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孩子,數術,算盤比幹了三五年的賬房學徒還溜。聰慧乖巧,喬誌勇若不是為了尋弟也未必下得了勇氣,帶著全部家財跟著韓振漢背井離鄉。


    韓振漢的深意老白似懂非懂,喬誌勇不敢質疑,隻能肉疼。順子去了樓下給銅爐加炭火。


    韓振漢正要給喬誌勇解釋,嘴巴剛張開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白老板用眼神給攔了下來,白老板也沒說話,迴過頭看了一眼套間外。韓振漢隨即也明白了,白老板的意思。隔牆有耳,門外有人。


    房間內一時間靜了下來,套房裏間的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還沒等三人有動作,套間外的門竟被緩緩的推開了,一雙踩著粉布繡花鞋的秀足踏進了韓振漢的套間外間的地板上。


    婷婷走進來一個嬌媚的女人。韓振漢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正是來時在大廳中撫琴的女子。勾的自己家兄弟失魂落魄的女人。


    而此時她卻是換了衣衫,一件拖地的輕紗搭在香肩上罩住整個人,內裏隻穿了一件酥胸半露的肚兜小衣。一條白絲綢緞裹在腰間,腰間和小衣中間露著不盈一握的腰身,如玉般溫潤的白腿隨著她的動作在輕紗裏若隱若現。


    韓振漢微微皺了皺眉,剛要開口說話,沒料到那女子卻先開了口。


    “奴婢,琴銘.....打擾公子歇息了,此番前來是為了,公子青睞有加的看賞前來迴禮。奴婢親手做了幾樣小菜,溫了一壺梅酒。還望公子能給奴婢一個機會報答公子.....”


    琴銘軟語呢喃,喬誌勇著個愣頭少年不諳其事,像是丟了魂魄一般傻愣在那裏,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琴銘。


    韓振漢的表現卻完全的不一樣,韓振漢是在什麽地方度過的青春期?布魯克林啊,著名的百老匯大街,天天跟著一群狂蜂浪蝶,看得表演節目都是《康康舞曲》配著白絲襪大長腿,要不就是天鵝湖配芭蕾。動靜結合,什麽陣仗沒見過。開放的米國人民,增加了韓振漢的閱曆,青澀少年早就在美腿如林中閱峰無數了。


    白老板人雖然人到中年,不能說沒有色心,定力卻是要遠遠高於年輕人。所以房間裏隻有三個男人。


    琴銘卻隻征服了一個喬誌勇,身為望月樓的歌舞伎,從小就被培養學習如何取悅男人,自然看得出自己的成敗,心中有了略微的著急。舉起一隻手掌剛要輕拍傳人上菜,想是一番溫酒過後,還能再有斬獲。誰成想那個姓韓的公子竟然自己衝了過來。


    “你帶了酒菜來答謝我?”


    韓振漢聲音不大,鼻尖幾乎都貼到了琴銘的鼻尖上。琴銘被韓振漢突然的動作嚇了一下,但是心中卻是有那麽一絲喜悅的,這公子相貌堂堂,英俊不凡。眼中也沒有淫意之色,若是能結緣此等有情郎,琴銘此生無憾了......


    “......嗯.....嗯”


    “那正好,既然你是來報答我得,我提的要求你可依我?”


    韓振漢的話,太過露骨了,剛剛琴銘還在想他是個正人君子,這般快的就漏了嘴臉,果然男人都是一樣。


    琴銘心裏雖然暗恨,但是身體卻很誠實。聽了韓振漢的話,唿吸都變的急促了起來。原本就酥胸半露的小衣更是隨著唿吸的起伏變得更加波蘭壯闊了起來。


    “誒.....誒呀.....誒呀,完了完了完了,血,血,出血了。”


    韓震漢還以為怎麽了,沒成想是,喬誌勇這個沒出息的竟然看的流了鼻血了。


    沒好氣的迴頭白了一眼喬誌勇,就身伸出手拉住了琴銘的手,琴銘的臉沒用一秒鍾的時間,像是潑了粉一般的紅了起來。


    但是韓震漢卻沒有往裏間走,而是直接走出了門外。而套間內的喬誌勇還聽著白老板的話仰著頭,看著天棚,嘴裏咽著東西。也不知道是鼻血還是口水,心中想的是生意還是美嬌娘。


    過了沒多時,韓震漢又迴轉到了房間之內,手邊仍然拉著一個人,隻是這人確實韓震漢的護衛穿扮。


    順子在屋裏都已經看傻了。剛剛琴銘來的時候,順子不在。聽鼻子上塞得大象一樣的,喬誌勇講完後悔不已。


    而這個時候怎麽又是拉迴來了,莫非團長真的有點火大?但是仔細一看這人不對啊?


    “你說什麽......琴銘被那姓韓的送到了,他那護院的房裏了?”


    “後來他那些護院武師都去了那間房。”


    “嗯......人字間是有點大了。”


    紅衣中年人眼睛瞪得牛大,顯然心中有氣,琴銘雖是他的玩物,但就算是不喜歡玩的玩膩了的東西,他也不願意被別人玩,何況送到了那麽多人.....


    “那姓韓的護院住的是.....住的是地字房.....”


    “護院都特麽.....住地字房???......”


    剛剛還在胸中生悶氣的,紅衣中年人,聽了掌櫃的話,明顯一愣!不可思議的開口反問道。


    “地字房???你不是說他有二十幾個護院嗎?一個地字房怎麽住的下?”


    掌櫃的看出自己這主家已經快要到了爆發的邊緣,但是主家問了隻能硬著頭皮答話了。


    “後來那天字房......住的書生也.....也去了......”


    “厲害.....真是厲害啊!一個小屋坐了快三十人了,都是江湖奇人啊!”


    自己的女人都人塞進三十幾人......著算不算帶綠帽子,也不算,這是自己送過去的。但是送的人,怎麽又給轉送給下人了。


    掌櫃的看著主家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停的抖動,那糾結,那氣正在不斷的爆發。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趕緊開口說道,


    “對...對...對...對...還有一事報給老爺...”


    “快說!”


    昨日慢聲漫語氣定神閑的中年人,此刻已經完全不淡定了,摸不清套路的人,都是危險分子,尤其是還不知道底細。臉手都動不了。


    “他那個貼身的跟班,是個短頭發,長發是後續的,拆了包巾,發不過耳,昨夜也去了.....琴銘那房中。一夜未出。”


    著掌櫃的明顯不知道說話技巧,最後麵的話才容易讓人記憶深刻,


    “又特麽一個!?......你說什麽?.....短發?你可看清?”


    “看得...看得...真切,他往屋裏擠得時候那包巾自己滑落的。”


    “...短發...短發...”


    中年人正在思考之際,掌櫃的又想起了什麽,


    “還有一事......”


    “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剛想起來......剛想起來...昨晚...昨晚,送走了琴銘姑娘,那姓韓的還帶了一個身材弱小的護院迴了他的天字房裏!”


    紅衣中年徹底傻眼了,這一夜怎麽這麽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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