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師傅看看李諸,看看濱濱,皺眉想了想,在大家都放棄的時候,榮師傅突然“哈、哈”大笑,道:“種地的秀才、從商的秀才、學武的秀才,好,我就喜歡你們這種性子,這個徒兒我收定了。”


    李諸聽後高興地向榮師傅作輯道:“謝謝!”


    濱濱看不起榮師傅喝的酒的,但是從剛剛榮師傅展出來的一手,不敢看不上榮師傅,學著李諸的樣子打輯,一個小兒打秀才輯,看起來好不逗趣,惹得眾人一陣笑。


    老趙想著這位榮師傅將離開,無需再好酒好菜的供著,心裏說不出的高興。


    榮師傅說了要至李諸家,與老趙說了聲,抱著濱濱就往外行。


    李諸笑著謝過老趙,趕快將將請人及幫忙介紹人的謝錢交了,才匆匆忙忙的跟在榮師傅的後麵。


    在前院子裏等著李諸倆父女的三位看到榮師傅,恭敬的向其行了個武禮,高興地跟在榮師傅的後麵。他們三人以為閣裏有什麽大的特殊任務,將付完成,心裏說不出的驚喜。


    李諸領著人迴到“天天吃”,眾人隻當其是找了幾位幹體力活的長工迴來,大家忙得暈頭轉向的,實在沒有時間詳細的問新來的四個人的事。


    關於榮師傅,李諸向大家宣布,說的是給孩子們找到的先生。大家對榮師傅都多了份敬重。榮師傅聽到李諸宣布的內容,深深看了李諸一眼,沒有說什麽。


    秀才比武師高貴,而先生多指教人識字的秀才。教武學的,有禮的大戶人家最敬重也隻是稱武師,當然求人賣命的不在此列。李諸對這位榮師傅的敬重,也是以後榮師傅一心為李家的原因,當然,這都為後話。


    榮師傅到了李諸家看了李濤倆兄弟的筋骨,點了點頭,心中是極為之滿意的,倆人雖弱於濱濱,但也是他這幾年看過最好的。


    令榮師傅驚訝的是,在李諸家看到了梅堇。


    梅堇看到榮師傅時,驚怔得立在原地。


    濱濱笑著跑到梅大學士前,道:“梅師傅,這位是榮師傅,是來教哥哥們一招半式的。”


    梅堇,聽得濱濱的話,教徒?一招半式?驚得不知說什麽好。自從來了李諸家,李諸和濱濱給他帶來太多的驚奇,榮師傅的到來,恍若一個驚雷般,將他劈得內焦外嫩。


    榮師傅聽到濱濱叫梅堇師傅,心裏說不出的驚訝,他驚奇地對李諸道:“李秀才,你閨女是老梅的徒弟。”


    李諸無奈地點點頭,道:“梅大學士說濱濱是塊好料。可憐濱濱才兩三歲,天天早起學這學那。不讓梅大學士教,他還要罵我,唉。幸好最近梅大學士的夫人懷上了,他沒得空,濱濱才偷得些閑日子。看著孩子坐在那裏忙活,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我才不想濱濱再學其他了,我可憐的閨女,連玩兒的時間都少。”


    榮師傅聽了李諸的抱怨,被驚了會兒,有多少想求拜入梅堇的門而不得,聽李諸的話,是嫌棄上了。榮師傅聽後心裏說不出的高興,隨後板著臉道:“老梅,敢情是你搶了我徒兒。”


    梅堇聽到榮師傅的話,心裏不高興,從驚訝中迴神,怒道:“好你個熔爐,什麽搶你徒弟,濱濱本就是我的關門弟子。”


    榮師傅想著收徒也有個先後,覺得自己這後來的,教訓人家前麵的師傅,有點說不過去,驂了個臉,笑著道:“老梅,你看,濱濱年紀小,肯定坐不住的。不如上午跟我,下午再跟你。”


    秦俏俏最近被梅堇勒令,不可以幹這幹那的,心裏正憋屈,突然聽到有人要搶自己的下午教濱濱的時間,心裏更不痛快。因在李諸自在慣了,現在有了身子,更是隨心,不舒服即立即吼道:“誰跟我搶弟子的?”


    秦俏俏一邊吼,一邊從房裏出來。


    榮師傅聽到秦俏俏的話,一臉恍然地看了眼梅堇,然後一臉理所當然地道:“我,怎麽,不行嗎?”


    秦俏俏剛剛是沒有看到人,這會兒看到榮師傅,嘴驚得微張,反應過來後,身子簌簌直抖,臉色慘白地看向梅堇。


    梅堇看到秦俏俏的樣子,一臉心疼地上前扶著她的手,對其道:“你放心,不是家裏那邊請過來的,是李諸找來教李海哥仨的。”秦俏俏聽後,心裏舒緩過來,聽到教李海哥仨,驚得心跳快幾拍。


    梅堇對榮師傅道:“俏俏有身子,你不可以好好說話?一驚一嚇的,對身子不好。”


    榮師傅聽後笑著道:“真是剛好,梅夫人有了身子,濱濱就交給我了。梅夫人好好養身子。”想起濱濱好的身子骨,榮師傅心裏就是說不上的開心。說完話,眉眼都是帶笑的。


    榮師傅一輩子都在鑽研武學,更想自己的所學後繼有人,難得碰到好的苗子,他又豈願輕易放棄。


    與武學相比,想找個在跳舞上有天賦就更難了,不止要求筋骨好,更要有一定的樂感、好的領悟力、靈動性,對動作的感悟等。如果武學的徒兒難找度為一,那麽學舞的徒兒難找度肯定是三倍,像秦俏俏這樣的大家,要求更多的,這徒兒的難找度甚至比三倍更多。


    秦俏俏聽了梅堇的話,對榮師傅的害怕去後,潑辣地對榮師傅道:“濱濱是我的弟子,可是行過拜師禮的,沒來由得說不與我學舞的。”


    梅堇知道秦俏俏對濱濱的喜愛,皺著眉對榮師傅道:“熔爐,濱濱是咱們夫妻倆的弟子,你一來即搶人弟子,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榮師傅哼了哼,道:“什麽君子?我沒學幾字,不認得這兩字。總之,濱濱半日跟我,沒得商量。”


    梅堇看榮師傅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皺了皺眉,看了看秦俏俏的肚子,點頭同意了。


    秦俏俏一看梅堇點頭,驚唿道:“老梅,怎麽可以?隻有半天的時間,我們倆都要教,濱濱這樣如何學得好?”


    梅堇笑著對秦俏俏安撫道:“你想想,咱們的孩子。你有身子不可以勞累,孩子出世後,難道你想請人帶孩子嗎?”


    秦俏俏一聽請人,立即炸毛驚叫道:“不需要,我自己來。”


    梅堇點點頭,“我也是這樣的意思,所以你教濱濱的時間肯定就會少些。這樣還不如讓孩子學其他的東西。雖然熔爐人不怎麽樣,他那身功夫確實是好的。濱濱學了,起碼可以自保強身。”


    李諸在旁邊聽到梅堇說強身,想到濱濱剛出世時小貓般的大小,心裏就同意讓濱濱跟著榮師傅學習了。


    濱濱在旁邊聽得一陣無語,學的東西多了,她搗鼓賺錢的時間就少,其實她心裏是千萬個不願意的。不過,她人小,在這個時候是沒有什麽人權的,如榮師傅所說,定了下來。


    李諸帶迴來的長工開始幹活後,翡氏兄弟都迴了原來的鋪子。幾人在“天天吃”忙活慣的,突然閑了下來,一時心有點慌,都同時拿起書看了起來。他們想著李海及鄧熾小小年紀已參加秀才試,自己幾個,可不能輸給小孩子。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忙活,在眾人中,最忙的當屬濱濱。


    濱濱每日天未亮,需跟著榮師傅練習唿吸,學習心法,習武;中午睡一個小時,醒後則曬花、摘花、拾花,因為駱氏兄弟午時睡兩小時,濱濱為了采摘新鮮的鮮花,隻得與他們錯開時間;下午跟著梅師傅,傍晚跟著秦師傅,晚上還要寫一個小時的字貼及背書。


    幸好濱濱過目不忘,不然這樣的學習強度,對於濱濱這樣的小孩子來說,可能已勞累虛脫了。


    榮師傅來到李諸家後,與梅堇初時一樣,驚奇於李諸的性子。閨女嬌養,兒子們賤養。李諸這裏是真正的賤養!


    濱濱的早起,是相對來說的。(李濤及李波跟著李諸跑了步迴來,濱濱才起來。)李濤及李波不隻要學武、學樂、看書、練字、背書,還要幫著幹農活、拾糞、拾柴禾,晚飯過後要幫著燒水,不燒水隻能洗冷水澡。


    濱濱學了五天,還可玩一天。李濤及李波可沒有這樣的優待。濱濱玩兒的那天,李濤及李波還要到鋪子裏幫著遞盤子、收錢、算帳。


    榮師傅有時候看到李濤及李波忙碌的樣子,都不住地打顫。就榮師傅所知,還未有哪家的小孩子那麽小需要做那麽多東西的。榮師傅可憐自己的弟子,與李諸說情,李諸隨意地揮手,說了句話,榮師傅則不再說什麽了。李諸的原話是,我以前比這更苦的都過過,這點不算什麽。


    日子飛快,到了李海及鄧熾出考場的日子,李諸帶著濱濱去考場門前迎接。


    李濤及李波吵著鬧著想跟著去,李諸嫌倆兒子吵,不願意帶著去,被榮師傅提走了。


    李諸抱著濱濱,濱濱抱著壺粥及一碗桂花糕,站在考場前。這次,李諸說什麽也不帶濱濱去牆後,雖然那裏可以避風,但是他更知道,從那裏出來,期望第一眼看到家裏人的心情。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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