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林樺本來想要大展身手,向張哥秀一手廚藝,讓他拜倒在自己的光輝之下。但很可惜的是時間不允許他這樣做,因此他隻能委委屈屈的拿了個麵包就趕去劇組了。這樣趕著拍戲的生活其實與他之前趕著開演唱會的時候差不多,林樺很能適應。


    林樺一邊吃早餐一邊刷刷微博,正在開車的張哥突然說道:“電視台突然出台了一些新規定,所以你之前拍攝的《青澀之戀》可能沒這麽快上映。”


    林樺沒聽清楚,他僅僅聽到了個名字,他習慣性的就以為張哥再說他的歌曲。於是他就納悶了,說道:“那是什麽?新專輯嗎?可是我沒有唱過《青澀之戀》這首歌。”而且他現在唱歌都不會取這麽青春的名字了好嘛。


    張哥:“那是你之前參演的劇。”


    林樺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這是什麽事情了。不過他對那部讓人囧雷囧雷的青春偶像劇沒有什麽記憶,唯一記得的就是在拍戲期間歡顏跟他分手了,然後他在劇組裏找到了一個貌似性格很不錯的女孩子。


    可惜沒要到聯係方式。


    不過他現在才恢複單身,就算遇到了一個相處起來很舒服的女孩子,也不打算就這樣馬上投入到新的戀情裏。再說了,他現在還是已婚身份,頂著這個身份去勾搭人家女孩子,實在不太好。


    一大早的路上沒有很多車,連紅燈都沒有遇到幾個,因此林樺他們很順利的就到達了劇組了。然而就這麽巧,他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佘影帝的保姆車緩緩的停在了旁邊,緊接著佘水南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裝從車上下來了。


    因為昨天的教導之情,林樺這會兒對佘水南的感情頓時就變得深厚了一些,於是看到佘水南,他很自然的就上前打招唿了。而對於佘水南來說,一大早就能見到林樺,真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情。


    佘水南溫和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你今天狀態看著很不錯。”


    林樺抬頭挺胸,十分自信的說道:“當然!經過學長一夜的教導,我覺得我今天肯定棒棒噠。”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屢屢被卡了。


    佘水南卻有些想歪了,雖然他知道林樺的話肯定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一聽到“教導”這兩個字,他不知怎麽的就覺得有些曖昧。他眼神微深的在林樺身上轉了一圈,然後才若無其事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劇組換裝吧。”


    林樺與佘水南說說笑笑的走進劇組的時候,恰巧被劇組的女一號何嬌的助理看到了。小助理轉過頭,就發現何姐已經注意到了這一幕,但是她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看著還是很淡定自若的樣子。


    小助理心中微緊,擔憂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於是小聲開口:“何姐……”


    “今天晚上不是還有個訪談類綜藝節目嗎?”何嬌一邊拿著鏡子欣賞著自己臉上的妝,一邊平靜的說道:“別這樣一驚一乍,今天快點完工,還要趕過去呢。”


    小助理愣了一下,說道:“何姐,那個節目……”您不是拒絕了嗎?隻是小助理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何嬌那一抹懾人的眼神,於是她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專心致誌的當一個傻白甜的小助理了。


    為什麽說是上綜藝節目,卻有種何姐是要奔赴戰場的感覺?小助理納悶了。


    林樺自然不知道因為自己與佘水南一起進劇組而發生的小插曲,他轉身就到了換衣間換了戲服,但出來的時候他看著站在一旁的張哥,忍不住又過去嘮叨了幾句——“哥,我感覺學長的聲音好像有點奇怪啊。”林樺說道:“幹幹啞啞的,好像是上火了。”


    張哥極其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


    林樺抗議道:“我這不是看你孤零零的站在怪寂寞的,所以才過來跟你聊兩句嘛。”


    張哥:“……”


    林樺攤開雙手放在張哥麵前,然後眨巴著眼睛說道:“哥~潤喉糖。”


    張哥冷淡的說道:“沒有。”


    林樺才不相信呢,他家張哥除了萬能,跟叮當貓還是兄弟——擁有百寶箱什麽的。平常他唱歌喉嚨不舒服,張哥都能變出潤喉糖、藥丸等東西給他,有時候他餓了,還能有餅幹薯片。最厲害的就是他不小心受傷的時候,分分鍾要張哥變出創可貼、紅花油、碘伏都是小意思……所以怎麽可能沒有潤喉糖呢?


    於是林樺圍著張哥團團轉,上下摸索的尋找潤喉糖。


    隻是林樺翻遍了張哥衣服褲子上的口袋,都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口袋裏空空蕩蕩的,別說潤喉糖,感覺連一根毛都沒有。於是林樺納悶了,他看著張哥說道:“哥,真沒帶嗎?你可當心點啊,也許就是你昨天做的辣椒菜,學長嗓子才啞了”


    張哥看著他這樣子,然後閉了閉眼睛像是歎了口氣,然後伸出左手,一顆金黃色包裝的潤喉糖出現在他掌心裏了。林樺瞪大眼睛看著這宛如戲法的一幕,覺得很神奇,同時也覺得特別的自豪:“哥你太厲害了!真不愧是我哥!”


    張哥:“……”


    林樺拿著潤喉糖找到佘水南的時候,女一號何嬌正好也在,她拿著一個保溫水壺似乎在與佘水南說這些什麽。林樺想起這兩個人前男女朋友的關係,於是瞬間了悟了。因此在佘水南看到他的時候,林樺對對方眨眨眼睛然後笑眯眯的轉身就要走。


    隻是他還沒走,佘水南就出聲叫住了他:“林樺。”


    林樺迴頭看了看,就見佘水南對著何嬌笑了笑,然後就衝著他走過來了。林樺默默的看了眼被遺留下來的何嬌,突然覺得妹紙好像有點兒可憐。隻是再怎麽感覺那也是學長的家務事,他沒理由去插手,於是他就不再看何嬌,反問佘水南:“怎麽了?”


    佘水南笑了笑:“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也沒有什麽事,不過是想請你吃顆糖……”林樺說道:“你今天聲音有些沙啞,而且幹幹澀澀的,我就想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吃的太辣上火了。張哥是以為我你跟我一樣能吃辣,所以才做了一桌的辣菜,對不起。”


    佘水南一開始看到林樺給他送潤喉糖的時候開心了一瞬,然而等聽完了林樺的話,他才反應過來。佘水南揚揚眉頭,說道:“原來你是來給你的經紀人請罪的啊?”還以為林樺是特地給他送愛心糖的呢。


    林樺說道:“也不能這麽說,我主要還是擔心學長你的嗓子啊。”


    佘水南笑了,他接過潤喉糖當場就吃了一顆。期間林樺一直在叨叨擾擾的說個不停——“學長,這家店的潤喉糖非常的好吃,這一顆是草莓味的。店裏麵還有香蕉、椰子、橙汁味兒的。雖然說古怪了一點,但是這糖特別的見效……”


    佘水南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林樺,我沒有怪你的經紀人。所以你不需要勉強自己在這裏說這麽多話的,也不需要這樣擔心。”


    林樺:“……”


    ——他的樣子看起來這麽明顯嗎?


    佘水南看著林樺恍然大悟的表情,略帶笑意的逗他:“怎麽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麽斤斤計較的人嗎?還是說太久沒相處過,以至於我們之間生疏了?”


    林樺被他這說法樂到了,說道:“沒有,隻是習慣了而已。”


    佘水南愣了一下,反問:“習慣了道歉?”


    林樺連忙擺手,說道:“是習慣了照顧與我同病相憐的人。”


    他從小被張哥毒舌到大,偶爾還被欺負過,以至於現在見到了同樣被張哥虐到的人,就忍不住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當然,除此之外為張哥道歉也是一個原因,畢竟這把人整的上火了——還是一個演員,這確實不好。


    佘水南覺得可能是真的太久沒見了,即便有一個晚上的相處時間,還是磨滅不了歲月帶來的變化——林樺現在說的這些話他就不明白了,總覺得……略微莫名其妙了一點。不過佘水南到底是聰明人,運轉大腦想了想,還是解出了這句話裏的含義。


    “所以說,”佘水南說道:“你的經紀人昨天是故意的?”


    林樺:“……”


    見林樺不迴答,佘水南得寸進尺的揚了揚眉頭:“嗯?”


    林樺囧了囧,說道:“你居然會這樣理解……”


    佘水南還想再接再厲的逗林樺,隻是眼看時間不允許了,於是隻能作罷,在導演的催促聲中做好了準備,各自上戲。也許佘水南真的是個很不錯的指導老師,今天一早上林樺的演技發揮就比平常好很多,至少再沒有出現那種讓導演恨鐵不成鋼的卡帶了。


    心中一開心,林樺恨不得今天晚上再來一次教學。


    隻可惜佘水南到底是個大影帝,他這兩天晚上都安排了節目,沒辦法空出時間來給林樺開小灶。看著林樺一臉失落的樣子,佘水南說道:“沒關係,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帶到劇組裏來問我,我很樂意為你效勞。而且忙完這幾天,應該就沒有什麽事情了。”


    目前也就隻能這樣子了。


    “不對啊,我記得你好像給我安排了演技訓練課的啊?”林樺突然想起來了這麽一件事,於是揪著張哥就問:“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去參加培訓?”演技什麽的,還真的蠻有意思的啊。


    “謝謝你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任務。”張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眼界高的必須要影帝來教你,你才服氣。”


    “大影帝能給我授課當然好了……”林樺話還沒有說完,忽而就好像聽到了一聲冷哼,然後他注意到了女一號何嬌從他身邊走過了。林樺正茫然著想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時候,何嬌的臉上就綻出一抹可愛的笑容,對他說道:“林樺,我還有一個綜藝節目要參加,先走了。”


    林樺茫茫然然,不明白何嬌為什麽要跟他這麽說。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何姐加油!我有空一定迴去看的。”然而等何嬌走了之後,林樺才一臉困惑的詢問張哥:“哥,她剛才那話的意思……她剛才那樣該不會是特地告訴我她今晚有節目,讓我去看吧?”


    “確實如此。”


    林樺囧住了:“……為什麽?”


    張哥還很一本正經的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才迴答道:“大概是把你當情敵了。”


    林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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