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陛下的意思是說,當年的資料,被外泄了?”除了這個理由,唐納德似乎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釋了。


    “這件事,我已經聯係了帝星,希望能夠進行徹查。”研究資料外泄的事情可大可小,偏偏這項試驗是明顯侵犯了人權的,如果不能加以遏製,任由對方肆意妄為的話,未來可能造成的影響將是不可估量的。


    “除了這種建模分析,還有沒有其他更直接的辦法來分辨你所謂的這種……人?”唐納德有些不能確定,劉易斯話裏這種所謂被植入了芯片的人,是不是還依然能夠被劃分為人類。


    “對於這種被植入了芯片的,還稱唿他們為人類,已經有些不太恰當了。”劉易斯仔細迴憶著相關資料,盡可能的將自己腦子裏的專業術語講的更加通俗易懂些,“當年所以封存,甚至銷毀了這個研究方向的數據,其中有一條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大腦中被植入芯片的過程中,不但會殺死大量的腦細胞和神經元,甚至為了能夠達到被植入者被芯片程序完全控製的最終目的,還會利用一些比較特殊的方法,來抑製被植入者的殘餘意識。最終達到,對植入者完全控製的目的。另外,在這個過程中,比較值得注意的是,一個完美的植入案例所得到的最終結果,是它在外表上,幾乎看不出任何與同類的不同。”


    唐納德想問,是哪個瘋子想出了這樣的主意?卻在開口前意識到,對方並不隻是個一般的科研工作者,他還是帝國的王後,雖然自己是可以質疑他的話沒錯,但終究還是不能表現的太過,隻好選擇了沉默。


    劉易斯卻並不十分在意唐納德此時的表現,他略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後,接著解釋道,“這個課題最開始研發的目的,是為了能夠利用到異族戰俘身上,利用它們原本就是同族,不會輕易被懷疑的優勢,將不會背叛我們的探子打入到異族內部。”


    現在看來,這個想法還是有些天真了。有一利必有一弊,當初所以選擇最終銷毀掉所有的研究成果,就是因為大家看到了,同樣的試驗,如果被應用在人類自己身上,同樣可以變成大殺器。


    所以說,走到現在,不過是人類自己挖了個挖了個陷阱,然後自己卻不小心掉下去罷了。


    “有沒有辦法,可以不用打草驚蛇,就能證明眼事實不會和推論相左的?”如果隻是去動一個莫爾,他並不怕,但戰場上從來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前,唐納德不想做的太過了,這樣會讓底下的人寒心。


    “有,”劉易斯就猜到了唐納德可能這樣,“不過方法有點冒險。”


    ******


    從劉易斯處迴來,唐納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了艾迪過來,讓他將現在安排在莫爾身邊負責監視的人員撤下來一部分,安排到陳紀身邊去。


    “那莫爾的事情……”已經查到了一點眉目卻要放棄了,艾迪感覺有點不太舒服,“中將大人……”


    “我這樣做,自然是有我的安排。”唐納德感覺自己剛剛應該是被劉易斯膈應到了,以至於現在他明明可以對艾迪把話說的更加清楚些,卻下意識的保留了重點的部分,“還有,關於這次的比賽製度改革的方案,也要盡快推行下去,有反對的聲音就讓他們直接來找我。我來負責解決。”


    “好。”唐納德已經這麽強勢了,艾迪不想觸他黴頭,果斷退了出去。


    唐納德看著重新被關好的房門,走到窗口,遙遙的望著窗外駐地北方的軍用港,那裏一點都沒有受到夜色的影響,一架架軍用飛船依舊在頻繁的起落,帶來駐地需要的給養,帶走需要到外太空駐防的戰士。


    也不到莫爾現在在什麽位置,又在想些什麽。


    事實上,此時正坐在酒吧裏享受夜生活的莫爾,也在思考,最近駐地的變化雖然並不明顯,但他還是隱隱感覺到了風向的變化,似乎有什麽他不知道或是沒有察覺到的事情正在悄悄發生,隻是不知道眼下的變化最終是福是禍。


    還有他去煽動周圍的同僚,暗示他們要把王室的最貴來客們推到眾人視線的最前方,用以遮掩他即將進行的計劃的計劃,也被唐納德中將想辦法化解了。


    他有預感,如果真的按照唐納德最後批複的比賽方案來進行,最後不但自己前期的付出將會血本無歸,甚至反而會讓應該大失顏麵的王室在駐地贏得不小的人氣。這根本就和他一開始的目的是相左的。


    莫爾越想越多,手上喝酒的動作卻仿佛半點沒有收到影響一樣,仍舊在一杯一杯的往嘴裏倒,沒多久幾紮啤酒和一瓶烈酒就見了底。


    隻是,他不說話,周圍也沒有人會主動上來搭訕。這裏經常在酒吧裏混跡的男男女女們都知道,這個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壓迫感的大兵,實際上不但伸手好,脾氣也是不小,一旦把他惹惱了,後果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然而,越是大家害怕去碰觸的東西,就越是有人不怕死的往前衝。


    就在莫爾又幹掉一紮啤酒以後,一名身材十分火辣的女郎擠走了原本坐在他隔壁的青年,讓一雙雪白的玉兔在他眼皮子底下大力的晃了晃,“一個人麽?”


    一直心思就不在周圍環境上的莫爾,手上摩擦杯沿的動作微微一頓,隨手就把自己剛到好的伏特加推了過去,好像根本就沒看到那雙玉兔一般。


    女郎並不氣餒,向前探身的動作做的越發明顯起來,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到了莫爾身上不說,手指還借著身體的掩護,向莫爾下麵摸了摸,“別那麽冷淡嘛,難道我是真的醜到了讓你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麽?”


    “把你的手拿開。”依舊沒有轉身,隻是掃到那隻做怪得大手時,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件一樣,沒有半分感情。


    “如果我說不呢?”女郎比眾人想象中還要強悍,直接用另外一隻手搬過了莫爾的下巴,嫵媚的笑了一下後強行吻了過去。


    眾人預料當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奇怪的是,一項都不怎麽好脾氣的莫爾,竟然在一吻之後拉住了女郎,兩人一同超門外走去。


    人群裏一下子炸開了鍋。


    走出門外的莫爾卻是管不了那麽多了,隻因為女郎那一眼,讓莫爾意識到,自己必須跟著對方走,不然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然而,會發生什麽,他並不清楚,隻知道,這是一種來自潛意識不能被拒絕的事情罷了。


    夜色正濃,酒吧裏的客人們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卻不會將太多的注意力分散出去,因為屬於他們自己的狩獵才剛剛開始。而駐地內的大兵們,則是更加不會在乎他們的同僚在不需要值班的夜裏,又和哪個酒吧裏豔遇的女郎擁有了怎樣美好的夜晚。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負責在駐地裏巡邏的戰士隱約看見有人正躺在綠化帶的草坪上打鼾,走進來才看清,這個人竟然是醉的一塌糊塗的莫爾。


    有知道昨晚事情的人打趣說,這家夥肯定是等不及找地方,直接就在外麵跟女郎辦了,結果一夜風流,女郎拿走了錢,卻把他像是破爛一樣直接丟棄在了草地上。


    至於為什麽現在才被發現?沒看見草地周圍還有半人高的樹叢麽,肯定是因為被擋住了。


    醒來後的莫爾,臉色自然奇臭無比,原因不消說,自然是因為一早被人發現的事情,讓他在同僚們麵前跌足了份兒,估計短時間內,想要扭轉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基本上變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至於女郎,在迴到宿舍後莫爾曾經仔細迴想過,卻發現自己對那一晚的記憶,似乎終止在了他一杯一杯給自己灌酒的環節上,女郎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相貌如何,他們出了酒吧以後又做了什麽則是全無印象。好像這個人是憑空出現在駐地裏,又莫名其妙的和自己搭訕,並在別人口中和自己*一度的。


    莫爾越想越是沒有頭緒,最後索性將自己從這個無頭案裏解脫出來,左右他不過隻是損失了一點錢而已,完全可以當做是付了過夜錢就好。唯一讓他感覺不太爽的,就是大家似乎終於在他近乎完美的麵具下找到了一絲裂縫,並開始樂此不疲的將這個裂縫越撕越大,隻為了看到他窘迫惱怒的模樣。


    這種事得看得開一些,別人拿你的事找樂子,不過是他們的生活太過單調乏味了,你若是配合著他們一起去演上一出戲,讓大家相互娛樂一下,幾次以後對方反而會先覺得無趣,率先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事情也就算是真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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