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黑的特別的早街上早已沒了人影安靜的可怕。巢縣縣衙的書房內亮著燭光縣令蕭青川正在昏黃的燭光下批改公文隻見他滿臉黑瘦雙眼通紅身體單薄冬天的寒風從滿是破洞的窗紙裏麵灌了進來燭火搖曳似乎要被風吹滅了他急忙站起身用竹簽挑了挑燭芯火苗一下子亮了起來寒風吹在身上覺得身體有些寒冷便披上一件滿是補丁的披風又坐下繼續批改公文。


    自從三個月前張獻忠的農民軍離開了安徽朝廷便派他到了此地擔任縣令到任後看到城牆破敗民生凋敝他立即指揮下屬投入了重建事宜自己每天隻睡兩個時辰。老仆人蕭三端著盆熱水走了進來“老爺您該歇息了您每天這麽操勞身體可要吃不消的啊您該請個師爺幫您處理公務。”蕭三心疼的說道看了看蕭青川不到三十歲鬢角竟然有了白發眼睛頓時紅了。蕭青川放下手中的毛筆輕輕歎口氣自嘲道:“老爺我這麽微薄的俸祿怎麽請的起師爺我這是天生的勞碌命。”說著又再寫著什麽。蕭三嘀咕了一句“老爺您知道自己俸祿微薄怎麽還拿出自己的俸銀去接濟那些窮人?咱這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


    蕭青川一聽皺皺眉道“老爺我身為這一方百姓之父母官看不得在我治下有一人挨餓一人受窮!對了蕭叔老家不是還有幾畝薄田麽找個時間把這些薄田賣了也好讓我們度些時日。”“老爺您是什麽記性早在一個月前您就吩咐我賣了老家的田地賣地得來的銀兩都按您的吩咐分給了那些-那些送出大閨女小媳婦的人家了。”蕭三低聲迴答。說到此事蕭青川心口一痛因為這是蕭青川的一個隱晦的心病


    附近有幾支土匪折騰的厲害據說是流賊張獻忠的舊部現在在巢縣周圍最兵強馬壯的土匪邱大虎一夥就是原先張獻忠的手下。張獻忠大軍在安徽的時候可把百姓害慘了尤其是女子這幫流賊每攻打進一個地方肆意淩辱女子。張獻忠竟然頒下軍令隻要哪家的女子順從這些士兵家裏人可得存活隻要遭到反抗全家必格殺勿論所以這巢縣附近的大部分女子都受過禍害。原本以為張獻忠走了巢縣百姓可以鬆口氣了沒想到邱大虎的土匪上個月來了提出要求說自己是本地人可以不攻打縣城但是要巢縣送給他十幾名女子以做酬勞以五日為限不然就屠城。巢縣的大小官員商賈士紳慌作一團縣令蕭青川派了個心腹星夜騎著快馬趕到蕪湖州衙求救但知州林衡之迴複自己蕪湖也是土匪作亂治安惡化已無兵可派叫他組織些鄉勇抵抗邱大虎的土匪。可是巢縣的百姓早就被張獻忠大軍殺怕了縣衙招募了三天隻有二十幾名青壯鄉勇加上縣衙捕快和一些士兵才六十人不到城外可是近六百名土匪啊而且這些土匪大都是刀頭舔血的窮兇極惡之輩和土匪硬拚豈不是以卵擊石?他還記得鄉紳和百姓在在第五日齊刷刷地跪在縣衙門口要他答應土匪的要求。他在縣衙內捶胸頓足屈辱和彷徨一直在折磨著他要麽犧牲一些女子要麽以城破被屠?在這兩難的境地中他選擇了妥協。隨後通過或脅迫或自願的方式送給了邱大虎十六名曾經遭受過淩辱的女子。他還記得就在送這些女子出城的時候城南劉老爹的兒子劉小七看著他媳婦走出城外悲唿一聲:“蒼天啊我下輩子情願投身為豬為狗也不再做這大明的子民。”說完就撞牆而死了。他媳婦轉過身看著相公的屍體眼裏竟然沒有悲傷隻有決絕和恨意無窮的恨意!


    蕭青川想到此處用手揉揉太陽穴擰了一把熱毛巾擦擦臉想讓自己的情緒稍微平複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來捕頭馬霖在前院就喊:“老爺老爺快--快去城門有大人物來到我們巢縣了。”“什麽--什麽大人物?值得你如此驚慌。”蕭青川在屋內不滿道“馬捕頭你都當了十年的捕頭了大小也是個頭怎麽做事老是慌裏慌張的?”馬霖一步跨進書房門說道:“我的縣令大人您教訓我以後有的是機會但現在還真是十萬火急剛才巡防的鄉勇告訴我城外來了一支朝廷的軍隊說是什麽奉旨進京的王爺押著一大批東西路經我們巢縣要進城休整歇息一晚。”“你可看仔細?不是邱大虎那幫土匪喬裝改扮的?”蕭青川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馬霖急的直搓手高聲道:“啊呀我的大老爺小人的眼睛那是雪亮的人家盔甲鮮明我看過文牒是衡州桂王的小王爺那位小王爺英武不凡再說旁邊還有位公公豈會有假?”“哦那快隨我去城門迎接。”蕭青川放下心來說著整理了一下官衣。


    巢縣城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周仁遠一行騎著馬進入了巢縣縣城高起潛因為多日坐在馬車裏腰酸背痛便也換了匹馬騎著。前麵大街上匆匆來了一批人有文有武見到他他們便一起跪下:“巢縣縣令蕭青川(縣丞梅少汝把總秦大海捕頭馬霖)拜見小王爺!”周仁遠“嗯”了一聲指了指身邊的高起潛說道:“這位是皇上身邊的高起潛高公公。”“拜見高公公!”眾人又叩頭喊了一遍。奇怪的周仁遠不吩咐他們起來他們隻能跪著。高起潛看了看周仁遠笑了笑對著地上的眾人說道:“起來吧!這大冷天的跪著怪不好受的有什麽事情先到縣衙再說吧!”周仁遠聽的明白點點頭發話道:“都起來吧先去縣衙!”蕭青川一行便站了起來膝蓋跪在冰冷的石磚上確實不太少好受。他們心想我們怎麽得罪這位小王爺了怎麽看他是來者不善啊蕭青川抬頭看了一眼騎在馬上的周仁遠周仁遠正也盯著他眼神憤怒還帶著一絲殺機他不禁下了一跳眼神連忙躲閃到一邊去。讓他更擔心的是當周仁遠後麵的一行人經過他的身旁看他的眼神要麽憤怒要麽蔑視一個親兵模樣的粗壯大漢還對著他“呸”的一聲吐了口痰。當蕭青川看到緊跟著軍隊後麵的人時他已經快暈厥了明白了一切因為跟在後麵就是月前送個邱大虎的這縣城的十幾名女子和十幾個低頭走路的土匪模樣的人撞牆自殺的劉小七媳婦也在其中。跟他一樣驚慌的還有縣丞梅少汝把總熊大海和捕頭馬霖因為他們都認得這些女子怎麽迴事?難道這位小王爺領著這三百多士兵已經消滅了邱大虎?這些女子都被他們救了?這下完了自己的性命就難保了!眾人失魂落魄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縣衙周仁遠大手一揮吩咐道:“大家先休息注意車隊的安全。沈將軍你派幾個機靈點的弟兄到城樓上盯著這裏不太平。”沈鐵山出去安排了。縣衙房間不多蕭青川連忙叫人把邊上的早已破敗的縣學堂收拾了一下安排軍士住下。


    等眾人安排妥當周仁遠做在縣衙的大堂椅子上抬頭看了看堂上的“明鏡高懸”這塊大匾又看了看穿著單衣冷的發抖在堂下伺候的蕭青川怔怔出神。他心頭在矛盾這蕭青川看來不是貪官看他的穿著大冷天的隻有一身單衣。腳上的朝靴還打著個補丁那他怎麽會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舉難道其中另有隱情不成。“蕭縣令--”周仁遠打破了沉默蕭青川臉色一變心裏想該來的總會來跪在堂下慘然道“小王爺--下官--小官知罪。”“你抬起頭來!”周仁遠“哼”了一聲看著蕭青川緩緩抬起頭見他滿臉黑瘦眼睛通紅雙鬢發白臉如死灰心中未免有了一絲不忍“唉--你先下去吧。明日一早再來迴話。”周仁遠歎了一聲揮揮手。蕭青川叩了個頭惻然地走了出去。這是王夫之走了進來看一眼走出去的蕭青川來到周仁遠的麵前低聲問道:“小王爺是否還沒決定怎麽處置這個蕭縣令?”周仁遠點點頭。“這個蕭縣令確實有些奇怪我剛才問了縣丞和捕頭他們說蕭縣令是個好官上任不到兩月修城牆訓練鄉勇關心百姓疾苦為官清廉據說他窮的家裏的米都要斷炊了。”“呃--?那他怎麽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周仁遠奇道。王夫之輕咳一聲“還不是被我們滅掉的邱大虎鬧的孟子曰‘舍身取義’不過這位蕭縣令選擇的是身而不是義。”周仁遠不免嘲笑一聲“你們士大夫不是都想做到‘舍身取義’的嗎?怎麽聽你的口氣好像不是那麽迴事?”王夫之覺得站著說話有些累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理會周仁遠的嘲笑繼續說道:“這要看怎麽說了?凡事都有兩麵如果說土匪當時要求的是以蕭縣令遠一命來保全整個縣城的安危如果他答應了那麽他就是‘舍身取義’的典範但是現在是這些個無辜女子的犧牲保全了這個縣城那麽蕭縣令就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小王爺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是你站在蕭縣令的立場你會怎麽辦?”“當然是與土匪來個魚死網破!”周仁遠沉聲道。王夫之笑了笑“按照小王爺的脾氣當然會這麽做無非是以命搏命罷了但是在蕭縣令的脾氣一個文弱書生牧守一方百姓他可不會向小王爺那樣快意恩仇。他麵臨的是殺一人救十人還是殺十人救一人的千古難題何況殺了這十人還不知道能不能救這一人呢?”王夫之喝了口茶眼睛盯著周仁遠希望他能給出個答案。周仁遠聽了王夫之這段話腦袋真是大了難道就這樣算了?這些女子的屈辱就這麽了了?他擺擺手說道:“而農兄你的話我要好好思考一下。”王夫之作了個揖出去了。周仁遠獨自一人麵對這昏黃的燭火陷入了沉思---那邊縣衙書房內蕭青川也在奮筆疾書開頭兩字是“供詞”!


    第二天一大早街上的行人在亂哄哄的交頭接耳還有人大喊著:“不好啦--不好啦--縣令老爺自己帶著枷鎖跪在大堂了大家快去看啊!”於是人群三三兩兩的都趕往縣衙方向。縣衙大堂內蕭青川頭戴這沉重的枷鎖低頭跪在大堂之上。上方坐著的周仁遠正在看蕭青川的供詞捕頭馬霖急匆匆的進來稟報道:“不好了縣衙外來了好多百姓都情緒激動是不是把大門關上屬下怕出什麽禍端!”“不用關這些都是我大明的百姓有什麽可怕的吩咐下去把這些百姓都放進來正好本王爺就來個光明正大的審案。”周仁遠頭也不抬繼續看供詞。馬霖一愣得嘞你小王爺都不怕我這個小小的捕快怕啥連忙隨著門口的衙役喊“別擋了小王爺吩咐全把他們放進來。”“轟”的一聲百姓們湧進了衙門口擠得大堂外麵水泄不通滿滿當當。有一個膽子大的百姓高聲喊道:“我們蕭大人犯了什麽罪?他可是清官這可不是天啟皇帝魏閹作亂的時候了你們亂扣帽子當心我們這些百姓可不答應!”頓時群情洶洶似乎要衝進大堂的趨勢熊天麟看不下去了衝出門去大喊道:“我們小王爺在此審案誰敢喧嘩要是誰再蠱惑人心


    當心他的小命。”人群“嘩”的一聲又炸開了鍋有的人驚唿我的天是位王爺在審縣令大人看來縣令大人犯的可是大事還是不要湊熱鬧的好還有的人在高唿:“王爺怎麽啦?就是皇上來也不能冤枉蕭大人!”“就是!就是!”人群中附和一片。熊天麟一看嘿喲這幫刁民倒是真敢鬧連小王爺都不放在眼裏他便要掏出配刀。“老熊退下!”周仁遠在堂內喝道他站起身來來到堂外朗聲到:“各位鄉親不必躁動本王乃是桂王府的小王爺朱由榔路經巢縣發覺一件天大的冤屈來呀把那些女子和蕭縣令都帶出來!”人群看到十幾名女子被一一帶出頓時哭喊著“小蘭阿菊媳婦--”這些女子也都撲在家人懷裏哭聲一片。蕭青川此時也痛苦地低著頭淚水長流。“大家該明白本王剛才說的這天大的冤屈是怎麽迴事了吧!”周仁遠說道。“小王爺這不是縣令老爺的錯這都是我們自願將女兒獻出的不關大老爺的事!”有幾個老漢跪在地上說道。“什麽自願?蕭縣令已經在自供狀中交待清楚這些女子大都是被脅迫怎麽是自願?”周仁遠大怒道。這幾名老漢頓時對著蕭青川哭喊道:“大老爺你怎麽會如此糊塗啊小老兒一開始確實是不能接受但為了這滿城百姓的安危小老兒後來也想明白了這都是自己女兒的命啊。再說你不是給我們每家十兩銀子作為補償聽說這銀子還是你賣了老家的良田換來的。大老爺我們不怪你怪這怪這天殺的土匪這無能的朝廷啊--!”說完嚎啕大哭老淚縱橫。周仁遠王夫之沈鐵山等聽得是滿臉羞愧屋內的高起潛聽的怒意頓起走出來尖著嗓子渾身發抖地指著這幾名老漢狂叫道“反了真是反了你們這幫刁民真是大膽竟敢口出狂言侮辱朝廷來呀把這些個刁民給本公公拉下去砍了。”從京裏來的兩名侍衛正準備上前抓捕幾位老漢。“且慢高公公你要殺先殺下官放了這些鄉親。”蕭青川頭一揚對著高起潛喊道。“嘿嘿我說你這個蕭縣令自己死到臨頭還要替這些刁民出頭真是不知死活。”高起潛恨聲道。“誒高公公且息怒待小王再說幾句再處置這些人不遲。”周仁遠出來打了個圓場。高起潛示意侍衛退下一路上周仁遠殺伐果斷心裏倒是有些敬佩這位小王爺這點麵子還是要給周仁遠的諂笑道:“小王爺請說咱家就是氣不過這些刁民目無王法目無朝廷。”“那是高公公對大明對皇上忠心耿耿待小王見了皇上定會在皇上麵前稟告高公公的一片忠心。”周仁遠笑笑道。“那是咱家的本分不敢當不敢當!”這下高起潛的心裏樂開了花原先的怒氣也煙消雲散了。


    周仁遠轉過身對著這群百姓俯身一拜“各位鄉親說朝廷無能本王受教了本王替皇上替朝廷向大家致歉替我們朱家對大家說聲對不起。大家受苦了。”這一拜把這幾個老漢驚了個目瞪口呆人群也竊竊私語王夫之微笑著點頭高起潛嘴巴張的老大心想這小王爺莫非是瘋了不成一個王爺怎麽可以向百姓低頭認錯?蕭青川跪在地上也是呆呆地望著周仁遠這位小王爺是我們大明的希望麽?“但是--!”周仁遠突然手指人群大聲說道:“你們這幫百姓也有罪責還有你梅縣丞馬捕頭熊把總而且你們的罪責比這位蕭大人還大!”說著用手指了指站在邊上的縣衙官吏。“啊--?”人群又是砸了鍋這幾位被點了名的官吏“撲通”齊刷刷地跪倒在地滿臉驚恐。“你們認為這巢縣是蕭大人做主所以事事便退給了他你們也都是朝廷官員當縣城有難百姓有難你們不思如何幫助蕭大人你們反而和商賈士紳和百姓逼迫與他做下這傷天害理之舉這些女子之中可有你們的家人?如果這些女子中有一個是你們的家人我以這個堂堂王爺之尊給他當場跪下以表敬意!有沒有?!”周仁遠狠狠地盯著跪在地上的縣衙官員。這些官員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滿臉苦澀齊聲道:“下官知罪!”周仁遠“呸”地一聲對這些人吐口唾沫“還有你們當蕭大人要求招募鄉勇滿城百姓隻有二十不到的青壯參加其他青壯在哪裏?我看今天來的年輕人就不下五十之多當時你們在哪裏?你們的姐妹媳婦是人難道這些受人欺淩的苦命女子就不是人?可以送去隨便給土匪去糟蹋去受侮辱?你們的良心在哪裏天理和公道在哪裏?”周仁遠越說越火一腳跺在地上地上的青磚開了一條裂縫。他這幾句誅心之言說的人群裏的人紛紛低下頭去年紀輕的更加是滿臉羞慚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去。那些苦命的女子和她們的家人又放聲大哭。周仁遠環顧了下眾人陰沉著臉繼續說道:“我看你們都失去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勇氣!你們連保衛自己家鄉的勇氣都失去了不配做個男子如果你們全城這幾千百姓湧上城樓那些土匪還敢這麽囂張敢提出這麽人神共憤的要求?這些女子還會受那些土匪的侮辱?你們都是沒血性沒帶把的懦夫懦夫!”百姓中有人大哭道:“王爺您別說了您別說了草民們知罪嗚嗚--”全體百姓跪了下來都嚎啕大哭唿天搶地。蕭青川聽了悲痛欲絕哭喊道:“小王爺是下官無能下官無能啊下官隻求一死來贖罪下官對不起朝廷對不起皇上啊!”百姓們齊聲哀求道:“王爺您就饒了蕭縣令吧都是我們的錯我們願一死換的蕭大人的命。”“不要輕易的就說死啊死的活著有更多意義的事情要做你們記著沒有了勇氣和希望你們便和死了沒什麽兩樣。記住嘍大明會給你們勇氣和希望但是更重要的是你們要給自己勇氣和希望!”周仁遠沉聲道“所有人聽判巢縣縣令蕭青川雖有大錯但念其錯非出於本心且治理有方體恤百姓為官清廉當罰俸三年允其待罪之身繼續擔任縣令縣丞梅少汝身為縣丞不思教化百姓遇事無能反而逼迫縣令立即革職永不錄用。把總熊大海身為朝廷武將不懂軍事麵對土匪毫無辦法特立即革職降為普通兵卒把總之職另選能人。捕頭馬霖身為一縣捕頭招募鄉勇毫無成績從今降為捕快另選捕頭。爾等可服?”“我等服判!”眾人齊聲答道。“好服判就好!命令縣衙起草文書將這判決上報州衙。”周仁遠說道。高起潛悄悄拉了拉周仁遠的衣角低聲說道:“小王爺您是判的合理可是您一位宗室王爺參與地方政務可就大大的不妥了。”“沒事這裏不是有高公公幫忙嗎?“周仁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高起潛一聽馬上變成了苦瓜臉心道你是算準著吃定我了!


    周仁遠來到王夫之旁邊樂嗬著說:“怎麽樣而農兄我這案子判的如何?”王夫之笑了笑豎起拇指:“高高實在是高!但是你怎麽判的縣令手下幾個這麽嚴重?”周仁遠低聲在王夫之低聲說道:“而農兄自從昨夜進城我們隻收到縣令蕭青川的自供狀你可見著那幾位的認罪書?”王夫之恍然大悟。周仁遠嘴裏冒出一句“這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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