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赫的目光隻在石清岩的臉上一停留,就飛快的落到了季清的臉上,權赫看著石清岩的目光裏盡是嫌棄和不喜。


    “你媽媽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你。”權赫說道。


    季清笑道,“媽也真是的,我就在家裏,她有什麽不放心的。”


    權赫眼神往石清岩那裏一瞟,意有所指的說道,“家裏現在跑進來一隻豺狼,可不安全。”


    季清看了一眼石清岩,笑道,“怎麽不安全,家裏這麽多的保鏢。嗬嗬,我覺得現在好有安全感哦。”


    權赫的目光從季清的身上移到了石清岩的臉上,看到他還不走,皺眉問道,“這麽晚了,你還不走,是打算在我女兒房間裏過夜嗎?”


    石清岩很想告訴權赫,其實在德國,他們一直都是睡在一張床上的,可是這種話,石清岩隻敢在心裏想想,他要是敢說出來,能被權赫拖出去暴揍。


    “嶽父,我這就走。”石清岩看向了季清,微笑著說道,“我明天早上來看你。”


    “好的。”


    “再見,嶽父。”石清岩禮貌的說道。


    權赫鼻子裏冷哼了一聲,態度十分的不屑,石清岩假裝看不到權赫臉上的厭惡,不舍得離開了季清的房間。


    此刻,石清岩特別希望他們是在德國的家裏,隻有在那裏,才是自由的。


    石清岩離開了季清的房間之後,季清說道,“爸,你把人趕跑了,現在家裏安全了,我也安全了,你也迴去陪你老婆睡覺吧。”


    季清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一頭栽在枕頭上,現在她就想睡覺,白天被那群孩子吵的頭都疼了。


    權赫走了過來,苦口婆心的說道,“卷卷,你不要那麽相信男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那些甜言蜜語都是為了騙你上床……你別那麽笨,被石清岩給騙到。”


    季清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態度敷衍。權赫想到酒場上那些老家夥養的小情人,都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就一直擔心季清涉世未深,被男人騙了。


    那個石清岩,倒是不老,但是瞧他整天那笑眯眯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心機深沉的,權赫真的擔心女兒吃虧。


    “卷卷,你有沒有聽到爸爸說話?”


    “聽到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爸爸你是好東西,行了吧?你別說了,你的意思,我已經深刻領會了。”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權赫因為季清,這些年都不怎麽和石泉來往了,就擔心小石頭纏著她女兒不放,鬧出事情來,結果都過去了這麽多年了,石清岩還是賊心不死,竟然真的把他女兒給騙到手了。


    季雲冉疼女兒,他更疼,因為太愛了,所以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張媛媛的第二個孩子夭折之後,權赫知道那個女人的精神越來越有問題了,權赫可不願意季清嫁過去受氣,受一點氣都不行。


    “爸,你別說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權赫說道,“你若是明白,怎麽就和石清岩談上了?天下的好男人那麽多,你隨便找一個,我和你媽媽都不會這麽擔心。”


    季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歎了一口氣,說道,“爸,這種話,你就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和媽媽擔心什麽,放心好了,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若是碰到張媛媛不講理,石清岩敢讓我委屈自己,我立馬和他分手。這總行了吧?”


    “嗯,我不希望你為了所謂的愛情,委屈自己,變得不像你自己了。”


    權懿當年嫁給了基亞,委屈壓抑了多少年,雖然如今一切都好了,到底是意難平。


    “我才不會!”


    權赫這才緩和了神色,然後和季清說起了劉美佳的事情。


    劉美佳敢這麽對待季清,權赫早就想要出手對付劉家了,季清卻堅持要自己動手,權赫才讓劉家蹦躂到現在。


    他權赫的寶貝女兒,都敢設計陷害,活得膩歪了。


    “……劉美佳陷害你高考作弊的證據,我都有,你打算怎麽做?”權赫問道。


    季清雇了私家偵探,雖然沒有查到劉美佳的父親貪汙舞弊的事情,但是卻意外查到了劉美佳父親在外麵的情婦和私生子,孩子八歲了。


    季清打算好好利用這一點,讓劉家雞犬不寧。


    “爸,你明天早上把證據給我吧,剩下的你就不要管了。”季清說道。


    權赫答應了女兒的要求,說道,“你若是想要殺了劉美佳,就告訴芷安和平城一聲,他們會幫你善後。”


    季清不願意為了劉美佳髒了自己的手,“我才不殺她呢。死有什麽可怕,生不如死才可怕。”


    季清會在殷汌市呆一個月,這一個月,季清會讓劉美佳從天堂掉到地獄。


    殘忍嗎?季清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殘忍。


    她之所以能夠這麽快收集到證據,是因為她有一個厲害的父親;她之所以能夠在高考作弊事件發生之後,得以去德國留學,也是因為她生在富裕之家。


    若是,她隻是普通人家的子女,她也就隻能夠任人欺負了,而且還要背負著高考作弊的壞名聲,直到死亡,這輩子算是被毀了。


    所以,她不殘忍。


    他們若是要怨,就要怨自己當初造的孽。


    權赫到底是不放心,叮囑道,“不要什麽事情都想自己解決,你爸媽還健在呢。”


    季清笑了,“爸,你說話真逗。”


    女兒大了,心思多了,權赫有一種無力感,就像是在狂風裏放風箏,手中的風箏線就要被狂風給刮斷了,風箏就要飛走似的。


    季清就是那個要擺脫風箏線的束縛,飛走的風箏,他就是那個可憐的放風箏的人,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權赫抹了一下她柔軟的頭發,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真希望你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整天纏著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子,飛的離我越來越遠。”


    季清的小手包裹住了父親的大手,說道,“爸爸,我不管飛的多遠,都會飛迴來的。


    你和媽媽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權赫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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