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找皇帝評理吧,我走了。喜歡就上.


    臨走,陳墨也沒忘記伸手在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楊複恭臉上抹一把,隨後很惡心的在自己臉上抹了幾下。


    “把我的臉也打破了!大家給我作證!”


    在一眾禁衛的無比震驚中,滿臉是血跡的陳墨翩然而去,就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杜懷山和孫解住在皇帝臨時住所的後麵,繞了很大一圈,陳墨和展青才找到地方。


    進門,陳墨的樣子嚇了杜懷山一跳。


    “子涵...這是......”


    “楊複恭他們幾個打我!”


    “打你...打你你不會跑啊?”杜懷山氣的閉上了眼睛,這個陳墨幹什麽都很聰明,怎麽這件事這樣笨。


    “打我...我自然要還手,這血是楊複恭的!”


    事情鬧大了,竟然打了觀軍容使楊複恭,陳墨的反應比杜懷山預料要激烈得多,杜懷山一臉的不可置信:“其他人呢?”


    “都打趴下了,不打他們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都是欠抽鬧的!”


    杜懷山直搖頭,既然打了楊複恭,陳墨必然不會放過其他幾個,以陳墨的彪悍身手,幾個人還不知有多慘。 “子涵來了,我可是等不及了,看看我們的大英雄現在怎麽樣的風采!”這時,門外傳來孫解的聲音。


    孫解看到了陳墨的背影,當陳墨迴過頭,鮮紅的大花臉讓孫解立刻瞪大了眼睛。


    “行了,行了。你去洗把臉,我來給景寒兄解釋。”杜懷山皺著眉,這次恐怕有大麻煩,陳墨還是太年輕,不考慮後果,事情怎麽善了?


    陳墨洗過臉,迴來。杜懷山已經把前後經過告訴了孫解。訓斥什麽的也沒用,事情已經出了,現在是怎麽解決。


    “陛下那裏會怎麽樣?”孫解看向杜懷山。


    杜懷山想了想:“陛下想來...也就是訓斥,能怎麽樣?京師還要靠天成軍。估計也就是降旨或者罰俸的事。隻是以後,內官還要掌權,子涵的日子會不好過。”


    “不好過就不好過吧,我才不怕他們,京師的軍隊不敢對付我,有人在身邊時刻護衛,看以後吧!”


    陳墨很輕鬆。輕鬆地的讓杜懷山有抽他的**:“以後,以後你怎麽升職?這樣魯莽,如何做大事!” 陳墨沒有迴應,杜懷山訓斥自己名言正順,不過。陳墨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宦官階層和文官階層最後總是要站在對立麵。國家不穩定。宦官要掌握權利,穩定起來也要掌握權利,這兩個階層沒有調和的可能。這次給他們顏色看就是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虎須碰不得,碰上自己就會倒黴。


    “好了文翰兄,事情已經出了,等待結果吧,子涵是有些魯莽,但這次的魯莽未嚐不是好事,那些內官會怕子涵,這樣怕下去也好,省得他們無所顧忌。”孫解突然有些明白陳墨為什麽這樣做了,能夠掌控大局,幹掉那麽多狡詐強悍的對手,陳墨怎麽會不計後果的犯傻?這是陳墨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哎...就這樣吧,子涵以後要慎重,這可不是玩笑,京師必定要重整,官場要有動靜,聽說這次吏部尚書韋正紀要擔任侍中,兼署理同平章事,也算是不錯。”杜懷山不提陳墨的事了,說起了朝中的事情。


    韋正紀全名韋昭度,京兆府人,陳墨還和他有過交往,為人端正,算是一個不錯的官員。


    “聽說孔化文也要加仆射,改吏部。”說過重要的侍中人選,孫解說起了孔緯。


    這才是陳墨需要注意的人,好在隻是改為吏部尚書,位高權重不假,但不足以左右朝政,宰相們對他應該有防範,這個結果還算理想。


    “孔化文這個人表麵還算方正,沒有什麽劣跡,陛下看中的應該就是這一點吧!”杜懷山對孔緯同樣不感冒,可兩位宰相都無法左右,他更不可能如何。朝中的事情不是什麽秘密,孔緯的升職恐怕也是皇帝為了平衡,這是執政的一種需要。


    兵部侍郎張浚好像要更進一步,要進入戶部,而另一個兵部侍郎鄭昌圖好像也要動一動。


    “恩師,陛下的身體如何?聽說前一段時間有些不太好?”說了一些官員的內部消息,陳墨轉移到了皇帝身上。


    “陛下不久前病情有所加重,很危險,但...不敢給其他人說。現在陛下的情況也不是特別好,調養用藥隻是維持,病情的控製很讓人擔心。”說起皇帝陛下,杜懷山立刻憂心忡忡起來。


    “這種疾病需要靜養,陛下...哪有靜養的機會,去年的憂心讓病情有所加重。雖然...後來左大將軍節節勝利穩固了京師和兩鎮之地,也除去了朱玫等人,可陛下終究是......”


    孫解麵色也變得沉重起來,皇帝好像真的有些危險了,誰都很無奈。


    在這個時代,這種病根本無解,陳墨早有預料,皇帝真的不行了......


    和兩位太醫令討論皇帝的病情算是揭過了陳墨闖禍的事情,打了就打了,憑借陳墨的功勞和左睿的強大,總不會有生命危險,就看皇帝怎麽對陳墨處罰了。詢問一番京師的情況,兩人放過了陳墨。


    出了院子,轉過彎,陳墨再一次被攔住。


    禁軍士兵認識陳墨,但不能放他進去,這是皇族的暫住地。


    壽王李傑知道陳墨要過來,隻是沒想到過來的這麽晚。遂寧公主也在,一開始下棋就心神不寧,遂寧公主的棋路亂的一團糟。


    是不幸,還是有希望,壽王李傑很糾結。妹妹太投入了,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少,可這個陳墨從來沒有表示出過那種意思,讓李傑總感覺妹妹的希望並不大。


    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陳墨進屋像往常一樣輕鬆拱手施禮:“見過壽王殿下,長公主殿下。”


    “這次可是長了臉,沒想到大郎能夠做到這些,本王還是小看了你!”


    壽王李傑開始感慨,知道陳墨有能力,想不到有如此大的能力,也算是一個意外驚喜。


    陳墨很放鬆,壽王李傑有些小小激動;遂寧公主沒怎麽激動,她看似平靜的站起身,露出一絲微笑;那次揮動棋盤其實已經很激動,這一轉眼就是經年,再次看到陳墨哪能不激動,隻是在強力掩飾罷了。


    心中多麽波瀾起伏也不會直接表露,遂寧公主畢竟是公主身份,要有皇家應有的風儀。


    陳墨變了,變得越來越強,遂寧公主突然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距離感,這種感覺讓她愣愣的的站在原地,除了微笑隻剩下一種巨大的失落感。


    “坐,今天好好聊聊!”壽王李傑看到了妹妹的不正常,他示意陳墨坐下,隨後看向遂寧公主李嫣:“十一姊準備和大郎來上幾盤棋,你不是說要讓大郎潰不成軍嗎?”


    陳墨也看出了遂寧公主李嫣的狀態不太正常,也趕緊搭話:“長公主殿下想來棋藝更加精進了,哪裏像我,整天奔波,完全荒廢了。”…


    “棋藝荒廢了才是好正途,大郎的功勞哪裏是這些嬉戲之物可以相比,想必將來封侯拜相不在話下!”遂寧公主李嫣的話怎麽聽都感覺到一種失落在裏麵,好像還有譏諷的意思。


    為了李家江山賣這樣的力氣,竟然遭受這種待遇,陳墨尷尬的再次拱手:“殿下過譽了!這隻是鄙人是盡一個大唐臣子的責任,殿下何出此言?”


    壽王李傑想不到千盼萬盼,盼到見了麵會這樣,他搖搖頭:“都來坐,大郎給我說說京師的情況。”


    遂寧公主李嫣也知道陳墨的不容易,但...竟這麽長時間隻來了一封信,也僅是提了提自己,給了一聲問候就作罷。心中不爽,自然不會給陳墨什麽好顏色。


    落座,陳墨說起了京師的事情,尤其是圍城後孟淑妃和百姓的滔天氣勢,被陳墨敘述的天花亂轉,感人的情景讓遂寧公主李嫣終於開始笑逐顏開。當然,也要說起了保大軍和靜難軍。就是戰爭,不停地戰鬥。那些勾心鬥角也是動人心魄,朱玫、王行瑜,東方逵,王重榮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陳墨講的繪聲繪色,完全就像講故事。到了關鍵處,尤其是堅守潼穀關的兩次重大危急時刻,遂寧公主李嫣終於露出了女孩本色,這種步步危機讓她驚叫起來......


    陳墨沒有提自己把京師庫府清空的事情,做了也不能說,隻是說了說改良灌溉和促進農耕的好處,百姓的生活狀態和對朝廷資助的感恩戴德。至於以楊複恭為首的宦官想要重新掌權的事情,陳墨更不會提,因為他知道楊複恭曾經在壽王李傑身邊任過管事內監,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壽王李傑對楊複恭的印象很好。


    陳墨不提不代表壽王李傑不提,陳墨繪聲繪色講完自己的故事,壽王李傑突然間微笑著問道:“我聽說剛剛大郎把楊觀軍和兩位樞密使與內侍都打了一頓,你膽子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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