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諸聽了這位的聲音,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頹唐如玉山之將崩。


    鄧氏,想了想,看著李諸模樣,心裏除了甜蜜,即很無良的有種笑話李諸的衝動,幸好鄧氏的修養一向良好,咬了咬唇,忍了下來,在旁人看起來,像是忍受委屈的樣子。李諸看著鄧氏的樣子,又是一陣的心痛。


    鄧氏求助地看向自家的爹爹,希望其可以幫忙解決。


    鄧熾看了看,笑著對李諸道:“李叔,我聽人家說,養不教,父之過,就算是脫離了父女關係,這個舉人名頭,還是脫得的,且這位舉人,連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咱們去宣廣一二,應該沒有人敢送孩子給這位舉人教的。到那時,也不需要官家上門查封了,這書院,就開不下去。”


    鄧舉人聽了鄧熾的話,以個審視的眼光,從頭到尾將鄧熾審視了一遍。鄧熾,朗朗如日月之入懷,鄧舉人越看心裏越滿意,心想,這孩子看著天真爛漫的樣子,實際上心裏的心思轉幾個彎,是個難得的為官的好料子。


    其實鄧熾本就學過為王之道,這些小把戲,又怎麽能難倒他。


    李諸聽後,心裏一舒,笑著道:“不錯,我這就上官衙。”


    鄧舉人想著鄰鎮的院長,總是找自己的不自在,搶生源、搶先生,現在連自己閨女家也要受其家人的損害,鄧舉人對此,是極為怒氣的。有如此打擊對手的機會,鄧舉人又如何會錯過,鄧舉人主動提出,他與鄧材軒一起,陪李諸上官衙。


    鄧家人都有點護短,鄧材軒看著妹妹搬了新房子,日子正在向紅火方向邁進,正準備高興,突然被有當頭澆了桶冷水,這還不是李諸招惹的,是自己送上門的。鄧材軒對此不隻是厭惡,還有種想揍人的感覺。這個小二嫂子將一位隻讀聖賢書的舉人逼成這樣,也算是奇疤了。


    小二嫂子聽了鄧熾的話,心裏犯突,小二嫂子看了眼李諸,泫然欲泣地嬌滴滴地道:“諸郎。”


    李諸一聽這唿叫,手上直起雞皮疙瘩。鄧氏聽後,唇咬得更緊了,是憋笑憋的。別人不知道,李諸對這個什麽郎特敏感,特反感,感覺不倫不類,青樓女子就是這樣唿喚客人的。所以,往日,李諸願意被唿諸(豬),也不願意做青樓女子的恩客。


    李諸看著這位小二嫂子,瞪著眼看向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氏看了看這位的做作表演,直接到廚房幫忙了。這熱鬧不看也罷,憑自家三弟的本事,這點小問題又怎會擺不平。不管怎麽樣,今天李諸家入夥,吃的還是要準備的。從這點可以看出,李氏是一位實在的農家婦,不隻為人實在,連想法、顧及的東西都極為之實在。


    李翠花聽到這嬌滴滴的聲音,緊了緊手腕。嫁進張家的時候,張然的通房、身邊的丫寰也是用這個聲音叫喚張然,這令李翠花到現在都對這個聲音敏感,更貼切的說,是恨之入骨。


    小二嫂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了眾怒,仍在我扮尢憐,小二嫂子本就小家碧玉,今天可能是為了引起李諸的注意,竟淺妝豔抹,這一哭,將精致的妝容都哭得花了去,但可惜的是,她一點也不知曉,也無人好意提醒。她一心想著自己是位小家碧玉型的,想著扮嬌弱,有弱之芊芊之美,還可博取同情,真是個好想法。


    小二嫂子繼續哭訴,“諸郎,可憐我一心向著你。心裏隻你,沒有任何人,你要相信我的情意,我的眼淚為你而流,我的眉毛為你而畫,可以把心挖出來給你,讓你看上一個明白。嗚。”


    濱濱聽得目瞪口呆,這位小二嫂子太有才,這現代的歌詞都被她說唱一般的說出來,這在現代,可就是活生生的才女。


    李翠花看了眼小二嫂子,笑著道:“喲,照你這樣說下去,喜歡我弟的都要娶迴來,那整個鎮上的女子,都是我三弟妹了?你出去問問,看到我三弟的,有哪個不喜歡了?”


    小二嫂子聽後偷眼看了看李諸,確實,像李諸這個俊秀如玉般的男子,在十裏八鄉都是獨一無二的。


    李翠花看著小二嫂子眼裏的癡迷,滿眼的厭惡,道:“不識好歹。”


    張然因著上次李稻迴來鬧讓他們一家交租的事情,隻要是李翠花二弟家的,都不太喜歡,看到這位李稻的前妾,譏諷地道:“啥玩意,一個妾都能鬧騰。翠花,你們家的人讀書有一套,這處事,真真的不行了。”


    李翠花聽到這話,方想起張然,笑著道:“有沒法子,幫幫咱弟。”


    張然笑著道:“這件小事,你弟一下子就能處理,無需我們這些外人幹什麽。他家的孩子,人精一樣,剛剛說話的,那見解,就不是普通的孩子。”


    李翠花笑著以有榮嫣,笑著道:“當然,我三弟家的孩子,有哪個是蠢笨的?”


    李諸氣過之後,冷靜下來,笑著道:“我看,咱們在這裏與這位不知廉恥的人氣,其實是笨得急,咱們也莫氣了,我與大舅上一趟官衙。就算是她爹是舉人,官府看其臉色,但咱們大舅也是舉人,且我還是秀才,這身份地位也不見得差哪了。這個事,官爺肯定會管上一管,幫上一幫的。”


    鄧材軒及鄧舉人聽得在理,因著這是自己關心的人的幸福,倆人都主動提出上官衙處討個說法。


    鄧材軒看也沒看小二嫂子,直接駕著馬車,載著李諸及鄧舉人,直奔鎮上的官府衙門。


    小二嫂子看著馬車絕塵而去,這時心裏才慌張,忙到張大伯、餘老頭處,雇其迅速送自己上鎮上。


    李諸在村子裏相熟的人不多,今兒個入夥,就請了李裏正、張大夫、張大伯、餘老頭,其餘的村人,都已經送了菜、肉過去。


    張大伯及餘老頭倆人將這事從頭看到尾,倆人聽了小二嫂子的托請後,張大伯搖了搖頭,道:“你不是極了不起,與你爹脫離關係,不隻是一個眨眼、一個唿吸的事,你上鎮上,也是一個吐口水的時間。”


    餘老頭搖了搖頭,道:“我那輛車,是搭大老爺門的,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還是另找人吧。”


    俗話說得好,百孝行為先,這位小二嫂子,如此不將家裏的老人看在眼裏。這些老人能喜歡她,真是怪事了。


    小二嫂子看這院子無人相助,忙衝去門去,另尋人相助。


    濱濱看著這一出鬧劇,皺了皺小鼻子,一點搬新房子的歡喜勁都沒有了。


    鄧熾看著濱濱的樣子,安慰道:“沒事的,別擔心。”


    濱濱笑著道:“沒啥好擔心的,隻是小事。這小二嫂子還是好的。”


    鄧熾點點頭,笑著道:“對,她給你們家整個陰謀,破了就好。如果是個陽謀,大家可就不自在了。”


    李海哥仨聽著濱濱及鄧熾的話,一臉奇怪,李濤一臉驚奇地問道:“什麽陰謀、陽謀,算計人還有陰陽之分?”


    濱濱看自家哥哥一臉請教的樣子,想著家裏日子越來越好,他們也是時候適當地接觸一下這些東西,不是為了害人,隻是為了防一防,說一說,是極為必要的,故濱濱笑著道:“陰謀即有跡可尋,是有破綻的謀略。而陽謀是隨勢而動,隨勢而發,無跡可尋,比起陰謀來高明多了,也更加難以實施,更難以破解。所謂陰謀就是設陷阱,就是無中生有。其中高下就看你設置的陷阱高不高明了。不過再高明的陷阱都是陰謀中的致命傷。隻要讓人看穿,這個陰謀就一文不值。所以說是陰謀就有破綻。而陽謀就不同了,陽謀是把一切都放在你麵前的計謀。它沒有隱私,沒有秘密。它幾乎一切都是透明的,所以它沒有破綻。實施者隻要把握住方向就行了。可以說它是借勢而動,推動一切必然的發展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像洪水決堤,誰都知道會死人,可是擋在它前麵的還是非死不可,走都走不了。”


    鄧熾聽著,一臉奇怪地看了看濱濱,自己知道這陰謀陽謀,是因為自己之前一直是按照帝王之學而培養,濱濱隻是在家裏看書,都有這般見解,可見其領悟力之高,見解之深。鄧熾感覺,每了解多些濱濱,自己與其的距離,宛若萬丈深淵般,無法拉近。鄧熾轉念一笑,也是要這樣的人,自己才看得中不是?鄧熾笑著點點頭,道:“陽謀最可怕之處並不是它本身有多麽複雜的策劃,而是它不可猜測的方向。甚至由於它把握了世事的脈搏,所以它的去勢是不可逆轉的。這就是濱濱前麵說的明知道是計,即使再來一次的話,你還是不得不往裏鑽。”


    李海哥仨聽後點點頭,李海想了想,看了眼李翠巧,看著其眼神,甚為之複雜。濱濱奇怪地問道:“海哥,怎麽了?二姑怎麽了?”


    李海沉思了會兒,奇怪地對濱濱道:“二姑一向不喜咱們,怎麽這次會帶著東西過來吃飯?”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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