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十分關切的望著林黛玉,確實林黛玉現在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麵容蒼白,看起來十分的憔悴。方才林黛玉自從外麵迴來之後就一直冷著一個臉。林如海和葉白衣兩個人都看到的,卻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出來,沒想到賈母一說了就點破。林黛玉現在看著十分的憔悴,又是一臉的疲態,就想早點去休息,因而就沒有立即迴賈母。


    賈母見林黛玉遲遲不迴複她,心下就有些不滿的望著林黛玉。畢竟林如海和林黛玉已經來了這麽久都沒有親自去找她,如今她這般屈尊降貴的來看林黛玉,在賈母看來,已經是給林黛玉等人莫大的麵子了。


    “顰兒,你這是怎麽了?為何不迴答我,是不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你的手這是……”最終賈母還是強壓著怒氣,問著林黛玉。方才賈母一直在看著林黛玉與平日裏有什麽不同,當時就看到了林黛玉的一雙手。


    “沒事,隻是受了一點小傷,現在已經沒事了。老太太我昨晚才到了,而且一直趕路,剛來這裏,睡的也不好。這會兒有點兒發困了,想要迴去休息一下。”最終林黛玉還是說出來了,她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想說出來,就想要早點迴去休息一下。今日發生的事情,讓她終生難忘,有些事情就算是到了現在她依然還是消化不了了。


    賈母本想還需林黛玉說些話的,現在見林黛玉竟然這樣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賈母自然是麵子上掛不住,有點兒生氣來著,“那你就去好生休息吧,鴛鴦去取些傷藥給顰兒,可憐見的了。怎麽好生生的將手都給弄壞了呢?”賈母吩咐身邊的鴛鴦道,鴛鴦聽了話,就立即迴屋,去給林黛玉取傷藥去了。林黛玉也低頭看了一眼她自己的手,本想說些什麽,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老太太了。”微微的施禮,就帶著雪雁和紫鵑兩個人一同迴屋了。


    賈母一看林黛玉竟是這般對她,心裏又是一陣不滿,隻是如今已經不在榮國府,在臨安這邊,她的氣焰也有所收斂。其實最重要的此時此刻林如海還在這邊,如果是以前的林黛玉的話,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的話,賈母也許還會忍不住的說她幾句。如今林如海還活著,這林黛玉可是有靠山的人,加上現在這裏離揚州也近,到底是人家的主場,也就強壓心裏的怒氣,不再說話。


    “顰兒這是怎麽了?你們兩個大活人怎麽可以眼真真的看著她受傷呢?”賈母來到了葉白衣也林如海的身邊,剛剛開口就將這兩個人說了一遍:“顰兒到底是未出閣女孩子,這一次傷的是手,下一次如若傷的是臉怎麽辦?你們一個是做舅舅的,一個更是做爹的,怎麽能夠看著她手上的。你們也不要嫌我這把老骨頭這樣說怎麽了,總歸著這女兒家不要讓她拋頭露麵的好,到底是顰兒也是閨閣女子了。”賈母說了這林如海和葉白衣了。這兩個大男人方才好似有什麽事情在商量似的。


    “老太太教訓的是,隻是今日之事,隻是偶然而已,下次再也不會了。老太太此次迴金陵,要住多久?”林如海見賈母扶著琥珀來了,到底這賈母還是長輩,盡管賈母不在了。這林如海見到賈母,還是給了賈母幾分薄麵。顯然此時林如海如此恭敬的樣子,十分得賈母的歡心,賈母見狀,心裏也相當的激動來著,就知曉林如海,還是待她如初。不像林如海與葉白衣,以及王夫人等人。心裏鬱悶之氣,一下子就發泄完了。


    見到林如海也就笑眯眯的說道:“這一次迴金陵,也就迴來一下,一直住在京城之中,金陵已經好些年都沒有迴去了。”賈母在林如海麵前,自然不會說她是被迫的了,其實她根本就不想迴金陵,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願意迴金陵呢,金陵這種鬼地方,哪裏有她在京城裏麵住的舒服呢。隻是她現在也不敢得罪葉白衣了。這個她名義上的大兒子,和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了。


    如果讓賈母選擇的話,她寧願要以前那個整日裏和小老婆一起吃酒的大兒子,至少那個大兒子就算對她不滿了。也不會如此的強勢將她送到金陵來了。如今她萬事隻能容忍。現在的賈赦已經很以前的那個賈赦不一樣了,出息了很久,賈赦這樣看著林黛玉。


    “哦,那老太太你就多住一些日子,如今金陵也很繁華,到時候到了金陵可以讓玉兒領著你出去逛一逛了。廟會的時候很熱鬧。如若現在敏兒還活著……”林如海說道這裏,本是害怕賈母傷心,突然聽到這話的時候。本想不再說下去,隻是當他抬頭再看賈母的時候,賈母的臉色竟然一點兒都沒有變化了。


    “敏兒已經過世好些年了,如今顰兒也已經長大了。這一次我迴金陵,你就讓顰兒養在我身邊吧。到底你是一個男子,顰兒跟著你也不方便。如今金陵比起京城來,離揚州也近了些許,你若是想顰兒就來金陵看看她便是了。”賈母再一次提出將林黛玉養在身邊的事情,這一次林如海沉默了許久,之後他迴望了身邊的葉白衣一眼。見葉白衣並沒有要幫忙的跡象,值得長歎了一口氣,對賈母說道:“自從上次死而複生之後,我就想著將玉兒一直留在這邊。老太太也知曉,我就這麽一個女兒,也無孩子,上次想著瞧著玉兒這樣。到時候年紀到了,招婿。這都是我心裏真實的想法。再說這一次老太太迴金陵,怕是也不是長住,早晚還是迴金陵的。如今京城與金陵,一南一北,相差千裏。如今我這身子也不大好了,也經不住奔波了。還請老太太寬容些,讓玉兒就養在我身邊。家裏有教養嬤嬤,我家裏雖有妾侍,玉兒是嫡女。有我這個爹爹在,妾侍們自然不會怠慢玉兒的。”林如海這一番話,倒是將賈母全部堵死。賈母聽了之後,竟然尋不出來一點兒一點不是之處,這話說的是滴水不漏。讓賈母縱然想反駁,也尋不出錯處。


    賈母沉默了許久,才強壓著怒氣說道:“隻是這妾侍到底是妾侍,教養嬤嬤終究隻是教養嬤嬤,哪裏有我這個做祖母的貼心了。要不,就這樣吧。你方才也說了,這一次我也不會在金陵長住,我也喜歡顰兒這孩子,就讓她待在我身邊。等我迴京了,我自然就讓她迴揚州便是。”賈母這一次倒是學的非常的聰明,直接這麽說了,這下子該是林如海沉默了。


    林如海沒有想到賈母竟是這般堅持將林黛玉留在身邊。他想起那日領著林黛玉迴到大周寺,林黛玉可是當著他的麵哭了一晚上,說起在榮國府的種種。想到這王夫人和賈母那般對待她。再加上那日在元春省親的時候,賈母當著元春已經眾人的麵,撮合林黛玉與賈寶玉。當時林如海心裏就對賈母不滿了。


    賈寶玉他那日也見了,在元春省親宴上,竟然一首完整的詩作都寫不出來,竟然還不如那庶子賈環,賈環雖說文采不怎麽樣啊,到底還是可以寫出完整的詩作來。而賈寶玉寫不出來,竟然一點兒都不以為恥,於是林如海就對賈寶玉的印象就差了些許了。現在見賈母如此的堅持將林黛玉留在身邊。林如海就有些擔心了。這賈母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小心思了。


    又見賈母這樣說話,也不好再次拒絕,隻得看向葉白衣,希望葉白衣可以幫著他說些話。隻是此時林如海發現,果然不應該對葉白衣寄予厚望,這一次還是失敗了。


    “既是這樣,那等著玉兒休息好了,我再與她商議一下便是了。這還是要看看玉兒的意思了。”林如海最終隻得無法,將這世間往後推了一下,沒有當麵答應賈母。


    賈母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見林如海這樣迴答,就知曉他是有心在搪塞她,就說道:“你是顰兒的爹爹,什麽事情還是你做不了主的。這顰兒到底隻是一女子,雖說是要寵愛些,但是也不能一味的嬌慣。這女子一旦嬌慣將來嫁入夫家就不好了。再說,你瞧瞧寶玉,就被教的很好。知書達禮的。雖說王夫人也是一個拎不清的人,這寶玉倒是一個玲瓏的孩子了。”


    賈母說著說著就想起了寶玉了,到底是寶玉貼心,這一個個都忤逆她的意思,隻有寶玉最懂她的心思。隻是如今寶玉在那千裏之外的京城之中,而她喜愛在哪卻在這裏,賈母隻能一聲長歎了,心裏縱然是千般的不舍,現在也是無濟於事。


    而賈母自然是認為賈寶玉是最好的,隻是林如海卻不怎麽想啊。林如海乃是三甲探花,家裏又是世代書香,最注重讀書寫字,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一直不喜讀書的人,天生就有一種厭惡。本來林如海就不想將林黛玉放在賈母身邊養,現在心裏還在猶豫。


    “既是老太太這邊說話,既然我是玉兒的爹爹,我就直接幫玉兒做主了。我還是想將她留在身邊,好生教養著。老太太如今畢竟年事已高,這玉兒平日也不甚懂事,自然是比不得寶玉,也不知個輕重緩急的。這一旦是衝撞了老太太,到時候怕就不好了。方才聽大兄說,老太太你們馬上就要出發迴金陵了。怎麽老太太不需要收拾一下嗎?”


    這一次林如海始終直接拒絕了賈母,賈母在林如海的話語之間也聽說了一些不友好的跡象,當即就沉默了許久,就不再與這賈母說話。而那賈母此時也沉默了很久,見到林如海竟然這般的強勢。


    “既是這樣啊,我也不強求,畢竟這顰兒是你的女兒,這教養方麵自然還是你拿捏著,可惜就是敏兒死得太早了。竟然不能好生教養這顰兒,到底讓她養成了這樣的性子,罷了,罷了。對了你方才說什麽,什麽下午出發到金陵?”賈母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動身去金陵。


    以前賈母跟著葉白衣是一路上拚命的趕路,倒是也沒有發生什麽不妥的。隻是這一次在臨安城停留了幾日,今日來,賈母本這也是想問問葉白衣到底什麽時候出發的來著,沒想到倒是從林如海的口中得知什麽時候出發了。


    “是的,老太太我們馬上就要走了。在加上趕著夜路,明日便可以達到金陵了。”一直沉默的葉白衣,在此時沒有選擇沉默了,而是選擇了對賈母說話,賈母得知了之後。心下一陣慌亂。


    “你怎麽不早點知會我一聲,讓我早些準備,琥珀你快隨我去,幫我的東西拾掇一下,馬上就要出發。怎麽做事情一個個都沒有章程呢?”賈母自是白了葉白衣一眼,葉白衣見狀權當沒有看見,根本就沒有將葉白衣當那麽一迴事情,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而因著下午要出發,賈母著急有事情就領著琥珀迴去收拾了,比起在臨安,賈母還是想要快些迴到金陵。畢竟金陵雖然比不上京城繁華,可是比起臨安倒是要好很多。賈母可是見慣繁華的人,想著終於可以離開臨安,迴到金陵,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見賈母已經離開了,葉白衣也長舒了一口氣,對於這樣的老太太,他還真的是不屑於對付了。隻是心下無法,確實一直都要跟著應對著來著。


    “大兄,你準備將老太太留在金陵多久,以老太太的性子怕不是自願迴金陵的吧。我雖不知曉,大兄你到底有何目的,將老太太帶迴金陵了。隻是有些事情呢還須多想想才是。”林如海終於忍不住對葉白衣問話。


    畢竟這一次葉白衣突然提出將賈母送到金陵來,旁人不知道都道葉白衣孝順,可以瞞得住其他的人。但是對於林如海這種人,一直很了解賈母的性子了。如若不了解這賈母的性子,當時林如海也不可以將賈敏給娶迴家去了。


    他知曉賈母不可能是自願迴到金陵的,方才他問話的時候,也發現了賈母在說話的時候是閃爍其詞,隱隱透出對葉白衣的不滿了。隻是不管怎麽樣,他都是一個外人,賈母才扯了謊,幫葉白衣圓了這個慌來著。如今的葉白衣也是那樣了。


    “不會一直將她留在金陵了。大兄你放心吧,等我辦完事情,自然領著老太太迴京城去了。不會有人跟你槍女兒的,走吧,你也收拾一下,與我們一道吧。”葉白衣一下子就瞧出了林如海的一律,就這樣對林如海說道。果然林如海才體內的高這話的時候,也忍不住的長歎了一口氣,點頭道:“既是這樣的話,那自然便是好的了。”


    於是這兩個人就結伴而行,一起去往金陵了。當然賈母還不曾知曉,這一次葉白衣不是將她扔在金陵,而是借著送她來金陵,去辦一件事情而已,簡單一點兒來說就是掩人耳目而已。


    賈母與鴛鴦鄧恩已經坐上了馬車,本來賈母是想讓林黛玉與她一起的,無奈的是,林黛玉推說生了病,不想將病氣過給這賈母,就推脫了。賈母心下再次對林黛玉不滿了,見馬車之內沒有旁人,就剩下鴛鴦一個人,琥珀也會賈母給知會下去了。賈母就沒有什麽遮掩的事情,“鴛鴦,你說那顰兒丫頭到底怎麽了?我就是想將她養在身邊,給她立些規矩,她那個爹爹就護的不行了。這女兒家跟一個男上人,怎麽可以了。到時候嫁出去,就等和被婆母說吧。”賈母是越說越氣。


    鴛鴦見狀,也就寬慰了賈母幾句:“這不是大姑爺身邊不就是林姑娘一個孩子,這爹爹寵女兒不都是如此嗎?老太太你就不要往心裏去了,氣壞了身子不好。”鴛鴦說著,將沏好的茶給賈母遞了過去了。賈母伸手,將茶盞撈到了手上,當即就說道:“那也不能這麽寵的,以前敏兒在我身邊,我雖是寵她,但是這規矩也不能沒有了。你瞧瞧,現在顰兒都變成什麽樣子了。上次我不是看在我已經死去敏兒的份子上,說著讓寶玉和她在一起了。可是她倒是好了,竟然不願意了。你瞧瞧,枉費了我一番苦心,寶玉多好的孩子啊。”


    賈母現在是越說越氣,心裏越發的對林黛玉不滿起來,而此時的林黛玉在見了賈母之後,心裏也是越發的不滿。鴛鴦見狀,突然是想起什麽:”老太太,你這不說了,我還忘記了一件事情,這個給你。說是京城那邊來的信,這給老太太你的。”說著鴛鴦就將那信遞給了賈母,賈母一聽是從京城來的信,心裏想法自然是不同了。心裏就樂了。


    “竟是從京城裏麵來的信,也不知道是誰,倒是還有人掛念著我。”賈母就開始讀信,臉色漸漸變得好看了起來。讀完了之後,就將那信再次遞給了鴛鴦,讓鴛鴦好生的收著。


    “這信你還是好生幫我收著,還是寶玉到底是一個有心的人,還記掛著我這個老骨頭,說是過些日子來金陵看我。讓我去他爹爹去一封信。”賈母說著就笑了。隻要一想起這賈寶玉,賈母就沒有不滿的了。而鴛鴦將那信收好之後便看著賈母。


    “上次省親之後,元妃娘娘不是的話,讓寶二爺在家裏好生讀書,如若老太太你去信的話,怕是不好吧。”鴛鴦倒是還是想到賈寶玉的學業上去了。如今這賈寶玉也十多歲了,將來總是要繼承家業的。鴛鴦雖然隻是這榮國府裏麵的大丫鬟,但是還是盼著這榮國府變好的。隻是看到那榮國府一個個兩個男子都是不成氣候。


    這賈寶玉倒是什麽都好,長得是一表人才,尤其是對她們這些丫鬟們,都很好。就是有些不成氣候,不喜讀書了。上一次元妃省親宴上,竟然出現那種事情,賈寶玉連一首完整的詩作都寫不出來,竟然比不上探春,這鴛鴦都已經看不下去了。隻是這賈母好似從來沒有將這些當作一迴事情是的了。還一個心思的想著這賈寶玉的好。


    “讀書,也不差這幾日,再說他來金陵也可以讀書的,也不知曉現在寶玉在園k裏麵過的怎麽樣?想著他有那個不省心的媽……”自從葉白衣從榮國府搬出去之後,這王夫人和賈母之間的矛盾就凸顯出來了。以前賈母還在榮國府,就對王夫人百般的挑剔。剛開始的時候王夫人還看著賈母的臉色,到了後來,王夫人也不擺賈母。


    比去賈母,王夫人還有一個當皇妃的女兒,自然是無需對賈母太多心思了。


    “老太太你不需要掛心那多了,寶二爺既是給你來信了。心裏到底還是記掛著老太太了。”鴛鴦又寬慰了賈母幾句,這才讓賈母心情一下子變好了很多了,那邊賈母也得了這話,心思也明白了些許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說的倒是也是,現在就剩下一個寶玉對我好了。”


    而此時此刻的賈母卻不知曉,賈寶玉如今正在那大觀園裏麵鬧騰呢,“我說寶玉你到底披上這衣裳,這外麵風大了。”襲人手裏拿著那狐裘,賈寶玉見狀,對著襲人說道:“你當真沒有聽錯嗎?林妹妹現在與老太太一道,是不是真的,他們真的都去金陵了?我說我寫的信老太太到底有沒有收到,也不知曉老爺答應我去金陵不?”


    賈寶玉一連這麽多問題,問的襲人根本就無法迴答了,襲人聽到這話之後,整個人就冷靜下來,看著這賈寶玉當即就說道:“應該是收到了吧。我是聽著那小紅說的,小紅前些日子不是被二奶奶給討去了,昨日她來園子裏取些東西,無意間和婆子們說話,被我聽見了。到底是從二奶奶那邊得的消息,應該是不會錯的了。”


    賈寶玉聽到襲人這麽一說,當下就樂了:“我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林妹妹,我也沒有去過金陵了。這一次我要去,你也跟著我去吧。”賈寶玉對著襲人說道,那襲人見到賈寶玉這般說話,當下就點了點頭,心裏也是樂開了話。


    “好的,到時候我就與二爺你一起去。對了二爺你這是要去什麽地方,你將這狐裘給披上啊。”襲人還在那邊說話,賈寶玉好似想到什麽的樣子,一下子就衝了出去。襲人沒有辦法,隻得跟著賈寶玉身後追去。


    等到了那蘅蕪苑的時候,就見到賈寶玉與賈璉兩個人正在一起說話的,襲人站的遠,沒有挺清楚什麽。而她現在到底隻是一個下人,見到這兩個人在說話,也沒有上前。手裏則是緊緊握著這狐裘,心下擔心賈寶玉是不是受涼了。


    “璉二哥,你怎麽一個人躲在這裏,方才我瞧這那個人的身影就是你,聽說那秋姨娘現在有了身孕?鳳姐姐上次說的時候,可高興了呢?”賈寶玉方才是瞧見了賈璉。想著此時此刻賈璉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在軍中,要不就是在家中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而那健兒聽到這王熙鳳的話,心下就沉默了。坐在那裏。


    “鳳姐很高興?寶玉你是不知道,那個家我現在是真的不想迴去了?”賈璉一臉的苦楚,現在他真的是有苦無處訴,不然今日休沐,他早就迴去了,而不是一直躲在這裏,心裏十分的不滿了。


    “怎麽了,為何不願意迴去啊?”


    賈寶玉看著一臉苦楚的賈璉問道,而賈璉則是一直在搖頭。想起如今家裏的一切,自從葉白衣離開之後,每次他迴到家裏的時候,也家裏都是異常的平靜,對就是平靜,十分的安靜。自從那日王熙鳳與秋桐吵了一架之後,等到他迴來之後,那王熙鳳就不讓他入房了,說是秋桐如今又身孕,讓他多娶關懷一下秋桐。


    這王熙鳳說的倒是在理,秋桐也樂意接受。剛開始的時候,賈璉也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於是就日日去秋桐的屋裏,之後就愈發的見不到王熙鳳了。到底後來想起了王熙鳳的時候,就去見她,而被王熙鳳差平兒推托身子不好,這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非要弄到第三次,事情也就不一樣了。


    之後賈璉也就漸漸發現這事情的不對勁之處了,而當他日日見到秋桐,也不想再見了。矛盾也就出來了。而此時賈寶玉聽到這賈璉如此說話,“璉二哥,你怕是多想了吧,鳳姐姐身子怕是真的不好,前些天她還從我這裏討了小紅去,說是平兒一個人照顧不了。怕是身子真不好,你要多多體諒才是。”賈寶玉是知道,王熙鳳上次孩子落了,一直都在做小月子。聽著大夫說,很不好。身子一直都沒有去幹淨。因而上次平兒來討小紅的時候,賈寶玉覺得身邊也不缺一個伺候的丫鬟,也就將小紅給了去。


    “家裏丫鬟不夠伺候,這怎麽可能,為何她不與我說,反而從你這裏討丫鬟,這倒是奇事了。我再怎麽不濟,一兩個丫鬟還是買的氣的?”賈璉越發覺得這事情不對勁了,心裏又開始沉思起來。


    “璉二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鳳姐姐現在怕是身子很不爽利,你知道就好了。”賈寶玉再次解釋了一下,而賈璉確實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氣衝衝的迴去了。這一次他可是要找王熙鳳問一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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