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又西探著腦袋從他上衣下擺探進去的那一刻,貝勒以為他會很緊張,但沒有,他很平和,甚至在麻又西舔了半天舔不到肉的時候,冷靜的說:“它叫束胸繃帶。”


    麻又西暈暈乎乎,一個腦袋兩個大,根本沒去聽貝勒說了什麽,仍是叫嚷著要喝奶。


    貝勒帶她迴到‘午夜玫瑰’,把她擱床上,喂了兩顆解酒糖,給她順淩亂在額前的發絲時被她攥住了手,聽著她呢喃,“你不能離開我。”


    他坐下來,握緊了她的手,“嗯。”


    束胸繃帶用了三個月了,起初他還想不通,為什麽女人帶著這麽一對鉛一樣重的球,還能行如風坐如樹,當他忍著疼痛在所有人麵前神情自若的時候,明白了,有些痛,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麻又西被書得綁架的那天,貝勒循著博士的人到了鳳凰大廈頂層的科技館,還沒找到人,他就在一種不可抗力中暈了過去。致他暈厥的人似乎對他格外的熟悉,清楚他的每一步行動,讓他措手不及。


    再醒來,他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四麵都是白牆的偌大空間裏,整個空間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女人,邸恩唯一帶給他見過的女人——麻又西。


    他站起來走向她,卻發現自己胸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向下拖著身子,他低頭一看,是一對女人的胸,而且是無論罩杯、胸型還是手感都相當棒的一對胸。麵對這個現象,當時的他能想到的隻有伽馬射線。


    他懷疑有人拿他做實驗,就沒顧麻又西,撤了床單裹上了胸,出門去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結果一無所獲。返迴空白房間,他發現多了一個人,本能的抄起一個不起眼的擺件丟過去,致他絆倒。他趁機走向麻又西,麻又西沒等他到身邊就暈倒在了牆根。


    他轉而走向絆倒的人,想通過他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卻發現他咽了氣。他皺起眉,沒敢多待,抱起麻又西,把她送迴了家。


    到她家,他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他醒來時隻有他跟麻又西,那有沒有可能這個女人跟他一樣身體發生了變化?


    想著他開始著手脫她的衣服,脫到一半,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點惡,而且對方還是好兄弟的女人,就收了手,準備走了。剛走出兩步,又覺得衣服脫一半她醒來會受驚嚇,就偏著頭給她換了擱在床邊的睡衣。


    迴到臨時歇腳的修車廠,竇莊追問有沒有什麽收獲,貝勒難以啟齒他的情況,就說碰到了一個斯諾克球手,順便讓他查查這個斯諾克球手為什麽會出現在博士的所在地,然後就查到了她被她前男友綁架,過程中又被二次綁架的事情經過。


    第二天,麻又西找上門的時候,貝勒在鳳凰大廈的科技館,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但對方太謹慎,什麽都沒留下。


    他把狼藉一地的煩躁收拾好,迴了修車廠。在路上,他碰上了被圍堵、被追尾的麻又西,又順手把她給救了。


    修車廠內,竇莊跟她解釋事情經過的時候,貝勒一直在樓上看著她,總覺得她與之前再見有些不同,但他作為一個從不在女人身上過多注目的男人,根本看不出來是哪裏不同。


    後來,麻又西聽到了什麽她接受不了的話,一怒一下,扔了個茶杯上來,那力道和手法,讓他震驚,所以他在她上樓找他的時候,逼她出了手,試了試她的身手。


    這一試,就讓他對眼前這個女人心生了懷疑,所以在她提出要跟他們一道的時候,沒有馬上拒絕,當然,也沒有馬上答應,因為她有個條件,幫她綁架書得。


    貝勒拒絕了她,以為他會就此罷休,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去了。


    雖然明麵上拒絕了她,但他還是默許了竇莊幫她查對方的所在地,他當時以為她這樣的身手、這樣的頭腦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而且他也不是那麽操心女人的人,就沒再上心。


    一直到她發來hkp7的圖片,他覺出不妙,帶著竇莊緊趕慢趕都沒趕上救她。


    當天,斯諾克球手麻又西爆炸身亡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傳遍大街小巷,他鬼使神差的到中心河轉了一圈,然後就被他發現了河對麵有一雙熟悉的眼睛正盯著他的側臉。


    他心裏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次日,這雙眼睛的主人麻又西就在高速入口攔了他迴程的車。


    彼時帶上她,他是情願的。一是她身上的未知點太多,與博士方麵也好,與他方麵也好;二是她一身本事,他實在喜歡;三是她確實無路可走了。


    盡管帶上了她,但鑒於他所做之事不止代表他自己,還有無數生命,就謹慎的讓七月調查了她的底細,可他卻並不是很在意調查結果,隻是沒想到麻又西的背景幹淨的跟一張白紙一樣,這讓他又多了一絲疑慮。


    在正定縣,麻又西晨勃讓他傻了眼,也讓他暫時忘記了疑慮,把所有注意力全放在了她的胯.下。他認得她胯.下那東西,那是跟了他三十來年的東西,他看一眼就知道,可麻又西卻試圖以從小男扮女裝的說辭說服他們。


    竇莊隻認那東西,有了那東西,他對麻又西是男人這件事深信不疑。


    而他貝勒,當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查!查!查!這取決於他向來給自己留有後路的本能。他一定要確保他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有條退路,這樣才能保證永遠都不會滿盤皆輸。


    就在竇莊著手調查之後,他又覺有不妥,叫了停。彼時竇莊卻來了興致,把疑點都擺上了台麵,貝勒沒順著他的思路跟他討論,再一次叫了停,竇莊也就把疑惑全埋進了肚子裏,不說話了。


    當時的貝勒猜想麻又西的前任之所以口徑一致,應該是她提前打過招唿了。


    他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麻又西跟先前所見有些不同,她的胸沒有了,當然會不同。


    同時他也確定,他跟麻又西性別特征轉換了,而麻又西那一身本事跟她胯.下那東西一樣,是屬於他的。他胸上這兩個球,以及後來觀看麻又西和閆磊打台球時,腦海中浮現的對整個局麵的分析,也自然而然是屬於她麻又西的。


    確定這一點之後,他的疑慮沒有了,身體變化帶來的不安也沒有了。


    他跟麻又西不一樣,他對這些東西沒那麽在意,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半圓計劃’上,隻要身體變化對正常行動沒什麽影響他也就無所謂置之了。


    中衛市爭取閆璐的過程中,麻又西幫了很多忙,也因此失去了很多東西。


    比如第一個願意為了她去死的女人。


    杜鵑為她而死的事,至今她仍介懷於心。


    貝勒也是在那天,明白,麻又西終究是跟他們不一樣的。他們並不會念念不忘追求正義的道路上的犧牲者,也不會為他們掉一滴眼淚,因為他們在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麻又西的眼淚讓他的心揪了一下,他才發現,他看不得她難過。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他完了。


    或許是在第一次救她,或許是在第二次,或許是在她第一次抱著他手臂睡時,或許是在她第一次給他買了小蛋糕時,或許是她第一次幫他整理領帶時,或許是在他從她手裏拿下hkp7時,或許……


    或許更早,她就已經來了,並且不準備走了。


    後來在冰川,貝勒喝多了,差一點就要把她摟進懷裏,他之所以能忍住,不是他的控製力強,而是他在她的眼裏,看到了跟他一樣的光亮,這抹光亮就好比一盆冷水,瞬間把他澆了個膨體滿缽。


    她喜歡他,所以他怕他有一天離開,她會難過。


    本來周思忖並沒有被貝勒看在眼裏,他確實對他的人力有所忌憚,但還沒到應付不了的程度,隻是恰好知道了麻又西的心意,突然就患上了弱雞症,生怕自己出點什麽意外讓麻又西替他擔心,就不容商量的把她送走了。


    可在她上車那刻他就後悔了,他遲遲沒有發動車子,透過車前鏡看載有麻又西的車漸行漸遠,看的他心裏就像被針紮了一樣。他在那天抽了平時一周的煙量,以為傷肺就不傷心了,但發現,逼用沒有。


    進了周思忖的地盤,他心情很差,話很難聽,以為這種情緒會維持很久時,麻又西就像是一幕突然撞進正劇的喜劇,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的壞心情自然而然的被治愈了。


    那時,他分裂出的兩個人格,一個和善的告訴他:護吧,一個也是護,兩個也是護,她需不需要你護還兩說;另一個狠厲的警告他,送麻又西走,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再迴到冰川,貝勒不願意承認他是想故地重遊、想再次感受那天清晨,他摸上麻又西臉的感覺。


    那天,麻又西擔心他的安危,追了他來。他看見她,生氣又高興,隻不過這些心理動態全都被他埋在了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下邊了。


    他在那天被她表白,被她親吻,也是在那天,他看到了她手腕的一處缺口,在冰冷漆黑的夜晚發著淺淺的藍光。他趕緊把自己的手伸出來,果然,他的手腕也有同樣的一處缺口。


    以前從未顯現過,他以為,此刻會出現是冷流使然,冷流刺激了他們體內本不屬於他們的東西,所以在這些東西的流入口有了微量反應。


    確定體內有東西之後,他就確定了他們的身變現象是科學可以解釋的,也就是說,通過科學手段是可以恢複的。


    迴到‘午夜巴黎’,他把自己的底牌全都掀給了麻又西,其實這不是必要的過程,他隻是想讓她知道,他是誰,他在幹什麽,他的執著是什麽。


    麻又西接受的很快,接受完了就生病了,這一病,折騰掉了他半條命。


    在她的床上,她發著高燒,他第一次主動親了她。


    再後來,他當眾表達了自己的心意,雖然是用略微晦暗的方式。


    過往的經曆像幻燈片一樣在貝勒的腦海裏爭先恐後的顯示著自己,麻又西的千萬種形態也活靈活現的蹦跳在這些幻燈片上。


    不知不覺,他們之間已經有這麽多過去可以迴憶了。


    貝勒笑了下,伸手摸了摸麻又西的臉,說:“你竟然也在無聲無息中成為了我的執著。”


    ——


    第二天,麻又西是在一種腦袋即將炸裂的痛感中醒來的。


    她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找水,恰好旁邊桌上有一杯倒好的白水,還是熱的,她端起來一飲而盡,嗓子才算是舒服了一點。


    喝完水看了眼表,上午的課還有十來分鍾,她趕緊刷牙洗臉連跑帶顛的去了授課點。


    至於昨晚上喝醉酒之後的內容,她決定等上完課再去迴憶。


    另外三個喝懵逼的人跟她差不多同一時段醒來的,醒來之後就哭了,跟兩頭奶牛共處一圈就算了,為什麽脖子上還拴著根繩子?


    竇莊扯了兩下,“發生了什麽?!”


    七月揉了揉腦袋,緊鎖著眉頭審視眼前這荒誕的一幕,片刻之後問:“我們是不是還在基地?”


    “應該是。”簡稚把繩子解下來,跌跌晃晃的走到圈門邊上,朝外看了一眼,與老夫妻正招待的一個旅遊觀光團打了個照麵。


    這一刻,時間好像靜止了。


    老奶奶見三個醉漢醒了,走過來打開了圈門,“貝勒讓你們醒了就馬上迴去。”


    簡稚的神思還停留在跟團員麵麵相覷的那刻,完全沒有聽進去老奶奶的話。


    竇莊聽進去了,把繩子拿掉,走過來,“四哥?什麽時候……”話還沒說完,他也跟觀光團隔著空氣對上了眼。


    七月見狀猜測他們觸目所及一定不是什麽好景致,長了個心眼,拿掉繩子之後從牛圈後身跳了出去,逃離了這個敗壞他形象的地方。


    他先竇莊、簡稚一步迴到‘午夜玫瑰’,向方夕打聽到了貝勒在醫生那兒,一刻都未耽擱的趕了過去,噤若寒蟬的等著貝勒問話。


    貝勒瞥了眼他眼前的椅子,“坐。”


    七月瞄了眼貝勒的臉色,確定看起來比較正常之後,摸著扶手緩緩坐下了。


    剛坐下,門咣當一聲開了,竇莊和簡稚滿身狼狽的撞了進來,兩個人在看見貝勒之後動作一致的低下了頭。


    七月見他倆筆直的站姿,沒敢繼續坐著,站了起來,退到他們一側,也把腦袋低了下去。


    貝勒沒著急跟他們說話,在醫生交給他的pad上看了好一會兒,完事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侯在一側等待發落的三個人哆哆嗦嗦的大氣都不敢出,早在迴來的路上他們就想起了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也猜到了他們為什麽會在牛圈裏醒來,以及脖子上為什麽拴著根繩子。


    貝勒端著水杯返迴,輕輕擱在桌上,說:“馬闖迴來了。”


    見貝勒沒有提昨晚,三個人踏實下了心來。


    “霍筱恬手拿著紫檀如意,馬闖奈何不了她,但卻也不會給別人奈何她的機會,所以目前根本沒有辦法聯係上她,我叫你們來,是想聽聽你們有什麽主意。”貝勒聲音沉沉。


    竇莊邁近了一步,像平時與貝勒相處那樣,隨意的展平雙手撐在桌上,說:“可以讓她來找我們啊。”


    簡稚和七月見竇莊如此隨意,貝勒都沒有黑臉,也就徹底放鬆了,附和著竇莊:“對,讓她來找我們。”


    說完話,七月坐了下來,摸著下巴,故作思考模樣,過了會兒,又說:“找個人到馬闖地盤散布消息,就說素沒死。這麽大餌,霍筱恬不可能不上鉤。”


    “餌確實大,但魚也不止霍筱恬這一條,素是馬闖方麵遠程擊斃的,到時候,他肯定會比霍筱恬更想確認這個素到底是真是假。”竇莊說。


    “沒關係,隻要我們有機會見到霍筱恬,就不怕馬闖快人一步,反正我們的目的是見到霍筱恬,隻要見到她,就能讓她知道素的信息盤在我們手上。”七月說。


    竇莊再次提出質疑:“如果到時候隻有馬闖咬鉤了呢?我們不僅見不到霍筱恬,還會麵臨跟馬闖正麵交鋒的局麵。”


    七月抿嘴琢磨了一下,覺得有理,不說話了,


    簡稚在這時候說了一句:“馬闖的地盤不允許我們踏入嗎?”


    竇莊和七月在簡稚話畢之後相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對啊,我們可以去拜訪拜訪馬闖啊。”


    說到這兒,貝勒端起了水杯,喝了口水,“所以,該由誰去拜訪他。”


    聽到貝勒這話,三個人瞬間覺得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心頭奔騰而過,原來貝勒早就有這打算,之所以問他們就是在等著他們自己進套兒。


    貝勒見三人均充起了啞巴,說:“不急,你們先想著,我正好也想跟你們聊聊昨晚上在養殖基地喝酒的事情了。”


    “我去!”


    “我去!”


    “我去!”


    三個人的神情、話音、動作從未如此整齊過。


    貝勒放下水杯,“那就準備準備吧。”


    三人應聲之後搶著跑向了門口。


    貝勒在這時喊住了簡稚,竇莊和七月紛紛朝他投去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簡稚轉過身來,麵對著貝勒,笑了下:“四哥。”


    貝勒點了下頭:“你以前叫我四哥的時候聲音比這軟,看來ed銀行爆炸給你帶來的負麵影響遠不止毀容。”


    簡稚淺笑了下,“無論聲音什麽樣,這聲四哥都是發自內心叫的。”


    “即使我做了讓你看不慣的事情,你也如此?”


    簡稚笑容不變,在心底重複了一遍貝勒這話,說:“當然。””


    “我想要麻又西。”貝勒突然說。


    簡稚有一瞬神變,隻有一瞬,一瞬過後恢複了常態:“可以啊,她巴不得呢。”


    “那你呢?你怎麽想?”


    簡稚嗬嗬笑了兩聲:“雖然麻又西跟過邸恩,但……總之,我這邊兒沒問題,頂多是打心眼兒裏佩服她,可以拿下我簡稚一生唯二敬佩過的兩個人。”


    貝勒勾起了左邊唇角,沒再說別的什麽。


    簡稚離開後,醫生從身後實驗室出來,看了眼手機的試管,衝貝勒點了點頭:“的確a1。”


    貝勒的右邊唇角也在醫生話畢後挑了起來。


    前些天,醫生受貝勒的指示到未來醫療學家赫塔拉·麥斯可的實驗室走了一趟,向對方請教了隱性基因最新階段的研究進度。對方帶他去見了一位跨物種遺傳學家,以及一位從事研究性別差異的教授,四人就基因轉移、細胞再生問題展開了探討。


    在此過程中,教授說起了一種雙性體鳥類,蝴蝶雀。


    一般鳥類的雌雄分化,都是在不同的染色體中發育成睾.丸和卵巢,再由睾.丸和卵巢分泌出荷爾蒙,最後在荷爾蒙的促使下形成性別不同的機體。蝴蝶雀與之不同,它體內的r、z兩條代表性別的染色體是綁定的,在進入無性的胚胎之後,促使機體同時發育睾.丸和卵巢。


    他還說,幾年前美科技研究中心一個基因學家提出了一個方程式,用於從蝴蝶雀的這兩條染色體上提取定量基因,他稱這個基因a1。


    跨物種遺傳學家也針對醫生的‘有沒有可能a1轉移到性別確定的靈長類動物身上,或者說,有沒有可能把它轉移到男性、女性的身上’這個問題,提供了自己的一部分研究。


    蜥蜴是一種具備‘再生術’的動物,它的‘再生術’源於一種叫胚軸原的物質,它可以衍生出骨細胞、肌肉細胞、皮細胞,從而達到肢體再生的目的。


    那麽問題來了,從一個女性實驗體內提取出需要的dna,然後a1和胚軸原相結合,最後將結合物質與提取出的dna融合,轉移到一個男性實驗體身上,再輔以人體生長激素,他會不會在一瞬間,長出跟這個女人的dna中一模一樣的外形特征?會不會複製她的一些特殊習慣或者本領?


    收益頗豐的醫生從赫塔拉·麥斯可處迴來,第一時間把這些收獲告知給了貝勒。


    貝勒在第一時間聯想到了博士、邸恩、簡稚這三個人。


    a1是在ed銀行爆炸之後消失的,消失之時邸恩殞命、簡稚身殘,之後便再也沒有a1的消息,當時他們身處的殺手組織也a1與他們一同葬身在了爆炸當中,沒有再去探尋它的下落。


    可根據麻又西和他之間的性別特征互換這點來看,當年之事,似乎並沒有塵埃落定。


    貝勒揣著疑惑讓醫生用自己做實驗體,抓緊時間研究清楚這到底是種什麽東西。但當天,麻又西跟褚姚起了衝突,他不得不先中斷實驗,趕到現場去探探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到現場之後,褚姚推著麻又西從欄杆邊上離開,台下的他看不清楚她們在幹什麽,連接了方夕的手機,把收音設備開到最大,然後就被他聽到了一個真相——麻又西當初沒有去陸涯堡跟褚姚有關係。


    關於這件事,他心裏對褚姚是有一絲感激的,但這跟計較她出於什麽目的讓麻又西迴來是兩碼事,他對手下人,向來不強求,一旦發現叛心,絕不攔著,也絕不再留。


    至於沒有顧及褚姚的顏麵,他得承認是因為在爭取‘半圓計劃’方麵,他又有了另外的底氣,所以才不在乎她受不了難堪離開,會帶走他多少勝算。


    這個底氣,來源於邸恩就是博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小西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禾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禾爾並收藏小西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