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小環躲遠點兒並沒有走,瞅著鳳君獨自走了,心裏才鬆了口氣。他在宮中這麽久,知道隻有自己的主子不失寵才是最好的,那些因主子失寵而背叛原主另投新主的都沒有好下場,新舊兩邊主子都不信任,這樣的人和事傳出去,整個宮中的主子都不會再要這類人放在身邊,即使被派來了,也隻會是個不受信任而重用的下等宮廝。所以,一心一意為主子用心謀劃、辦事才是聰明之道。


    勢擎天簡單洗了洗、泡了泡,便起身了。


    來到晨曦宮,小環在門外接收到皇上的手勢後,無聲行禮後關上門退開去。勢擎天行步到內室,隻見戰晨正毫無睡意地在床上翻烙餅,看來是等急了!勢擎天故意輕咳了一聲,戰晨的腦袋和身體同時僵止了一下,瞬時轉過來,“皇上!”


    勢擎天剛要接話,那人兒又緊接著道:“皇上,晨兒早已洗幹淨了!”


    勢擎天沒忍住,哈哈大笑,笑得戰晨的臉一下子紅了個通透!羞得直拿被子捂臉,往被子裏鑽。


    “等了很久?”勢擎天過去掀開被頭,那人兒滿臉亂發,還揪著被角不放,可愛得緊。“乖,你不放手,朕怎麽上床?”


    戰晨聞言這才鬆開兩手。勢擎天脫衣入被,指尖拂開他臉上的亂發,“晨兒,朕匆匆洗好就來了,還不讓朕吃?”說完一口咬上他的鼻尖。


    戰晨不防備,“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他以為皇上最多是親他,哪知皇上竟然也用咬的,雖然不是真咬。外麵的小環聽得這一聲叫,放心了,皇上留宿一個月下來,皇貴君定然能得償所願。


    “皇上竟然舍得咬晨兒,晨兒,晨兒咬迴來!”說著也顧不上羞了,張牙舞爪地就撲了上去,抱住勢擎天就在她的臉上亂啃一氣,這種胡亂的親吻法,令勢擎天哭笑不得,翻身把他壓在身下以唇堵住他的小嘴,熱烈地吸吮著他的香甜,直到戰晨氣喘籲籲、另一處情感勃發才吞吃入腹……


    第二日的朝堂,勢擎天與眾臣朝議武舉之事,最後定在六月,以便全國武考之女能及時趕到京都。事實上,皇上身在漠國戰場上傳詔令迴來隻是延期而不是取消時,很多考生根本就沒有離開京都,當時戰爭已結束,皇上隻是在布置善後工作而已,估計也用不了太長時間就會迴京,延期也延不了太久,來迴跑著折騰還不如就地紮營等待,能省卻不少事。果然,這不隻是相差了兩三個月嗎,以前文舉四月份才能出榜,武舉就幾天,而且成績會比文舉更快出來,照這樣算,跟文舉才相差兩個月而已,等也值得!


    批完奏折,勢擎天坐在椅上閉目養神,眼前忽現出澈兒的活色生香出浴圖,頓時興起,令福佑取來一張白紙,再次迴想了一遍那個畫麵,思索了下,開始下筆,一首歪詩一氣嗬成。“送到鳳儀宮給鳳君。”


    “是!”皇上這是詩興大發了,真是不容易,皇上好久沒動筆寫詩了。如今知道皇上有此才情的,隻有她和鳳君,嘿嘿!


    福佑退下後,勢擎天又想起遠在魅國的景兒,真是想得緊!好像也沒有送過什麽信物給他,要不,也寫首詩給他讓他高興一下吧,畢竟這是那家夥沒見過的東西。


    閉目想了想,才提筆認認真真寫道:


    峰頂崖邊一抹雲,


    鬆下悠悠古弦聲。


    紅衣影嬈立天際,


    又聞雁落魚複沉。


    看了看字,好吧,她不認真寫還好看點兒,這一認真一筆一畫地寫,字反而醜了!她就奇了怪了,為毛她來這兒都十幾年了,還是寫不好個毛筆字,那些個形容毛筆字的好詞跟她一個毛的邊兒也沾不上!比玄天訣還難!


    景兒,你就湊合著看吧啊!其實你也早已看習慣吧哈?看習慣了其實這字也不算太醜吧哈!


    要不,取個名字?再想了想,寫上:勢擎天的絕世妖君魅景。衝著紙張嘿嘿笑了兩聲,才喚來信鴿。若外人看到冷酷無情的皇上這會兒的樣子,定會覺得太恐怖,天要蹋了,皇上不正常了!


    書澈打開那頁紙,居然是皇上給他的?皇上好久沒有給他信箋了,何況都在宮中,似乎也無需寫信。一看,鳳君出浴圖?展目吟念:


    姽嫿輕盈霧中仙,


    瞼合亭立玉池端。


    瓊顏煥膚滾珠露,


    瑤足緩出醉人間。


    看完後,書澈小臉一片淺紅,皇上,別人沒醉,臣君醉了……


    鳳君醉了,收到情書的景貴君也醉了!但鳳君醉後是無聲而笑,景貴君醉後卻是被誇的哈哈大笑,大笑之後是相思的寂寥,擎天,臣君想你了!很想很想!其實臣君感覺到累了,這麽多年男扮女裝,每天都活在小心翼翼膽戰心驚中,就怕哪個謀劃環節出了差錯落個慘死的下場,尤其是認識你後更加怕死,怕死後再也見不到你、再也無法愛你!魅國,臣君先為你保管著,這片大陸,早晚是你的天下!


    魅景對著遠方天際喃喃道:“擎天,我愛你!”仿佛她就站立在天邊雲彩中看著他。


    “皇上。”一個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魅景轉過身,“何事?”


    “皇上,您等的人來了!”


    鬼手神醫?“便裝出宮!”


    “是!”


    一個月後,魅國國主魅何送寶貴的三皇兄出宮迴勢國,自從魅景走後,國主因不舍而精神不好,朝堂上也甚少發言,幾乎所有的事都由丞相和將軍處理,國主也沒表示出任何異議,平日也不再去軍隊巡視,隻是靜靜待在宮中。


    為防節外生枝,勢擎天到底還是不放心,征得魅景的意見後,戴上真皮麵具替代他坐在朝堂與宮中的正是紫煙的人,在宮中學習魅景神情、步態、各習慣一個月才算過關,但為了不出紕漏,還是盡量少說話為好。丞相與將軍隻知皇上是假的,但不知皇上是從哪裏找來的,以為是他的心腹,便也放心。替代者便同時是勢擎天和魅景的眼睛,朝中發生的一切、丞相與將軍的所作所為,他都會秘密呈報於紫煙,紫煙再傳書到勢國,如果魅國丞相和將軍傳書報給魅景的事與紫煙的相吻合,便無事;若有出入,大出入,便說明有問題了。


    這一個月裏,勢國的首要大事就是木匠大能們包括當初為名倌兒樓紅樓設計製造新玩意兒的名匠也都受到了當朝帝王的召見,這次不在禦書房,而是在光翼殿,因為皇上說,她們是她焰凰左膀右翅中的一位,如勢國之光為百姓帶來福利。


    勢擎天看了一遍她們的圖紙,雖然比以往是有所創新,但還是沒有突破陳規,心下有些失望,但卻沒有表現在臉上,難以怪她們,畢竟朝代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一同受召前來的左右相及各將軍、魏文等真正核心人物和眾匠們一起等著皇上表態,除了匠師們和長向水,其她人都沒有那麽樂觀,經驗告訴她們,如果沒有創新大舉,隻要下旨直接造船就是,皇上根本不會特意召見。


    果然,皇上的臉上雖然帶著沒營養的微笑向她們詢問各種設計細節,卻沒有出現任何驚喜,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情緒波動。“朕詳細了解了大家的構思,可見各位是用了心的。但時代在前進,我們的思路也要大膽而及時地打開、放寬。以前的戰船裝載人數太少,而且無法置載大型軍用器械。”


    眾人蹙眉思索皇上的意思,總結的話就是原船麵積小了?


    “皇上,把戰船加寬加長是可以,但那樣的話……”見皇上搖頭,打住話頭。


    勢擎天提醒道:“朕要的是幾乎能和城門前兩軍對陣一樣的效果,為什麽不往空間上去探索思考?難道我們住的房子都隻有一層嗎?”


    眾人吸氣,人群中的機樹橋興奮了,再也顧不得自己在木工中不如大匠的身份地位,前行一步道:“皇上,微臣另有一份設計圖紙,請皇上過目!”


    “哦?呈上來。”


    福佑去接過機樹橋藏在袖中的圖紙,照例雙手恭恭敬敬呈到皇上的禦案上。勢擎天打開一看,喜得頓時臉露笑容,“你叫什麽名字?”


    機樹橋跪下:“微臣機樹橋!”


    機樹橋,難怪這麽能,三個字中個個帶木!翻看了一下呈報上來的眾匠名字及資料,現在竟然隻被封了個九品官?不過在這個時代也正常,畢竟在這個領域太年輕了,才二十六歲的年齡。“好名字!好設計!這正是朕所要的!愛卿快平身!福佑!”


    “是!”福佑立即從臨時置放的屏風後麵隱蔽處推出來一個木架,一幅大型戰船錦圖呈現在眾人眼前。雖然勢擎天不會畫人物不會畫風景,可是城牆、戰船這些她會啊!風花雪月的玩意兒她不通,跟打仗有關的東西她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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