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佛,不是要我們當和尚,當尼姑,而是以入世的姿態尋找出世的思想。


    星雲大師今天仍是要講述“空”的真諦。


    所謂五蘊皆空,談何容易。大師以講故事的形式生動地揭示了這個真理。


    某個人過了投宿時間,見路旁一座小廟,就進去坐在神像前。這時,他忽然看到一隻小鬼背著屍體進來了。他嚇死了。可是,這會兒,又一隻大鬼進來了。讓他更害怕。這時,大鬼和小鬼吵起來了,大鬼說那死屍是他的,小鬼說是我背進來的。這時,他們看到那個人了,說還有人在哪,請他評評理,那死屍是誰的?那個人非常害怕,可是他想,反正我快死了,就說真話吧,於是他說,死屍是小鬼背進來的。那大鬼很生氣,就把他一隻手臂弄下來吃了。小鬼一看,不得了,這人幫我,我應該救他,於是他把死屍的手臂給那個人接上了。大鬼又吃了另一隻手臂,小鬼依然接上。然後,大鬼吃光了那個人,小鬼就把死屍上的所有給他接上。大鬼小鬼作弄了半天,唿嘯而去。剩下這個人苦惱了,我是誰呀,我本來知道我是誰,可是現在這個人,麵目不是我了,我是誰?嗬嗬,他忘記了,他現在其實誰也傷害不了他,因為他已經是般若之身,小鬼幫他接上的,他將不死。他已經空出來了,他也成了佛。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空出我們的一切,才能接受全新的一切,接受般若之身,般若之心。


    空即是忘我,忘我,就能忘卻一切恩怨是非,以平常心審視世間的一切。


    星雲大師一樣精僻地講了一個故事。


    一群人在看球賽,聚精會神的,其中一個人在抽煙,他抽著抽著,因為太專注於球賽了,煙燒起來了,燒著了旁邊一個人的襯衣。另一個人一看,咦,我的襯衣為什麽著火了,他叫了起來,那個抽煙的人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抽煙,燒著了,不好意思。”那個人也很專心於看球,於是說:“算了算了,反正迴去買過就是了,你也是沒心的,看球要緊。”於是沒事。可是不一會,這火從襯衣後麵,燒著了後邊一個女孩子的頭發。那個女孩子驚叫,“怎麽我的頭發著火了!”那個抽煙的又趕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大概那個女孩子也是假發,她說,“沒關係,燒了迴去再戴一頂就是了。看球要緊。”嗬嗬。


    本來可以引起大爭執的事,卻因為這些人忘我的看球賽,居然一笑置之。也就是說,當你忘我的時候,你會忘卻一切的災難,以平常心去對待。


    然而,我還未做到忘我,我對於西陸對我的不公正,依然耿耿於懷,或者我應該一笑置之,這網絡的東西與我現實無關,就算他們如此害我,我不理不就行了?


    忘我,無色無相。


    有些觀眾向星雲大師提問題,我挑一些有意義的來闡述。


    其中一個問:“佛曰,生老病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為什麽說這個其中的過程都是一個影呢?”大師笑說:“如果你認為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那是因為你沒看透。你沒能做到以平常心對待,這就是般若,一切皆平常。所以,人有時隻是臭皮囊,如果你能不看重它,那麽,生老病死皆是人世的虛幻而已。”這裏很深奧,以平常心對待疾病死亡,我試問我仍未能做到。或許,做到了,我就成了佛。


    另一個提的是很廣泛的問題,他問:“大師認為以佛教的宗旨,普渡眾生,能給我們黨什麽啟示嗎?”


    大師笑了笑,同樣說了一個故事。


    一個女人早上打開門,看到一個老人,瑟縮在寒風中,她頓起側隱之心,說老人進來我家吃飯吧。老人說,不行,除了我還有其它老人呢,不信你去看看。女人再去看,果然看到幾個老人,在不遠處。她說,你們到我家吃午飯吧,這麽天寒地凍的。那些老人說,我們一個叫“仁慈”,一個叫“平安”,一個叫“成功”,一個叫“和諧”,我們隻能其中一個去,你請誰?女人說,那這樣呀,我迴去問過我先生。她迴到家,問她先生,說請哪個?她丈夫說,我喜歡成功,就請成功吧。女人說,不,平安好呀,我要平安。他們說著說著,吵起來了,這時,他們想到和諧,對,就請和諧吧。於是女人出門去,說,我們請和諧去我家。和諧就跟來了,可是,其他老人也一起跟來。女人很奇怪,你們不是說隻能要其中一個來我家嗎?那些老人說,誰叫你請和諧,有了“和諧”,我們“成功”“平安”通通都要跟來了。


    這故事更讓人感動。大師說:“佛說眾生平等,有點和西方的理念是相通的,他們有句很出名的說話,原諒你的仇敵吧,佛是一樣的,所謂冤冤相報可是了。”老公聽了深有感觸,他對我說:“對,你要原諒你的仇人,以和諧為主,這樣你更能成功。”我無言。或許,對西陸的小人們,我不應該計較,可是,我一樣想渡他們成佛,讓他們從迷失的本性中走出來。


    (待續)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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