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太醫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麽所以然,在他看來葉白衣的脈相與正常人並無差別。隻是在看此時葉白衣的情景,一直都在吐血,肯定是有問題的。身為太醫院的院首,行醫數十載,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此番賈璉還在這邊追問,彭太醫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在他思索的這當係,葉白衣再次吐了一口血了。這下子可是將賈璉和賈迎春給嚇到了。


    “彭太醫到底如何?你倒是說啊!”賈璉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一直盯著彭太醫,此番彭太醫看到這裏,竟然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為好,捋了捋胡須,之後便沉默,“老夫行醫數十載,從未遇到過如此奇怪的病症,這病我是治不了,還請各位體諒。”彭太醫已經在太醫院多年,如今更是院首的位置,看不出來的病症已經極少了。像葉白衣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來著。


    “這,那老爺怎麽把?”賈璉見到彭太醫都無話了,那其他太醫怕也無力迴天了。這下子賈璉就六神無主起來,賈迎春在一旁看到這樣的狀況,就一直在給葉白衣擦拭身子,現在葉白衣嘴角的血跡終於好了一點。葉白衣虛弱的睜開眼,對著賈迎春說道:“無事,你們都先迴去吧,我想要安歇一會兒,都先走吧。”葉白衣如今的傷,是神識受傷啊,肯定就不是這個身體受傷,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隻有一點,那就是神識受損,無法護住賈赦這個身子的本體了。葉白衣必須自行修複一下。


    “隻是老爺,你如今受傷這麽重,還是讓我們留在你身邊侍奉著吧。”賈璉見到葉白衣這個樣子,心裏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了。麵對葉白衣那樣的請求,賈璉第一次提出了反對。


    “是啊,老爺你還是讓我們陪在你身邊,你瞧瞧你這個身子?”賈迎春已經哭出來了。這些天來,賈迎春是真心感覺到葉白衣對她的好,自然不想葉白衣就此出事情了,就這般的對葉白衣說道。


    而此時的葉白衣則是看著賈迎春,又對賈璉說道:“怎麽我這不是還沒有死嗎?你們就這般不說話了,還不快點給我走,快點,這裏我不需要任何人侍奉。也快點將這太醫給我帶走,你們通通給我出去,快點!”葉白衣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神識一直都在往外流,如果不快點補住的話,這喜愛在他還真的就要玩完了呢?


    賈璉和賈迎春兩個人在這裏如何敢走了,生怕葉白衣出事情了,兩個人就站在那裏。倒是彭太醫得了話,立馬起身,當即就離開了。他可不想留在這裏,如果葉白衣就這麽死了,到時候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誰不知道如今的葉白衣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一旦出事情了。他這個太醫院的院首怕就不能在當了,立刻離開、“還不快點給老夫滾出去,你們兩個不要子,留在這裏幹什麽?”葉白衣現在是真的動怒,看來平時真的是對著兩個人太好,才會出這樣的事情。比如他那般對賈母,此番他弄成這樣,老太太就沒有來,這對於他來說倒是好事情了。


    “出去!”


    葉白衣再次大吼了一聲,賈璉見到葉白衣如此的簡直,也知曉留在這裏沒有什麽意思了,於是就領著賈迎春還有其他人都出去,就留下葉白衣一個人在這裏了。


    賈迎春是被賈璉給拉出來了,“二哥哥,你為什麽要拉我出來,你難道沒有看到老爺都變成那樣了。你讓我怎麽放心將老爺一個人留在那裏啊。”賈迎春忍不住的說了賈璉幾句,以前賈迎春可是從不敢說賈璉的。賈璉聽了賈迎春的話,也隻好歎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樣子,對著她說道:“既然老爺都那般要求了,我們也隻能聽老爺的就是了,這我也無法。”


    葉白衣現在總算將賈迎春和賈璉以及其他人給趕出去了。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好事情。他已經盤坐起來,打坐了。“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一個普通的大劍師就將我傷成這樣,實在是太丟臉了。”葉白衣自言自語道。他開始開啟神識修複起來,突然他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這,這怎麽可能,我明明就不能修真,為何現在這副身體?”葉白衣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他是不能修真的,而且他連洗髓丹都試過了,為何現在會遇到這種事情呢,實在是太處於意料了。


    那就是他自從吐了血之後,發現他的神識竟然可以與這賈赦的身子融為一體,那就是說有人替他強行的打開了經脈,讓他可以修真。想來怕是今天與那大劍師對戰的時候,被那大劍師,那麽一傷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了。果然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十分的開心的。


    “哈哈,這個好,這個好,現在隻需要找到媒介,我就可以修真了。”葉白衣此時才發現,為何要吐血了,其實那些殷紅甚至還帶著一些黑的東西,壓根就不是血,而是那些賈赦體內的雜質,一些不適合修仙的無用的東西而已。一想到這裏,葉白衣果斷的脫下衣服,果然發現身上已經積了一層的汙垢,全部都是一些濁物。


    葉白衣站了起來,現在一點兒受傷的跡象都沒有,隻是那血還是一直都在吐的。葉白衣現在一點兒都不擔心了。過了許久,看著身子已經差不多了葉白衣才站起身子,打開門,對著賈璉說道:“璉兒,給我準備一些水,我要沐浴!”


    賈璉一看此時的葉白衣,麵色紅潤,一點兒病症都沒有,跟剛才簡直就是兩種人,看到了這樣的事情,葉白衣已經感覺好很多了。就有些疑惑道:“老爺,你這是無事了嗎?”


    “無事了,就是身子有些乏了,想要沐浴一下,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就是吐了幾口血而已。這血太多了,總是要想辦法排出去了,還是快去給我準備一下洗澡水,這身子真的需要好生洗一洗了。對了,都給我準備一下洗澡水!”葉白衣再次強調了一下,如今他這個身子怕是要好生洗一洗了。


    “好的,老爺那是不是要找人伺候你沐浴!”以往葉白衣沐浴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的。不喜被人伺候,這一次賈璉之所以這麽說,也是因為葉白衣的身子出了些問題,心裏還有些不放心而已了。就想追問下。


    “不需要,你還是快點給我準備洗澡水吧,迎春丫頭也不好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了,還有其他人,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老夫我好得很!”葉白衣大吼了一聲,舒張了一下筋骨,等著他身子和神識調和好了。他倒是要親自去拜訪一下那個佟國維,看看他這個大劍師到底是來自何門派。想著在昆侖那麽多修仙派之中,劍修也不少了,這一時間還真的查不出來是什麽來著。


    既然這個劍修認識葉白衣,這事情就有的玩了,對於這樣的認知葉白衣是十分的開心了。很快賈璉就讓人準備好了洗澡水,葉白衣沐浴更新了。果然這身子不是一般的髒來著。葉白衣愈發嫌棄賈赦這個身子了。


    “也不知曉這賈赦到底吃了什麽肮髒的東西,竟然讓身子變成這樣,如果不是當時時間倉促,我絕對不需要你這個身子。”等到葉白衣喜好,穿了一身白衣,就拿出乾坤袋,去處洗髓丹,服用起來。之前洗髓丹不能用,此番已經用了。服下之後,葉白衣就打坐了一個周天,發現果然身子輕便不了了,還可以感受到天地元氣。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久違的修仙的感覺了。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葉白衣就走出了房門,看著今天的天都格外的藍,隻要可以修仙他就可以快點迴到原來那個世界了。現在他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他為什麽會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麽會有人要殺死他。佟國維,大劍師,葉白衣冷冷的笑道了。


    第二天一早,葉白衣早早的就上朝了。這麽早就上朝,讓整個護國公府上的人都感覺到十分的奇怪了,要知道以前葉白衣對於上朝的事情一點兒都不熱衷來著,就是能夠不上朝就不上朝,能夠拖多久就拖多久。而今天恰恰是一個特殊了。當然這個護國公府上的下人最近都在議論的一件事情,絕對不是葉白衣上朝的事情了。


    而是老爺的洗澡水,昨天有人去收拾了葉白衣洗澡水,才發下老爺到底是有多久沒有洗澡了,那洗澡水真的是太臭了,真的是讓人根本就沒法說了,簡直就是臭不能聞了,因而看到今天如今幹淨整潔的老爺,心裏都是一陣好笑。當然這些葉白衣都是全然不知曉的,就準備上朝了。


    到了朝堂之上,葉白衣和以前一樣繼續裝烏龜,一言不發了。這是葉白衣上朝慣用的伎倆,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了。而這一招他用的還比較的好用了。比如此時,這朝堂之上已經吵成一片了,無外乎就是選秀的事情。剛開始來到這裏的時候,葉白衣還不知道選秀是幹什麽的,如今葉白衣已經明了了。這選秀是幹什麽的啊。就是給皇帝選小老婆的了。


    對於這種事情,葉白衣十分的不理解,畢竟這可是康熙帝自己的家事來著,如今將這些家事全部麥兜防到明麵上來討論,這樣的認知還真的是讓葉白衣有些難以接受來著。


    “賈大人,你怎麽不說話啊。我記得元妃娘娘就是榮國府的,如今皇上要選秀,你為何一言不發啊?”賈將軍的張大人問道,張大人乃是戶部侍郎,葉白衣本來是準備裝死到底,現在突然被這麽一問,當即就對那大人嗬嗬一笑。


    “這個,其實陛下臣有本啟奏!”


    葉白衣也發現了康熙小兒如今坐在高位之上,看樣子也十分的痛苦了。而他實在對著皇帝選妃子的事情提不起一點兒興趣來著。康熙現在也很反感這些大人們的話題,聽到葉白衣有本啟奏,當即就示意葉白衣說下去。


    這下子這朝堂之上方才安靜下來,聽葉白衣說話。“皇上,河南大旱,賑災事宜也應該提上日程了!”此話一出,這朝堂之上,立刻就變了。自然是說起民生了。而康熙一直以明君自稱,當然就與這些大臣們商量起河南大旱的事情了。而葉白衣聽到他們討論起這個,再次縮起腦袋,繼續不說話了。好不容易總算散朝了,葉白衣就開始尋找佟國維的身影。


    可惜的是今天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佟國維的身影,這個人已經不見了。而此時索額圖也走到了葉白衣的身邊說道:“賈大人大喜啊。”葉白衣聽到這話,一頭霧水的索額圖。“喜從何來啊,還請索大人明示!”葉白衣現在還真的不明白,他這裏有什麽喜事來著。


    “賈大人看樣子還不知道,昨日進宮的薛姑娘。昨晚侍寢,如今已經被封為常在了。這不是大喜嗎?薛姑娘可是賈大人的侄女,如今你可是有兩個侄女在宮裏。”


    索額圖將這事情告知葉白衣,葉白衣還在迴想這索額圖的口裏的薛姑娘到底是誰,後來他想來許久,才知曉這薛姑娘怕就是薛寶釵吧。想到好似昨天聽到王熙鳳說過,賈元春將薛寶釵給留下宮裏了。沒想到竟會出這樣的事情,又想起昨日司棋說道,賈元春對賈迎春的種種了。心裏想到此時此刻的賈元春怕是腸子都悔青了吧。


    ——分隔符——


    鳳藻宮,“賤人,薛寶釵這個賤人!”賈元春再次將那上好的瓷器摔在了地上,她身邊的抱琴見到這個陣勢,忙勸說道:“主子不要再生氣了,這要是傳到了萬歲爺的耳中怕就不好了。”說著抱琴就開始收拾東西來著。而此時的賈元春已經氣的說不上話來。


    “好一個薛寶釵,沒想到她倒是一個心大的,我倒是小瞧了她,她的目標竟然是萬歲爺。她以為她可以鬥得過我嗎?一個小小的常在!”賈元春已經開始收拾心情。


    想著她昨日就不應該將薛寶釵這個女子給留下來,隻是如今也已經悔之晚矣了。這個事情怕隻能先這樣了。“抱琴,你將這裏好生收拾一下,等下隨本宮一起去看看我們的薛常在吧,怎麽說,她也是本宮的好妹妹,如今獲封為常在,本宮怎麽都要表示一下吧。”賈元春收拾了一下身子,握緊了雙手,一臉的冷笑了。而抱琴看到賈元春這副樣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娘娘,現在就要去嗎?”


    “自然,本宮對薛妹妹可是關心的了。”


    賈元春慵懶的伸出雙手,最近她越發的不想動了,因而這身子也日漸豐腴起來了。不過賈元春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比起宮裏那些瘦骨美人來說,萬歲爺可是親口說過,喜歡她這細滑的身子了。如今她正得盛寵,不然昨晚薛寶釵也不可能見到皇上,更不可能爬上皇上的龍床,一想到這個事情,賈元春心裏就氣得很了,恨不得將這薛寶釵給抽皮剝骨。


    於是賈元春就帶著抱琴來到了如今薛寶釵住的地方,薛寶釵如今隻是一個小小的常在了,當然不會和賈元春一樣,有自己獨立的宮殿,她隻是住在一個叫儲秀宮的偏殿之中。


    “姑娘,你這是何苦呢?為何要這般做,你這般做了。元妃娘娘怎麽會放過你啊。”鶯兒正在給薛寶釵收拾東西,想著薛寶釵如此的年輕,竟然還是選擇了這個路。


    薛寶釵對著鏡子,整理儀容,苦笑道:“我不這麽做,還能夠怎麽樣?鶯兒,女兒家的選擇本就不多,既然都是要嫁人的,我也要嫁給這個世上最尊貴的男人,好風憑助力,送給我上青天。為什麽她可以,我就不能!”薛寶釵看著銅鏡裏麵的女子,論品貌,她絲毫不讓賈元春了。想著昨晚,她信心滿滿,雖然現在她隻是一個常在,早晚她會比賈元春出色。


    “主子,元妃娘娘來了!”


    小宮女彩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告知薛寶釵這個事情。薛寶釵當即就起身,“鶯兒,你隨我出去。”


    等到賈元春來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薛寶釵依然跪在地上,迎接她了。她當即就一笑:“我的好妹妹,你這是幹什麽,都是自家的姊妹,快快請起了。走,讓我到你這宮裏坐坐。”


    薛寶釵也沒有多說什麽,就領著賈元春進去了,“鶯兒,還不快去給元妃娘娘上茶!”薛寶釵全程都是站著的,現在賈元春可是妃子,比她這個小小的常在確實是高了不少品級了。


    “好妹妹,如今你也是萬歲爺的人了。如今在這宮裏,可不比你以前在家裏當姑娘來著,這宮裏就是吃人的地方了,一不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賈元春一邊說著一邊還抓住薛寶釵的手。


    薛寶釵吃痛,賈元春下了很大的力氣,這讓薛寶釵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了。


    “多謝娘娘提點!”


    “提點倒是也算不上,你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賈元春輕蔑的瞧了薛寶釵一眼,之後便是冷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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