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幹嘛?報完名了嗎?”


    “都報了,在這等你。”三人迴答。


    “哦?那等一下一起迴家吧。”李書文說完,就進去了。


    辦公室裏吳文秀正和老師說話。


    “李書文同學的成績考上高中沒問題的!”


    “嗬嗬!那就放心了,以後還要多麻煩老師。”


    看到他進來,兩人交流也沒有停下,老師對吳文秀笑得滿臉褶子,連說“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


    之後就去迴答其他家長的問題去了。


    吳文秀笑容滿麵的領著李書文離開包圍圈,聽見老師說孩子能考上,自然是心滿意足。


    “媽,毛春偉他們在外邊等著我了,他們仨和我們一起迴去。”李書文對他媽說到。


    “哦,好啊!就讓三和我們一起。”吳文秀答應兒子的話。


    和三人匯合,都對吳文秀都禮貌的喊到:“阿姨好!”


    “你們就和我家書文一起迴吧!”


    “謝謝阿姨!”


    迴去李家後,四人到李書文房裏玩。


    李書文拿出幾本書給他們看,再到樓下拿些水果和瓜子花生上來,四人邊吃邊聊。


    “嘿!你們知道嗎?”楊沛禹神秘兮兮看著他們說到。


    “什麽?”完全不知道狀況的趙衡越。


    “肯定又是什麽八卦唄!”知道楊沛禹德性的毛春偉。


    “……”什麽都沒說,但用眼神示意他快說的李書文。他一臉求知欲,想知道楊沛禹知道什麽新消息。


    “嘻嘻!還是蚊子最得我心。”楊沛禹頓時得意起來了。說出八卦“是我們班又有人退學了!”


    “誰?”


    “誰呀?”


    “是誰?”


    “嘿!你們猜?”楊沛禹開始得意忘形了。


    “不猜。”


    “不說拉倒!”


    “……”


    見小夥伴不捧場,楊沛禹有些急了,脫口而出:“是紀美燕。”


    “她退學了?”趙衡越皺眉。


    “她成績不是挺好的嗎?”毛春偉疑惑。


    “為什麽退學?”李書文好奇。


    這迴楊沛禹不再拿喬,說出讓他驚歎的事:“聽說是她父母不讓她上!”


    “為什麽?”


    “是重男輕女嗎?”


    “什麽原因?”


    “你們都猜錯了,實際上是因為……她要嫁人了!”楊沛禹拖著常常的調子說出退學原因。


    “啊!”


    “竟然是要嫁人了,那是她自己要嫁,還是包辦婚姻?”毛春偉驚歎的問。


    “這才是最不可思議的,是她自己要嫁人,她父母還不同意呢!”楊沛禹說出紀美燕嫁人的原因。


    “她自己?”


    “是她自己選的!那是什麽樣的人呀!”毛春偉好奇的問。


    “是怎麽和她認識的?”李書文也插話。


    “哼哼……。”楊沛禹看了他們每人一眼,隻是哼哼。


    “西瓜,我把那個你喜歡的模型給你玩。”


    “我把我的零食給你吃。”


    “西瓜,等一下,我交你兩招。”


    三人紛紛給出好處,靜待驚天八卦。


    “看在你們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紀美燕她……”楊沛禹再看他們一眼,確認都睜大眼睛看著,張大耳朵聽著,才繼續“紀美燕她要嫁給一個軍官,還是個連長,現年26,比紀美燕大一輪,不是父母介紹,聽說是他倆自由戀愛,而且已經好上一年了,隻是今年決定結婚,才暴露的,她父母都給她氣病了,要把她趕出家門了!”


    “哇……!”確實勁爆。


    “嘿!什麽時候結婚啦?請不請我們這些同學去喝喜酒啊?”毛春偉追根問底。


    “這……這還真沒聽說。”楊沛禹尷尬了,竟然沒打聽到這事,真是太……太失責了,簡直就是落了他八卦小能手的威名。


    “即使邀請你,你敢去嗎?”李書文挑眉說到。


    “怎麽不敢了?都是同學有什麽好怕的。”毛春偉大義凜然道。


    “嘿!西瓜你難道不怕被……”。


    “……不怕。”毛春偉逞能道。


    “那到時候就去唄!”李書文埋坑。


    “這……”毛春偉苦著臉,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楊沛禹特意問了紀美燕什麽時候結婚,在哪辦酒,準備倒時候嚇嚇姑娘,隻是結果卻在預料之外。紀美燕和她未婚夫的軍酒是在男方老家——一個偏遠山區辦的,他們想去也去不了。這下看不成姑娘的笑話了。


    果然,毛春偉聽見這個消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去受罪了,要知道紀美燕對他很有‘好感’。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當然,最好是不要去試探了,畢竟好奇有風險,試探需謹慎。


    這一風波過去,之後的日子很是平淡。八年級,九年級,之後中考。


    在1974年7月,李書文參加中考,時年,順利考上高中,隻是趙衡越高中要去北京,四人分離。


    李書文前腳麵臨親密小夥伴的分離,後腳就感到要突破了。低級體術在13年後終於要突破到中級,喜不自勝的消息衝淡了別離的愁緒。這次突破所需元力甚大,所以在李家突破就不現實,他必須到元力充沛的原始深林去,尋找福地。


    “……不行,書文,你還隻有十四歲,爸爸怎麽放心你走出去。”李建國傷心的看著兒子,使用哀兵之計,希望小兒子聽話。


    “……爸爸,我是武術到瓶頸了,必須去尋找機緣,而且我是到師傅那兒走一趟。隻一個月時間,有師傅看著,還可以發電報,能出什麽問題?”李書文這次卻是堅定自己的想法沒有屈服,反而對父親解釋他的行程是有目的的,短時間內的,有大人陪同的,不會有危險。


    “……可是,爸爸媽媽會想你的?”李建國舍不得兒子離開家,舍不得一個月見不著兒子啊!


    “爸爸,我會給你們帶特產的,而且我已經十四歲了,是個男子漢了,不經曆風雨,怎麽變彩虹。”李書文軟著性子安撫父親。


    小孩子總會長大……。


    李建國最後還是妥協了,天底下怕是沒有父母不會對子女妥協。子女的想法,他們總會認真當迴事。


    李書文說是去孫寬泰哪兒,還真沒撒謊,孫寬泰的老家就在大山裏,那裏人煙稀少,保持這原始的狀態,對他來說,也是一個突破福地,而且就像剛才所說的,在孫師傅那兒,有孫師傅照料,父母也能放心,所以那個地方是首選。


    7月25出發,到時候8月25迴s市,迴來剛好開學。


    臨出發,吳文秀紅了眼眶,她流著眼淚看著兒子,舍不得啊!


    隻是雛鷹總要學會自己飛,少年郎總要走自己的路,更何況優秀有天賦的年輕人總是充滿闖勁,哪裏去不得!去哪都不怕!


    李書文坐上到孫師傅那兒最近的火車,身上帶著李建國和吳文秀給的二百塊錢和路上的食物、換洗衣服,這隻是明麵的,暗地裏,他的扳指裏甚至還帶著鍋碗瓢盆和大米白麵,被子,雨布,等生活物資,萬一發生個什麽事,也能周全度過。


    李書文這輩子第一次搭火車,特別新鮮,忍不住觀察車廂和車廂裏坐著的人。這會他旁邊還有一個暫時的監護人,是李父找的個順路的,看著他,把他完整的送到孫師傅手上就是這人的任務。


    他在觀察其他人的時候,他旁邊的暫時監護人也在觀察他。那人有些激動,隻要漂亮的幹完這件事,他迴到s市的時候就能更進一步。這個少年來頭肯定很大,要不然也不會被上司這麽慎重對待,對他吩咐的時候強調了又強調,甚至許諾升職的好處。


    李建國對兒子可不敢含糊,連他的身份都不隱瞞,直接告訴了監護人上司,讓這個監護人好好照顧他兒子,不然有他好看!當然大棒後麵自然會跟著胡蘿卜,如此軟硬兼施,自然是妥妥的。


    隻是世界上最多的是意外。即使監護人再多的注意,也擋不住有心人的覬覷。更何況李書文這塊肉太鮮美了,就容易吸引一些黑暗。


    李書文的外貌氣質太過於出色,火車上坐著離他近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甚至有人主動過來搭話,想和他認識認識,當然是一律被拒絕。


    這樣的事發生多了,李書文就有些無趣,也不再看車廂方向,他把帽子蓋在自己頭上,準備眯一會,順便躲開覬覷的人群。


    火車要做五天四夜,一來一迴就是十天,真正在孫師傅家呆的日子隻有二十天。這次突破時間比較長,他還要想一個既不讓父母擔心又能順利突破的兩全辦法,可不是個簡單的事!


    障眼法不行!他現在的障眼法隻能針對死物,像是他這麽大個活物,也隻能晚上裝一下,白天就要露餡。看來隻能......。


    現在的火車還沒有飯賣,隻提供開水,想要不餓肚子,有兩個方法,要麽自己帶幹糧,要麽在中途買,前者保險,但是吃的都是硬邦邦的幹糧,後者味道好又熱騰騰,還能改善夥食,隻是火車停下的時間不定,價格也更貴,是有錢人的享受,普通人通常都是二者合一,一般情況下吃幹糧,但是偶爾也會打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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