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怎麽會知道這個事情,因為韓振漢每周都要給兄弟會的人培訓,還有一些軍事情報信息都要給所有的兄弟會成員分析。


    經過在新兵的時候讀報紙,戰前的時候,讀戰報,過來了以後分享見聞風俗,還有兄弟會裏麵的大事小情。韓振漢要的就是培養自己這些兄弟的大局觀,還有就是對於信息的理解和傳遞。


    而老狐狸過去因為自卑自己的出身,還有他的經曆,老狐狸自己覺得在這新一團的隊伍中混不了多久。自由慣了的人很難受人管教。


    但是當韓振漢不厭其煩的叫眾人識字,給戰士們年報紙,再加上韓振漢本人對國際時事的認知,讓幾乎所有的戰士都對韓振漢到了一個癡迷的狀態。


    到了這邊之後,尤其是那次東部堡壘保衛戰,韓振漢幾乎每一天不管多晚,都要給所有的戰士做一下站果迴報,所以關於安童,韓振漢也是介紹過,尤其是在他父親霸突魯死去之後,安童繼承了他父親怯薛軍將軍的地位後,更是重點介紹過這個年輕人。


    韓振漢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少年,但是韓振漢對他的評價很高,而這個評價是從何而來,當然是拜住,但是拜住對這個少年將軍並不感冒,不過韓振漢並不這麽想。


    安童是霸突魯最小的兒子,九歲的時候就離家在外求學,十幾歲是倒出風流,在江南算不上什麽才子,但是在蒙古帝國內部很是出名,因為他學的是儒,做過幾篇文章深受忽必烈身邊的幾個儒士的讚揚。


    做了這樣往蒙古人臉上貼金的事情,自然他的父親就喜歡的不得了,也就更加的放縱他,據說這小子才十三歲孩子就有好幾個了,當然不是一個女人生的。對此霸突魯也不生氣,也沒有文人的謙遜,迴歸了蒙古的豪邁,說自己的兒子是一把子好手....


    所以老狐狸這些學霸,在韓振漢講這些東西的時候,學的十分的用心,所以這個府兵一提起怯薛軍,老狐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安童。


    那麽安童為什麽針對運城,在簡單不過了,年前韓振漢在運城跟他老子打了一仗,他老子大敗而歸,霸突魯的死因是什麽韓振漢不知道,但是安童有沒有可能賴上韓振漢。就這一點就足以讓老狐狸明白這樣針對運城的禁令是從何而來。


    但是安童的手為什麽能伸的這麽遠,老狐狸將這事默默的記在心裏,眼前的衛郡盡在咫尺,盡然來了就沒有不進去的道理。


    老狐狸眼睛一閉一睜,突然間就換了臉色,


    “大膽伍長,你敢盜竊進貢官銀?”


    當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伍長的官銜是老狐狸理所當然想的,總不能跟人叫府兵頭頭什麽的命好。但是這一聲爆喝就是為了嚇住對方。那府兵頭頭果然被嚇到手軟,那兩隻手捏著的官銀竟然掉在了地上。臉色變的有些慘白,身體微微後仰。


    “來人啊!給我拿...下!”


    拿字的字音被老狐狸拖得老長,卻聽見,他身後的一輛輛遮棚馬車裏麵竄處了好幾百人的樣子,而且各個腰間別著蒙古彎刀。臉上麵無表情。黝黑的皮膚。都在說明這些人不是農戶就是常年在外的兵將....農夫哪有那麽兇戾的眼神,沒訓練過怎麽會放映這麽迅速。


    迅速到那個伍長還沒放映過來,就已經被人給,反摁在了地上。


    老狐狸慢慢的走了過去,蹲在地上,歪著腦袋,看著地上被摁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伍長,他想說話卻因為被按得太狠,開不了口。


    “把武器都下嘍,大冷天的我也就不扒你們衣服了,凍個好歹......造孽,我們是拜住老大的人,漲精神頭就迴去告訴你們將軍,安童是將,我們拜住老大那是王.....我們走....”


    幾十個府兵被捆在了一起,綁的並不是特別緊,而且人多被綁在一起,很容易同心協力的弄開。老狐狸也怕把人弄死了結下仇,雖然獨行俠做慣了,很多事並不需要負責人,但是人終究是要講究因果報應的。


    略過這些被綁起來的府兵,老狐狸仍然向著衛州趕了過去,其實老狐狸心中也是打鼓的,因為兄弟會剛剛跟霸突魯打了一架。霸突魯的死還真的十分有可能跟和韓振漢炸的那一下有很重要的關係。


    衛州如果確實是安童的底盤,那麽自己這一去就非常的危險。老狐狸怎麽說也是闖蕩江湖十幾年的人,闖蕩江湖不賭一賭那還闖蕩個什麽,富貴險中求。


    不過老狐狸終究是老狐狸,入夜十分,衛州府城三三兩兩的進入了各色人等,有商人,有農戶,有樵夫。清一色都是男人。而且都是三五成群。看上去這些人都老老實實的,並且還都交上了進城的門稅。


    這些人正是老狐狸帶來的新一團的眾人。進城的足有近百人,雖然看管城門的門頭有點納悶今天怎麽來了這麽些外地人,不過有錢賺勝過了他的警覺心。


    第二天清早,衛州府城裏忽然多了很多四處遊蕩的人,其中以牙市最多。不過今天牙市裏的,人牙並不多。寶強跟著一個叫老棍的戰友一組,兩個人都不認識路,結果繞了幾條街才趕到牙市,以至於到了以後發現市場裏隻有買男童,和鬼奴之類的,根本就沒有女人可買。


    兩人走了兩趟也沒有什麽發現,就轉身迴到了自己的住所。這一迴去才發現,客棧裏熱鬧非凡,有哭哭啼啼,有人肆意大笑,吵雜的很。


    進屋一看,除了自己人,也有一些往來的北方商人,此刻正品頭論足的指點著那些被留在門口的女奴。為什麽被留在門口?身上的虱子多到肉眼可見,這誰敢讓他們進屋。


    不過好在的是老狐狸出來之前跟白老板要了幾十塊的皂角,也算能給這些人洗一洗。還上一身粗布衣服起碼不會把這些虱子傳到戰士們的身上。


    不過女奴們眼中無不透著驚恐,這些女人們,要不就是被人販子拐走迷暈賣到這裏,要不就是青樓妓檔之類的地方,將不從管教的賣了出來。


    而這些人被人販子,也被稱之為牙儈。到了他們手中的女人,有點姿色的怎麽可能不被糟蹋一番,飯肯定是不會吃飽的。吃飽了有力氣,要不就是反抗,要不就是逃跑。被人當做貨物直接販賣的過程,也是身心同時受到嚴重打擊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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