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婉昀大累了的時候,她竟然一下就趴在了韓振漢的懷裏,並且哭的更加的傷心,更加的大聲,說實話,雖然是個漂亮女孩,身上的那一點都讓人非常的賞心悅目,但是哭起來是真的和難看,而且哭的也非常的難聽。


    不過這才是真情流露,哭喊的聲音是為了宣泄情緒,哭的想個孩子一樣,因為在她小的時候,當她哭的非常的傷心和大聲的時候,媽媽就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給在自己一個溫柔的擁抱,安撫。


    但是從今以後,就沒有人會在自己哭喊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自己的媽媽就這樣的走了,就算她離開了也要為自己找好托付的人。


    當韓振漢再次迴到臨安府的時候,已經是八天以後了,如果不是韓振漢派人去給劉整傳去了消息,劉整也都要崩潰了。而現在劉整也是十分的難受。


    因為來到董府找韓振漢的人,還有到董府找唐婉昀的人,已經快要把門檻踩爛了,而董宋臣已經死了十天了,這十天都還沒有下葬就隻能等到十四天以後了。


    當韓振漢迴來的時候,劉整也抱著韓振漢哭了起來,就差比唐婉昀抱著韓振漢哭的時候傷心了。


    “壓力山大啊!官家都派人來吊唁了,沒有孝子,怎麽葬啊?你讓我去摔盆嗎?”


    劉整的大鼻涕都曾到了韓振漢的身上,而順子的身上仍然是綁著繃帶,而且這麽多天也沒有合上肉皮,仍然能在一些地方清晰的看到傷口。而跟在順子身後的正是那個韓振漢走之前安排給順子的女人。


    “還有你說你迴來再讓我去見人,賈似道的帖子都送來了,讓我去見他,還說讓我把大理特使帶上,你讓我怎麽說.......”


    “好,等下我們就去見賈似道......讓我來會會這位丞相大人.......”


    得到韓振漢的答複之後劉整也不再抱著韓振漢的腰蹭鼻涕了,站直了身子以後,就走到了屋裏去,讓人去整理東西讓人套馬車去了。


    而韓振漢正好在這個時候,走到了順子的身邊一把重重的拍在了順子的肩膀上,疼得順子呲牙咧嘴的看著韓振漢傻笑。


    “老大這是你安排的吧......”


    呲牙咧嘴的順子苦著臉跟韓振漢說道,而韓振漢卻神神秘秘的趴在順子的耳邊問道,


    “落紅了嗎?”


    聽到這裏順子先是一愣,然後苦笑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落了,都落了,我比她落的都多.....在縫我就要成布娃娃了.......”


    韓振漢是趴在順子耳邊說的,而順子可沒那個心眼,跟在韓振漢身後的哭娃娃,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這兩個男人,因為順子受的傷是因為她,所以唐婉昀心底對順子是十分愧疚的。


    但是順子身後的女人卻是不幹了,這太羞人了,唐婉昀不懂,不代表她這個嫁了個太監的人,就不懂,但是韓振漢能給她一個姻緣,不用做一輩子的寡婦,她已經十分的感激了。讓他善意的調笑幾句也沒什麽,就是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滿臉通紅的小媳婦,拉著唐婉昀,直接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在順子身邊狠狠的白了順子一眼。


    “老大都說要等你成親了,我再.......”


    “得了吧,我這也都是自欺欺人的,雖然我沒有娶,但是卻已經拉上了三個了,已經不比王參謀少了。”


    韓振漢和順子在門口聊天,而劉整在安排了一番之後,拉著長臉就走到了韓振漢的身邊,一張臉跟別人欠他二百塊錢似得。


    “有什麽話就說......”


    韓振漢笑著對劉整說道,實際上他都直到劉整要說什麽,很多東西看不到的時候,可能會被暫時的遺忘,但是當親眼看到的時候,任誰都會肉疼。


    “得了,我說有什麽用,你韓先生早就定好了的東西什麽時候改過,走吧,走吧,早送完省的我惦記.......”


    要去賈府就要從臨安城中出城,走上數十裏才能到。不是賈似道的家在城外,而是因為賈似道的府邸從皇宮中過去是非常近的,因為賈似道的府邸在鳳凰山上,與皇宮隻隔著一座湖。而賈似道自己出入臨安城的話是可以在皇宮裏麵穿行的。


    十幾裏路走了大半個下午。


    當韓振漢他們到了賈府門前的時候,發現賈府門外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操著各地方言的車夫在門口互相的聊著。而韓振漢他們一行人吸引了所過之處的所有的目光。


    因為韓振漢這一條車隊足足有三十幾輛馬車。而且老車把式一看車轍就知道這車上裝的東西非常的多,非常的重。


    當韓振漢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個鼻孔朝天的家丁守在門口,韓振漢就趴在劉整的耳朵上跟劉整說了些什麽,聽完劉整一臉的難以置信,詢問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韓振漢,而聽到韓振漢話的順子就在後麵實在忍不住笑。但是一笑就牽動了身上的傷口。


    對於劉整的眼神,韓振漢隻是老神在在的閉幕合眼的點著頭,劉整身上穿的是常服,三步兩部的,就走到了大門前。


    而那個鼻孔朝天的家丁,一步就蹦到了劉整的麵前,對著劉整大聲的喊道,


    “呀!懂不懂規矩啊!日落不迎客!迴吧!明天請早!”


    這家丁的傲氣比那天董宋臣門前的那些家奴要兇的更狠。而且完全是一副不把人看在眼中的模樣。


    而劉整一臉的嚴肅,板著臉走到了這個家丁的身邊,從懷裏一把就掏出了一個五十兩的大銀餅,咣當就砸到了那下身的腳邊。嚇得那個家丁直接就往身後退了一大步,但是看到這麽大一個銀錠落在了地上以後,眼睛都直了。


    “老蹦什麽,東西掉了把,趕緊收好!不知道財不外露嗎?”


    “是、是、是、是,您說的對啊,但是你看這個時間了,沒法......”


    這下人的嘴臉在見到錢以後瞬間就變了模樣,剛剛隻能看到鼻孔的臉,現在也換成了額頭,但是劉整卻並沒有聽他在說什麽,而是迴過頭去看了看韓振漢,一張苦臉,真的差點就能哭出來,咬了咬牙,劉整還是迴過頭,拍著這個家丁的肩膀開口說道,


    “去!跟賈似道說!我劉整不是來拜訪的!我們是來挑戰的!打上門了!”


    “好說,好說......什麽!?”


    往自己懷中揣著那個大銀錠子,一邊瞪著眼睛,一邊開口說道,


    “沒聽懂嗎?來挑戰賈似道,劉整來挑戰賈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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