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權赫充滿了愧疚的說道。


    他看著季雲冉手腕上的銀色手銬,拇指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背,內心無比的後悔,若是預料到臭老頭會給他惹出這麽大的麻煩,權赫當時說什麽也會結果了他。


    當初在死亡島的時候,他記得臭老頭給他治病,像個老頑童似的和他討論漂亮姑娘,吹噓自己年輕的時候多麽帥氣,多少女人喜歡他,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也會拿來和他分享……


    他忘記了,臭老頭不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他沒有是非觀念,是一個科學變態,拿活人做實驗。


    “為什麽道歉?”


    “我不應該心慈手軟,當時若是殺了他,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季雲冉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用她的小手包裹住他的大手,她認真的說道,“我喜歡心慈手軟的你,我不想讓你變成一個視生命如草芥的人。”


    “你和我的生存環境完全不同。在我生活的世界裏,心慈手軟可能最後丟掉的是自己的性命。”


    權赫抬眼看著麵前的女人,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個女人的價值觀確實影響了他。


    她的價值觀讓他意識到隨便殺人是不對的,即便對方的個殺人犯。


    “我知道我們的生活環境不同,如果用我的道德觀來約束你,很可能會害了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心裏至少還存著良善,而不是變成一個濫殺無辜的劊子手。”


    “我不會!”他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輕聲說道,“為了你和孩子,我願意積德行善,隻要不招惹我,我絕對不會濫殺無辜!但是……誰若是惹到了我,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嗯。”


    權赫吻她,手穿過她的長發,扣住脖頸,輕咬她的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氣息相纏,額頭相抵,說不盡的纏綿。


    “你迴去吧。”她輕聲的說道。


    呆的時間不短了,權赫不想走,也得走了,醫院裏還有女兒呢。


    權赫輕輕的啄了一下她的唇,說道,“照顧好自己,我去醫院看卷卷去了。”


    “嗯,你也是。”


    權赫依依不舍的看著季雲冉,季雲冉比權赫要幹脆多了,她起身,轉身離開了。


    權赫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收迴了目光。


    ……


    警察局外,


    權赫接到了一條奇怪的短信,上麵寫著:想要你女兒活命嗎?拿你的命來換。


    權赫立刻迴撥過去,客服卻提示並沒有這個號碼。


    權赫把信息和電話號碼轉發給了陳樂斌,然後給陳樂斌打了一個電話。


    “看到我剛才給你發的信息了嗎?”


    “看到了。”


    “查查是誰發的,在哪裏發的……”


    “好的。”


    權赫剛要掛電話,陳樂斌說道,“我聽說殷汌市爆發了厲害的流感病毒。小雪還好吧?”


    “嗯。”


    “我家裏最近事情太多,走不開,你幫我照顧好我小雪。”


    “她是季雲冉的親妹妹,我自然會照顧好她。”


    權赫對季雲冉這個妹妹,也挺喜歡的,把小雪當成了權懿一樣來疼的。


    “她18歲,我就娶她迴家!”讓誰照顧,都不如自己照顧放心,陳樂斌現在希望小雪能夠馬上就18歲。


    轉眼過了年,小雪就16歲了。


    “這裏的女人20周歲才結婚。”


    “可是她要嫁的是文萊男人!”


    權赫現在焦頭爛額,不管權赫和季雲雪的事情,“盡快給我消息!”說完便掛了電話。


    平城遞給了權赫一個口罩,說道,“六爺,你也戴上口罩吧,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平城也戴了一個口罩,本來權赫不打算戴的,想著家裏老的老,小的小的,季雲冉如今還被關押了,權赫還是戴上了口罩。


    他不能垮了。


    ……


    第六天,感染者達到30人,死亡5人。


    事態持續的惡化,學校停課,大家都躲在家裏不敢出門,連殷汌市繁華的商業街也變得蕭條起來。路上偶爾遇到外出的人,也是戴著口罩。


    夕陽紅養老院,


    這裏位於郊區,比起市區的人心惶惶,這裏則平靜多了。


    周宏新正在研究人體的穴位,季雲冉給他們介紹了一個厲害的老中醫,最近他們接受了一段時間的針灸按摩,兩個人的身體素質好了不少。


    “你別說,這中醫還真是神奇,我現在走路都覺得輕快多了。”沈涵容說道。


    “中國五千年的文明,留下了很多寶貴的東西。周易、中醫……”


    沈涵容接話道,“是啊,年輕的時候,覺得中國的舊東西是糟粕,如今中國人倒開始認同這些傳統的東西了,其實是好事。”


    沈涵容打開了收音機,本來想聽戲的,結果接收到了一條信息,


    “……感染者持續增多,事態進一步惡化,我們從衛生局那裏了解到,這次病毒的起源是東明製藥廠。東明製藥廠如今已經被查封,停業整頓,法人代表季雲冉也被警察帶走……


    此前,我們曾經去過警察局,試圖采訪季雲冉,更深入的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卻被警方阻止了。


    今天下午,市衛生局會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公布具體的情況……”


    “老周,那個季雲冉是不是給我們介紹老中醫的季雲冉?”


    “是啊,我記得她是東明製藥廠的老板。”


    “病毒爆發了?還死了5個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們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平時的活動區域僅限於養老院,所以並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


    而院方怕病毒爆發的消息嚇壞了老人,給他們造成心理負擔,一直瞞著。


    “打電話問問吧。”


    “我們沒有季雲冉的手機號啊。”


    “給宋醫生打。”周宏新說道。


    沈涵容拿出了手機,手機的通訊錄上寥寥幾個人,她撥通了宋醫生的電話。


    “宋醫生,您好,我是沈涵容。”


    “周太太,您好。我下周恐怕沒有辦法出門了,殷汌市爆發了病毒,現在人心惶惶的。我也打算暫時不出診了。”


    “宋醫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剛才聽收音機說,季雲冉被抓了,季雲冉是我們認識的季雲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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