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趁著月色,天氣涼爽抓緊時間趕路。且說江流騎著白鹿在月光下像一陣風一般一會前,一會後。江流趁著月色趕到八百裏外的太行山獵了一頭豹子,呦呦吃的直打嗝,這會兒運動運動消食呢。


    三皇子剛才看了呦呦吃豹子的模樣連伸手摸的勇氣都沒有了,在馬車上羨慕地看這江流騎在呦呦身上跑前跑後。江流被呦呦轉的頭暈,下了鹿找了一匹馬來騎。


    “有異獸你都不坐,偏要來騎馬。真是浪費啊。”月狸也很羨慕啊。


    “我樂意啊,你想騎,也可以去試試啊。”江流一臉的鄙視。


    “我也想啊,可惜呦呦他不肯啊。”


    “我去抓隻老虎來給它吃,你說它肯不肯馱我呀。”綠竹道。


    “你可以試試看,呦呦好久沒有吃虎肉了,最近挺想的呀,天氣轉涼了,我也想有件虎皮裙,擋擋風寒挺合適的。”


    月光下,江流看到帝三子眉心一朵花隱約出現。


    “江流哥哥,呦呦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人能騎嗎?”帝三子問道。


    “有啊,雙月庵的空桑仙子就可以騎,這異獸角端還是人家的呢,江流哥哥隻是替別人看管一下。”綠竹道。“你要是能騎上這呦呦,一晚上就能到得了雙月庵,也不用這麽千裏迢迢的走過去了。”


    “白天一般人隻要呦呦肯,都可以騎的,要晚上禦風而行,那非的要跟呦呦神識合一才行,這天底下隻有我跟仙兒可以的。”


    說起這異獸角端呦呦,當年仙兒還年幼,在雙月庵修行,少女心性生性貪玩。那雙月庵位於上林之野,仙兒日日偷跑出來滿山的玩耍,有一日遇到一頭奄奄一息的小鹿。就救迴庵中,央求師傅治療小鹿的傷。等傷好之後那鹿也不肯迴山林,日日跟著仙兒。


    平常那個鹿都是吃草的,這鹿呢,吃肉,雙月庵哪裏來肉給它吃呢,所以這小鹿一直都瘦不拉幾的,它雖然瘦,跑的也快,這吃肉的鹿仙兒也不覺得奇怪。直到有一天夜裏,這鹿帶著仙兒像風一樣禦風而行的時候,仙兒才知道呦呦不一般。漸漸的仙兒騎著呦呦夜晚去附近的大山獵虎殺豹。呦呦逐漸長大,頭上的獨角漸漸冒了出來。


    江流也是修煉了神照經,神識能跟火鼠吱吱交流之後之後才發現也可以跟呦呦溝通交流了。後來就能騎上呦呦夜晚禦風而行,上次大鬧無雙城,不是因為騎著呦呦也不能在一夜的時間就趕到無雙城。


    夜風漸起,月上中天,花疏影看著眾人也乏了,就讓江流上前去找個避風的去處今晚打尖歇息。


    江流下了馬,叫來了呦呦。跨上呦呦心念一動,心有所感,運起撕心情長決的心法,頓時以前生澀之處,運轉不靈的地方豁然開朗。原來江流騎上呦呦,跟異獸心念合一之後神識大漲,遠遠超過了撕心情長決的要求,以前是神識不夠,現在神識遠遠超過。


    江流心念一動,化作了月狸的模樣,衝著月狸拋了個媚眼,“月狸大爺,奴家去也。”嬌滴滴的聲音惹得花疏影連連差異。


    月狸突然見到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人跟自己說話,還沒反應過來。眼看著江流要溜了,大怒。手中唿的砸出一個裝水的葫蘆,連呦呦的影子都沒有摸到。嘭的一聲砸爛在路上了。


    琇瑩還沒看明白怎麽迴事,邊上的綠竹笑的前仰後合,差點從馬背上掉了下來。連忙問剛才是怎麽了。


    “你讓我喘口氣,差點笑死我了。”綠竹一個徑的抹胸口。


    “看來這江流練成了撕心情長決,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月狸師兄的模樣羅。”花疏影到。


    “是啊,這江流真是個練武的奇才。穀公公都說了,當今武林能練成撕心情長決的絕對沒有,要不然憑什麽就送了秘籍給江流,不就是算準了他練不成。”


    “可惜穀公公這次失算了啊。”


    這邊江流變幻作月狸的模樣在月下似一陣風,眨眼的功夫越過一道山崗,前麵一片密林,涼風陣陣,密林深處嗚咽聲傳來,聽聲音,近處傳來出沙沙聲響。好像是一片竹林。月光下遠處的山起起伏伏,像是潛伏的野獸。


    江流落下來,在路上信步而走。呦呦的蹄聲,迴響在四周。穿過竹林大約三四裏路,拐過一道灣,前麵隱約有火光出現。江流駕了呦呦隱到暗處,慢慢的靠近了,仔細看個究竟。


    前麵半山坡上,一棵倒地的大樹攔住了一輛馬車。車門已經被扯爛了,裏麵的行李灑落一地。邊上一個錦衣郎君滿臉通紅,護住身後的一紅衣女子。邊上幾個黑一人將兩人團團圍住。不停的拉拉扯扯。女子哭泣不止。


    “這裏的規矩是迎風一刀斬,按著規矩來今日就平平安安的離開了。”邊上坐在樹樁上的大漢聲若洪鍾。“二黑啊,給小郎君說說我們的規矩。”


    “您二位聽好了,我們榜爺的規矩迎風一刀斬就是這白貨一半,黃貨八成。”邊上的尖嘴猴腮,嘴邊長二撮黑毛的黑衣人道。


    “這白貨是什麽,黃貨又是什麽?”錦衣郎君問道。


    “白貨就是銀子,黃貨就是金子,你這小郎君好不曉事。”二黑道。


    “怎麽樣,今日你們交是不交啊,依著我往日的規矩,今日我是要洞房的呀,這山寨還缺個壓寨夫人呢?”樹樁上的大漢哈哈大笑“不過你放心,如今榜爺我已經戒色了。”說完站起身,隻見這榜爺頭上一條長長的刀疤,一直劃過左眼。左手也沒有了。


    聽到榜爺的言語,紅衣女子嚇的渾身發抖,將整個身體都縮在錦衣郎君身後。


    江流聽著聲音耳熟,看到那榜爺站起來,心道。又遇到熟人了,這烏龍山之狼還真是死性不改,又做起剪道的勾當了。當初在小鹿鳴山莊砍了他的手,後來血濤臨走的時候也答應了以後要替薛姑娘報仇。如今又遇到,那是新仇舊恨一起算。這會絕對不能放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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