊團啊!”


    “如果我們不接受的話,估計……”


    艾恩沒有繼續說下去。


    要知道,澤法在離開了海軍之後,之所以還是成立了一個新海軍,就是為了和海賊區分開。


    但是現在,獵龍海賊團直接發來了一起對付miss·巴金的請求。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如果不答應的話。


    到時候,不管是miss·巴金,還是威布爾,估計都會被獵龍海賊團給幹掉的。


    可如果他們選擇答應,那麽之前所做的事情,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一時間,艾恩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說什麽了。


    畢竟,不管是同意不同意,對於澤法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這……還有一個電話蟲。”


    艾恩這才發現,被新聞鳥送過來的,不僅僅有著邀請函,還有一個電話蟲。


    很明顯,和這個邀請函一起被送過來的電話蟲,就是獵龍海賊團的電話蟲了。


    “給我吧。”


    “既然留下了電話蟲,我倒要看看,這陸羽船長,有什麽要說的。”


    澤法這個時候有些猶豫了。


    所以,他想要知道,陸羽究竟會用什麽樣的理由來說服他。


    其實,在澤法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因為,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想要同意陸羽的建議了。


    隻是因為現在沒有足夠的理由去讓他做出決定。


    “貝魯貝魯……”


    “喂,澤法總教官……不對,我覺得還是稱唿您為澤法新海軍元帥的比較好。”


    電話蟲剛剛響起,對麵就傳來了陸羽的聲音。


    “陸羽船長,我們雖然現在已經不是海軍的人了。”


    “但,我們對於海賊,依舊是沒有多少包容度的。”


    “給你一句話,說服我!”


    澤法直接說道。


    在聽到陸羽的話後,澤法發現他還是對海賊有著很強的排斥心理的。


    僅僅是和陸羽通話,澤法都有些覺得自己的正義受到了影響。


    “海軍,或者海賊,正義的定義是陣營嗎?”


    陸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讓澤法愣住了。


    雖然很想直接給他一個肯定的迴答。


    可澤法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要知道,世界政府在明知道威布爾就是殺掉他的親人的兇手,卻依舊選擇他作為七武海。


    海軍本部雖然有很多人不滿,但是他們最後都選擇了沉默。


    就算是海軍裏麵那些他的弟子和當初一起戰鬥的夥伴,都選擇在世界政府的淫威之下屈服。


    正義?!


    什麽是正義?


    就和陸羽說的一樣,如果正義是通過陣營來判斷的話,為何還要用正義這個詞呢?


    “陣營,隻不過是用來衡量一個人選擇了正義的方向還是罪惡的方向。”


    “在你們選擇成為海賊的那一天開始,罪惡便開始滋生了。”


    “難道,你要告訴我,海賊裏還有什麽行俠仗義的存在?”


    澤法深吸了一口氣後,依舊選擇了反駁。


    畢竟,就這樣簡單的承認這些年堅持的事情都是錯誤的,澤法也做不到的。


    怎麽都想要去反駁一下。


    盡管他知道,這樣的論調根本就站不穩腳跟的。


    “行俠仗義?”


    “海軍在行俠仗義?”


    “不過是維護統治階層,大貴族階層的利益而存在的一支武裝部隊罷了。”


    “何必說的那麽高尚啊?”


    “不說其他人,就以我獵龍海賊團為例。”


    “澤法先生可曾聽說過我們做出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陸羽直接問道。


    聽到陸羽的話後,澤法第一時間就想要開口。


    要知道,這獵龍海賊團被稱之為極惡海賊團!


    船長陸羽,更是被稱之為新一代之中的極惡海賊!


    這樣的一支海賊團,要說沒有幹過什麽壞事兒,澤法完全不信。


    可細數了一下,獵龍海賊團罪大惡極的東西,都是和世界政府有關係的。


    甚至多次和海軍交鋒,都處在上風,卻沒有對海軍下手。


    因為,在海軍裏有卡普這個老熟人在。


    這樣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獵龍海賊團的閃光點。


    其它的,則是對世界政府,一些同盟國的貴族……


    獵龍海賊團影響了最大的利益,就是這些貴族的利益罷了。


    甚至於澤法曾經去過一個獵龍海賊團的地盤。


    在這裏的人,完全比其它地方的人擁有更大的幸福感。


    德雷斯羅薩,當初在多弗朗明哥的黑暗手段下被鎮壓的一個王國,據說現在也是全民幸福度大大提升。


    甚至連國民,現在都已經承認了他們是被海賊保護起來的。


    說出了【如果沒有海賊,說不定他們現在都還是奴隸】這樣的話。


    是獵龍海賊團,讓他們脫離了奴隸這個身份,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作為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試問,這樣的事情,海軍能夠做到嗎?


    世界政府會這樣去做嗎?


    不管是新海軍,還是海軍。


    他們出發的首先的利益點,永遠都不可能是平民。


    而現在,有一個海賊團,卻做到了這樣的事情。


    可澤法呢?


    他現在還想著去和陸羽爭論,什麽是正義……


    一想到這裏,澤法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了。


    “是啊!”


    “海軍所代表的正義,不過是統治階層的正義罷了!”


    “身處在那個位置上,他們做的事情,無可厚非。”


    “接受不了,就走上另一條路。”


    “我是如此,海賊的出現,亦是如此啊!”


    澤法一臉感慨的說道。


    根本不用陸羽去說服,他自己就已經將自己給說服了。


    “我們現在的位置,新聞鳥會給你們永恆指針的。”


    “快點過來吧,別錯過了。”


    “這算是,我給你的見麵禮吧!”


    “我還有不少的事情,想要請教澤法先生呢!”


    陸羽說完後,直接切斷了電話。


    澤法是個聰明人,繼續說下去,隻是會多出一些無用的廢話罷了。


    與其去說這樣的事情,還不如直接將接下來的時間,全部都交給他自己去思考。


    “老師,我們真的要選擇跨界嗎?”


    愛恩有些擔心的問道。


    她作為澤法的弟子,一直都是在支持著澤法的行動。


    但是,現在澤法要選擇跨入海賊的陣營的話,愛恩心中還是有些抵觸的。


    不過,剛剛澤法和陸羽的對話,她也是聽到了的。


    所以,這樣的事情,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點點東西去反駁。


    因為,陸羽說的東西,原本就是現在這個畸形的世界的現狀。


    不管是海軍,海賊,七武海,世界政府,革命軍……


    哪有什麽正義?


    他們所有人,不都是站在自己的位置,站在他所在的陣營再去評判正義罪惡嗎?


    “艾恩,你們可以選擇不跟我去。”


    “但是,我必須要去的!”


    澤法拿起了一支煙,放在了自己的嘴裏。


    原本神采奕奕的臉色,這個時候也好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年一般。


    看著眼前有些蒼老的澤法。


    艾恩才想起來,老師現在,已經老了……


    有些東西,已經不是當初年輕的時候,能夠去執拗的追尋的了。


    “老師,我要去!”


    艾恩一臉堅定的說道。


    “我們也是!”


    剩下的人,也都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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