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殆此時已能確定皇上對樂莊素無意了,不然她不會在此時還將他放在相親公子之中,身為帝王,怎麽會要被眾臣挑選過還不要的男子!


    這樣的話,她便能放心大膽地去追求那個帶著憂鬱氣質的男子了,即便他心有所屬,她相信他也終會愛上她,何況此舉還能幫到弟弟,何樂而不為?雖然順便也便宜了鳳君,但聰慧如他,也會領她這半份情。於是,她向樂莊素對症下藥展開了攻勢,軍中有任務,她得盡快將他拿下,半個時辰都不能浪費!


    鳳君書澈和皇貴君戰晨本來還想偷偷去看看熱鬧盛況,可聽皇上在禦書房不動如山,但打消了念頭與好奇,這是他們好不容易發動起來的,不能影響到他們而把事情搞砸了前功盡棄!


    前後串聯一想而迴過味兒來的勢擎天又笑又惱,這兩個小東西,竟然合著夥兒來算計自己的妻主,看我怎麽罰你們!


    相親大會的成功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八,勢擎天對個數據相當滿意,第二日與朝臣通氣下朝後令人擬了一下午的聖旨,第三日便下發由福佑帶隊分頭傳旨,隨著旨意而來的,還有每人一份來自宮中寶庫裏的帝王贈禮。一時間,整個京城喜氣洋洋,都準備著兩年後辦理婚事,也喜壞了做婚服、操辦喜事的商家們,忙得累死也樂意!


    組建、訓練新式水軍是戰船造出之後的事,陸駿、高洛和戰殆等人目前的任務是帶領四萬精銳軍前往原山國邊境,所以在成功的相親大會結束、皇上給予十天培養增進感情的時間後,便率眾與邊境十萬人的軍隊會合,以毫不避諱的態度進行日常訓練和攻城訓練及演習,使新軍首先做到聞鼓而進、聞金而退,旗鼓結合,令行禁止。


    雖然練兵理由是加強邊境防範,但若隻是防範,應該是傾向於守城的訓練及演習才對,這頻繁的攻城訓練太特麽的說明真正用意了。


    原山國沒有主見的皇帝被文武大臣唬得害怕,令武將們加緊軍隊訓練,寸步不離地守邊。


    在晨曦宮夜夜吭哧造人一個月後,勢擎天又前往鳳儀宮連續撫慰三天,書澈的鳳君地位在那兒擺著,她得讓宮人和世人都知道,這皇宮,這整個勢國,她勢擎天最愛的男子——書澈的鳳君位置永遠是穩穩的!


    維護歸維護,懲罰歸懲罰,一碼歸一碼。這之後,她便以親自迎接景貴君之名動身前往勢、魅邊境,這便是對兩宮後君的懲罰,晾晾你們,看你們還敢玩小心思算計朕!


    事實上,她也確實是有正事,因為她要和魅景由魅國北部邊境進入北原州,北原州境內的漠中高原有她需要的大量硫黃——製造火藥的原材料。出發前,她密令工部大量收集上等柳木炭,隨後又召來斷夢閣項久和暗衛獨任,給了兩人新的任務——以各門派之名秘密收購硝石,勢國中南部有的是,有人知道硝石的藥用價值,卻無人知道硝石更大的作用,但如果朝廷出麵如此大量購買硝石成品,必定會引起各方注意和猜測,也許還會價格暴漲。所以不動聲色地逐次分批購買,總是利大於弊的。


    她總是將獨任和項久安排在一起,自是有著其它用意,獨任後來每次見她的神情,她不是無知無覺。她對於他,是有感情,但那是因為他為她拚命效力,她對他是愛護,對屬下的一種愛護,如同對獨啟和紫煙她們一樣。他身上有著比戰晨更大的堅韌優點,吃了比戰晨更多更大的苦,所以她不能把他納入後宮,從此隻為待她召幸而存在,他有他更大的人生價值,有值得他愛的人去愛、去疼、去守護、去心有默契地雙進雙出、雙飛雙宿。


    感情是個微妙的東西,時間會讓這種微妙變得更加微妙,項久和獨任由皇令下的攜手合作漸漸越來越心有靈犀,長久的相處和互相幫助,即使沒有嗞嗞燃燒的火花,但那種日積月累堆積起來的情感更加深厚與濃鬱,是刀劍砍不斷的軟棉花。


    魅景出了皇宮與都城不久就上了另一輛神秘的馬車,馬車後麵還跟著另三輛。兩人繞向魅國北方中部,直接插入原漠國、今北原州中部高原,那裏三百年前曾有過一次火山爆發,但人們不懂這種自然現象,以為是上天震怒降罰人間,從此,那個地方再無人居住,用絕不打擾以示對神靈的敬畏。


    再次重逢,魅景在馬車裏時幾乎沒骨頭似的日夜靠在勢擎天身上,不是偎在她懷裏,就是趴在她大腿上,反正沒有一刻是自己單獨靠邊兒待著的。他不問勢擎天具體去做什麽,隻要她帶著他,他在她身邊看著她做事,就夠了,反正他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會無聊得到哪兒去打發時間,像她這種又有野心又有智慧的女人,怎麽會有時間無聊呢,恐怕她恨不得把自己砍成兩半兒來用吧!


    想到這,魅景不由自己笑出了聲。勢擎天瞟他一眼,“魔症了?”


    魅景翻個白眼兒,“你嘴裏就不能吐出點好話來?說兩句兒甜言蜜語讓本宮聽聽,洗洗耳朵。”


    勢擎天一指勾起他的下巴,“說的不如做的!”一口含了上去。


    魅景毫不含糊,立即迴應,加深這個吻,直到最後引燃的小火苗兒漸漸燒成大火堆至兩人衣衫盡褪……


    馬車裏一路傳來嗯嗯哼哼的聲音,禁衛軍車婦們眼不眨、臉不紅地保持著木頭臉繼續前行,反正這一帶沒有人煙,她們早聽習慣了!唉,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東!


    眼看快到了六月武舉,皇上還沒有迴京,朝臣和參考的武人都有點著急,皇上不在,沒有經過武舉的朝臣不知道如何設考,更不知道如何才算是過關、分出等級。考女也希望由皇上來主持,這樣她們的水平才能讓皇上親眼看見從而直接受到重用,朝臣給的考試結果不靠譜啊!


    但她們的憂慮完全多餘了,因為六月初一的早晨,勢擎天攜景貴君帶著一串馬車低調出現在京城禦道上,誰也不知道那些馬車裏裝的是什麽,但車婦卻都是沒有穿職業裝的殿前禁衛軍,可憐這幾個禁衛軍還是第一次隨皇上出行,大部分時間都是守衛宮殿和殿裏的太上皇及後君們,為毛兒?皇上不是在打仗就是出宮辦事,在宮裏待著的時間真心不多啊,害得她們盡忠心的機會都少了許多!


    六月初三,“將考女們帶入考場,朕要親眼目睹各科考試全程!”監考記錄官誰也別想作弊半分。


    “是!”


    勢擎天親自坐在臨時搭起的高台上,準皇貴君和景貴君作陪,上午看她們比賽長跑,下午看她們考拉硬弓,第二天觀她們騎射步射……


    對所有人包括參與考試的女子來說,這場考試中除皇上外的最大亮點是:位衷。


    工部尚書位衷也參與武舉了!誰也沒想到她一個文官,竟然還有那麽好的身手和騎射之術!


    勢國京都熱火朝天的進行著武舉選拔人才,來自原山國的各路探子卻帶迴去另一個消息:勢國青城的增建和北原州新城的建設。


    “她們居然挖護城河?”原山國國主茹初睜大雙眼。


    “是啊皇上,她們花時間找到第一座新城池的最佳城址並進行了測量,確定後就開始一邊挖護城河,一邊用挖出的土建設外麵的城牆,目前外牆已快建成。”


    “外麵的城牆?難道還有幾道城牆不成?”丞相安路之追問。


    “正是,據說有兩道城牆,裏麵的城牆才是真正的城牆,會用磚石砌成,更加牢固。她們將預設的四道城門留出通道以供以後建設官府大宅和民房時出入,全部按規劃方位和麵積建設。據探,勢國的所有城池以後都將會照此增建。”


    眾臣思索,安路之提議道:“皇上,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學習她們的防禦之法,將我們的城池改建加固,勢擎天絕不會與我們保持和平,不如及早多加防範,保障多一重總是好的。”


    茹初問道:“眾卿家的意見呢?”


    “臣等讚同丞相之議。”


    “嗯,那就這麽辦。”


    兵部尚書妃常道,“皇上,勢擎天攻打白允國時連攻城器器械都沒帶,卻輕易奪城掠池,這其中的原因顯而易見,想必大家都已眾所周知。有了白允國之鑒,我們應驅逐咱原山國內的所有勢國人,以防她們安插大量奸細作內應,像攻打白允國一般攻打我們!”


    “斷絕往來,不再通商?如果民間都下禁令不通貿易,會不會惹怒勢擎天?”茹初擔憂道,本來幾國的國力大致相當,白允國的軍事力量強些,水國的經濟力量強些,勢國原本就是各國的母國,國土麵積大些,勢擎天登基後,又加強了軍事力量打服了漠國,後又滅了白允國,再又收了漠國為州,如今她強大得令她有些畏懼。


    妃常道:“反正她早晚都會攻打我們,您若是擔心我們還沒有準備好她就攻來,我們可以連同水國人和魅國人一起驅逐,就說咱要閉關,自給自足,非本土居民一律送離出境。”


    “丞相的意思呢?”茹初又問安路之。


    安路之想了想,“雖然此法過於偏激,但妃尚書說得也有道理,不妨一用。”她看得明白,勢擎天是絕不甘於那半個天下的,否則她也不會戰事結束後還反而加大力度練兵造船,可見其心昭昭。


    茹初聽丞相這麽說,點頭道:“嗯,那就這麽辦吧,具體的,你們去實施吧!”


    “臣等遵旨!”


    幾天的武舉結束之時,勢擎天接到了來自原山國的急報,皺眉思索良久,才批道:“迴撤。”茹初,你趕盡我的子民,我就拿你無法了嗎?我本來不想把火器帶到這個世界裏來,但既然你逼我,那就讓戰火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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