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素貴為聖皇,為當今天下最為尊貴之人。


    她的容貌,雖算不上絕世傾城,但也絕對美豔動人。


    再加上她的身份,這世間覬覦她的人極多。


    愛慕她的人,正如許小婧所說,不知凡幾。


    正如常勝將軍蘇遇春,正如錦衣司副司長劉央。


    長生散人對她有愛慕之情?


    玉素並未感覺到。


    對她而言,不過是誤傳罷了。


    “怎麽可能是誤傳!”許小婧眼中帶笑,“我執掌錦衣司,京城中哪位官員逛過青樓,侍寢的是哪位女子,我都清楚。


    關於長生散人莊夢愛慕你的消息,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一大堆。


    那位武學士黃克還與莊夢開玩笑,說臨死前要見到莊夢強吻於你。


    可惜了,黃克估計挺不到這個冬天,也見不到莊夢強吻於你。


    莊夢若真的強吻玉素姐姐,我敬佩他是個人才!”


    玉素臉上露出笑容,雪花飄落,她的肩上白茫茫一片。


    “這些玩笑話,當不得真。”


    玉素這樣說著,卻有些記不清長生散人的臉。


    倒是許爺的臉,記憶深刻。


    可惜,她還能把許爺記住多久呢?


    “最新的研究怎麽樣了?”這時,玉素在一旁問道。


    “火炮已經在實驗中,目前造出的成品,威力很小,且容易發生變故。”說到正事,許小婧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威力如何?”


    “威力很弱,隻能傷到武師及以下的武者,煉勁級別的武者,可以躲過。”


    “不錯了。”玉素點頭。


    這種武器,她並未想過對付強者。


    強者,自然有更強者對付。


    火炮這種武器,能夠對付普通人就夠了。


    “玉素姐姐,最近太一門的兩位先天動靜頗大,似乎與大興舊部有勾連。”許小婧提及到這些,有些咬牙切齒。


    自從聖朝建立起來,太一門就一直有異心。


    不過,太一門的兩位先天實力極強,堪比天策上將。


    即便是玉素出手,也難以招架。


    “他們也繼續與外邦聯係。”雪花落在了玉素的手中,融化為水。


    “對,一直聯係不斷。”許小婧點頭,臉上帶著凝重的神色,“錦衣在外邦收買了一些眼線,最近的外邦動作極多,似乎在集結兵力,準備入侵我聖朝。”


    “外邦有多少強者?”


    “堪比先天的強者,目前已知有九位。


    外邦的疆域,似乎發生了一些問題,不適應生靈居住,所以外邦的高層,一致決定,要與我們聖朝開戰,占據疆域。”


    “近十位嗎?”玉素呢喃。


    這與師父說的差不多。


    十位,和如今的聖朝相比,勉強算得上旗鼓相當。


    不過,聖朝的先天,會更強一些。


    若是同心,可以穩壓外邦。


    ……


    大雪還未消融,老黃頭便走了,終究沒有見到初春的暖陽,也未曾見到林朝強吻玉素女皇。


    林朝看著院子裏年輕男女的哽咽聲,內心發出一聲歎息。


    這樣的事情,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他若是迴到劉家村,昔日的故人,恐怕會更少。


    “莊叔,這是我父親的佩劍。


    這柄佩劍乃是他平生最得意的製作,他去了前,吩咐我把此劍交給莊叔。”


    年輕的男子臉色紅紅的,將一柄佩劍遞給了林朝。


    林朝看著劍,劍身輕盈,透露寒光,是一柄好劍。


    林朝知道,老黃頭以前是一位鐵匠,婆娘被一位武者玷汙了,才走上了武道之路。


    如今,老黃頭沒有把劍親自給自己,而是讓他兒子給自己,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未央宮中的武學士,還有空缺,你可願進入未央宮中,成為新的武學士。”林朝開口,聲音中帶著提攜的意思。


    老黃頭的兒子若是願意進入未央宮中,他自然會幫襯一下,至少讓他進入煉勁。


    “未央宮中……多清閑,我……我……”年輕男子吞吞吐吐,顯然不想進入未央宮中。


    “軍中呢?”林朝問道。


    他至少表麵上是一位煉勁圓滿的武者,而且還鑽研各種武學。


    最重要的是,他還很年輕,在外人看來才三十歲。


    不說踏入先天,踏入無漏之境有九成九的概率。


    無漏之境,放在軍中,算得上一員大將了。


    所以,同為武學士,與林朝走動的權貴比老黃頭要多。


    幫助老黃頭的兒子,進入軍中,成為一名實權的小軍官,完全沒有問題。


    “多謝莊叔了。”年輕男子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


    對他而言,如今與外邦交戰,在軍中雖然很危險,但是最容易建功立業的。


    “此劍為何名字?”林朝問道。


    “黃道。”年輕男子還沉浸在喜悅之中。


    “挺吉利的名字。”


    林朝悠悠一歎,拿著佩劍,離開了院落。


    ……


    初春來臨,河流解凍,萬物複蘇。


    京都之中,安靜祥和。


    林朝曬著太陽,感覺到一絲朝氣。


    自從老黃頭走了,未央宮中就隻剩下兩位武學士。


    另一位武學士,隻是在未央宮掛名,幾乎從不出現。


    可以說,偌大的未央宮,倒是隻有林朝一位武學士。


    當然,還有一些打掃的侍女。


    “又是一門武學踏入了先天之境。”


    林朝微微欣喜。


    這麽多年過去,他再次一門武學踏入先天。


    現在的他,已有三門武學踏入先天。


    慢慢來,他總能夠所有的武學都踏入到先天之境。


    隻是,讓林朝意外的是,代表他的那種氣血功法,卻始終沒有眉目。


    “難道說,我需要把其他的武學修煉到先天,才能走代表自己氣血的道路?”


    林朝也查閱了古籍,所有的武學中,所有的先天中,成就者,皆為信奉其他神靈。


    唯獨信奉他的,並不存在。


    這個世界的武學,來源於先天神靈,所有的功法,也是根據這些先天神靈所留而細微變動,成了新的武學。


    所以,或許他未曾留下武學,所以也就無人信奉他。


    代表他的武學,到底是怎樣的?


    林朝坐在院子裏,慢慢思索。


    他並不焦急。


    時間緩緩而過。


    京都之中,各種聲音彌漫,傳於市井之中。


    比如說,有文人給洗雨樓的花魁幽薇寫詩,放下豪言當官之後,必定為幽薇贖身,納其為妾。


    比如說,京都禮部侍郎範大人怕老婆,逛青樓被老婆當場抓住,扯著耳朵出來。


    其中,最吸引人注意,引起不少人討論的,莫過於外邦的威脅。


    月前,外邦下戰書,請求國戰。


    其中提及,外邦勝之,聖朝需割兩府之地,供外邦子民休養生息。


    若敗之,則沒有以後。


    這在京都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少文人騷客,以及武者,在茶肆酒樓之中,義憤填膺。


    “外邦之人這是欠打,竟然想與我聖朝國戰。


    聖皇英明,功高蓋世,豈會懼這外邦?”


    前些年,聖皇玉素禦駕親征,掃平外邦,聲望已經到達了一種極致,如日中天。


    在民眾心中,聖皇是無敵的。


    “這次,聖皇禦駕親征,必定讓這外邦之人,見識一下我們聖朝的厲害之處!”


    “對,什麽牛鬼蛇神,聖皇一出,誰與爭鋒。”


    在京都之中,關於聖皇禦駕親征的消息,再次流傳起來,一如上一次。


    未央宮中,還和以前沒有什麽區別,隻是更加寂靜,暮氣沉沉。


    林朝和往昔一樣,修煉,消磨時間。


    隻是今日,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未央宮中。


    “你便是長生散人莊夢?”一身紫袍的威武男子出現,身上帶著出塵的氣質。


    “見過大人。”


    林朝認出了來人,太一門的牧虛,先天強者。


    牧虛掃了一眼未央宮,目光平靜,莊夢這種小人物,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多年前,聖皇陛下曾在這裏待過三月,是你在身邊伺候的?”


    如今,計劃當即,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他閑來無事,便來未央宮中看一眼。


    “正是。”林朝迴複,這不是什麽秘密。


    “你說,聖皇修未央宮是什麽目的?”牧虛掃了眼林朝,隨意問道。


    雖然計劃的推行很順利,隻差最後一步,便能成功。


    可是他心中始終有懷疑,聖皇入局太簡單了。


    說不定,有什麽他漏掉的地方。


    這個未央宮,就很有可疑。


    為聖女之時,聖皇便在未央宮中待了三月。


    如果隻是研習武學,未免有些太牽強。


    “不敢妄加猜測聖意。”林朝淡然拒絕。


    這時,牧虛的臉色微變:“我讓你說,你便說。”


    一股強悍的氣息從牧虛身上散發。


    愈要成功,他愈耐不住性子,這和他哥哥不一樣。


    他哥哥的耐心則很好。


    屬於先天的氣息從牧虛身上彌漫,林朝這個煉勁武者,根本無法抵擋。


    隻是,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牧真人怎麽有時間來我未央宮?”


    壓在林朝身上的氣勢頓時瞬間消散。


    一股澎湃的氣息壓向了牧虛,牧虛後退兩步,臉色蒼白。


    “見過聖皇。”


    玉素一襲大紅華衣,豎著的蠶絲領簇擁著那張冷豔的臉蛋,顯得格外清冷。


    牧虛眼中閃過忌憚神色:“未央宮中收錄有我太一門遺失的武學太一風行,我準備帶迴去一份副本。”


    “莊夢,幫牧真人把太一風行的副本拿來。”


    “遵命。”林朝離開了這劍拔弩張的場麵。


    沒過多久,林朝捧著副本迴來。


    牧虛接過功法,臉上神色平靜:“聖皇,外邦之危近在眼前,還請聖皇早做決斷。”


    牧虛說完,施禮離開。


    玉素看了眼旁邊的林朝,突然想起幾年前小婧對她說的話。


    玉素不由得說道:“未央宮中的武學士,僅剩下你一人了,你為何還待著?”


    “一個可以免費吃住的地方,讓我再待一百年,我也願意。”林朝迴答。


    確實,在未央宮有鐵飯碗,而且衣食無憂,這樣的生活大多數普通人都喜歡。


    玉素不由得想到了什麽:“我聽聞你乃是孤兒,世上已無親人在世。


    趁著年歲還不大,還是早點出宮,成一門親事,成家立業。”


    玉素的眼眸中帶著一絲蕭索。


    不知道,此次迴來,京都會變成怎樣。


    承平已久的天下,又會變為如何的場景?


    玉素離開,林朝看著玉素的背影,內心複雜。


    “她終究長大了。”


    “隻是,她到底要做什麽?”


    林朝不解。


    五月。


    聖皇禦駕親征的消息再次傳遍天下。


    這次,為了應對國戰,所有的先天強者將會前往南洱海,勢為覆滅外邦所有勢力。


    這次的禦駕親征,規格之盛,遠超上一次。


    可以說,天下間的強大武者,盡數前往南洱海。


    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天下間,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南洱海。


    外邦雖強,但比起聖朝來說,還差距甚遠。


    尤其是頂尖戰力。


    所以,這次萬眾一心,萬民所向。


    定然是聖皇橫掃外邦,一如前幾年,凱旋而歸。


    這次,林朝心中始終還是放不下,請假三月。


    南臨海,各種武林俠客雲集。


    酒樓之中,喜氣洋洋一片。


    幾十裏外的海域,有上千艘外邦的鐵船。


    可是,在場的武者和普通百姓卻沒有任何畏懼神色。


    此戰必勝,隻是勝利的時間早晚罷了。


    林朝的眉頭縈繞著一絲愁雲。


    即便是他,也能夠看出太一門的不安好心。


    玉素自然也能夠看出。


    這次大戰,肯定不會像第一次那麽簡單收尾。


    玉素……到底想做什麽?


    林朝覺得,他有些看不明白玉素。


    不過想一想,這也實屬正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人生要去經曆。


    南洱海上,聖朝與外邦時而發生摩擦,但巨大的碰撞並未發生。


    最大的一次碰撞,便是牧虛出手,與外邦的強者一戰。


    結果,牧虛占據上風,乘勝而歸。


    這讓聖朝的子民更是興奮,畢竟勝的是他們。


    距離最後的先天約戰,僅剩下三日。


    林朝抱著一壇酒,坐在曾經坐過的樹上。


    他的目光深邃,眼眸淡然。


    要麽入局,要麽,當一個看客。


    這種心態,林朝隻感覺莫名。


    似乎,對他晉升到九階也有莫大的幫助。


    林朝飲酒,可惜身邊沒有故人。


    第三日,國戰開啟。


    第一天,便爆發出驚天大戰。


    玉素的師姐,那位前聖女,戰死。


    天下皆驚。


    無數武者駭然。


    然而,還沒有來得及震驚的時候,突然間,天穹瞬間漆黑,仿佛一個車蓋,將整個數十裏之地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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