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康隆一出來,自然而然的就站在濱濱的旁邊。張貴看了更是驚奇不已。雖然他現在還未正式交管張家,但這幾年見的人及受的教育當然包括識人一項,一看這個老人,就不凡。李諸看張貴愣神,簡單給齊康隆及張貴互相介紹了一下。張貴聽後吃驚的問道:“麻疹可以治?”


    濱濱點點頭。齊康隆高興的笑道:“可不是,殷兒現在已經完全消紅了,就是身上的疙瘩難看些,身子還有沒什麽力,情況基本是穩定下來了。”張貴聽後,自然而然的看向李翠花,隻見李翠花點了點頭,張貴心裏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家娘如此執意讓自己迴姥爺家住了。


    張貴突然一拍自己的頭,驚道:“那戰亂一定也是真的,快,大伯,你與我快迴家一趟,將我喜歡的東西都搬出來。”


    李翠花一聽,也急道:“你這孩子,你三叔說出來的,肯定是準信的,你怎麽不將自己的貴重東西隨身帶出來。”張貴正後悔,忙不迭的催促李漁幫忙。


    李漁笑了笑道:“貴兒,咱們也不急一時,明日一早過去也是可以的。”張貴想了想,搖頭道:“不行,我今晚想得就無法入睡。雖然不是什麽值錢的,但都是些對我來說極重要的,大伯,我求你,幫個忙,咱們帶上饅頭,估摸著淩辰就能迴來了。明日一早,大白天的,長子將自己房裏的東西搬出來也不像話。”李漁聽後想了想,覺得是這個理,便同意下來。


    濱濱聽著張貴的話,也覺得這是個理,趁機向其提醒道:“貴哥,你出來時看看能不能要一兩鋪子的地契,就說你十多歲了。可以試著掌鋪子鍛煉了。不管是好的、壞的、虧的,你將那紙張拿上手就是好的。”


    眾人一聽,忙應喝,是要這樣,最好拿一兩畝田地契迴來,這樣娘倆就有立足之本,自己也能養活自己的。


    張貴聽後重重的點頭,聽了齊康隆的事後,他也不敢小瞧自己這小表妹了。


    李漁及張貴匆匆趕著牛車離開。眾人向李翠花又是一通道謝。李翠花笑道:“這是孩子孝敬大家的,怎麽都成我的功勞了。”眾人聽後都是微微笑。心裏有數。


    第二日辰時,李漁及張貴雙眼布滿紅絲,顯然。徹夜未眠。


    李諸家人起得早,且住得離院門最近,開門看見倆人後,李諸則幫著拉牛車入內,鄧氏則端水拿粥出來。笑道:“我猜是一夜未睡,吃過早飯,你們迴去睡會兒吧。”


    李漁一口喝了一木杯子的水,一臉唏噓地道:“貴兒房裏值錢的東西不多,除了一些散銀、十來片金葉子就沒有了。這孩子趕著迴去是想將自己的床拆迴來。他那床是雕花大床,我根本就不會拆。這孩子急紅眼了。到他奶奶處鬧著說自己沒床睡不著。他奶奶說讓買張新的送過來。後來又說那床材質特別,別處沒得賣。貴兒又鬧騰,後來我就說將張家的木器鋪給張貴。要什麽床等他自己找打造。家裏的人都一致同意了。地契在我這。”李漁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張地契。


    木師傅也起來,聽到此,歎氣道:“張家的木器店,一直都在做虧本生意。裏麵的師傅手工粗糙,賣的東西也貴。咱們鎮上的人都沒在他處買。”


    李漁聽後,不好意思的道:“真是對不住了。”


    李諸笑道:“我師傅的手藝天下一絕,有師傅在,其他木器鋪還有什麽生意。”木師傅聽後一臉受用的點點頭。李諸笑著對李漁道:“大哥,其實有一間鋪子已經不錯了,如果拿出去賣,也是一筆銀子不是。”


    李漁聽後點點頭。鄧氏忙問道:“大哥,可有田地契。”


    張貴一聽,樂道:“過幾天是我生日,我奶奶直接給了我五十兩銀子及十畝地。地就在李家村邊上。靠近三叔家的山地處。”


    鄧氏一聽,高興的笑道:“這個好,以後你們娘倆就算不迴張家,也可以自己過日子的。”張貴聽後點點頭,一臉不解的問道:“為什麽爹及奶不進行規避,戰亂一起,可如何是好?”


    這時,李海四兄妹剛好從屋裏出來,李海及李濤聽後張貴的問話,哼了一聲,同時道:“笨!”李波看著濱濱,問道:“妹,你知道不?”李海、李濤、濱濱一臉驚訝的看著李波,一副你不知道就該打的表情,李波癟著嘴道:“我知道,就是逗逗濱濱。那不是有位不知道的。”


    張貴聽著表弟的童言童語,一臉無地自容。李諸瞪了自家孩子們一眼,歎口氣,對張貴道:“探中取利,富貴險中求。”張貴聽的仍是一臉的茫然,李漁聽後眼裏一亮,看著張貴,自語道:“怪不得。原來如此。”


    張貴看著家人與自己打啞謎,問大伯道:“大伯,到底是什麽,你給我說說。”


    李漁奇怪的看了看張貴,驚歎道:“你還未聽懂嗎?”


    張貴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三叔說了什麽,他應該聽懂的嗎?濱濱看了看張貴,心想,這孩子應該是跟了張家的脾性,以自己家裏的優良基因,從爹的幾句話推敲出來並不難。


    李諸看了看張貴,搖了搖頭,道:“你家裏的人應該是想支持一方,贏取最大的利益。如果賭輸了,你,張家長子,也得以保全,這也是為什麽你奶奶又錢又鋪子的給你。有哪個地主長子還未及芨,家裏分地與他的。”


    張貴聽後點點頭,又搖搖頭,堅定的道:“不論張家以後是興是敗,都與我無關。”


    李諸看著張貴的眼睛說:“貴兒,應是這樣,但凡事孝為先,你不參合張家的事,但如果張家出事,你奶奶及你爹,你還是要奉養的。這是直親血係。”張貴聽後立即接道:“奶奶那是肯定的,爹爹要容我想想。”


    大人們聽後都由著張貴自己想,他們能說能做的就到此了。


    李海四兄妹,乖巧的吃過早飯後,各自練字及看書。濱濱發現自家哥哥們都有一個好習慣,那就是精神集中度非常高。像現在,不管貴哥與爹在餐桌上說什麽,他們調侃兩句便不加理睬,然後各做各的事。果然,沒有天才,隻有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的勤者。


    李漁喝了粥,道過謝後便迴房睡覺了。對於從未熬過夜的人來說,熬夜是件極痛苦的事情。


    李諸自覺接下去地照看的活,這地裏的糧食是大家的根,不能沒人去看著的。李諸不忘去大伯家,與李權及李慕打聲招唿,讓他們幫著看山地裏的果樹載種。


    帶齊康隆迴來的那次買的果樹,通過裏正的關係,已從鄰村請了十位種過果樹的能手。今天應該就都到了。李諸知道自己嘴拙,討價工錢的事,讓權哥及慕哥幫著是最好不過的了。這是昨晚家裏討論出來的結果。


    李權及李慕正閑著,對李諸的這個請求當然是熱心答應的。


    李洪深看著李諸笑道:“這是應該的,應該讓你權哥及慕哥給你看看,省得你亂花錢,你看看你買的東西……”李諸在大伯李洪深羅列自己的罪狀前逃下地了。李洪深隻得無奈的搖搖頭,李洪深對孫大娘道:“你平日與敏說說持家的事,持家無道,這家怎麽過得下去。這三天兩頭整的事,就沒消停過。還什麽全國僅有的猴子,就他家稀罕。那猴子通靈似的,吃不能吃,賣不能賣,拿五兩銀子給孩子們玩,也就他舍得。”


    孫大娘聽後歎口氣,道:“敏也是個疼孩子的主,我看,李海及濱濱反而比較靠譜。”


    羅氏在旁邊聽後,接話道:“可不是,聽說那紙就是濱濱胡亂搗騰出來的。”張氏歎口氣道:“那猴子就是濱濱鬧著買,李海幫著提迴來的。”


    李洪深及孫大娘聽後,都一起歎口氣。羅氏看了看眾人,無奈地道:“現在咱們迴來了,幫著看著點吧。咱們也省筆錢出來,以後諸家要考秀才、要考舉人,家裏的孩子年歲相差不大,肯定是急在同一兩年內使錢的,如果銀錢一時不夠時,可不能誤著孩子們,咱們能幫的,都幫上。”


    眾人聽後點點頭。李洪深歎道:“這是個法子,但諸的習慣要想個法子給他改改,總這樣不是辦法的。他是這樣,孩子都跟了他性子,以後都怎麽過日子?”


    眾人聽後點點頭,但也沒說出個好方法,畢竟那可是一群被自己家當神童的人,自己想算計他們,不太可能吧。


    濱濱這邊當然不知道大伯家的想法,濱濱鬧著讓娘鄧氏跟著去看種果樹,李海對鄧氏道:“娘,我們今天都寫了頁字及看了頁書的。讓我們跟著去看看種果樹吧?”


    鄧氏搖頭道:“不行,那裏又挖坑又扛樹的,總之,比搭房子還危險,你們人小,如果不小心被傷著了,那可怎麽辦?”


    ps:


    今天家裏停機,手機不見,看在我雙重打擊,仍以小強般頑強的保持日更的份上,各位大大們,用你們手上的票票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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