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你為什麽不說話?”


    尹修傑耗著她的頭發,整個人像是瘋了似的,身體還因為毒癮的關係,有點癲狂,麵目猙獰而可怕。


    事情徹底的脫離了季雲冉的掌控,一股危險襲來,季雲冉覺得自己這次是兇多吉少了。


    “你別在我麵前裝可憐了,我早就看清楚你這個虛偽的女人的真麵目了。你這個女人,又狡猾、又陰險、又狠毒……我竟然著了你的道。”


    “……”


    “……都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你這個女人一直在玩弄我的感情……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你好狠,居然讓我染上毒癮!下一步,你會怎麽做?會不會動手殺了我?”


    啪……季雲冉又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季雲冉嘴角流出~血來,口裏也全部都是血腥味,這個男人瘋了。


    “嗬嗬……現在怕了是嗎?我真是愚蠢,居然還想著和你玩感情遊戲。什麽情啊愛的,不過是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搞上床的借口。”


    “……”


    “以後你就是的我奴隸!我想睡你就睡你,想打你就打你!你一輩子都休想走出這個房間!”


    尹修傑伸出了手,向她摸過來,他的臉上帶著猥褻的笑容,季雲冉拚命的往後縮著,卻仍然逃不掉那雙手在他身上的肆意,季雲冉僵硬著身子,動都不敢動。


    手術刀是她的底牌,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她沒有第二次機會,隻有一擊斃命才能夠活命。


    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隻能忍。


    “你這個女人真是欺軟怕硬,我對你兇一些,你就老實了。早知道,我應該把你當成奴隸來養……你看你現在多乖……”


    “……”


    “給臉不要臉的臭婊~子!”


    尹修傑抓著她的肩膀,一翻身將她壓了下來。


    “不要,你會傷了孩子的……”季雲冉推搡著他,不讓他壓自己的肚子。


    “權赫的小野種而已!要是流掉了,更好!”尹修傑殘忍的說道,仿佛根本不記得,他曾經說過,會把這個孩子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疼愛。


    “求我,快點求我,求我放了你……痛哭流涕的求我啊……”尹修傑變~態的玩弄著季雲冉的。


    季雲冉沒有自取其辱,倒不是她放不下臉麵來,而是麵前徹底的和她變臉的男人,根本不會同情她。


    他正喘著粗氣,打算去扯季雲冉的褲子,“不!尹修傑!你放開我!你再敢亂來,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不想殺人,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一輩子都洗不掉。


    他的氣息粗重,冰冷的東西抵在她的臉頰上,“我今天晚上要睡了你!把你肚子裏的小野種搞到流~產!”


    “……”


    “你不是害我染上了毒癮嗎?明天我也給你注射毒~品,不但讓你染上毒癮,你肚子裏的小孽種要是沒有流~產,我讓他在母體裏也吸毒!”


    “……”


    “麻衣,這都是你自找的!”


    “尹修傑,你敢傷害我的孩子,我就和你拚命!”季雲冉也撕掉了偽裝,露出了倔強冷硬的一麵。


    看著麵前完全陌生的臉,陌生的表情,尹修傑有些恍惚,仿佛那些日子陪伴著自己的,是季雲冉的另一個孿生姐妹。


    “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


    “……”


    “我竟然現在才看清楚你的真麵目!麻衣,你真是厲害,竟然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


    季雲冉緊緊的並攏自己的雙~腿,不給這個男人以可乘之機,她今天絕對不能夠讓這個男人得逞,否則她肚子裏的孩子就危險了。


    這個孩子,從懷上就多災多難的,她絕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他,就算是拚上自己的性命,就算是自己的雙手沾滿了獻血。


    “麻衣,你最好乖乖的!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尹修傑越是得不到越是激動,這個女人是他心心念念了那麽久的女人,如今感情沒有了,隻剩下了欲望。


    他拋開手中的匕首,伸出手,像個野蠻人一樣去掰開她的大~腿。


    “我今天要把權赫的小野種搞出來!”他咯咯的笑著,眼神中閃著瘋狂。


    季雲冉看著失去理智的尹修傑,把心底的最後那點膽怯和猶豫通通拋棄掉了。


    她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可以一刀要了這個男人命的時機。


    這個時機過後,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他用力的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季雲冉奮力的和他抵抗,警告道,“尹修傑,住手!否則,我會殺了你!”


    “哈哈……就憑你?你信不信,我待會在床~上搞死你……”尹修傑沒有把季雲冉的威脅放在眼裏,認為她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她殺了他?


    這怎麽可能?


    她上身的衣服被男人給撕爛了,露出淡紫色的胸衣,胸衣是刺繡的,那弧度完美的形狀,刺激著尹修傑的眼睛,他俯身去吻……


    身上沉重的重量,壓的季雲冉喘不過氣來,她沒有退路了,她摸索著,在握緊了褲兜裏的手術刀的瞬間迅速拿了出來,然後朝著尹修傑的胳膊狠狠的劃去。


    動作幹淨利索,沒有拖泥帶水!


    “唔……”尹修傑沒想到季雲冉身上有利器,他看了一眼,隻是胳膊被劃了一刀而已,他根本不在意,奪過季雲冉手中的刀,扔了出去。


    “麻衣,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今天晚上,沒有人會來救你……”


    他拉開自己褲子的拉鏈,掏出了……,正當他以為多年的心願終於達成,終於得到自己夢們以求的女人的時候,整個身體突然像是被人抽掉了靈魂,變成了一具驅殼,頹然的向她倒下來,季雲冉用力的一把推開了他,他倒在了她身側的床~上。


    尹修傑瞪圓了眸子看著季雲冉,甚至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就這麽死掉了。


    尹修傑到最後都沒有搞清楚自己是怎麽死的。


    你相信一隻螞蟻能夠殺死大象嗎?


    可是,明明應該大象把螞蟻給一腳踩死,現在龐然大物的大象卻被小小的、脆弱的螞蟻給殺死了。


    隻是右胳膊上一道短短的刀傷而已,傷口並不深,可是就算這麽一道傷口卻要了尹修傑的命。


    刀傷,從裏麵湧~出來的血很快染紅了半張床,白色的床,鮮紅的血,搖曳的燭光,衣衫淩~亂狼狽的女人……畫麵血腥又詭異。


    走廊裏傳來了腳步聲,季雲冉一驚,發現門竟然半敞著……如果有人過來,發現尹修傑死了,她也活不了。


    如果她現在去關上門,時間有可能來不及,若是讓人知道尹修傑死在自己的房間,她的下場會很慘。


    怎麽辦?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情急之下,季雲冉一個翻身坐在了尹修傑的肚子上,用被子蓋住兩個人的身體,同時遮掩住血腥味。


    因為差不多流幹了血的緣故,尹修傑的臉色慘白如紙,配上那雙沒有了生氣的黑瞳仁,要是普通的女人早就被嚇的尖叫了,可是季雲冉是誰啊。


    一個醫學院的高材生,雖然最後沒有去當醫生,卻揭解剖過很多的屍體,比尹修傑死相更慘烈的屍體她都遇到過。


    “啊……噢噢……噢噢……”


    季雲冉身體前後起伏著,做出了騎馬的姿勢,就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她故意叫的很大聲。


    “小傑,不行,我不行了……噢噢……”


    季雲冉的聲音清越,很好聽,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的叫聲,有一種魅惑力。她一邊喊著,更多的注意力則是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又響了起來,這次的腳步聲卻是漸行漸遠,最後什麽都聽不到,季雲冉這才停了下來。


    她掀開被子,也顧不上自己大著肚子,跑到了門口,拔下房門上的鑰匙,從裏麵反鎖。


    做完這一切,季雲冉背靠著門板,身子緩緩的滑落下來,癱坐在地上。


    肚子裏的孩子像是受到了驚嚇,不敢的盯著,季雲冉輕輕的撫摸著肚子,安撫著,“寶寶,別怕,沒事了……”


    “……”


    “寶寶,我們很快就能迴家了。迴到殷汌市,我們就安全了……以後,我們再也不來爸爸家了。爸爸家,好可怕……”


    也許迴到殷汌市有危險,但是這裏更危險。


    驚心動魄,險象環生。


    至少殷汌市不能販毒,不能有槍支,不能隨便殺人……殷汌市,其實遠遠比這裏安全的多。


    “乖寶,乖乖的……”


    季雲冉一遍遍的撫摸著自己的肚皮,動作溫柔,聲音清婉,孩子總算安靜了下來。


    桌子上的蠟燭,還在燃燒著,燭光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


    她看著自己的手,自己白皙的手上染著血……從此以後,她的手上也有一條冤魂了。


    她在醫學院的時候,教授還稱讚過她,說她長了一雙適合當外科醫生的手,以後她會用這雙手救活很多人。


    “……我沒想到我居然用手術刀殺了人!”


    人體上臂內側的那條動脈血管,一旦被割破,湧出來的血量將會是心髒供血量的四倍。


    那條動脈被割破了,人會在三秒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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