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鐮倉幕府的這一道政令,讓原本幾處公開支持說要複政於藤原家的幾個大名,頓時變的偃旗息鼓,低調了不知道多少,因為在此之前,各地大名,發現幕府除了得到了各地的供奉和敬仰之外,在各個地方都沒有有效的控製力量,那麽覺得的自由就會滋生更多的野心和貪婪。優勝劣汰,物競天擇。那些經營不善的大名終將失去他們的土地和權力地位。


    所以各地大名之間的攻伐從暗地裏漸漸的走向了明麵上麵。並且有了一個由頭以後,一些為了找到借口從而拓展自己生存空間,和社會資源的大名們,就開始沒有判斷的開始站了隊伍。但是鐮倉幕府卻是利用了,人民的力量。沒錯就是底層人民的力量。生活在底層的,有誌想不被魚肉的那些男人的欲望,被鐮倉幕府**了起來。


    而這樣龐大的人群,一些不會算數的人,開始質疑起了鐮倉幕府的當權者,如果全國各地的野武士和浪人都去參加這麽一場戰鬥,那麽現在的幕府到時候就會接受武士直到他們破產而至。


    但是當他們被身邊的人點播了一番之後,卻恍然大悟,“搜得死內!”


    藤原家的兵將能有多少,說的恐怖一點,如果藤原家能有兩萬人,那麽就算,有兩千個武士殺掉了兩萬個敵兵。最後能全部都活著迴來,那也才隻有兩千人而已。而幕府對於北海道的控製還十分的薄弱,如果就這麽一下就聚集了超過兩萬個輕足,也是戰鬥力頗高的。但是既然是開兵見仗。怎麽可能有不死人的道理?


    再家加上此次藤原家來勢洶洶,上了戰場又有幾人能夠活著迴來。又有多少人能真的殺滿十人,這樣的人,沒有衛兵,沒有跟隨,這樣的人,北條家是來多少要多少,來者不懼的。畢竟東瀛人也是知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道理。”


    另外這些被北條家一紙詔書就引得去賣命的家夥,第一不吃幕府的糧草,第二還能為幕府戰鬥。並且為了能夠得到大友家真實的或者是略微上浮的戰鬥水平和寄語,那麽對於一個浪者和野武士是多麽的重要自然是不可言喻,所以根本就不用考慮這些浪人和野武士會對大友家,抗領不尊的道理。誰敢違抗大友家的命令就相當於放棄了這次戰爭能給帶給他們的紅利。並且這些野武士和浪人,能到築前國的人還能算是小有家資或者是有門路能吃上飽飯的。另外近幾天仍然那不斷的有人趕到築前去到大友家報道,準備參與這場鐮倉幕府幕府下達的命令。


    對於援軍,此刻的大友直能也是喜憂參半,喜得是不愁沒兵跟藤原家對戰了,而愁得的是,這一下來的人太多,沒地方住,糧食不夠吃,並且各地來的浪人和野武士,行為行事風格,個人素質的參差不齊。一致於整個築前國治安急劇下降。各個街道上都是吵鬧喧嘩的。還有喝醉酒睡在路邊上的浪人以及武士。這短短的幾天裏麵,光是騷擾婦女的事情就多大數百例,但是對此大友能直能說什麽?難道趕走這些浪人和野武士嗎?當然不能,戰爭還沒有開始,拿到就要卸磨殺驢了嗎?好在的是大友直能和他的族親鍆並不是傻子。當他們然知道,現在他們需要依仗的人是誰了。


    除了鐮倉幕府以外就剩下了他們這些大名,而大名的援軍已經來了,但是卻隻有不到千人,加上大友家的人也不過才隻有的不到四千多人的武裝力量,這裏麵還要算上一些大友家能調動起來的民夫。有了這幾千的野武士和浪人的組合就一下子不一樣了。糧食補給不足的壓力,讓原本能夠三千士卒吃到今年入夏的第一次收成的糧食,變得隻夠吃到一個月以後。這樣的情況下,大友直能做了一個他認為是對的選擇。因為他覺得時機已經到了,自己現在手下兵多將廣,該是自己表演的時刻了。


    這段戰爭必將再入東瀛之史冊,弘長二年,一月,下旬,大友能直,率領空前絕後的萬人大軍,以及民夫無數,對叛軍,藤原家的勢力展開圍剿。


    這也是韓振漢為什麽會率先遭遇到,大友能直的原因。但是大友直能可能把他的運氣都在他的築前國用完了,當他率領軍隊開拔向韓振漢所在的築後國進發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他的命運。


    韓振漢可不是牛三炮,換句話說,對於戰鬥實際指揮,可能韓振漢還不如牛三炮又戰鬥力,但是韓振漢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陣前指揮官。尤其是在他來到這個時空以後,並且作為一個全軍的統帥,他也不可以不負責的把自己放在一個危險的位置上。


    到目前位置新一團的戰士能夠沒有人提前離開這個團體,很大程度上是跟韓振漢定下的策略規定有關係,還有就是老天的眷顧和福報。因為不論是在太原府的呂梁山上,還是在運城麵對蒙古鐵騎數十萬人馬,或者是白族,以及大理的大大小小的戰鬥不計其數。有時韓振漢自己也會想是不是上天在有意的照顧他們這八百個兄弟。讓所有的兄弟們都能平安的活下去。


    而此刻韓振漢又是猶如神助一般,原本依靠萬人力量的大友能直原本可以安安穩穩的守衛他的築前國的城池之內。可他卻偏偏作死跑出來跟最善於打防守戰鬥的韓振漢去拚誰更會守城。這不是跟野豬跟大象比誰的鼻子長嗎?原因隻是因為大友直能覺得這麽多人留在築前國,會消耗自己更多的糧食,還有會對築前國原本不錯的治安造成巨大的影響。


    當分布在近百裏範圍的熱氣球部隊發現了大友能直部隊。利用熱氣球部隊的空中機動能力還有旗語的傳遞性接力式的快速的把敵人的動向傳遞到了韓振漢所在的駐地。


    “東北方向一百餘裏以外,發現敵軍駐紮,數量過萬,裝備簡陋,並不統一.......”


    有這麽幾個關鍵詞就已經夠韓振漢帶著那些年輕的少年參謀班的參謀們開始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和合理的邏輯推理了。而這個少年參謀班,還是一個跟韓振漢有這親戚關係的人,提醒了韓振漢,年紀和經驗往往總是限製了人們的想象力,經驗之談雖然是好事,但是又是經驗隻談也是容易讓人陷入到思維定勢當中的誘因所在。


    但是單純的學習了理論之後,還有種種條件的附加,再加上,合理的推演。少年參謀班,雖然不能推演出敵人的真實動向,但是他們卻能做到推演出幾近完美的還有出其不意的敵人進攻路線。又是還會提出非常有建設性的反擊方式。


    少年參謀班,加上韓振漢老牌的參謀組,也就是最早一批在運城訓練的一些少年,當然他們現在也年紀不大,這兩組人組成了兩個參謀建議的對比,往往這兩個參謀戰略就幾本能夠給韓振漢帶來幾乎所有完整的防禦方案,以及反擊方案。


    當然這些所有的推斷,都是根據熱氣球偵查部隊,加上地麵偵查部隊雙方匯總迴來的地圖信息,最後製作成沙盤,在沙盤上推演出來的。雖然看似簡單,並且還讓人感覺很有趣,也很好玩一樣。


    但是要知道這是要求非常嚴格,嚴密的團隊合作最終才能完成的。交會一個少年測算,一個成年走一個多少仰角的山路要走多久,隻需要把公式交給他,或者說讓他記在自己的本子上就可以。當需要運算的時候,幾個人在一起查缺不漏,計算出,敵人從某給位置行進到敵人所有的攻擊位置和攻擊方向,逐個所需要的時間。


    這些內容聽上去好像很複雜,很難的樣子,但是實際上這種套公式的運算,隻要學會了乘除法,再每天都做這種東西,連腦癱的孩子都能做到。但是要繪製準確的地圖就是天大的難事,再按照地圖數據利用沙盤縮小比例複原。這就是需要一個團隊來配合完成的工作。但是如果在這個工作的基礎上在限定一個時間。並且是越快越好的時候,就讓這件事變的非常的困難了。


    但是韓振漢勝在了有熱氣球這樣的一個法寶上,對於地圖的繪製,利用熱氣球的上帝視角進行俯覽,利用氣壓計量山體高度,水平儀和多個節點測量平原,河流的長寬,都變的簡單了很多。這是這個時代的人無法逾越的技術壁壘。但是韓振漢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而大友能直幾乎完全在韓振漢的空中部隊監視下,一路走到了禦井郡的久留米藩,也就是久留米城的意思。久留米這個地方原本就是大友直能的屬地,而且大友直能也不是那種愣頭青什麽也不會,在加上身邊各路武士七嘴八舌的上來獻策。


    還有主動請纓準備成為先鋒官想要首播頭籌,在大友直能麵前留下好印象的。一開始大友直能還非常的高興,但是出來說話的人,主動請戰的武士實在是太多了。說什麽能以一當十的,說什麽能以一當二十的,最離譜的說自己能千軍萬馬如入無人之境的。牛皮聽多自然也就學會了判斷。


    雖然對自己的人數有優勢讓大友直能信心滿滿,但是他到是沒有因此而發昏。完全的用笨辦法發揮了自己人數眾多,人多勢眾的優勢。一萬人分成了五個軍團。左右前軍各兩千人,中軍四千人,另兩個預備隊一共兩千人,隨時準備策應前三軍,以及負責守衛後方。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包括大友直能自己所在的中軍當中,除了他的親兵,那一百多人以外,其他的四千餘人全部都是有各地來的野武士構成的。而左右的兩個前軍則是從四國島,支援過來的兩個大名派來的五百人輕足和帶隊的武士,率領野武士和浪人組成的前軍。而他大友能直,大友家的嫡係部隊竟然被他放在了殿後的位置上。


    要說一個人摳門可以從各個地方體現出來,就說大友直能的摳門此刻你就能看的出來,當然在大友直能來看,這一戰自己幾乎是必勝的,如果藤原家能有一萬多人的軍隊,那麽什麽鐮倉幕府,什麽北條時賴,早就被藤原家的家主給滅掉了。


    還用得著繞那麽大一個圈子,跑到南九州島去進攻島津家的地盤嗎?不就是因為藤原家的實力不夠挑戰鐮倉幕府,打不過北條時賴,所以他才選了島津家南九州那麽一個偏遠的地方,為的不就是能讓幕府鞭長莫及,奈何不了他們嗎。


    “聰明”的大友直能早就在援軍到來的時候就已經冷靜下來分析了藤原家的狀態。這也是他選擇主動出擊的原因之一。因為如果藤原家到了他這裏不再進攻了那,拿下中九州到南九州的那麽一大片地盤以後,九州九國六國都到了他們藤原家的手上,難道還想獨占九州嗎?就算獨占的話,那他不就得直接麵對從北方本州和南方四國兩個方向的圍剿。如果留下了自己並且自己還仍然按兵不懂,坐等他進攻,那麽藤原家將會有充足的時間補充自己的兵源還有當地的各種資源。


    大友直能的這套說法,在說給很多謀士聽了之後都得到了眾人的認可,連最能挑刺的人,都對大友直能豎起了大拇指。嘴裏喊著稱讚的話。


    在加上大友能直的小算盤,就這樣大友家的聯合軍隊,一支為了榮譽,為了榮耀的大軍,一路上唱著歌,懷揣著自己的夢想,祈禱著天照大神保佑自己的軍隊。來到了韓振漢所在的禦井郡久留米城下。


    實際距離築前國最近的並不是久留米。而是在久留米東北方向的禦原郡,但是禦原郡,並沒有像樣的城郭,也沒有什麽地勢天險可守。所以這個進軍路線直接的被大友直能給否定掉了。


    大友直能衝出自己的老家是來幹什麽的?當然是尋找藤原家的主力部隊出來決戰的,以畢功其一役為戰略目標。打完拉到,死道友不死貧道。最後誰愛找幕府要官吃糧都沒問,從藤原家搶來的東西,武器裝備上繳上來,交的多功勞就越多。所以大友直能判斷藤原家的守軍絕對會留在久留米城內。守衛築後的門戶,而不是選在無險可守的禦原郡的位置安營紮寨。


    要說大友直能確實是沒有猜錯,韓振漢甚至都命令守衛在他右側翼也就是東向的孫虎,派人去禦原郡位置上去設營駐紮去了。因為韓振漢並沒有和大友直能交過手,並且韓振漢身邊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了解這個大友直能。大友家藤原賴嗣倒是知道,但也僅僅是知道而已。


    為此韓振漢還擠兌了一番藤原賴嗣,


    “知道你為什麽丟了江山嗎?知道你為什麽丟了幕府將軍的位置嗎?就是因為這一點點......”


    當然韓振漢還不知道北條時賴的最新發現的募集力量的辦法,如果韓振漢知道了之後,肯定會更佳的讚揚這個北條時賴,並且同時來擠兌藤原賴嗣的。


    隻是現如今的藤原賴嗣,已經找到不到自己合適的位置了,因為隨著戰爭戰線的推進,他已經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這些華夏人,需要大量的勞動力,他們幾乎,不是全部的移民走了所有占領區的平民。就連那些隻能等死的老人都被他們用船運走了。


    難道他們是好心嗎?絕對不可能,看看他們吃的用的,那個不是好東西。好東西就要花錢買,用人幹活製作出來。


    那麽這麽大老遠的難道就是為了好心把生活在每日餓著肚子,躲在顫抖的房子裏麵苟延殘喘的平民,給他們一個安穩的生活,誰的腦子抽抽了才會這麽做。但是很明顯這個軍團的主官並沒有腦子抽抽,而且還精明的不要不要的。


    這樣精明的人肯定不會做賠本買賣。那他們要這些平民賤民去幹什麽?難道是拉去和那些他們口中的蒙古人去拚命嗎?這夥人已經這麽能打了?那在他們口中的:“韃子”蒙古人,到底要兇悍到什麽程度?不對,這些平民去打仗?那跟不可能。同他們去填坑在那地大物博的華夏都會被嫌棄太過的瘦弱。


    那麽這夥人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麽?當整個九州被拿下了七個國以後,藤原賴嗣想到了正確的答案。他要清空這個國家,他要讓這個國家在這個島嶼上消失。從而讓這個島嶼上的數百萬人口淹沒在華夏那千千萬萬的人口當中。從而漸漸的在曆史上消失掉,甚至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想到這裏藤原賴嗣就愣住了?這樣真的可以嗎?要幫助這個華夏人這麽做嗎?這對東瀛人有沒有好處?從他開始想這樣的方法對東瀛人有沒有好處的時候,就證明藤原賴嗣心中動搖了,不為別的,就為了他那死在渡海船上的小兒子,還有那個要對自己趕盡殺絕的北條時賴。


    藤原賴嗣本就是帶著仇恨迴到這個島國上的,而此刻這個國家的命運和自己的仇恨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是選擇為了這個國家放棄自己仇恨,還是為了仇恨得報,去幫助眼前的惡魔湮滅掉這個國家,還有自己的仇人北條時賴。藤原賴嗣一直在猶豫不絕,拿不出自己的主意。


    。。。。。。。。


    “報告,直能大人,做左前軍迴報,前方二十裏處已經可以看到久留米城了......”


    “好,我們終於到達了!激動人心的戰鬥就要展開了!讓我們為了武士的榮譽!讓敵人的鮮血為我們戰功添彩吧!”


    大友能直用他那自以為是的歌調,抽出了他的腰間的長刀,但是他身邊的這些武士還真是就吃這一套。在大友能直喊完以後,所有的武士都嗷嗷叫的從地麵上站了起來,一個個都沒了剛剛趕路時疲憊的狀態,一個個嘴裏怪叫著,衝著南方的方向。像是原始人準備對著野獸發起進攻一般。眼神中透著貪婪還有欲望。


    所有人都忘記了剛剛自己隻是坐下休息了沒有多久的時間,就再次動身,欲望果然是驅動人前進的動力,好像往前就是他們的榮華富貴的生活一般。當然那清醒的人也並不是沒有,膽小的人也並不是不存在。


    但是氛圍這個東西就像是一眾能傳染人的病毒一樣,在這樣的氣氛之下,膽小的人裝也會裝得氣蓋雲天,冷靜清醒的人也會被感染的心跳加快。


    “空軍迴報,敵人左前軍已經停了下來,右前軍仍然在繼續前進,原本休息中軍和後軍又開始前進了,並且是朝著左前軍的方向也就是我們所在的正東方向。”


    一個副官拿著一個皮製的本子在韓振漢的身側開口說道。如果此刻有人在千米高空上進行俯視的話,那麽仔細看就會發現,此刻接近八百米高空的位置上,有兩條像是用點連成的線一般的存在,在一個形狀不算規則的方塊的左右延伸向了東方。在天空上看去,那個方塊更像是擺在地上的一個風箏,而他的兩邊像是係在風箏兩側的線繩一般。


    “我還真怕這個大友直能走錯了路,錯過了我們的東麵防禦,對方的人數再次確定了嗎?”


    “還沒有消息穿過來,大體的人數,應該在一萬三千餘人,其中左,右,中,後,四軍接近一萬人,民夫......”


    韓振漢一直手掌立了起來,表示讓副官不要說話,然後繼續看著沙盤上的地形,


    “這我都聽了好幾遍了,你們不用這麽緊張,既然這個大友直能願意送上門,不用我們去打,還不好嗎?那麽遠的路,為了占領有效位還可能要急行軍。你們不嫌累,我的馬還嫌累呢......在這裏吃掉他們,很不錯。”


    說完韓振漢拿起了前麵沙盤上的一麵小旗子,放在手裏,顛來倒去的繞著三平方的沙盤轉了幾圈。


    “讓孫虎帶兵摸過來吧,就在到他們現在的這個位置,這裏!”


    說完韓振漢把原本插在沙盤上代表大友直能中軍位置的旗子拔了下來,把一個寫著“孫”字的旗子插在了上麵。隨後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大友直能有這麽多的人,這可都是勞動力啊,大半個九州都打完了,這才多少人,滿打滿算還沒有過二十萬呢吧,還能都擠在本州上麵。這一下就給我送來了一萬多的青壯,這多好。不能浪費掉!”


    此刻大友直能和韓振漢的心情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用別人的刀子和力氣去打一個欺負了自己的人,最後得到壞人財富的還是自己,放在誰的身上都會高興的睡不著覺。而韓振漢則是為了能打完最後的九州軍事力量,而覺得十分的開心。並且在韓振漢當前的安排之下,活捉數來數量頗多的俘虜已經幾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這裏麵兩個人都犯了一些錯誤,大友直能的錯誤基本就可以不說了,而韓振漢犯的錯誤雖然不致命,也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傷害,但是卻會對他的生意經造成一些小影響。他低估了這夥雜牌軍的戰鬥意誌!


    做錯了方向的右前軍被大友直能派去的傳令兵叫了迴來。好在兩千多人的隊伍調方向是非常方便的。不想萬人隊伍那麽龐大。


    而當右前軍的帶隊武士出現在大友直能麵前的時候,另外負責左前軍的武士長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了。但是不耐煩也沒有辦法。因為大友直能一直在安慰他。不用急,這場戰鬥會有很多戰功分給你們這幾位武士長的,並且自己一定會寫下推薦信分別送給幕府和他們效忠的大名那裏的。


    得到了大友直能的承諾兩個武士都變得非常的興奮起來,並且這一路上他們也都非常的向往著即將展開的戰鬥。因為他們本身並不是什麽武士長,而是四國裏麵兩個家名手下的武士,這次他們會響應幕府的召集令,無非就是為了增加家名在幕府內部的影響力,說白了就是討好北條時賴這個當權者。


    而被派出來的這些武士和輕足也都是比較年輕的隊伍是需要鍛煉的。這兩家的藩主幾乎抱著跟大友直能一樣的想法,他們覺得藤原家這次歸來既然已經打下了大半個九州,那麽為了不出怒所有的大名和逼急了幕府,藤原家是不會完成獨霸九州的戰略的。所以派去了武士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隻是他們沒想到大友直能會得到那麽多的野武士和浪人的補充。並且還主動出擊準備去進攻藤原家。


    這兩個家名,其中一個姓織田,而另外一個則姓豐臣。雖然在四國島並不是什麽大名,但是也算是在本國的境內小有影響力了,並且他們的野心也都是同樣不小。


    既然是要攻城那麽攻城用的器械總還是要有的。但是東瀛人在攻城與防守的戰鬥,都不算是什麽太難的戰鬥,因為城牆不是很高。其次是雙方人數都沒有多少。一場戰鬥打不了多久就會分出勝負。畢竟幾千人對壘,打個幾天下來,剩下幾十幾百,那樣打起來也不會有什麽進展。況且死傷超過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五成以上的時候,那還有不潰退的隊伍。


    像如今大友直能帶領這樣萬人的大軍對一座城池發動進攻,就算到幾百年後的戰國時代都是非常少見的。不然大友能直,還有他身邊的左右軍帶隊的武士,也不會這麽的充滿信心。


    砍伐樹木用布條和麻繩固定。為什麽不用釘子?不好意思資源匱乏,沒有用釘子的習慣......


    隨後選了三根粗細適中能讓百人的隊伍,用繩兜住,再用木棍抗在肩膀上的原木削尖了一頭,攻城錘也就做好了,有了攻城錘和雲梯還有這麽多的步卒士兵,大友直能和另外兩隊的武士交流了一番之後,定下了三麵進攻的策略,並且三麵進攻三麵都是實打實的進攻,誰先拿下城門或者是率兵攻上城頭豎起家族旗幟即為首功。


    既然有了先後首次的分別,那麽兩個武士的雄性激素就快速的分泌了出來,得勝和比拚的意識讓他們兩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


    而大友直能則又留了一個心眼,收集了大量的弓箭,他準備在城頭向城內不斷的潑灑箭矢。畢竟他的目的可不是要什麽幕府的軍功。他要的是幹掉藤原家,自己則可以順利的完成獨霸九州的第一步了。


    後麵如果有大名或者武士被排到這些地方,那麽自己已經搶占了先機,後來的嗯還不任由自己擺布,並且不論如何自己都終將成為九州上軍事武裝最強的人,並且還是曾經創造國曆史的人。


    帶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還有青史留名的未來。大友能直所帶領的中軍保持不變,左右兩隊前軍,像是賽跑一般的衝像了自己的位置。就瞪著大友能直的進攻信號開啟。


    大友直能拉開了一路上由輕足扛著的一麵打鼓,拿起了兩個牛腿骨一般長短的巨大鼓棒。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久留米,毫不猶豫的敲響了身前的大鼓。


    大友能直一邊敲擊著大鼓,他身下的輕足就一邊跟著鼓點一步一步的開始向前走。雖然大友隻能就站在上麵,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東瀛人底盤低的原因還是扛著大鼓架子的輕足功力夠好。站在架子上的大友能直一點也沒有晃動。或者是要掉下來的機箱。


    而那些野武士和浪人,當他們看到為他們擂鼓的人竟然拿就是大友家的藩主時,一個個都覺得榮耀就在自己麵前。是時候拿出真正的實力了。


    隨著中軍部隊的靠近,大友能直看好了距離以後就叫停了腳下的輕足。但是他手上的大鼓卻並沒有停下。雖然規則是他設定的,但是難道大友直能就沒有好勝心嗎?當然是有的,大友直能故意放緩前進的步伐實際上就是想讓左右兩隊率先發起進攻這樣遍可以讓另外兩隊人吸引更多的敵人,而自己將在正麵用弓箭箭矢壓製的情況下把雲梯搭上城頭,隨後再用攻城錘去捶擊敵人的城門。


    果然在大友隻能不斷的敲擊鼓麵的時候另外兩側的喊殺聲幾乎同時響了起來,而成頭上的旗幟也多數向這其他兩個方向聚集而去。


    “給我正麵放箭,不斷射擊,直到射光你們的箭囊!”


    一邊擂鼓,一邊大聲的對著左右兩側的弓箭手,開口喊道,大友直能覺得自己的勝利就在眼前。


    “雲梯左右個四架!衝鋒!”


    “龍錐部隊!衝鋒!”


    一係列的命令在大友能直的嘴中發出,但是這個時候他並沒有發現,這個原本他還算熟悉的城牆下麵好像少了點什麽。


    但此時此刻的大友直能滿身都是信心還有那馬上就要屬於他的戰功,讓他變的開始有點得意忘形。實際上具體的情況隻有衝到了城下雲梯兵還有攻城錘,被大友直能叫做龍錐部隊的士兵們才看得到。


    原本在平原上建立的久留米城,並沒有護城河,但是此刻久留米的城牆根下麵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挖出了一條足有一丈多深的深坑。


    這麽深的深坑,就算是對於青州兵來說這個高度都不好攀爬,更不用說身材跟青州軍差了近半個身子的東瀛兵丁了。


    這深坑足有兩丈來寬,也就是六米多長三米多深,這樣的情況下攻城錘部隊根本發揮不了作用。攻城錘就算衝到了坑裏也不能對著還有三米多高的城門進行破擊啊!


    好在的是雲梯的長度還是夠的,畢竟城牆原本就隻有那麽四五米高,就算加上了溝下麵三米多高的距離也並不影響雲梯的使用。


    左右兩隊已經向著城牆早一步發起進攻的左右前軍,他們第一個吃到了這“藤原家”的虧。搭上城牆的雲梯,眼看著戰士都已經怕了一半的位置,隻要再跑幾步就可以登上城牆,但是眾人卻看到一個跟像是草料叉子一樣的三叉長杆子從城牆上麵被推了出來,而被緩緩推動的就正是那搭上城頭的雲梯。


    而爬的最高的也就成了摔得最痛的人。在他後麵緊隨其後的那個還到沒有什麽摔傷,結果最下麵扶著雲梯。還有爬在最末端的武士就很慘了,推倒的雲梯,根本沒有一個倒下的明確方向。被砸到腿的,被壓在雲梯下麵的,被倒下的雲梯推出好遠的,都是靠近雲梯末端的人。


    兩邊兩個帶隊的武士,此刻才意識到,這場戰鬥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打,自家準備的戰鬥起器械並沒有發揮它的價值所在,反而還給自己的人帶來了傷痛。


    但是大友能直想到的辦法,仍然也被兩邊的武士想到了,隻是可惜他們所帶的兵力跟實際上有六千人的大有能直根本沒法同日而語。


    大友能直這邊發射一輪箭矢,能頂得上左右兩側數次齊射所放出的箭矢數量。


    但是這些手段都太過常見了,對韓振漢來說,或者說隻要是任何一個參加過運城東部堡壘戰鬥的兄弟會兄弟,都不把那些落在棚子上麵的箭矢當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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